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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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两世迷情:两番红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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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长得甚好,冰肌玉骨,眉目如画。蓝若惊鸿之间未及赞声“妙”,就听来人道:“好个清丽脱俗的小娘子。随本王回去做个压寨夫人吧。”
  蓝若脸一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完拔腿,两颠三踉跄,仓皇而逃。
  那日午后,蓝若被邱嬷嬷差去比邻的宫室送物件,那宫室里头住的,是宣王极为宠爱的汪嫔。
  宫女引蓝若进大殿,旋即去了小殿通禀。蓝若跪在殿中候着,神未出半,首上方就飘来了声颇耳熟的娇笑:“刚才叫你留下来陪本王,你不肯,现在还不是乖乖地回来了?”声音一嗔,“敬酒不吃吃罚酒,呵呵。”嗔亦嗔得柔媚至极。
  蓝若抬头,便瞧着了正笑望着她的汪嫔锦筝。
  汪嫔锦筝,出身颇贵。堂堂枢密院院使汪劭此之女,尚在幼时,就以倾城之貌名满皇城。十六岁时入宫,即被宣皇封为昭容,十年来一直对其恩宠有加。
  蓝若、锦筝两人这一初见就互相很对胃口,当下就约定日后时不时地见见。这便让蓝若连带着遭遇了桩惨事。
  话说一日,锦筝的宫室里来了几个串门子的妃嫔。妃嫔中有环肥的,有燕瘦的,诚然应了后宫三千的千秋之色。
  见来了客,蓝若便退到了锦筝身后。锦筝与妃嫔们见完礼,闲闲靠向了椅榻。二三下整个裙褶,四五回拨个扇坠地听妃嫔们闲聊。
  “……前日里,皇上尝了小糖窝头,溜鸡脯,直说好。要我下回再做些,给皇后娘娘送去呢。”一个贤惠的妃嫔柔道。
  “皇上也真是有心,宿在我那儿的几晚,夜夜都差人去问皇后娘娘的病。”又一个妖娆的嫔妃娇道。
  “皇后娘娘哪是病了啊,这是有了吧!昨个儿一块赏花时皇上悄悄告诉我的。”还有一个文艺的妃嫔傲道。
  妃嫔们兜七绕八,闲话最终话到了点子上。原来她们约好了前来,叙旧加表述日常生活,不是为了告诉锦筝一个消息:皇后有喜了。这意图,往好里想,是为了与锦筝一同分享喜悦。往坏里想,便是挤兑锦筝入宫十年,膝下空空之憾事。
  以己之失比人之有,脆弱点的扛不住的要怨,坚强些的顶不住的要恨。怨恨一显,便好拿捏了。可叹的是,锦筝不够敏感,妃嫔们绕了半宿,都未将她捏住,竟将自己人绕到圣宠这个问题上。此问题据说绕个千百年也是绕不出的,故而妃嫔们开始针锋相对,开始字字珠玑。最后文斗绕不出结果,竟武斗了起来,场面一时间很混乱。
  蓝若在旁目瞪口呆。她本以为宫斗该如福布斯一般,上下云淡风轻,却又含蓄地、点滴地透出些高处不胜寒的高端及身不由己的无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5 你看到什么(2)
没曾想,竟如此痛快。
  蓝若怔神的功夫,一枝珠钗飞了过来,擦过她脸颊一滞,“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锦筝终于忍无可忍,袖子一挥,将一干人等赶出了宫室。
  人走后,锦筝默了许久。静静将蓝若的伤口处理好,啐道:“一群贱人!”
  蓝若怯怯表示,这样说不稳妥。
  锦筝一怔,遂问:“那用你家乡话怎么说?”
  蓝若怯怯低下头:“一群傻逼。”
  蓝若的伤没几日便痊愈了,多亏猴子送来的一堆膏药。猴子对她的遭遇很同情,同时也表达了无奈:在犯罪率极高的皇宫,像这样的小案子,绝对不会引起上头的注意,蓝若的罪是白受了。
  蓝若觉得上头很昏庸,便对猴子放出了狠话:有朝之日见到上头,断要他赔出医药费来。
  于是,在蓝若入宫五个月后,有朝之日,雀跃的到来了。
  蓝若望着猴子挤眉弄眼的从远处跑近,跑到她跟前却换了张极沉稳的脸:“奉茶,皇上来了,在后花园。”
  端茶走入后花园,蓝若终于睹到了皇帝的风采。宣皇远远坐于石桌前,与子离相谈甚欢。从远处看,宣皇虎背熊腰,长得甚是威武。走得近了,宣皇的气宇轩昂便在那深邃的晄中渐渐显将出来。
  气态一事,不经历些大起大落估摸是培养不出的。关于宣皇夫矢,民间就有许多传闻。
  据说,夫矢出生时皇宫上空就出现了彩云吉瑞,老宣皇见之大喜,便将这最小的儿子封为了太子。而后朝中奸臣作祟,欲使老宣皇废了夫矢另立他子。老宣皇犹豫甚久,最终听信了奸臣之言,决定易储。
  夫矢收到消息,退于太子宫外跪候诏文。却就在这个时候,东岳泰山地震。钦天监奏报地震与太子有关,老宣皇得奏,一惶恐,易储之事就此作罢。太子满十七岁时,老宣皇驾崩。夫矢小小年纪登基,上斩奸臣,下安百姓,西平蛮夷,东开海运,政绩卓著。
  许是那些冥冥之中的经历,宣皇崇佛。
  宣皇崇佛,崇得很高级,不建寺庙佛像,却时时寻人对禅,此时与子离聊的就是这个话题。
  蓝若屏神静气,小步走近,行于宣皇跟前,跪下将茶碗递上。
  未料到的是,就在这万不该出错的时候,一只二百五的小虫子在宣皇接茶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茶碗,歇菜了。
  蓝若的脸抽了抽。
  宣皇端茶欲饮,却突然停住。低头观察半晌,语气冰冷地问:“这是什么?”
