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帮的自白: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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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帮的自白:狐火-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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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你,我说了,挪挪你的屁股。”
  他们不是要他站着,而是要他手膝趴地,屈辱地爬到凯迪拉克车的后面去。嘿,他哪儿知道呀。他被吓坏了,不会抗议,两个蒙面人持枪押着他爬过去,用脚踢他,戳他。他们敏捷、干练、暴躁,可能年轻。
  可能,WKJ思忖着,他们是有色人种。
  他慢慢才明白他们的计划,那就是强迫他爬进车后箱里,然后他们用车载着他趁黑而去。这是绑架,他的生命将遭到勒索,他可能现在不会被杀掉,但可能随后被杀掉。“不要,”他哀求着,“饶了我吧,以我主耶稣的名义,饶了我吧,”他说着,声音嘶哑而虚弱,眼眶里含着泪,“——如果你们让我现在走,我不会叫警察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发誓,我不会。拿走我的钱,拿走我的车,但是,求——”
  “你,闭嘴,否则我崩了你。”
  “我的妻子——我的家庭——”
  

七、阴谋(四)(2)
“快点,你,‘凯洛格先生’,把你的手伸过来。”
  “——还有那些姑娘们,别伤——”
  WKJ被用打包的线胡乱地绑着手腕和脚踝,绑得很紧,因此很痛。一块破布塞进他的嘴里,一条布像打绷带一样围裹着他的下脸部,这样他就不能吐出嘴里的东西,不能出声,除了呻吟、呜咽。他的眼睛也被蒙住——他最后一眼看见的是那个便宜的打眼的白色死人骷髅和狞笑,以及那双冷酷的、从眼洞里露出的不知性别的眼睛—— 一个散发着烂西红柿味的帆布袋被强行套在他的头上,在颈部捆紧,然后他被放倒在后箱里。这是个又宽又深空间很大的后箱,备用轮胎被扔了出去,藏在哪儿了?——几天以后,它将最终被发现在这所建筑后面的排水沟里。
  WKJ慢慢想起他的两个女同伴,但是,在他处于惊吓时他并没有想起来,这是把他从好的方面想的。但是,在后箱被关上之前,他明明白白地听见她们被打,或许被杀——其中一人正在哭泣,别,哦,别,求你!另一个也在哭泣,求求你别杀我!哦,求你!她们的哭泣被蒙住,传来金属打击肌肉的那种让人全身发紧的声音,枪托打击肌肉的声音,最后窒息前的哭声,身体倒在砂砾上的声音——然后是一片寂静。
  在接着来的折磨中,他将忘掉这些姑娘。
  这些姑娘——他已经忘记她们的名字!——不,他受不了去想她们,去考虑她们的(可能?大概?)命运将是什么,这要看他自己的命运如何。
  按长腿的说法,她们五个人在布兰奇大街2883号的后面停车场里低语着,与她的“狐火”帮姐妹们互相拥抱,兴奋、得意,几乎不敢相信,“我们逮住他了,其余的就容易了。”
  

八、阴谋(五)(1)
我们逮住他,其余的就容易了。
  哦,长腿!如果你已经知道。
  “狐火”帮的某些成员可能不知道,也不会知道,直到这件事被报纸登出来。这样,她们后来才知道,在他自己的车里,小惠特尼·凯洛格被捆绑着,嘴被紧紧堵着,他开始呕吐,呼吸困难,他知道如果没有帮助,他一定会死。这样,在绝望中,他立即转投主耶稣,他以前从没有以这种方式祈祷(这是后来他自己承认的),耶稣听到了他的求助,答应救他,如果你将我搁在你心;这样,奇迹就出现了,恶心减退了,剧烈的呕吐也停止了,惠特尼·凯洛格的身体弥漫了基督的超人力量和勇气,知道耶稣救世主将会看见他将要受到的折磨,解救他,让他回到他所爱的人身边,不受伤害。
  这些,“狐火”帮姐妹们是不会知道的。
  为了坚决地使这个在车后箱被绑架的男人糊涂,长腿开车在哈蒙德县蜿蜒曲折的迷宫般的路上绕着,向北,向东,向南,向西!上桥!过隧道!绕U字型调头!转圈!大角度转弯!走人行道,上卵石路,在乡间烂路上颠簸,整整折腾了四十五分钟,才以正常速度回到驶上往奥德威克镇的大路上,驶回“狐火”帮的大本营。在那里,这个被绑架的男人将被扣做人质,直到一百万美元赎金来救他,并永远改变“狐火”帮的命运。
  想想,她们为首次激动人心的行动大获成功感到多么兴奋,多么得意:现在,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
  “你们逮住他了?——真的?”
  “当然,我们逮住他了,你怎么想?”
  打开凯迪拉克车的后箱,所有的眼睛都瞪得滚圆,无比惊异、晕眩。
  5月29日晚十一时十五分,第一个电话从费尔法克斯大街的一个付费电话上打给吃惊的凯洛格夫人,“不准联络警察,夫人,你的丈夫是安全的,但是,如果你联络警察,他就会死,明白吗?”第一笔赎金必须在第二天中午大约这个时间送到杰利弗广场八号。
  不知什么时候,“狐火”帮是不知道的,凯洛格夫人没有联络哈蒙德警察局,而是歇斯底里地打电话给哈蒙德县地区检察官,他是凯洛格家的一位亲密朋友,事实上,他是玛丽安娜的教父。
  然而,第一个没有想到的障碍出现了,这个被绑架的男人拒绝与绑架者合作。
  长腿决没有料到会这样!——“他妈的!”
