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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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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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子脑子犯浑,你也跟着了是不是?”
  “爷脑子好着呢!”猴子撇了撇嘴,后又不甘心,“皇上今日还夸了呢!”
  “你懂个屁!越是聪明的人在这事儿上越糊涂。”屁字出口,锦筝的气仿佛缓了许多,瞥了眼内殿:“你看蓝若像会养狗的样子吗?”
  “爷说了,不喜欢狗,或许会喜欢猫……”猴子的底气,明显地不足。
  锦筝再度怒不可遏:“去去去!别在这儿给我添堵。”怒稍顿,“以后别阿猫阿狗的都往我这儿搬。”眸儿转了圈,声音随即和蔼,“告诉你家主子,弄个龙头蜈蚣的风筝来,我便给他指条明路。”
  几日之后,大宣皇宫某宫某后院的上空飘起了一只龙头蜈蚣的风筝。蓝若望着锦筝远远扯线,一边扯一边笑,笑容很阴险。
  蓝若刚到锦筝宫室时,秋叶正瑟,迈出梁庄宫,跨入锦筝宫室门槛的当儿,还曾莫名其妙地叹过一句:“仰首是夏,俯首是秋。”话中的意思颇让人玩味,巧被宫门口洒扫的宫女听着,伤起了年华:“那辜负了的,岂是迟迟的春日?”

6 你这病不打紧吧(2)
辜负一词带有争议性,蓝若自动忽略。此后安于锦筝宫室,直至某日从话本子中抬头,蓦然发现,窗外的秋叶都落完了。再蓦然想起,猴子已有数日不见踪影。
  这便急了起来,只见她一路跑到殿门口,开始左顾右盼。
  锦筝漫不经心的声音响在她身后:“哀莫大于心死,你那仇家怕是已对你释怀,你也释了吧。”
  蓝若回首,楚楚望向锦筝:“你真把子离做掉了?”
  锦筝行至椅榻前,白了蓝若一眼,弱柳扶风似的歪下了。
  宫女递上茶水,锦筝端着不饮,端了会儿,将茶碗搁下:“情爱中最甜蜜最心酸的,莫过于等待。”
  蓝若顾盼中僵了僵,再回首,窥向锦筝。只见她慢慢垂下了眼帘,眼神虚虚地落在了某块殿石上:“只是世上男子皆薄情,真正能等你,让你等,陪你等的又有几个?”
  声音甚幽怨。
  蓝若寒战了一下,随即同怨道:“世上的话本子也是如此。”原来厮刚阅完的本子,只是个上册,自然急盼着猴子能捎来结局,给个畅快。
  锦筝支着下颌的手随怨声一滑,险险滑下椅榻。她若无其事地再度歪好,泰然瞅着蓝若从殿口走回。
  蓝若凑近食盒,拈了枚瓜子嗑着,道:“再等一会儿。”
  等了几日,宫门口洒扫的宫女扫完落叶,换上薄袄,叹上了冬,继续扫。蓝若在将军府里的时候,也过了两个冬天,彼时与子绎虚耗,扔几个雪团子,堆个雪人,未建设完,冬已嬉了过去。而在深宫的第一个冬季里,日子却明显长了许多。
  许是这年的冬来得早,又许是皇宫内院四季如一的肃穆,蓝若窝在暖炉旁数日头,数来数去离那十年,还是差了七八个年头。寂寞原来是一个人数脚指头,蓝若思于此,甚惆怅。猴子就在这索然的情愫中,踏雪而来。只见他跺着脚,双耳通红地跳入殿,抖了抖身上的雪。抖动的同时,将一个包裹掷向了蓝若。
  蓝若接着,打开包裹,里头是一条水貂围脖和一个颇精致的手暖。
  “爷病了,问你什么时候回。”猴子抖完干巴巴地问,臭起了脸。
  蓝若揣着手暖不做声,锦筝悄然踱到了她身后,伸脖子张了两眼手暖,热切道:“那便快收拾收拾回去吧。”
  于是,蓝若就随着猴子返了梁庄宫。
  回到梁庄宫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子离正负手站于厢房窗边。越过浅浅的窗棂,可以望到窗外素默无垠的冬,雪片无声无息地飘落,如时间的无痕,落到生命里,留下一抹同色的斑驳。厢房内冷得出奇,凛冽的风徐徐匿进,悄然于子离的背影中,将他鬓边几丝发,一次又一次地带了起来。
  站在厢房门边的蓝若,望着这番景象,推了推猴子:“你不是说爷病了吗?”猴子“哼”了一声,臭脸依然。
  听着声响,子离转过了身:“回来了?”问声极淡,目光落在蓝若面上片刻,又不着痕迹地移开了。
  “回来了。”蓝若点头,上前关了窗,四下望了望,又择了件裘袍递给子离:“你这病不打紧吧?”
  子离未答,一旁默不作声的猴子,突然抬头,又“哼”了一下:“你去烧个三五日的,看看打不打紧。”哼完头一垂,继续生起暖炉子来。
  蓝若听后,愣了会儿,踮起脚,伸手探向子离的额头,“果真烫得很,你快躺下吧。”
  子离依言坐到了床榻边,蓝若挨着床沿,俯身去执床内侧的被褥子。
  厢房内甚安静,蓝若探身,脸侧离子离的胸膛近了,耳边便清晰地传来了“咚咚”的声响。她伸着的手滞了滞,随即拽过被褥子,给子离盖上了。
  子离淡然地坐靠在榻边,目光静静随蓝若靠近移近,随着她俯身垂下,随她起身抬起,最后落在掠过他脸颊的某丝发梢上,发一拂而过,子离却凝着空中某处不动。许是烧久了的缘故,六皇子淡漠俊逸的面上,竟泛出了丝微不可查的红。
  

