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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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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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取命,我可以给你。”
  猛地起身,随手将桌上的茶杯抓起,狠狠掷在了地上。如此气急败坏,西鸿宸完全失去了分寸一般。她不需要地上那个人提醒自己身上流的血,她不需要!
  一步步向西鸿玉靠近,西鸿宸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领,细细眯起眼与她四目相对,“你以为,正室的孩子,身份就高贵吗?容琚,他亏欠我父君!将我收为女儿,只是他在弥补过错,他,担心上天会惩罚他自己!由始至终,我西鸿宸谁都不欠!”
  “你虽不是父君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投诸在了你身上。他将政务撇在一旁,教你走路,教你说话,日日都担忧着你的身子。我尚在腹中,为了你上书房,父君也是日日忧思,费尽力气想要将你教育成人。我蹒跚学步,无人问津,一人摔倒在御花园,昏迷了一整日,才被伺人发现。父君知晓,只是点了点头,连看都不曾看望我。”西鸿玉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从小到大,我努力让自己不受伤害地活着。虽然母皇与父君都把心思花在你身上,我却从来没有怨言。我晓得,你是我的姐姐,西鸿家的长女。那些,都是你应得的,我没有理由去争。”
  “可是你还是争了!”松开了西鸿玉,她站起身子,无力地转过了身子。
  吃力地坐起身,抬头望着西鸿宸,西鸿玉心里五味杂陈。
  抿了抿干裂的唇,她低头苦笑道:“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可是唯独一样。那时候,我虽然没有母皇夫君的青睐,没有朝臣的拥护,几乎一无所有。但我有贤亭,我在乎他,我不可遏制地喜欢着他。”
  “喜欢他?真是可笑!你明明晓得,他代表容家,注定要成为帝君。从你们见面的第一日起,你就应该晓得,那个人你根本不该奢望。”西鸿宸又看向了她。
  茫然地望着地面,西鸿玉倒是点了点头。
  不晓得今天为什么西鸿玉这样古怪,要是放在多年前,以她的性子早就不耐烦地想要逃脱,才不会与自己言语如此之久。
  “他是天底下最聪慧的男子,也是一个满腹谋略,丝毫不亚于任何帝王的男子。他纯净得如通透翡翠,奈何,我终是负了他。”西鸿玉似是在自言自语,根本不像与人对话。
  不明白她在讲什么,西鸿宸只是觉得面前的女子是在惺惺作态。
  忽然抬头一笑,她眼眶却红润了起来。西鸿玉望着房梁,久久,不得开口。努力屏息,她晓得女子不该落泪,“因为我,他已经伤痕累累了。虽然我不晓得他如今心里住着谁,但,都请你日后好好善待他,照顾他和璧儿。倘若你信守承诺,我,会退出。”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38章 狂涛暗涌

  
  ……
  “倘若你信守承诺,我,会退出……”
  “好,不过,我也要你做件事。我不愿背负杀戮罪孽,但也不能保证你日后不会东山再起。玉儿,服下这药。此生此世,我会视容贤亭为珍宝,不会委屈他和西鸿璧半分!”
  ……
  深夜里,他猛然惊醒。谁会想到,冬日里竟然会下起雨。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如何都不曾断绝。湿冷的空气,环绕着他,让他久久不得入眠。
  昏昏沉沉地扶起身子,容贤亭想要唤人来,却又觉得喉咙沙哑生痛。受了寒凉,他不住地清咳,终是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伺人。
  倒了杯热茶,恭谨地呈给容贤亭,侯府的伺人不敢怠慢。
  “几更天了?”容贤亭稍稍缓了口气。
  一旁招呼着让那边的人添些炭火,一面又寻人烧了汤婆子来与容贤亭,侯府的管事连忙答道:“回主子,三更刚过。您若身子不爽,小的便去请府里的大夫……”
  摆摆手,容贤亭重新躺下身。茫然地望着上方的绸帐,沉默许久,他才道:“些许是夜里忽然寒意加重,倒是不必惊动府内上下。怡潇政务缠身,莫要打扰到她了。”
  “可是帝君主子,您的身子自是金贵无比啊!若是有闪失,这这这……”管事的有些拿不住了,言语中带了颤抖。
  叹了口气,容贤亭轻轻合上了眼,“不必担忧,本君累了,想要好好歇歇。”
  仍有不甘,可还是有些无可奈何,管事只好噤声。将汤婆子塞进容贤亭的被褥中,伺人们这才纷纷退出了屋子。
  心里乱如麻,容贤亭努力逼迫着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是辗转反侧,仍是不得安眠。其中缘由,究竟为何,他竟也不知。
  湿冷的早晨,让路人皆把头缩在厚厚的棉衣中,脚步匆匆。摊贩们为了生计,仍是天不亮便出了摊。锅里的开水冒着热气,等候着来享用的客人,可是桌椅皆是冰凉。
  小贩们搓着手,哈着热气,站在街边,纷纷等候着当天的第一个生意。
  坐在缓行的马车上,东方宜晓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疑问。这几日,西鸿适归朝为陛下所用,蹊跷得紧。而原本西鸿玉放开手让赵无忧四处寻韩洛焱,最近她却召集人马天下间去寻找赵无忧,更是古怪。
  容贤亭初回宫中,竟又回府养病。新贵君自新婚后,似乎也没有之前街头巷尾传言的所谓胜宠加身。为什么自一场大婚后,就连朝中人员都有所变动……
  “什么?包子两文钱一个,你这是打劫吗?”街边响起了一个路人的叫嚷。
  东方宜晓随意透过窗子望去,见着小贩无辜地赔笑道:“这几日城门守得严,好多商队都不能被放进来。城外的菜进不来,这我也没办法啊。菜价涨了,客官您多担待。”
  “皇上娶个男人,竟然连包子都涨价了,倒是新鲜事。得,就给你两个子儿罢!”随手从怀里摸出两个铜板,路人将它们递给了摊贩。
  近日来,的确对往来之人查得严了些,可是手下人怎么会限制商贩进出?
