《双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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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缘记-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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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曾对袁天罡予以厚望想立他为储君。但袁天罡生性恬淡且重修行,加之杨坚之母老太后的反对,杨坚也只好做罢。待杨广杀死胞兄杨勇之时,杨坚恶其心胸过于歹毒,故立秘诏于袁天罡,让他在自己死后废杨广取而代之。但袁天罡不愿兄弟相残。也不喜爱江山,迳自躲入深山修道去了。待大道已成出山时隋灭唐兴已改朝换代矣。太宗李世民敬其宅心仁厚请其为官,袁坚辞不受,太宗只得以师友之道待之。当然此是后话今说于兄知,无非是让兄心中有数耳。”
    “原来如此。我等所炼破解五雷轰心之术可需多久?”
    狐仙道:“这要看个人的悟性修为如何,但迟于十八年研成也于事无补矣。”
    “如此事情紧急何不就此分手早日研习当可不误大事。”
    狐仙赞道:“兄言极是,但研习之事也不必急此一时,我尚有下情相请,请兄斟酌。”
    “不知狐兄所提何事,但说无妨。”鼬仙茫然的问道。
    狐仙道:“我已知鼬兄在清修之所长白山,划分了三个区域。可否依弟之请废去禁束以保持长白山的生物平衡?”
    “狐兄此言似认为我制造了长白山的物种失衡了?”
    “然也,兄不知三个禁区的划分严重制约了大自然的正常规律。山下之民吃不到山顶天池之鱼致使鱼满为患,而鱼由于缺乏氧气又大量死亡,死亡之鱼无人捕捞又污玷了池水,如此恶性往复,天池之水不日将臭不可闻秀丽不永矣。食草生物由于没有足够的草源制约了生息繁衍的数量,而食肉动物由于没有足够的食草生物为食,则会相继饥饿而亡直至物种灭绝。凡此种种都是自然界生物链的失衡所致,所以恳请鼬兄以遵守生物界的自然法则为重,解禁长白山,使生、植物各有所得。不知鼬兄肯俯允否?”
    “果如狐兄所说之严重,我便依兄所请解禁长白山。”
    狐仙笑道:“如此甚好。你我可在十八年后的今天相会此地,去解奎、亢二星之厄。”
    “好,就依狐兄之言十八年后的今天华山棋枰再见。”又笑道:“那么这盘棋?”
    狐仙笑道:“好事多磨本想消遣一下下他三局,然事有缓急此棋只有事毕之后再与鼬兄对弈了。”
    狐鼬二仙互道珍重各自腾云而去。
    诗曰,狐鼬本是二精灵,参悟玄机得道行。
    早知世间多凶险,与人为善求太平。
   
第三章


    冀州大名府虽地邻塞北远不及风景秀丽的江南,然四季分明民风淳朴。自唐朝开国以来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三街六市人群熙来攘往,茶楼酒肆顾客盈门,绸缎布庄欢声笑语一派歌舞升平的太平景象。
    大名府西关外五里有一片松林,松林内有一座10亩方园的大宅院,院内房屋数十间。园内植有鲜花果树,苍松翠柏。正房八间住着老主人南惟仁南老爷与妻妾胡、刘二人,东厢五间住着南老爷唯一的儿子,少主人南勘,表字怀远,今年一十八岁。西厢五间住着南家唯一的仆人老仆南安,今年已六十四岁。
    南家偌**院仅住此五人。
    主人南惟仁十八年前曾是前隋朝的名吏。曾官任刑部推官之职以勘疑案而名,人送美誉铁面神判。南老爷曾娶妻妾三人,妻胡氏,妾刘氏、李氏,均无出。南老爷经常独处书房对仆人南安说:“我勘破疑案无数,解救冤狱不下百人,而我却无半个子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我南氏家族从我而湮灭。老天太不公平,我所勘案虽则是为朝廷,然我所开脱的无罪之人难道不是实际意义上的善举吗?难道我勘案的结果就是让我断子绝孙吗?苍天啊!你为何不睁眼!”
    仆人南安安慰道:“老爷不要过于哀痛,子嗣之事强求未必能果,夫人虽然年龄有所偏高,而两位少夫人年纪尚轻,子嗣之事还是有希望的,老仆以为‘广种薄收莫如专情一人或可早结异果’也未可知,望老爷三思。”
    南惟仁默然良久觉得老仆南安之言不无道理,遂点点头道:“你下去吧我休息一下。”
    南老爷拿起论语看到满书皆是“子”曰,不禁悲从中来,子、子、彼子非吾子,这劳什子徒增烦恼不看也罢,将书一丢伏案假寐。
    忽然一只青狼闯入室内围着书案狂嗅,南老爷悚然惊起大叫南安,而青狼则趴在地上瞪着两只绿绿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南老爷一见青狼没有伤害自己之意,反倒镇定下来对青狼说:“你一定是饿了吧?不然你怎么大白天闯入民宅呢,我给你拿点吃的可好?”
