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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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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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跟着他的?
  这里面的诱惑和掺假太多,让他难以分辨清楚。但他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像丐儿爱东方弟那般的纯然。就连从小寄情愫于东方弟的蔻儿,爱的估计也只是他荣华加身时的意气风发、才华卓然。假使让东方弟变成穷酸秀才,或者是隐没市井间的凡夫俗人,蔻儿还会那般慧眼识珠的思慕吗?
  能爱得始终专注的,能守住荏苒岁月的,纯粹是因东方弟这个人而爱的,也只有丐儿了。也无外乎,东方弟会对她百般娇纵、一往情深了。
  这样想着,赵迁的心有些微的抽搐颤动。若得如此佳人,此生何憾。三千红颜虚设,只愿一人相伴。
  百味陈杂。终究是东方弟好福气,遇上得比他早一步。并且准确把握住了。缘分如此,造化使然,怨不得谁。
  赵迁自嘲一笑,心底里暗叹着,就在她生病而东方弟不在身边时,圆了自己的某种奢望吧。能近身照顾她一次,也无憾了。虽然在她潜意识里,他不过是替身,她爱人的影子而已。
  他愿意尝受这酸涩。如果这是他们之间最近距离的话。
  薛浅芜胡乱说了一阵儿,大概是烧退后无力的缘故,她声音渐渐弱下去。却抓住了赵迁的手,仿佛握着世上最不可或缺的宝贝。
  赵迁一时竟不敢动,万一打破了他梦境,就再也做不了如此真实的梦。他的手心有些汗湿,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不放。
  薛浅芜迷糊中开怀极了,待了半刻,眼皮动了动道:“你不要走”
  赵迁抚慰着她有些焦躁的情绪:“我不会走,我在这里陪着你呢。”
  薛浅芜微眯着眼,醉人的眼波从睫毛下涌出来:“真好。”
  赵迁心有些虚,却不愿放弃渴望已久的难得偿的幸福,他像哄孩子似的拍着她:“丐儿乖啊,赶紧睡吧。我一直抱着你。”
  薛浅芜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如一只温顺的羔羊,伏在他胸膛上,渐渐入了梦乡。唇角还挂着一抹笑,发自心间的踏实的笑。
  接下来的时间,赵迁恍若石雕,以固定的姿势环抱着薛浅芜。眼皮都舍不得阖一下,哪怕少看一秒她的睡颜,就是无上的损失。他凝视着她,目光里尽是超越了限度的爱怜和深情。
  在夜色的掩护下,在更深人静的时候,就让他遂了压抑许久的心愿吧。抱着她,护着她,守着她,以恋人的姿态。
  丝栾、如谷探头探脑,忧心着薛浅芜怎么样了。可是没听到太子的召唤,谁也不能进来。
  鸡鸣声渐渐划破了东方天际的漆黑,二丫鬟心急了,试探着道:“太子?您醒着吗?天已经大明了,您要是不回府”
  旖旎沉醉的梦被惊醒了。赵迁起身,把薛浅芜平放在被窝里,掖好被子,这才披了衣服出门。看到瑟缩的丝栾和如谷,说道:“早饭过后,本太子会央人来给她看病,除了描述症状,你们什么也不要说。”
  二人低头应了。赵迁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丝栾,含了分嘉许道:“不错。”
  丝栾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鼓足勇气抬头问道:“太子您说什么?”
  赵迁边走边道:“弱质之身,竟敢悄悄潜入前院,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把她生病的事儿禀告我这等勇气,这等聪慧,着实可嘉!本太子会厚赏你的!”
  丝栾咬了咬唇,声音软甜得如糖浆:“奴婢不要任何赏赐。”
  “哦?”赵迁眉毛一挑,颇有兴趣地问:“本太子还没说要赏你什么呢,就忙着拒绝呢?你不怕后悔么,如果是价值不菲的黄金珠宝呢?”
  丝栾稍微平静了些,视线持平跪着答道:“奴婢居在深宫,外面并无亲人,所以要黄金珠宝也没用。”
  赵迁奇道:“那你想要什么?”
  丝栾拜道:“奴婢只愿此生能侍奉在太子左右,不求名分,不求荣华富贵。”
  赵迁没想到她会如此答,微微一怔,换上了一种玩世不恭的口吻:“你当真那么想跟本太子?”
  丝栾点了点头,红着脸不吱声。赵迁忽然笑了,轻道:“这么不求名分富贵的女子,真跟了本太子,岂会亏待了你?你先进屋侍奉去吧。”
  听他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又无实际表示,丝栾有些犹豫。眼看太子就要离开,忙爬上前一步,殷切叫道:“太子”
  赵迁皱着眉道:“本太子还有事。你且把这儿的主子照顾好了,自有你的好处。”
  丝栾趔开身子,送太子离去了。如谷看她一眼,脸上现出迷惑。从昨晚起,她就越来越看不懂丝栾了。
  不知该从何问起,如谷转身进屋去了。薛浅芜刚醒来,人相当的虚弱,喝了几口红枣莲子粥,问道:“我睡了有多久?昨晚好像”
  如谷答道:“姑娘昨晚发烧,后来烧退了些,一直睡到现在。”
  薛浅芜迷惑道:“但我怎么觉得东方爷来过呢?昨晚似乎就是他抱着我睡的。”
  如谷张大的嘴巴能塞下鸭蛋。薛浅芜奇怪道:“我说错了什么?难道是我做梦?”
