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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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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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在您明年十六岁生辰那日,为您建造一座太女府。另择……”特意拖长了语气,她且道:“帝君主子向陛下提议,陛下倒是允了。待您十六岁生辰那日,便要给您和容大少爷成婚……”
  原本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可是当真到了此时,她却觉得五味杂陈,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该想些什么。
  犹如被人抽走了灵魂,西鸿玉茫然无助地坐在那道圣旨边,茫然地接受着随荇的道贺。可是除了可以和容贤亭成亲这件事,旁的,那太女之位,她着实觉得无奈。
  此番借着西鸿芮等势力上位,将来即使登基,自己也如提线木偶,处处受人牵制。自己不动声色,便会被人死死踩在脚下。自己若是有所动作,便会一步步将自己困在樊笼中,最后只会日复一日地忧思操劳,直到自己百年。
  “此刻,皇姐在何处?”西鸿玉终是问道。
  面上的笑意稍稍有所收敛,随荇不自觉地躲避开西鸿玉的目光,“已然离京,不过底下人今早来报,说是路上可能出了些乱子……”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37章 来去抉择

  昏昏沉沉地被关在阴暗的屋里一夜,西鸿玉身上原本鲜亮的大红喜服,已然稍显黯然。她不晓得那个女人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当初因为一系列的阴差阳错,她自是恨极了自己。
  清晨,只身一人前来,一手推开门,西鸿适冷笑了一声,不屑地瞥向她,“很好,你的新贵君昨夜想来已然是西鸿宸的人了。”
  “朕早就晓得,你不会善罢甘休。无法怂恿东方,你竟会寻上皇姐她!”死死咬牙,西鸿玉气急败坏,可是周身仍被捆绑,无法动弹。
  “怂恿?”倒是觉得无比可笑,她且道:“实话告诉你罢,你宝贝的韩洛焱,还是东方宜晓她出主意逼走的。挑拨你和帝君之间的情谊,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意思。她可是在意你的紧,见不得你和帝君太过恩爱。既然她有那个心,我不过帮着她添几分力,那又有何不可?况且,倒也不见得那个韩君有多在意你这个陛下。”
  “你……!”不愿再与她多言,西鸿玉只觉得她像是一个疯子。
  自西鸿芮失势后,昔日满面风光的她如丧家之犬。西鸿适,她还有什么不敢做!
  箭步上前,一把扣住西鸿玉的下巴,她的双眸紧紧盯着面色惨白的西鸿玉,却不由得一阵冷笑,“作茧自缚,走到今日,你怨不得旁人。”
  “可笑。”不屑地撇下一句,西鸿玉根本没有正眼瞧她。
  将指尖游移到了她的脖颈,西鸿适渐渐收起了力道,“逞强倒也无用,在这里,谁还会当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落到今天的下场,只怪你对一个民间男子留情。当初从太女殿下那里夺来的东西,你不好好珍惜。如今她取回自己的东西,又有何不可?”
  “朕的家事,由不得你管!西鸿宸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肯为她处处打量,甚至冒着死罪来做这些事。若说朕负了何人,你追逐名利背信弃义,岂不罪过更是大过朕!”西鸿玉仰起头,忍受着窒息的痛苦,可是面色依旧不改。
  死死地瞪着她,西鸿玉目光半丝不曾挪移。
  被她这样的目光瞪得有些发慌,西鸿适不自在地吞了口唾沫,还是稍稍有所收敛。抽回手,她一拂袖,转过了身。
  努力平息着,她自也不晓得,自己竟是这样害怕西鸿玉。那股帝王的气魄,让人胆战心惊。可是明明晓得,那个皇位,身后的那个女人此生再也无法触及了。
  “好了好了,我也跟你闹够了。等太女殿下回来,你且等着罢。不过你也放心,依着她的意思,是不会要你性命的。她当年所受的耻辱,可是要一点点从你身上取回来。”一阵刺耳的笑声仿佛要穿透层层瓦片。
  厌恶地别开了脑袋,西鸿玉不愿去听她的笑声,“想要代替朕登上凤椅,果真是一处好计谋。只不过,未免有些可笑了……”
  ……
  站在那道珠帘前,紧紧攥着袖口,且听着珠帘后的女子语毕,西鸿适这才缓了口气,“陛下,将帝君困在宫中是上上之策,如此轻易将他放出宫,恐怕……不大妥当。”
  “多年来,他们二人朝夕相处,将他放在宫中,始终是朕的心头大患。倒不如遂了他的意,让他好生回府养病。待朕将这宫中事宜皆打点妥当,再行将他迎回。”西鸿宸手中把玩着扳指,面上尽是自得模样,“派你去打听那个赵无忧的下落,如何了?”