  蓝若徐徐抬头,瞅向茶碗,一咬牙:“你看到什么?”
  宣皇低头复瞧了一目:“黑糊糊的虫子。”
  蓝若探头张了张,牙关紧咬:“我怎么没看到?”
  宣皇的眼,遽地一瞪:“那你看到了什么?”
  “虚空无相。”蓝若苦苦曰。
  宣皇怔了怔,冷冷笑:“它就在我眼前,你说它无相?”
  “诸相非相。”更苦曰。
  宣皇略举了茶碗,茶盖儿轻拨碗口:“那朕该怎么做呢?”
  “放下即可。”蓝若伏身叩首。
  宣皇一口气灌下茶,突然哈哈大笑:“朕输了。好一个放下,朕却是做不到。”搁下茶碗,转了头:“子离,你说呢?”
  子离端坐垂目,一脸淡然:“社稷肩责,袈裟难披。”
  宣皇深深望了儿子一眼,点点头,站起身,遂又笑道:“这个丫头性子淡泊,倒和子离有几分相像。”
  说完,宣皇便回了。
  一边回一边朝蓝若道:“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你既参透了,腿抖成这样做什么?”
  宣皇走远后,蓝若颤颤抬头,却见子离正站于自己跟前,清冷的俊脸比之白玉茶碗竟还白上一白。他一把将蓝若从地上拉起,拉的力度显然是有问题的。
  子离一语不发,拉着蓝若径直往书房方向走。蓝若隐隐握着了他手心中的汗水,心中慌了慌:“皇上说我和你像,我倒是不觉得。”
  子离停步,回头看着她。
  蓝若斟酌了一下:“我不是什么淡泊的人。”
  子离淡淡一笑,欲提步,蓝若又道:“即便是,也和你凑不到一处。”停了停,加了句,“淡泊和无情,怎么做比较?”
  子离的手颤了颤,徐徐松开来。“回书房吧。”他道。
  蓝若点头,垂首向前行去。
  “蓝若。”子离僵在后头,唤了一声。
  “一年三百六十日,合眼朦胧放不下,这也是无情吗?”
  

6 你这病不打紧吧(1)
蓝若将遇着宣皇的事告诉了锦筝,锦筝听后莞尔一笑:“这临时抱佛脚之事,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锦筝说这话的时候,朱唇轻启,凤眼微眯。碎金子样的阳光下目光似碧水秋波,隐隐流转不定,涓涓着万般风情。蓝若惊为天人,旋即夸了出来。锦筝听后,笑意倦懒颓废:“色相这样东西,总有没落的时候。”
  蓝若觉得这个凄惨的问题借助拉皮整形,打羊胎素是可以缓解的,但碍于时空差异,这话断然说不出口,也就跟着感伤地沉默了。此时正值黄昏,天色渐晦暗。锦筝这一叹叹得极有格调。
  谁知没过一会儿,锦筝又雀跃了起来:“你躲到我这儿这么久,可见惹的祸事不小。要是仇家来头不大……”目光又似碧水秋波,三而八地流转不定,“我向皇上讨个人情儿,把他做掉便是了。”
  原来,自那日宣皇走后,蓝若去央了锦筝,将她借出梁庄宫。锦筝知会了邱嬷嬷,将事情办成。此后,由于涓涓不止的好奇,遂三不五时地在言语里试探蓝若。
  蓝若听了瞠目结舌,结了良久,抓起桌边数枚瓜子,狠狠嗑了起来。
  蓝若躲在锦筝宫中的日子,猴子时时来探望。初时,捎来些话本子。渐渐的,又多了些果脯零嘴。再后来,品种日益繁多:拨浪鼓,九连环,陀螺,糖人……一股脑儿的都搬了来。
  锦筝因连带着占了不少好处,对猴子的到来极为欢迎。并常常露出匪夷的笑,睨着猴子将大包大裹往蓝若手上塞。这厮奸笑完,每每不忘扯住猴子甚有闲情地聊两句,诸如老全斋的杏仁佛手极好,钦草堂的核桃粘好似颇难买到之类的话题。猴子听后云里雾里的点头,第二日捎来的包裹里便少不了话题里提过的物件。
  某日,锦筝把玩着一只小猪风筝,口中喃喃自语:“那龙头蜈蚣的风筝要是拿到宫中放一放,定是会出风头的。”柔荑一弹猪头:“明日要和猴子提一提。”
  蓝若正坐于一旁呷茶,听完后面不改色,静静地将茶全喷了出来。
  话说,猴子送的物件,也有锦筝畏之不及的。那日,猴子屁颠屁颠得抱着个事物跑来。锦筝张罗着上前迎一迎,两步一走,却突然凤眼一瞪:“这是什么?拿走!拿走!”原来,猴子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小狗。
  锦筝如此声色俱厉还是头一回,猴子觉得甚委屈:“这小狗颇通人性,前前后后地跟着,留下也有个慰藉不是?”
  锦筝自幼怕狗,旁人断然不知。如今被人拿着了软肋,咋呼气上头:“这狗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养的吗?”凤眼一白,厉声道,“你家主子脑子犯浑,你也跟着了是不是?”
  “爷脑子好着呢!”猴子撇了撇嘴,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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