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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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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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秀做的是洗衣织补的活计,白日里很少和蓝若碰着。晚时,蓝若自书房回,戈秀早已歇息下,故而两人交往的机会不多,感情淡了些。怎知今日,蓝若一番长思后从扳指中回神,才走了几步,就被戈秀唤住。
  戈秀的脸上有一丝羞怯:“今个儿是你的大日子,我也没什么送得出手的,这帕子是自个儿绣的,你别嫌弃。”
  羞怯中有一方锦帕递出,只见那淡青的绸缎上一枝白杏,栩栩如生,素雅清丽。
  蓝若亦羞怯地接过了,抚着杏花瓣:“姐姐的梅花绣得真好。”
  戈秀怔了怔,转眸笑道:“只听过有绣虎成犬的,今日我却绣杏成梅了,哪里是绣得好了呢?”
  蓝若耳根一赤,垂头撩发,手落下,扯住了戈秀的袖子:“我真喜欢得紧,姐姐今日忙不忙?随我去一处可好?”
  于是这日午时,戈秀便随蓝若一同去了锦筝的宫室。锦筝已于宫中备下小宴,为蓝若庆生。小宴上,蓝若引了戈秀给锦筝认识,又将那方白杏锦帕取了出来。
  锦筝掂着帕子左翻右看,前后啧个不停。末了,拉着戈秀的手赞道:“妹妹真是一双巧手,得空也给我绣个这样的桂花吧。”
  戈秀羞得通红的脸更加的通红了。
  那日小宴过后,蓝若和戈秀的关系日渐亲密。蓝若时常拉着戈秀去锦筝的宫室磨叽,连带着锦筝和戈秀也熟稔了起来,锦筝颇喜戈秀端慧的性子。
  二月初七过后,便到了子离的生辰,蓝若入宫也满一年了。
  子离十八岁的生辰,过得很朴素。原来,老皇太后近日报恙,宣皇甚重视,停了宫中一切娱乐活动,好让老皇太后安心养病。三月初三那日,宣皇赏赐了物件后和子离打了声招呼,宫中就不为他操办生日了。
  宣皇放了子离半日假,子离便早早地回了梁庄宫。蓝若正于日头下晒书册子,转头见着子离,迎了上去:“那书架子上真不该放个花瓶,俗气了不说,还祸害了书本。”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了心虚的笑容。
  子离听后,淡淡一笑,没有言声。猴子却在后头道:“不知是哪个祸害惹出的祸害。”
  蓝若眯起眼,侧目欲与猴子讲讲道理,就望到子离身后还站着个人。
  来人文质彬彬,相貌堂堂,挺直的鼻梁上一双睿智的眼睛,正儿八经地溢出戏谑:“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姑娘好风采,不知许了人没有?”
  蓝若对其打招呼之方式,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了想,问来人:“你是说我好看?”
  来人一愣,转首笑对子离道:“昔公明仪为牛弹清角之操,你的苦楚我是明白了。”
  蓝若又想了想:“你是在骂我?”
  来人一笑,随着子离离去,去时说道:“朽木可雕也。”
  来人正是成康。
  八斗之才成康,刚过而立之年已是翰林学士,在朝甚得宣皇器重。但性子孤傲,平日里极少与朝中人来往,却与六皇子子离心照神交,交情恁地好。故今日前来,只为叨扰一顿子离的生日酒席。
  梁庄宫水阁之中,蓝若立于桌边伺候。膳房的宫女置上吃食、薄酒,默默退下。子离、成康执杯,对饮了起来。
  水阁近岸临湖,几阙曲栏折折连上岸,岸边杨柳青翠。从水阁中望,更添了几分烟暮缥缈的婀娜之姿。三月曦风和过,阁外曼柳碧湖,在朔日下荡出了点点银晕,灿然映向阁内。阁内斜倚的两人,时而独酌无语,时而浅声交谈。蓝若窥着斯人斯景,便仿佛置身于画卷之中。
  未几,画卷被残忍地撕破,爽朗的笑声传来,笑声很做作。
  “六弟好偏心,这么好的景色只与成康独享。”笑声一嗔,“亏得我特意来为你祝寿。”蓝若随声望去,就见一杏黄色身形,晃入了水阁。
  “多谢四哥有心。”子离目光略抬,无波无澜道。
  成康起身作揖,迎着杏黄色坐下了。水阁此日的蓬荜生辉,除却翰林学士不提,更由于杏黄色,皇子中的翘楚——四皇子子季。
  子季比子离年长几岁,却显得颇老相。方正的脸上百来点麻子,眼角已有细细的皱纹。相由心生,四皇子可见是操心劳神之人,精光厉烁的斗鸡眼架在麻皮上亦佐证了这个推理。
  子季到来,哥们儿淡好的生日宴徒然变味。子离、成康本就话语不多,现下更是正襟危坐,讳莫无声之极。水阁中只听得子季一人的高谈阔论,时不时响起的嚎笑声,将柳边栖息的雀儿全都惊了起来。
  子离的这个生日,似乎过得很扫兴。
  好在,峰回路转。当晚书房内,蓝若低头研墨,三不五时地抬头,瞅上子离几眼。子离初时不做反应,专心于书本,后来可能装不下去了,抬起头反盯蓝若。
  蓝若的目的达到,抿嘴一笑,两个酒窝在颊上若隐若现:“前几日在湖边捡着了这个石头,你看它墨绿滚圆的是不是很可爱?”
