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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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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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锦筝这段甚为心酸的回忆,蓝若也跟着酸了数日。数日里就不再去寻锦筝,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了。好在戈秀是贴心的人。见一段往事,两人伤情,她不说什么,却是伴了蓝若,再伴锦筝,两个宫室来回跑,颇为辛苦。
  等蓝若缓过了纠结,再去找锦筝,才发现傻的只有自己,锦筝早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兴致颇高地跟着戈秀学绣花。蓝若于是恢复了常态,继续和锦筝打诨胡诌,浑噩度日。只是成康这个话题,却再没人提起过。
  三个月后,老皇太后终于病愈,便在慈恩宫摆了一桌,以示庆贺。就在设宴的前一天,蓝若又遇到了成康。
  成康是来取文书的,子离早晨离宫时已嘱了蓝若,将书房上的某摞纸给他。蓝若因锦筝的关系,对成康的感情很复杂。见他顶着日头,等在宫外,心中很愉悦。去取文书的路上就越走越慢,还顺带着摘了几枝桃花。回程又撞见了戈秀,蓝若拉着戈秀正欲唠上两句。戈秀却突然问道:“那成大人可曾走了?”蓝若摇头,指着文书说这便要给成康送过去。
  戈秀嘘了口气:“早时收拾衣裳时,看到爷袖子里这封信,也不知是何时落下的。”递过信,“信是给成大人的,你一同捎了去吧。”顿了顿,急道,“快去,快去,可别耽搁了。”
  被戈秀这么一催,蓝若就不好再磨叽。揣上信,抱着文书跑到成康跟前,交接完毕,古怪地打量其数眼后,满意地走开了。
  次日午时,子离回宫携了蓝若、猴子,一同去赴老皇太后的康复宴。宴席丰盛,老皇太后粗犷的笑声,时不时地在慈恩宫上方回响。
  蓝若随着猴子立于子离身后,垂眉顺目,对老皇太后的笑声置若罔闻,与刚入宫那日比起来着实长进不少。
  老皇太后爱热闹,此次宴席就请了不少人。除去蓝若见过的四皇子,另外还有些个颇年幼的皇子们。子离于众兄弟中坐着,仍是一副不疏不离的淡然样子。
  四皇子明显活泼得多。只见他满席打趣逗乐,将老皇太后笑颠不说,连一旁端坐的许皇后,亦掩起帕子,咯咯地乐个不停。
  蓝若头回识得许皇后。她觉得,第一夫人很美丽,鹅蛋的脸,饱满的额,尖尖的下巴。加之挺着个大肚子,眼波柔婉,面色丰润,着实有国母的面相。好坏就比较难说,但鉴于其肚子,该生的点儿未在宫中静养,却跑到老皇太后跟前热络,有孝心这一方面,是首先可以肯定的。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四皇子却似乎不尽兴,乘着老皇太后喝茶的间隙,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皇太后听后又是哈哈大笑,茶碗子一放:“那便移驾桃园赏花吧。”子离的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下。
  话说,老皇太后携众人浩浩荡荡地向桃园行去。四皇子、许皇后相伴左右,子离等人跟在了最后。
  刚进得园子的时候,子离突然停下了脚步。蓝若减速未及,一步越到了他身旁。侧头看,子离垂目凝地,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渐渐走远,猴子望着子离,迷茫了会,随后神色一凝,扯过蓝若附耳:“你回宫把折扇取来。”
  蓝若不确定地低声问:“是那把有吴道子山水的?”猴子郑重地点头。
  “爷手上不正拿着吗?”蓝若憨笑。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惊呼。蓝若随声望去,竟隐隐见到了戈秀的身影。她一震,急要上前,却被子离拉住。
  “跟着我。”子离沉道。
  未及三人走近,戈秀的惨叫声遽然响起。蓝若腿一软,向前踉跄。
  子离在后扶住。“别看。”他轻声说,冰冷的手挡在她眼前。
  蓝若看不见,却听得清楚:“惊吓了皇后和腹中龙子,罪可当诛,拉下去吧。”四皇子戾烈的声音飘在六月的暖风中,声声将人冷得颤起来。
  蓝若拨开子离的手,直望去,人群正围着许皇后抚慰。转了头,一旁空荡的宫道上,两个小太监,一人抬首,一人提足,搬着戈秀的尸首渐行渐远。桃花纷纷,戈秀的眼突圆地瞪着,嘴角徐徐涎下了猩红。桃花纷纷,无头无尾的宫道上,似盘着一道羞怯的声音:“今个儿是你的大日子,我也没什么送得出手的,这帕子是自个儿绣的,你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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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可你还是来了
戈秀猝然命丧,宣皇内宫不过是少了个宫女,又多了一缕冤魂而已,宫里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锦筝也是如此。那日,蓝若望着锦筝与宣皇从远处走来,走的也是那条宫道。两个小太监跪下磕头,抬着的戈秀便被随手搁到了道边。