7 这个你拿去吧(1)
子离的这场病,好好坏坏,坏坏好好,拖沓了不少时日。蓝若日日在榻前端茶递药抹帕子,尽忠尽责,任劳任怨,连邱嬷嬷也忍不住夸了她几句:“……也真是辛苦了,下月月银按掌事宫女的算吧。”
  蓝若喜滋滋地递上药碗,子离接过:“她是淡泊的人。”
  邱嬷嬷长长“嗯”了声,作罢走人。
  子离病愈的时候,寒冬正好过去,蓝若一掐时日,自己算是满十五了。刚进将军府时,郎中向夫人编派了蓝若的身世。郎中道她孤苦可怜:二岁丧母,三岁丧父,四岁丧了外祖父母,五岁时洪灾,全村人都丧了,就她一人存活了下来。故而流落至皇城,以乞讨为生。夫人听后很心酸,望着蓝若道:“你怕是连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吧。”蓝若刚想答,又听夫人道:“那便和子绎同一日吧。”就这样,子绎的生辰就成了她这世的生日。
  子绎生于二月初七,按阳历来算应该是双鱼座人士。蓝若觉得自己本是热情奔放的好射手,响当当一个火象星座,穿越后,竟成了水系双鱼,顿时情难以堪。但后来观察,现代的星座在这里貌似行不通,观察的对象是子离,子离阴历三月初三生,可他的身上哪有半点儿天真可爱的小白羊的影子呢?腹黑后,她平衡了。
  话说这年的二月初七,天未大亮,邱嬷嬷就将蓝若提了起来。蓝若睡眼半阖地在妆奁前坐定,邱嬷嬷慢慢为她梳起了头发,一边梳一边念叨:“你既是将军府出来的,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今日你便成年了,往后……”停了停,声儿凛然,“往后行事为人须作出大人的样子来,断不可再随性了。”
  蓝若怔着镜面儿朝邱嬷嬷一颔首,眼皮旋又耷拉了下来。
  原来,宣国女子一满十五岁就要行及笄之礼。礼中由家中长辈梳头点妆,以笄贯之,意指女子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邱嬷嬷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蓝若的伪生辰及伪身世,便替夫人好心地代劳了。
  邱嬷嬷服侍绚妃娘娘二十余载,端地好手艺。挽发束髻,描眉上粉,一番繁琐的程序搞完,蓝若犹未瞌足,就被她一掌拍醒。蓝若懵懂睁眼,注视着镜中的人儿,怵了一怵:粉黛瞧不着痕迹,却远山近水地抹去了青涩,衬出了张极精致的脸庞来。
  蓝若大乐,回首欲与邱嬷嬷探讨上两句,刚回到一半,就被邱嬷嬷扳正了头。邱嬷嬷肃目含笑,取过了奁边的一盒胭脂。
  只见她,拂指一拭,匀落于手背,肘略转,指腹轻搽过,一抹淡淡的嫣红已然上了蓝若的脸颊。颜色之好,诚然要个恰到好处,这不是,浅晕一落,隽洁的眉眼一下子熠熠生辉了起来。
  邱嬷嬷左右端详半晌,最后在蓝若的髻边插上了一支白玉发簪,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
  蓝若乐上加乐,麻溜儿地换上邱嬷嬷备下的新衫,瞅着镜儿,乐开了嘴。邱嬷嬷收好胭脂水粉,含笑侧头,又上前替蓝若打理起衫子:“这料子是前些年儿老皇太后赏下的,我一把老骨头,自着不上这嫩色。”拉直左边的裙角,“到你身上却是甚清爽。”
  蓝若龇着嘴,正欲福谢,邱嬷嬷一移位,整起了右边的裙褂:“是该好好捯饬捯饬了,日后到了西漠王府,莫叫人说没个夫人样……小蹈西她……”
  蓝若的脸徐徐垂了,邱嬷嬷打理完,笑吟吟地抬头:“现下羞什么?大婚那日,府里头那些侍儿猢狲们自少不了要讪你一番。”
  邱嬷嬷自然不了解蓝若的心思,故见她一味讷着,轻推了一把:“不是说要去找汪嫔吗?去吧,今儿个准你一天假。” 。。

7 这个你拿去吧(2)
蓝若福了福,垂头出屋,弯过一拐角,瞅到了猴子。猴子面部变化丰富,先是一怔,然后又瞪,瞪完后,转首瞟向了子离。
  子离立于猴子三四步之后,距蓝若五六步左右,他淡淡地站得甚近,目光却似隔了千岩万壑。蓝若凑近一步:“去学堂?”子离不答,蓝若又近一步:“用过早膳了?”还是不答。蓝若“哦”了声,随即道:“我去汪嫔那儿。”一福,转身欲遁,子离叫住了她。
  子离走近:“及笄是大礼,这个你拿去吧。”
  蓝若低头,接过了丝绒锦盒,怔怔打开,愣起了神。
  再抬头,子离竟已去得甚远。跟在他身后的猴子,鬼祟地回头,朝着蓝若,百媚丛生地笑了笑。
  蓝若取出颈中挂着的翠玉扳指,对着锦盒中的那个比了比。
  只见阳光下,两个一模一样的扳指,争相闪出了刺眼的碧光。
  蓝若的这个伪生日,收获颇丰。子离的翠玉扳指,邱嬷嬷的白玉簪子,连同屋的戈秀也赠了她一方锦帕子。
  戈秀做的是洗衣织补的活计,白日里很少和蓝若碰着。晚时,蓝若自书房回,戈秀早已歇息下,故而两人交往的机会不多,感情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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