  “之前赵无忧奉西鸿玉的令去寻韩洛焱,如今渺无音讯,她似乎有意躲避朝廷的人马。倒也不知,这风声是如何泄得。”西鸿适似有所思道,“不若加派人手,这人一日在天下间漂泊,一日不利于您的大业。”
  点点头,西鸿宸且道:“那就除掉吧,以绝后患。吩咐下面人,见到她便立刻取下人头,不可留活口。”
  西鸿适躬身应了声,便向门外行去。
  稍稍扶上额头,西鸿宸长长吐出一口气。如今最大的心患,当属那个人啊。一个与西鸿玉形影不离二十余年的人,她对西鸿玉的熟悉远远超过容贤亭。
  好一个御前总管,随荇。
  昭元殿前——
  扶着容贤亭一步步来到殿前,招呼着旁人帮着他进了轿子,流旻缓了缓神,便冲着身后的随荇微微一笑。
  伊人一双翦水双瞳,搔得随荇心头发痒。她红着脸点点头,和声和气地便道:“那就多麻烦你在府里照顾好帝君主子的身子了,除夕之前,怕是天无法转暖了。”
  “主子他仍是有些放心不下宫里的事宜,奈何这次一场大病,他消瘦得可怕,容不得他再过忧思了。宫里有了新贵君主子,可能事务会有些繁杂。陛下上了心,你且多担待。”流旻不舍地看着她,心里暗自叹息,“保重。”
  “保……保重……”随荇有些鼻子发酸。
  目送着帝君的轿子渐行渐远,随荇一时间,竟彷徨了起来。今天主子派自己来给帝君送行,她却与大臣议事,抽不开空。
  在她心里,帝君主子的分量到底占了多少?
  这几日,陛下倒是常去翼贵君处。宫里的皇君都急着去贵君那里拜访,甚至连皇贵君也时不时去问候。倒真是苦了帝君主子,拖着重病一人回府,何等凄凉。
  人世间许多事,似乎都由不得自己。身如浮萍,只能随波逐流罢。
  轿子出了内宫,转而乘了马车。容贤亭隔着窗帘的缝隙望着宫中的一寸寸青石板,心里的忐忑也愈加激烈。
  玉儿究竟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觉得这是一场众人筹划已久的阴谋,可是谁人是我,谁人是敌,自己也无法分得清。换做是以往,自己或许还可以求助于东方宜晓。可是如今,总觉得东方宜晓自己便极有可能归属了西鸿宸一党。
  如此偷龙转凤之大计,若是不加以阻止,江山定然大乱。
  容贤亭禁不住咳嗽了两声,引来了流旻的关切。
  连忙递来帕子,见着离宫门不远了,流旻不禁哀叹了一声,“主子,昨夜小姐便派人去寻了。因为不能声张,所以皆是暗访,倒也没收获。小的只怕,若是再不明着找人,那边将人送出了京城,可就……”
  “西鸿宸不会轻易下手,本君倒是肯定。这几日,且让人暗中盯着城门,莫要让她们送玉儿出城。城内各处民居,底下人务必打听仔细。玉儿若有半丝损伤,社稷便会被动摇,本君倒也无能为力了。”一连串的咳嗽,容贤亭努力平息着。
  心痛地给他递来了茶水,流旻心里一阵叹息。
  自古皆言,女子尽是薄情寡义之人。当年陛下待主子的情谊,与今日陛下对主子的冷漠寡言,恰是应了此言。奈何主子痴迷其中,无法自拔罢了。
  夜半三更,宫门前已然安静得落针可闻。如同往日一般,侍卫们跨刀巡逻,一切井然有序。陛下方纳了新君,正下了不少赏赐。眼看就要到年关了,多拿些银钱总不是坏事。
  京城东南角,一处民宅,氛围却压抑得紧。
  不安地四处望着,王府的侍卫个个身着便衣,努力打扮得如同寻常百姓。马车在门前停稳,院子里的人听了立刻出来相迎。
  将身子裹在黑裘皮斗篷中,女子埋头快步前行,周遭的人也尽量做到不引人耳目。院门轻合,马车驶向隐秘处,民宅前便又恢复了平静。
  随从们将门推开,女子大步迈入,一眼瞧见地上昏迷着的西鸿玉,唇畔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自幼倒是少见西鸿玉这般落魄的模样,发丝四散,身上尽是污渍,面色惨白,眼周青黑。似乎,她很多个夜晚都不曾安眠过了。
  白皙的手腕被草绳勒得发紫,西鸿玉瘫倒在稻草堆中,睡梦中仍紧紧皱着眉。
  褪下斗篷,西鸿宸示意所有人都退下。随从们躬身示意,随即纷纷出了屋子,帮着重新合上了门。
  静静站在一旁,端详着地上的西鸿玉,西鸿宸连连拍手笑道:“不要装睡了,我倒真不想派人泼凉水来唤醒你。”
  缓缓睁开眼,见着并非是西鸿适,西鸿玉的心却更是撕痛了。今日,她就这样正大光明地站在这里。不晓得多少年了,她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玉儿当真是长大了,生得与皇姐如此相似。”西鸿宸转身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侧眸望着她,稍稍打理了一下衣摆,却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窗子那边,“你很想知道,皇姐会不会杀你,是吗?”
  “不,我不关心。”西鸿玉忽然扯动了沙哑的嗓音,“或许,当真是我抢走了你的一切。”
  不曾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西鸿宸面上泛出了少许的惊讶,但也近于不动声色,“玉儿,我始终与你是骨肉至亲……”
  “母皇之所以会把皇位给我,真正的缘由,你不该不明晓。”西鸿玉苦涩地笑了笑,“皇姐,你我都有过错。若你要取命,我可以给你。”
  猛地起身,随手将桌上的茶杯抓起,狠狠掷在了地上。如此气急败坏,西鸿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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