  如谷头摇得波浪鼓似的:“没没什么!”
  薛浅芜捂着头,极力回忆昨晚,奈何脑中一团浆糊,什么也记不得。只恍恍惚惚觉得东方爷来过。如谷劝她吃了几口,给她盖好被子,说道:“姑娘好生歇着吧,待会儿太医就要来给你看病了。”
  太医?自己病得很严重吗?何时待遇这么好了,竟劳驾起了宫里的太医?
  可并不容许她多想,不需多时,便悄悄进来了一位太医。把完脉后,抚须点头:“烧得还不算太严重,情况倒还稳定。我给你开些药,服下几剂就痊愈了。”
  这太医显然是宫里的老人了。开完药后,不多过问闲话,默然离开。薛浅芜只管歇睡着,反正在这宫里无论躺着坐着,横竖都是混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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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赵迁回到寝房门前,看见太子妃正和昨晚守厕所的侍卫在对峙着。柳采娉非要进厕所,侍卫急得脸红脖子粗,不时向四处张望着,显然不能淡定,在祈祷着太子赶紧出现。
  太子妃大约受阻挠不止一次,终于怒了:“你这混帐奴才,太子在里面这么久不见出来,万一有了三长两短,你可担当得起?”
  侍卫在寒冬的清晨,头上冒汗:“快了快了!太子妃先用膳去吧,等太子出茅房,奴才立刻过去禀报!”
  听得此言,几个丫鬟还有太监,都偷偷地笑了起来。太子妃一时急怒着,竟没留意他把“用膳”“茅房”二词相提并论。听见笑声,更加恼火:“笑什么笑?打量着我平时脾气温和惯了,都一个个无法无天了么?等太子出来了,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也不饶过!”
  “扑扑通通”跪了一地,谁都紧绷着脸,再不敢笑。赵迁趁此机会,从另一个门进厕所,然后悠哉悠哉晃了出来,披着个大毛氅,慵懒地问:“大清早的,太子妃有什么事儿?”
  看了一眼地上,语气微微有些不满:“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了一地?”
  柳采娉忙迎上前道:“昨晚上没听太子叫谁来侍寝,臣妾心里担忧,今早赶着过来看看,没想到这奴才拦住了路,说什么也不让进去!”
  赵迁“咳”了一声,半蹙着眉问侍卫道:“你没告诉太子妃吗?”
  那侍卫伏地道:“属下反复声明,说太子在如厕。就算是太子妃,进去怕也尴尬但是”
  赵迁一副了然样子,笑道:“太子妃也太有心了。关心则乱嘛,难免小题大做。”
  柳采娉有气却发作不得。太子话中之意,明显是责怪她多事了。她脸色发红着,勉强恢复了往常的贤惠:“太子闹起了肚子,怎么也得叫太医来!你们这些侍奉的人,难道这么不长进吗?”
  太子摆摆手道:“太子妃也消消气吧。这不是好了吗?能免于吃药还是免了吧,本太子健壮得很呢,不想被当成病人那般侍奉。”
  柳采娉被堵得哑然,很久憋出一句:“您是太子,不金贵怎么行?”
  “好了好了!”赵迁敷衍地拍拍她的肩:“以后再有这事,让他们赶紧传太医就是!别多说了,父皇母后知道了又该多操心!”
  柳采娉不做声了。让丫鬟们打来一盆温水,亲自伺候起了太子。
  赵迁微不自在,叹道:“这些琐事,何必劳烦你动手?让人侍奉就行。”
  柳采娉温笑道:“太子可是嫌臣妾笨手笨脚么?伺候太子,臣妾愿意事必躬亲。”
  赵迁打了个哈欠道:“太子妃的心意,宫里谁人不知。可是你操持着整个太子府,必然劳累,要多多保养才是了。这些小事,下人们做就成。”
  柳采娉手里的动作并未停止,为他擦干了脸,又拿起了象牙质的梳子替他挽发,嘴里温柔絮絮说道:“太子一定要和臣妾这么客气吗?别人都知道臣妾的心意,臣妾却只想让太子一人知道。”
  赵迁没辙,闭眼任了她去。洗漱完毕,柳采娉道:“我那儿让人做了几样菜,都是冬日里温补的,太子起来得早,肚子又不舒服,正好可以喝些汤驱驱寒。”
  “难为太子妃费心了。”赵迁意兴阑珊去了,草草吃了一些,便推托说困倦,回寝房里小憩了一会儿。
  柳采娉独自吃着满桌的菜,全无半点滋味。忽然想起什么,停箸问心腹丫鬟道:“你说太子寝宫,昨晚半夜里还在亮着灯?”
  那丫鬟回答道:“是啊。然后见到两个人影,先后走了出去,房内灯就熄了。还看见那守厕所的侍卫,一直没离开厕所门半步。”
  柳采娉站起身,又问:“可看到那黑影往哪方向去了?”
  “奴婢跟着走了一段,好像是往鬼院去了。奴婢胆小,不敢再跟下去,又不能确定黑影系何人,就回来了。”
  柳采娉肃重地点了点头,秘声吩咐:“今晚留意太子的去向,及时向我禀报。”
  吃过晚饭,太子睡下。约摸到了半夜,他穿着大毛氅,起身往干霖院而去。丝栾、如谷在外间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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