  小惠特尼·凯洛格不在电话里同他的妻子讲话,就是用枪指着他也不讲,将他的眼睛蒙起来,将听筒放在他的左耳边,枪管对着他的右耳边,这王八蛋害怕得直哆嗦,但就是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回答凯洛格夫人绝望的叫喊,“惠特尼?——你在那儿吗?惠特尼?喂?你还好吗?惠特尼?——”他也不愿意给她写张字条,让她相信他没事,按他们提的要求去做,我会回到你身边,甚至不愿意在一张为他打印好的字条上签字,一样东西也不!
  戈尔迪说,脸都气白了,“那么,我们饿死他,拷打他,砍下他一根指头送给他的妻子,表明我们是来真的!”
  长腿说,慢慢地,几乎是太慢了,“——不,他会醒悟过来的,你等着,我将和他理论理论。”
  她这样做了,她尝试过了,在奥德威克房子的泥地地窖里,那个男人像前些天一样被捆着,眼睛被蒙着,套在他头上的帆布袋只是偶尔被取下来。看见在场的那些带着面具的、穿着厚重衣服的人的身影,他可能仍然相信这些是男人,甚至是有色人种的男人。长腿的声音柔和了一点,低低地,有目的地,友善地指出,这对每个人都是有利的,对吗?——只要他合作?——因为他在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离家有一百英里,他的妻子一定非常担心他,还有他的儿子和女儿都很担心——这表明不管是谁绑架了他,对他家庭生活是不熟悉的,因为玛丽安娜是凯洛格唯一的孩子—— 一百万美元对某个已经得到这么多钱的人算什么呢?——“一个像你这样富有的家伙,凯洛格先生!宁可死也不付钱!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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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阴谋(五)(2)
尽管如此,死这个词好像并没有吓到他,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简直不可思议,长腿没有想到会这样,她虽然没有惊慌,但她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惠特尼·凯洛格,以主的名义,是一个商人,他与钱打交道,钱就像他人一样重要,现在他拒绝谈判,这种反应不正常,几乎像个生性怪癖的人。在停车场,他曾经非常害怕,而现在,他好像在某个她们不能抓住他的地方。长腿和瓦奥莱特曾经接触过他,在他的家里,在教堂里,与他握手,大声谈笑,他曾是活泼有趣、充满活力的;但是,现在,他成了“狐火”帮的俘虏,好像他撤离到他自己深处的某个地方。
  “——只是他的身体本身,被我们制服了!”
  然而,这个身体本身,他们当然要照料,得让他吃东西,或者说试图让他吃东西(这厮拒绝吃东西),得给他端屎端尿。
  还得无时无刻地看着他,白天和黑夜,两盏煤油灯点在地窖里,白天和黑夜,至少得有两人武装看守。
  当然,长腿经常下到地窖里,想想,这就像一个房间,我们都在这个房间里。
  第一天,就是说5月30日,托伊·布奇开着“闪电”去发信,信投进了一个很普通的邮箱里,就在城边上,邮件是一个小小的、精巧的邮包,邮包上注明:W·凯洛格夫人,杰利弗广场八号,哈蒙德,纽约——邮包里装有WKJ的缀绣着姓名字母的亚麻布手帕,他粗大的镶着玛瑙的共济会会员金戒指,他的驾驶执照,还有长腿用打字机打出来的字条:
  你的丈夫活着,没事,只有在付了一百万美元的赎金后,
  他才能被释放。等待指令!
  不准同警方联络!!!
  一时冲动,长腿用弹簧刀割破手掌心,在纸上涂上血迹,向敌人证明,我们来真的了。
  可是,与凯洛格夫人联络也不如长腿期望的那样容易。
  是的,拨打她的电话号码并立刻得到回答是再容易不过了;然而,当第一声铃响,在电话里,凯洛格夫人情绪太激动——她一点也没有明白这是一桩生意,当然,她更不知道,无论如何,以主耶稣的名义,她的丈夫会被放回来。
  就这样,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哭,不能连贯地说话,而长腿却希望与她理性地谈判,她在电话听筒上蒙上一块布(就像她从电影上看到的那样),长腿很难听清一个字;长腿就开始着急,紧张得出汗,而由于凯洛格夫人的延误,通话就可能被跟踪,因此,长腿赶紧挂上听筒,好像那是一条蛇一样。
  这就意味着她不得不再一次打过去,可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问题是WKJ不愿意合作,不愿意同他的妻子通话。
  这个可怜的女人哭泣着,恳求着,哀求着,你不得不相信她是绝对有诚意的,“——我怎么付钱给你?——如果我不知道惠特尼是否还活着?——我怎么能,你怎么能指望我,哦,求求你发发慈悲,让我同他通话——”因此,长腿厌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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