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帮的自白: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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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帮的自白:狐火-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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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你听见了吗?”长腿的眼睛由于筋疲力尽而深陷,她用枪把狠狠地捅着那个家伙的膝盖,他好像有反射功能似的,或许可能他也失去控制了。WKJ两脚一起踢在长腿的身上,手枪从她的手指间飞了出去,长腿自己也绊倒了。拾起手枪,颤抖着瞄准WKJ,尖叫着,“混蛋,不准你碰她”——眼看要发生事情了,长腿猛推了一把,枪掉在地上。嘭,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38手枪的子弹射进了WKJ的胸膛,血喷涌而出。
  

九、一路狂奔(1)
,执行者,躲在草房的一个角落哭泣着,用劲地撕扯着头发。
  她没想开枪,是的,她想开枪,求你了,长腿,让我杀了他,现在太迟了,长腿,让我吧!让我!
  长腿,一脸煞白,目瞪口呆,她的“狐火”帮的姐妹们从未见过她这样难看的表情。
  长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着像烛火一样的光,“狐火”帮的终结,这个意识迟钝地向她的身体内压迫着。她蹲在这个不省人事的男人身边,害怕碰他,但又需要碰他,“嘿,先生,嘿,你不会死,是不是,嘿——”她的手指沾上粘糊糊的血,立即抽了回来。
  那一枪没有击中心脏,或许是皮肉伤?——伤口在这个肥胖的男人胸部右上角,暗红色的血从他的衬衣里渗出。为了止血,长腿用一块破被单布缠住伤口,从WKJ的手臂下绕出来,缠在他的肩上。他已经屎尿失禁,他的身上散发着恶臭。到了这个时候,这个长腿一直不愿去想他是玛丽安娜的父亲的男人才有了一点意识,就像一个从梦里醒来的人一般,他的嘴唇蠕动着,脸色惨白,他的唇缘全部裸露在外,吐着白沫。到这时候他还强忍着疼痛,不愿乞怜,不愿与绑架者说话,只是咕哝着,哦,上帝,哦,上帝,帮我,哦,上帝。
  长腿吼叫着,“他妈的上帝救不了你,是我们!”
  长腿明白,现在没什么事能做,“我们得叫救护车。”
  “狗屁,让我们把他拉出来,扔在什么地方!”戈尔迪喊叫着,“把他丢在路边!”
  “那么我们能叫救护车吗,长腿?我们能吗?”兰娜问道。
  但是长腿已打定主意,虽然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煞白难看,眼露晕眩,“那样会害死他,我们得帮 他,让其他人都准备好,行吗?”
  其他姑娘们听说枪走火了,都吓坏了,哭喊着,向地窖的楼梯张望着。
  毕竟都是年轻的女孩子——“长腿?长腿?我们怎么办?”
  “长腿?他死了吗?”
  地窖里的男人还没死,但呻吟着,他的呼吸开始发抖,子弹的威力使他四肢摊开,就好像被一阵大风吹过了一样。长腿胆怯地看着他,甚至有些惊恐地看着,原来敌人也仅仅是一个人……躺在那儿,流着血。
  长腿恨恨地说,“嘿,你不会死,我们会帮你,挺住。”
  她冲上楼,抓住姑娘们,拥抱她们,也让她们拥抱她,“没事,没有人死,我们碰上了意外事故——改变计划,他妈的我们都离开,好吗?所有人,能走的,都走。”
  意思是,你们有家的,回家。
  意思是,没有卷入绑架的,枪走火时不在场的,没有靠近看见任何东西的,你们不会被指控,你们是安全的,我会保护你们的,只要我能。
  意思是,“狐火”帮终结了。
  姑娘们哭着跑了,穿过旷野,带刺的玫瑰扎在她们的脚上,划出了血。
  有个姑娘在奥德威克大道上跑着,仓惶而绝望地跑着,或许这样太愚蠢了,她不知道这样太暴露了,她急得乱窜,天啊!那张天真幼稚的脸蛋上淌着泪水,黝黑的头发像小瀑布一样拖到腰间。她在外乱窜着不超过六分钟,一辆经过的汽车戛然停下,司机张大了嘴,盯着她看,然后,靠在车上,就像他的生命就依靠它似的,一只手臂搂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臂垂伸到座位后面。这家伙爱上了,他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漂亮得难以置信的女孩,她的皮肤白皙,她美丽的身体不是那宽大得不相称的、褴褛破旧的衣服能伪装掩盖的。她撩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露出被遮掩的眼睛,盯着那位司机,眼眸闪着希望的亮光,他们的生命会拥在一起,这就是一见钟情——是的,这是真的。
  长腿给姑娘们十分钟的时间逃离这座农舍,没有更多的时间。她坐在地窖的最高一级台阶,凝视着那位受伤的男人。他正在发抖,呻吟,神志已经不清,仰躺在地上。那支。38口径左轮手枪搁在大腿上,好像她还在看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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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路狂奔(2)
现在,只有一盏煤油灯在燃烧着,灯芯因油不足也开始冒烟。
  她作为长腿的生活记忆,像潮月一样冲进她的脑海,一浪接着一浪,像梦一般那样不实在,她几乎不能完整地回忆起来。
  戈尔迪蹲在她身边,并拢着大腿,“如果这家伙叫喊起来怎么办!”她在长腿的耳边轻声说,“你知道——我希望他会。”
  “我也希望他会!”是,她从躲藏的地方轻轻走出来,像一条小狗贴近长腿,讨好地,奉承地,是的,也有点挑衅性的,不怕长腿将她撵走。看着她,长腿就觉得她是个讨厌、疯狂的女孩,一个神经错乱的女孩,她为什么不早知道呢?的那种露半边牙齿的笑使她的脸歪向一边,这种笑相只能使笑声成为傻笑,“那么我们可以放火烧了他妈的这座房子,哼,长腿?我们可以吗?”