  子离搁下书册,缓缓接过,放于掌中端看。烛光通明,绽在光滑的石面上,清晰映出了一个淡淡的“离”字刻痕。
  子离低头看石头,许久都不做声,烛火噼里啪啦,蓝若咬了咬嘴唇:“若是不喜欢,下回我定送个贵重些的。”
  子离慢慢合了手掌,攥紧:“这就够了。”他缓缓抬头,唇角的笑意随头抬起,渐现渐深,深到了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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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等你(1)
子离生辰后的第二日,蓝若与戈秀混到了锦筝宫中。锦筝倚着殿门谑笑,笑完上前摸了把蓝若的脸:“娘子越发水润了。昨夜可是春宵一度?”
  蓝若终于想起成康打招呼的方式像谁了。
  于是,她便将昨日见到的四皇子及翰林学士巴拉了一番,讲话中强调了成康的身正影斜与某人相似程度。末了,总结道:“那人许是你流落在外的亲哥哥。”说完咧嘴睨向锦筝,却见她一张俏脸,不知何时,早已僵在那儿了。
  戈秀垂首绣花,本敛着笑静听,察觉到锦筝的不吱声,亦抬头望了去。
  锦筝倚榻,托颚蹙眉,被两人窥着,浑然不觉。许久后面上强扯出一丝笑容:“那个人,我确是叫他一声哥哥。”
  蓝若、戈秀瞪大眼,锦筝一声长叹,徐徐道了起来。
  锦筝和成康自小便是相识的。
  话说当时,锦筝年幼,才十岁的年纪,琴已抚得极好,她自己亦深以为傲。一日汪父于家中设宴,犒劳枢密院中的诸多同僚,成父便在其中。成父司职于枢密院,与汪劭此的交情甚好,汪劭此对其出神入化的琴艺,常常是赞不绝口。
  席中,锦筝听父亲又夸起了成父的琴艺,便有些不服,遂取出了琴,于众人面前炫上了一曲。曲罢,同僚们皆颂:汪大人的千金,才貌双全。成父亦是点头捋须。锦筝对其反应却很不满意。在她认为:成父听了她的琴声,应当产生危机意识,下场子比试一场才是正经。如此低调,就是看不起她。
  锦筝在家极受宠,又有些恃才的狂妄性子,故而端出小童鞋茫然的表情,天真又疑惑地问父亲:“成父是否徒有虚名?”汪大人面部抽搐期间,成父笑着默认。锦筝再次不满:“这种谦逊得过分的人,要么是没性情,要么是没水平。”两者她都腻味,丫抱着艺术家必须犀利的想法,对成父的造诣再度发起攻击。后来她当然知道是自己错了,成父成了她师傅后曾说:“喜好之事,于人于己不求交代。”这个纯粹的境界,锦筝当时无法理解,成康也是未领会透的。
  于是成康出来打抱不平。成康那时十四岁,随父亲上院使府做客,听人这样出言不逊,讥讽父亲,自是不甘。但他也是少年老成的性子,断然不会在言语上和锦筝争执。他默默取过了琴,坐下便是一曲。
  一曲终了,众人久久没有回神,过了许久才纷纷赞了起来,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之叹不绝于耳。
  成康恍若未闻,起身回座,坐下时道:“成康技拙,不及父亲一成,父亲的琴才称得上以臻化境。”
  话说得四平八稳,但与某人的找茬一连,就难免有些反挑衅的味儿,众人一惊,皆都捏了把冷汗:这娇纵的院使千金,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随着众人的目光,锦筝跳到成康跟前,抓住他的手突然笑道:“哥哥的琴怎么弹的这么好?”娇容莺声,成康的脸霎时变红。
  那日之后,锦筝便开始随着成父学琴。成父每回到府中授课,总带着成康。锦筝与成康不打不相识,感情竟日渐好了起来。每每学完琴,成父与汪父品茶聊天,成康就陪着锦筝在后院荡秋千,捉蛐蛐儿。
  自头回叫了一声“哥哥”,锦筝此后就一直这么喊成康,成康也真将她当成亲妹妹似的来疼。直到某日,锦筝独自在后院荡秋千,越荡越高,瞧到了远远走来的成康。哥哥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望着她。锦筝的心,就在那一望中,没来由得乱扑腾。秋千七上八下地荡个不停,锦筝突然发现,被落花溅了一身的自己,非常的不地道。她跳下秋千,回房换衫子,走时告诉成康:“我去去就来”。成康颔首:“我等你。” 电子书 分享网站

8 我等你(2)
这日之后,一种萦人心肠的情愫在锦筝心中脉脉滋生。只是这情绪,未及言出口,她就要奉旨入宫了。听到消息的成康,狂奔来寻锦筝,布满血丝的眼直直盯着她,一直都不开口。秋千在旁空荡,殇一段似有若无的情。他们默默对视良久,锦筝转身离开,成康在后面说:“我等你。”
  锦筝说到这,停了下来。偌大的宫室内寂静无声。蓝若心头憋得慌,脸也愁了起来。
  锦筝突然又道:“你们怎么不问后来呢?”
  蓝若一怔,戈秀已在旁问上了:“后来呢?”
  锦筝笑了笑:“两年后,成康娶了大学士之女,次年就得一子。两人感情甚笃,满朝皆知。”
  听了锦筝这段甚为心酸的回忆,蓝若也跟着酸了数日。数日里就不再去寻锦筝,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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