  浑浑噩噩地上了朝,下朝时,未曾见到西鸿适的身影,东方宜晓并未在意。随着一众人马从宫门里出来,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东方宜晓感到似乎有人从自己身后行来。
  优雅地点头向东方宜晓示意,容怡潇挽上了东方宜晓的胳膊,便向前行去,“东方姐姐,昨天有人送了西域的乐伎来侯府,正好,咱们顺路,我且带你去听听异国天籁。”
  她明明面上尽是温暖的笑意,可是眸子里,似乎在给自己暗示着什么。
  东方宜晓立刻会意,便应允道:“得怡潇你盛情邀请,我如何推辞。”
  晌午,西域的乐伎在宴会上纵情演唱。陌生的乐器奏出了动人的乐曲,众多异国男子的一回眸一微笑,无不虏获着所有在场女子的心。
  吞下一杯酒,容怡潇淡淡一笑,侧眸打量着东方宜晓,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坐在席间,东方宜晓也在酒兴之余,高歌了一曲。
  听了东方的助兴,台下几个跳着胡舞的伎人都面红耳赤了起来。众人无不想要凑上来,与东方宜晓敬一杯酒。
  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容怡潇这才将藏在碗底的字条默默退到了东方宜晓的面前。
  寒风卷过,容府后院已然枯黄的竹林响起一片窸窣。如斯哀景,自不是人们所希望看到的。奈何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惹眼的美景供人观赏。
  打点好衣衫,坐在里屋的屏风后。点上一缕清香,指尖拨弄着琴弦,他合眸静静等候着,一个久违的脚步声。
  旧日里,二人水火不容,他从未想到过今日,自己会主动请她来见自己。
  除了她,他亦然不晓得这才朝中,还有何人可以助自己。
  儒雅地跨入门槛,听见琴音,东方宜晓心里自然有数。
  流旻转身将门合上,自己出了屋。屋里,独独剩下了二人。
  单腿跪地,东方宜晓不紧不慢地行礼道:“微臣参见帝君主子,不知帝君主子有何吩咐?”
  琴声戛然而止,只闻屏风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近来听了些趣闻,想要与大人您求证一番。”
  向来摸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东方宜晓只好沉着气道:“若是微臣何处冒犯了主子,还请帝君主子您宽恕。”
  听见容贤亭沉沉一笑,东方宜晓身后竟起了冷汗。
  琴声再起,容贤亭缓缓而道:“近日听闻有位故人回到了宫中,不晓得这件事,东方大人可否知晓。”
  “东方一介闲人,早已被陛下疏远久了,又如何知晓一些陛下身边的要事。”她一面揣测着,一面答道。
  并未作何反应,容贤亭依旧抚弦道:“这位故人……比如,西鸿宸……不晓得大人您如何看待?”
  大惊失色,东方宜晓一个不稳,险些倒在地上。
  连日来,周遭各种古怪之事,似乎又说得通了。自从那日大婚之后,宫内尽是西鸿适的人马,并不是因为西鸿玉与她尽释前嫌,而是因为……凤椅上的女人,根本不是西鸿玉!
  见东方宜晓沉默,容贤亭又道:“是大人您早有预谋,还是您也尚不知晓此事呢?”
  “自从那次意外后,我曾发誓,此生绝不再伤玉儿半丝。若有违背,我当天打雷劈!”愤慨地起了身,东方宜晓上前行了一步,很是激动,“告诉我,玉儿她究竟怎么了!”
  心里倒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只要她不是同谋,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容贤亭抚平琴弦,缓缓起身,向屏风外走来。
  一步步靠近东方宜晓,容贤亭面上的笑意,正一点点退减,“现下,有人掳走了本君的妻主,偷梁换柱,在朝堂上行苟且之事,不晓得东方大人如何看待?”
  “若当真是西鸿宸,依她旧日里的毒辣手段,玉……陛下她岂不是……”
  “容家的人已然在每座城门前守了多日,仍不确定玉儿是否还在京城内。毕竟,侯府的侍卫每日只供府内事务差遣,难以行追踪暗查之事。本君晓得,你自幼与玉儿一并长大,自然对她有着情谊。你手下那支暗卫,如今可在京城?”容贤亭来到东方宜晓面前,止了步。
  东方宜晓紧紧攥拳,咬上了嘴唇,“容少爷,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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