  宣皇瞧着,略一皱眉,随即摆了摆手,继续和锦筝说起话来。锦筝听了宣皇的话,笑得柔媚,自始至终,未望过戈秀一眼。
  宣皇走近,拜了老皇太后,受了众人的礼,遂询问起了事情的始末。四皇子颇有些惊慌,结结巴巴地将前后叙述了。
  原来,众人刚进园子,未及赏花,戈秀就横冲了出来。大腹便便的许皇后猝不及防,生生跌在了地上。四皇子见状,照着戈秀心窝子就是一脚。未等她开口,又是一剑,补在了身上。
  宣皇面无表情地听完,冷冷一笑,许久都没言语。众人于龙威中诚惶诚恐,许皇后却突然呻吟了起来,只见她衣裙内隐隐有血水渗出,一旁宫女同时尖号:“娘娘要生了!”宣皇一惊,急命人宣太医,抱起许皇后,提步便行。
  一干太监宫女循着龙尾,又浩浩荡荡地行出了桃园。
  四皇子抹了把虚汗,向老皇太后告乏后去了。老皇太后阿弥陀佛地念了一阵,唉声长叹,由老嬷嬷们搀回了宫。
  原本乘兴赏花的,却败兴而归。桃园内,最后只剩下子离,猴子,蓝若,锦筝四人。锦筝望了蓝若许久,见她一味低着头瞧不清神色,上前拉了把,蓝若轻轻挣开了。
  “她有今日,不过是自食恶果而已。”锦筝冷声道罢,拂袖便走。
  “你既早知道,又何苦扯个了套子给她钻。”蓝若缓缓抬头。
  锦筝滞了步,凝着宫道许久。最后回头,苦苦一笑:“这便是皇宫。”
  戈秀之死,诚然不若四皇子描述地那么索味,其中微妙,要从宴席前一日说起。
  宴席前一日,蓝若揣了戈秀的信,却最终没有递于成康。当晚书房内,交到了子离手上。子离接过这封没有署名的信,低头看了许久,看完后,将信给了蓝若。“这是邀成康明日往桃园处一聚。”子离眉端蹙紧。
  “这是锦筝的字。”蓝若看完信,答得低不可闻。
  当日深夜,蓝若躺在榻上,久久没有合眼。戈秀于旁似已熟睡,蓝若想不明白,锦筝要传信给成康,直接给她便是,又何必让戈秀撒了谎来诓她送信?蓝若心烦地转身,背对向戈秀,阖眼时,耳边反复响的是子离的话:“这个戈秀怕是不简单。”
  第二日,真相大白。戈秀果真不简单。她仿了两封信,一头送与锦筝,另一头借蓝若转手成康。信中相约次日桃园相见,成康没接着信,自然不会赴约。锦筝那头,窥出了信并非出自成康之手,直接呈给了宣皇。
  桃园之约,锦筝却真的去赴了。戈秀看着锦筝梳妆,看着她走出宫门,便将事成的消息向上级汇报了。于是,四皇子浮出水面,从他央老皇太后桃园一行的举动看来,这事正是他一手谋划的。
  宣皇器重成康,成康与子离关系亲密,四皇子要打压子离,自然是先从成康下手。锦筝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被戈秀探得,他便想出了这桃园捉奸的戏码。
  戈秀报了消息后折回桃园深处,却发现与锦筝相会的竟是宣皇。她恐诡计败露,急急往四皇子处报信,慌乱中撞到了刚进园子的许皇后。四皇子见了她,就知大事不妙,情急之中,痛下杀手。
  四皇子委实不是做大事的料。想想一干人众,即便遇到了宣皇和锦筝,又怎会疑到他头上来?他杀戈秀,自以为是杀人灭口了。可以宣皇的圣明,又怎会瞧不出这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举?
  但此事宣皇终是没有追究。只可怜了一个戈秀,跟错了主子,枉送了性命。
  戈秀死后,邱嬷嬷给蓝若换了住处。蓝若独居一屋,心中却总隐隐梗着些什么。戈秀头七那日,她跑回了原来的屋子。
  屋内还是老样子,几案上戈秀未绣完的荷包,静静的搁在原处。蓝若上前拾起荷包,拭去尘灰,掷进了脚边的火篓子。她在屋内踱了一圈,手指轻点过榻,椅,几,屏……所有物件都能触到,是活生生的存在。
  绕到火篓子边蹲下,她取出了那方白杏锦帕。火光下,银丝勾勒的杏花光亮炫目。蓝若凝着杏花,宣国,将军府,皇宫……一切再无厘头,戈秀的死,也是真实的。戈秀去了哪儿?会不会也穿越了?蓝若垂头,手指一松,帕子落入了火中。
  戈秀的所作所为,蓝若说不出究竟。自食恶果,既然有个“自”,和别人,应该没有关系。但善恶由谁来评?高山远水的好指画,处境换一换,或许谁也不比谁更善些。疏懒如锦筝,也知道睚眦必报,皇宫这个潭子,即使不真实,但也绝对是深的。
  巍峨的围墙后,是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宫廷。世人既然都说这句话,自然是有道理的。蓝若此时才有上番觉悟,着实是糊涂加迟钝得厉害。不论真实与否,人心触境而变却是老道理。蓝若变不变的不得而知。
  世上有种人,一头接受现实,一头行些追日、填海、移山之举,末了一悲催,还道上句不负此心。
  虽人生海海,贵乎如此。
  蓝若出得屋子时,望到了锦筝。
  “我不是来拜她的,她不配。”锦筝斜着屋门冷觑。
  蓝若垂首,走过锦筝身旁:“可你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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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这个你收回去吧(1)
蓝若经历了戈秀一事,自然是怕了的。最怕的不是掉脑袋,而是怕掉脑袋后又穿到了其他嘎瘩,这样一来,那句话就不知猴年马月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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