  长腿推了一把,不是很重,但是用枪把推的。“走吧,走,”她说,“别跟我待一块儿。”
  “我不去任何地方,如果没有你!”生气地说。
  “我也不,”戈尔迪说,“你知道的。”
  “还有我,我也不,”兰娜说。她正在厨房里拖着一个露营用的包,里面塞满了她的衣物。在所有的行动中,她都要花时间在她那苍白的嘴唇上涂上亮色的唇膏,这张嘴笑着,“对不对,长腿?”
  除了说是,长腿—萨多夫斯基还能说什么?
  长腿抓住电话听筒,她用一种低低的带呼吸的声音急速地说,“……一处枪伤,是的!我说的!……这位伙计被击中了肩膀,他正在大量出血,最好派一辆救护车来……这是个意外,枪走火……奥德威克大道,哈蒙德南面三英里……从露天市场往下一英里……别管他是谁,你们来救他吧,好吗?好吗?”
  戈尔迪从长腿的指尖扯过听筒,将它砰地放到电话架子上——“让我们离开他妈的这个地方!”她们在马塔瓦客栈的停车场的一个付费电话上打的这个电话,但是,这个电话的号码也可能会被跟踪。
  “闪电”就停靠在身边,发动机轰响着,底盘颤动着,排气管冒着青烟,前大灯亮得像一对疯狂的黄色大眼睛。
  长腿和戈尔迪跑回汽车,狂笑着爬进汽车,好像她们被人胳肢着似的,一些正要进入客栈的人盯着她们看,晚上还挺早,这些漂亮的姑娘们就喝醉了?——“闪电”车身上彩虹般的颜色、时亮时不亮的车灯,很难判断出这是一辆1952年出产的道奇车。
  还有两个女孩在里面,坐在后座上?——没有男孩子?
  第二天,当新闻播出后,他们将会记住“狐火”帮。
  二十分钟后,长腿驾驶着“闪电”最后一次穿过卡萨达加河。
  她开车很棒,不管怎么说,一开始是这样。她将车保持在中速,不想引起警察的注意,绑架是死罪,他们会送你上电椅。
  车经过高高的、多风的渡口街大桥,从桥上看见卡萨达加河上、河边灯光闪烁,她们在这里长大,却从未见过,在这个噩梦般的晚上,她们看见了从前从未看见过的景象。车在桥上行驶着,流经哈蒙德的河时隐时现,她们的生命也在这里流逝,她们最后一次向下凝视着这条河。坐在后排的突然向窗外伸出半个身子,头发在风中飘扬,她用手指捋着头发,就像她在挥手道别!再见了!接着,看见几个高中生坐在一辆快散架了的雪佛兰皮卡车里,向他们尖叫着,向他们伸出一根指头,他们报以像枪扫射声一样的喇叭声。不过雪佛兰驶向市区,而“闪电”驶向城北,没有时间赛车。不过,这是“闪电”在哈蒙德最后一次被人看见,第二天,将会有新闻报道,哈蒙德的富商小惠特尼·凯洛格被人绑架,被枪击伤,或者这是谋杀,肇事者是来自一个叫“狐火”帮的四名本地十多岁的姑娘,目前负案在逃。
  这样的疯狂的、疯狂的狂奔!—— 一些驾车者看见这辆疯狂的彩绘的道奇车上了美国北三十三号公路,接着上了美国东一零四号公路,再转向美国北三十九号公路,然后向东去了普拉茨堡,在那里,长腿的祖母会让姑娘们住下。老奶奶不会叫警察,老奶奶会把我们藏起来,然后,我们可以趁夜跨过边界进入加拿大,去魁北克,那里人说法语,我们可以学习法语,没有人会等着我们,也不会有人知道。
  

九、一路狂奔(3)
穿过斯普雷格维尔,那是在下午八点,九点,经过廷特恩瀑布,惨淡的乳黄色晚霞洒满天际,黄昏很快就来了。
  管他是谁在追击,响着警笛,追不上。
  管他是谁,他只有开枪打爆车胎。
  一位纽约州警看见了她们,录下了她们的车速,开始追逐。这里在牛顿瀑布以南十二英里,在阿迪朗达克山脉①的西部丘陵地带,美国北三十九号公路,是个凉爽的早夏的晚上,云裹着满月,这辆轰鸣着超速行驶的汽车超过限速二十二英里,尾部排气管冒着火星,车两侧的金黄色蹦灯闪烁着。
  总共追赶了九英里。
  “闪电”很少开到时速六十三英里以上的速度,现在,它疯了,当然也在创造奇迹,那根颤抖着的红色速度表指针超过了六十八、七十、七十三……长腿握住方向盘,感觉到汽车在它能力的范围内抖动着,车胎奔驰在柏油路上,好像“闪电”正驶向它自己世界的夜里,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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