    青狼似乎听懂了南老爷的意思居然点了点头。南老爷起身去取小几上南安给他送来的茶点,回身时见那青狼不知何时将他积三十年勘案案例录叼在口中大嚼,南老爷心急如焚大声喝斥:“你这畜生我给你拿吃的,你却居然吃起我的心血来了。”边说边扔下茶盘劈手去夺案例录,那青狼不去吃那点心竟一头扑入了南老爷的怀中。南老爷惊得大叫一声仆倒在地悚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
    南老爷细思梦中情节觉得甚是奇怪,纵然自己勘过疑案不下千百,此梦却无法侦详,正在沉思之际,只见小妾李氏云鬓不整匆匆进来说:“老爷,妾身刚才小寐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吓得我浑身冒汗,故而匆匆赶来请老爷破解破解。”
    南老爷微微点头道:“我道你衣冠不整却为此事,我也做了一怪梦尚自猜疑,你不妨说说所梦何事。”
    李氏道:“妾身似睡非睡间忽见一头青狼窜入帐帏,用长舌舔我的脸,”脸一红接道:“还来舔我的**,我急怒间骂它你这畜牲居然敢来欺侮我,双手握拳照着它两眼打去,那青狼惨嘷一声,一道青光倏然不见了。我亦惊醒、故来请老爷圆解。不知此梦主何吉凶,我**现在仍觉麻痒,老爷你看。”说着解开亵衣,让南惟仁老爷看。
    只见李氏两乳晕红,乳头坚挺突突乱颤。
    南老爷见此忽有异样感觉,把李氏抱到书房的卧榻之上,行云布雨好一阵温存。
    事毕,也把自己所梦告诉了李氏,然此事牵扯李氏隐私,故而也没去请解梦师来圆这梦之吉凶,此事慢慢也就过去了。然自书房与李氏媾合后,南老爷按老仆南安的建议专一的情感全部倾注到了李氏身上。
    光阴荏苒转瞬已过月余,李氏忽感身体慵懒不思茶饭,只思吃酸并伴有呕吐,南惟仁老爷命老仆南安去请名医赛思邈前来诊治,那赛思邈把脉一视已知就里,向南老爷拱手道:“老爷恭喜了,三夫人有喜了。”南老爷大喜道:“不知多长时间了?”答已一月有余,南老爷心中暗想,难道是书房那次已珠胎暗结了,但不知与那青狼入梦有无关连,但李氏怀胎绝非坏事,故着南安多赏医资,命仆妇仔细侍候。胡、刘二妻妾自也十分高兴。毕竟老爷壮年子嗣机缘得遂。故每日嘘寒问暖更关爱有加,加之众仆妇的精心照护直如众星拱月般把个李氏侍候的感动至极。
    十月临盆谁知竟是难产,经两天两夜的煎熬接生婆终于接下一男婴,然李氏由于血崩,只看了男婴一眼,见此婴浓眉大眼酷似乃父,只是两眼圈青紫目中带煞,李氏眼前忽然幻化出青狼被自己打伤双眼的情景,心中骇然,大叫一声血流不止睁目而逝。其年仅二十四岁。
    南府在老爷三十八岁才得此贵子,合府上下莫不欢欣,然李氏产后而殁又添上一层哀痛。但死者已矣,自当节哀顺便。治丧仪式甚为隆重,毕竟她为南家延续了香火,是南家大大的功臣。和尚、道士超度亡魂治丧仪式于七七四十九日才告结束。
    再说那婴儿自离娘胎,未曾吃得一口娘乳。而众举荐来的乳娘只要小嘴一接触乳头便哇哇大哭,不肯进乳。一连换了十余位乳娘一连三天均是如此,直把南老爷与合府上下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难道此子非亲娘之乳不吃?然亲娘已死这便如何是好。
    正当全家举足无措之际,仆人南安匆匆跑来对南老爷说:“门外一道士求见,不知老爷见不见?”南老爷本来因妾产而殁,而此子又不肯吃乳娘之乳而急得六神无主,既使是上宪到来也无心接待,然忽福至心灵连叫:“快请、快请。”仆人南安一阵风也似跑了出去,稍顷便领入一道冠羽袍、手执拂尘、青发如丝年青的全真道士,道士稽首问讯:“无量佛,贫道袁天罡闻贵公子母殁而不肯进乳娘之乳,特不揣冒昧造府一见,唐突之处切望见谅。”南老爷一听我尚未开口见询,此道长便直陈来意,我若客套岂非显得俗气,故坦然道:“在下正为此事焦虑。不瞒道长,我今已届不惑,始得此一子,南家今后香火延续恐靠此子了,然此子命苦生下来就没了娘亲,可他不肯进乳娘之乳。倘若此子再出一差二错,我怎么能对得起南家列祖列宗,又怎么能对得起为产他而亡的爱妾呢。望道长赐我良方以救他这小孽畜的生命。”言毕戚容已现脸上。
    袁天罡道:“可否把公子抱来一观。”南老爷急命丫环秋萍令胡夫人抱公子出来。
    袁天罡一见此子面如冷月浓眉大眼,只是眼眶四周青紫如炭,平添了几分霸气。袁天罡心道;这真是孽缘,你嫉恶如仇也不应报复怀你养你的慈母身上,她是因你侮她在先,而她打你双眼在后,况且她根本不知你是星宿下界投胎于她,如若你辅弼朝廷之日如此妄为,留你岂不是贻祸人间,袁天罡想至此口中念念有词,拂尘一扬就要取其性命。
    此时婴儿忽然双目圆睁落下几滴泪水,小嘴噏合似有愧悔之意。袁天罡见此扬起的拂尘缓缓落下,附耳言道:“辅国安民、戒妄戒嗔,汝可能做到?”那婴儿大眼眨了两眨似表能做到。袁天罡叹道好自为之:“好自为之。”言毕从怀中摸出一枚青果放入婴儿口中,转身对南老爷道:“请乳母试喂乳。”南老爷哪里知道他那积四十年功夫才得来的儿子已在枉死城前走了一个来回。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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