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帮的自白: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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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帮的自白:狐火-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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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还活着?——我怎么能,你怎么能指望我,哦,求求你发发慈悲,让我同他通话——”因此,长腿厌烦地说,“他不想同你说话,大妈!”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没有人记录下来,马迪—猴子没有记录下全部……因此,事情变得神秘莫测和不祥。时间在流逝,每一个小时就像是拉伸某种高密度高强力的物质,但实际上,这些天,以二十四小时为单位,又在快速地轮回着。真让人发疯!就像在高空飞着!而每一天她们都无法与凯洛格夫人达成任何交易,不能拿到钱——每一天,她们的俘虏就在这儿,就在这间房子里,他的大凯迪车就藏在干草房里——每一天都是你几乎不想去想的冒险。
  马迪·沃茨是长腿的心肝,她也伤了长腿的心,这是她对她说的:绑架是死刑。
  而长腿不屑一顾地说:我们不会杀他,我们也不会被捉住的。
  *  *  *
  哈蒙德的报纸上没有关于这位百万富翁失踪的消息,地方电台也没有。
  好兆头吗?这意味着凯洛格夫人遵守了指令没有联络警察吗?
  

八、阴谋(五)(3)
长腿共向凯洛格在杰利弗广场的家打了十一次电话,大部分电话都是在哈蒙德的公共电话亭里拨打的,或者在哈蒙德郊外的小镇上打的,有一两个电话是从远在安大略湖的桑赫斯特的乡间加油站打的。长腿害怕电话正在被跟踪,但是,同时,她脑子里的另一部分,从逻辑上分析,她有理由认为凯洛格夫人信守了约定,她不想她所爱的惠特尼被杀,不是吗?
  无一例外,当长腿拨打凯洛格夫人的电话,这是个很快就被记住的号码,电话总是在第一声铃响后就被接听了,大部分是凯洛格夫人接听的,有几次是玛丽安娜。(长腿被罪恶感、悔恨、羞愧所折磨,只要求凯洛格夫人说话——她不想认为,不,她不认为,玛丽安娜应该知道绑架,知道威胁——她应该知道的是,她的父亲失踪了。)(长腿一点也不想认为有许多人已经知道小惠特尼·凯洛格不见了!——像他这样一个做生意的人。)可是,电话每次都是凯洛格夫人接听,总是,或者差不多总是,在那儿,而谈话总是混乱的、不连贯的、令人不满意的。她身上透着冷汗,会喊叫着,“我要挂了!你他妈的,我想你是想要他死吧!”
  他妈的只有这个身体本身在“狐火”帮的控制中。
  这也就是说,他在她们的照料下,这是她们的责任。
  你禁不住为他感到难过,像他这样忍受着痛苦,他当然会害怕,却没有表现出害怕,好像他知道(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呢?莫非他能看进脑子里去?或者丧失了意识?)“狐火”帮计划是不管怎么样也会放了他,一个星期左右,即使没有付赎金。
  当她们让他吃饭时,她们不得不摘下系在他脸下部的布带子,不得不吃力地拉出塞在他嘴里的被唾沫湿透了的破布,眼睛还得蒙着,手腕和脚踝当然也得捆着,是的。但是,他拒绝吃东西,就像是一个巨体婴儿,他紧咬牙关,拒绝吃任何和所有让他害怕的食物。是的,这不是你所期望的。他还不多喝水,只有几次,在无助的肌肉痉挛后,这可怜的家伙喝呀,喝呀,大口地喝着拿到他嘴边的杯子里的水——就像他要渴死一样,但却希望拒绝它。
  “来吧,伙计,凯洛格先生,”长腿诱导着,与兰娜交换了一下眼色,“——你不想活下去吗?”
  兰娜说,被激怒的声音伪装得不是很成功,“你不想通话吗?”
  然而,不,不,他不想,舔舔他那因擦伤而肿大的嘴唇,可以看出他的舌头上有一层白苔,对他的嘴来说,舌头好像已经太大了。但是,他不说一个字,好像他的嘴是水泥做的。
  灰白的毛发从他的嘴上长出来,活像一老酒鬼。
  从他的腋窝下散发出一种像烂大葱的臭味。
  领子硬挺的白衬衣早已没了光泽,脏兮兮的,有的地方还破了,它可能是别致的、优质的,但现在不是。
  戈尔迪说,以一个男人的口气,“我们必须他妈的停止,我说,我们砍下他的一根手指,你知道,在电话边上?这样他的妻子能听见他,这样,他就得说点什么?”
  长腿脸气得煞白,没有回答。上到楼上,她冲着戈尔迪说,“上帝,你不会说话吗,说那些话,我们的想法是,我们不能伤害他,我们保证过的,我们不能砍下他的手指,接下来会是什么?”
  她们之间有片刻前所未有的僵局。戈尔迪吸了一口烟,眼睛盯着她们的脚,你可以认定她忘记了具体的计划,长腿精心制定的计划,是的,她们保证遵照计划,但是,也许戈尔迪忘记了?——“狐火”帮的其他一些姐妹也忘记了?
  兰娜有力地说,“戈尔迪的意思是——只想吓唬他,我们当然不必砍下他的整个手指。”
  很晚了,轮到长腿看守,一言不发地坐在她旁边,煤油灯发出万圣节般的光,照射在WKJ的身上。他可能像睡着了,或者可能只是没有了知觉。轮到长腿了,她知道为什么,回想起这个人在教堂里,在他的家庭座位上,他的座位上,祷告着,低着头,紧闭双眼,或许,也就是或许,他现在这种怪异的行为,就像一块岩石一样,与他妈的宗教有关。
  

八、阴谋(五)(4)
也就是说,他的特别的基督教:宗教,这个富人的宗教。
  好像拥有自己的工厂和公寓还不够,拥有数千雇员也不够,还要他妈的拥有上帝,好像天堂本身是他的另一部分财产,他知道在里面有他的地方!
  我做错了吗,要放弃太迟了吗,我毁了一切吗。
  她没有想这个,长腿没有,“狐火”帮从不说对不起!
  一个姑娘在屋顶上飞奔,迈开长腿飞奔,长发在风中飘扬,你们没有人能抓住她,永远,永远都不要尝试。
  *  *  *
  6月3日,星期天,“狐火”帮的终结。
  或许她们,她们中的一部分人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年轻的姑娘们在楼上睡着了,或者试图睡着,磨着牙。将要发生什么,我们将要做什么,我想回家,马迪在几英里以外,她的心像拳头一样收得紧紧的,长腿?为什么你不听我的?
  长腿,宽恕我吧。
  6月3日,这天嘀嘀哒哒,很长的一天,就像货运车一样。下午六点,她们并不绝望,但是,她们很严肃,是的,“我们把他弄上楼来,在厨房里,这样他能在电话里谈,可以吗?”
  “但是,他不愿意谈。”
  “他愿意,他会的。”
  “如果他不愿意呢?”
  因此,她们来到楼下,来到这个她们制造恐怖的地方。长腿蹲在这个肥胖的、她们已经开始憎恨的怪物一样的家伙的身边,说,不,她恳求着,“看着,为什么你不愿意说话?为什么你不愿意说话?为什么你不合作?像你的可怜的妻子,她担心死了,总是在问你还好吗,她正在等你的一句话,嘿,伙计,你得合作!”
  没有反应,这家伙只是摇了摇头……几乎觉察不到,不。
  “我们现在就给你妻子打电话,你得跟她说话,站起来!”
  戈尔迪和帮忙拖他,长腿用枪管戳他的肚子,但是,他像一个死人一样沉,连他的身体也不合作。得进行一些锻炼。
  这样,她们喘着粗气,让他向后退了一步,因此,他半躺在泥地上,呼吸粗重,淌着汗,他的手腕和脚踝仍然被用包装线捆住,捆得太紧,包装线已经深入他的肌肤。但这是必须的,眼罩也还套在他的头上,可怜的家伙就像他妈的一具以某种特别的方式弄出来的死尸。但是,如果长腿感觉到一点怜悯,她同时感觉更多的恼火和愤怒。这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他妈的!任何时候,只要你想要,你就可以自由!
  这是可能的,哪怕现在,长腿相信。
  所以,要做的事就是让WKJ站起来,上楼去,对长腿来说,对戈尔迪和也一样,整个世界被浓缩到手头上的这个问题。没有时间想这个小时以后下一个小时的事情,当然更没有时间去想明天早上的事情,更不用说再下一个早上的事情了。 
  这样,长腿蹲在这个斜躺着的男人的前面,手中握着一支枪,用枪把捅他。她很恼火,很不耐烦,就像一位面对一个问题小孩的母亲。她用枪把捅他的膝盖,这样,他能感觉到(她觉得他感觉到了疼痛,但是,还是那样,他不作反应),而戈尔迪则手持着枪紧挨着长腿,枪管直指着WKJ的脸。他的两眼被蒙着,他看不见她。而则蹲在长腿的后面,右边,没有拿武器,像往常一样警惕地提防着。这个敏捷如蛇的十五岁女孩几乎还没有发育,最多像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狐火”帮的盟血姐妹们虽然知道她叫,但对她其他的事知道得很少,只知道她是一个七个孩子的家庭中最小的孩子,住在城市贫民区附近,她的父亲打零工,两个兄弟在红岸管教所,她的母亲很久前就抛弃了她,让“狐火”帮姑娘们将她带走,并祝她们好运,我控制不了这小丫头。但是,是个极其忠诚的女孩,她很勇敢,如戈尔迪所说的,有着钢铁般的意志,并说服众人让她进入“狐火”帮,她一点也不自私,愿意牺牲睡眠,这样长腿、戈尔迪、兰娜她们就可以睡觉,她还很孩子气的喜欢旧衣服(她穿着太宽大的牛仔裤,破破烂烂的毛衣,小巧的白色短袜边上绣着粉红色的大象)。她总是让其他人觉得尴尬,捧起她们的手,吻她们的手,咯咯笑着,结结巴巴地说着很多的感谢,让你听着起鸡皮疙瘩,因此,长腿不得不哄她,让她平静下来,跟她说,你看,“狐火”帮是你的家,就看你能给予什么,你需要什么。而现在,在实施绑架后的第五天的黄昏,长腿试图说服WKJ,她说,“行了,我们是认真的,见鬼,你听见了吗?”长腿的眼睛由于筋疲力尽而深陷,她用枪把狠狠地捅着那个家伙的膝盖,他好像有反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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