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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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宫廷艳史-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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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李同任枢要,一无匡正,亦令罢官。

    前桑哥一班趋势至炎的人,与桑哥建祠,令翰林学士阎复撰文至是已改廉访使,亦令免官坐罪。

    这一场朝中大事,幸亏世祖尚能明察,铲除奸党,内外一新。

    于是世祖欲以不忽兀为丞相,召不忽兀与语道:“朕过听桑哥,以致天下不安,目下悔之无及,只可任贤补过。

    朕观卿幼时,使从学政,正为今日之用,任卿为相,卿其勿辞。”

    不忽兀道:“桑哥此次忌臣甚深,幸蒙陛下圣鉴,谅臣愚忠,得全首领,得备位朝廷,已称万幸,若再不次擢臣,无论臣不敢当,就是朝廷勋旧,亦未必心服呢。”世祖道:“依卿看来何人可任?”不忽兀道:“莫如太子詹事完泽。”世祖道:“何以见得呢?”不忽兀道:“曩时完泽借河合马家,后抄出借簿,所有赂遗近臣,统录姓氏,唯完泽无名,完泽又常谓桑哥为相必败国事,今果然不出他所料。

    有此器望,为丞相定能胜任了。”世祖乃命完泽为尚书右丞相,不忽兀平章政事,朝右一清。

    时又有中书崔?奏请桑哥当国四年,卖官鬻爵,无所不为,亲戚故旧,尽授要职,其妻舅要束木现充湖广平章政事,以桑哥关系,行为更属不法,请清查严办云云。

    又有台臣纠参党附桑哥之纳剌丁、忻都、王臣济等作恶不类,流毒江南,乞即加诛,以谢天下等云。

    世祖一并准奏,下诏凡属桑哥党羽查其罪轻者,一律削职为民。

    要束木系递来京,抄没家产,得黄金四千两,即命正法。

    纳剌丁、王臣济等罪在不赦,理应斩首,唯念忻都长于理财,暂加赦宥。

    不忽兀力争不可,一日连上七疏,世祖只得从狱内把桑哥提出,同忻都一并推出午门,枭首示众。

    于是内外肃清,人心大快。

    世祖正欲安坐朝廷,忽江南各省飞递告急文书,言广东民董贤举,浙江民杨镇龙、柳世英,循州民钟明亮,江西民华大老、黄大老,建昌民邱元,徽州民胡发、饶必成,建平民王静照,芜湖民徐汝安、孙惟俊等,先后倡乱,扰乱百姓,本地官军不能制止。

    世祖急派大员统兵前去,只因此时左丞相伯颜出镇和林,不在朝中,所派将士不能致胜匪众,反转弄得来前后牵制,世祖只得又亲自出马,转战千里,才把匪党全灭。

    但是也累得宵旰勤劳,一点空闲儿也没有了。

    世祖驾返燕都,几天不能出朝,又思念着北方军务,究竟已成了什么地步呢,乃遣大臣持诏,往西北慰劳皇孙甘麻剌及左丞相伯颜,晓谕他们早些结束军事,也免颠沛百姓。

    看官你道甘麻剌、伯颜在北边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叙朝中的变故,未暇顾及。

    原来伯颜自出镇和林后,威望素著,海都倒怕他的威势,不敢像从前那样猖獗;他却另想一法,去唆使诸王中的明里铁木儿,统兵来攻和林,伯颜出兵阻截,行至阿彻忽突岭的地面,看见敌营倚山下塞,伯颜当先挥着令旗大呼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众军宜当奋勇,以报国家。”便挥枪纵马直闯入敌营,众军见主将奋勇如此,大家鼓励,个个争先。

    明里铁木儿见手下兵士抵敌不住,忙转回后营,爬山而逃。

    伯颜挥众掩杀,又令速哥梯迷秃儿等驱兵追赶,大胜而回。

    伯颜徐徐退军,行到必失秃岭,仰见鸟飞不下,兽梃亡群,伯颜谕众军道“此地必有埋伏。”叫在山下立营,不准外出。

    倘遇敌军,可用箭飞射,违令必斩。

    众军个个胆战,守至夜深,果然山中有战兵前来冲营,却尽被飞箭射退,延至天明,伯颜挥众速追,如风掣电击一般,那前面所有的敌众,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又经速哥里迷秃儿由斜里围裹上来,把敌军杀得叫苦连天。

    有些好容易逃出去的还算是侥幸了。

    伯颜得胜收兵,共斩首二千余级,还兵和林。

    这明里铁木儿打了败仗,又怕伯颜追踪赶来,日夜胆战心惊,后来知道此次交兵,全由海都唆使,便想道,若无海都,我何致到这步田地?只得遣兵投降伯颜,伯颜也就容纳下了。

    海都闻报,大起军将来攻,伯颜持定慎重态度,不准出战。

    朝中官员以为伯颜怯敌,遂劾他久镇地方,观望迁延,日月既久,毫无尺寸之功,甚至有人说他通好海都,不肯出战。

    世祖将信将疑,遂诏回皇孙铁木耳,授以军符,统率北方军务,又以太傅玉昔帖木儿相辅而行。

    召伯颜还居大同,静候旨命。

    伯颜闻旨,亦无愠色,部下诸将却大都有些不服,均言“我等从丞相甚久,也曾替国家出了好些气力,看看贼势稍平,何故要调回丞相?我等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请丞相先破敌,再详理,我等愿出死战”。

    伯颜道:“只要你们肯战,我就先遣人去制止君命,然后破敌。遂遣使止住铁木耳等,伯颜挥军出境,用骄兵之计,传令将官,只许败,不许胜,敌战五日,连败五阵,退兵五十里,诸将均不解其故,大家请愿猛力攻敌,伯颜只是不肯,一连又败了三五阵,又退四五十里,诸将大愤,入帐禀道:“我等自愿出战,如不胜,甘当将令。”伯颜叹道:“海都悬军入环,十步九疑,我若胜他一仗,他即遁去,我今诱他入险,使他自投罗网,然后一战可擒,诸君定欲一战,倘海都遁去,谁人负责?”诸将又道:“话虽如此,不过此时皇孙铁木耳同太傅在后监军,倘见我等不胜,反以言奏闻主上,那时不是太冤枉了吗?”伯颜复叹道:“既如此,诸君可努力一战,看谁立功;不过便宜海都了!”当下万众一心,勇跃前进,以一当百,奋力死杀。

    海都却也老于戎事,见此次来攻与前大不相同,知道必不能抵抗,遂命部众向平原路退走。

    伯颜军兵赶来,他不过略略伤些兵士,侥幸地逃脱了。

    伯颜看不能擒获海都,没奈何只得退军而回,入帐埋怨诸将,诸将惶恐无地伯颜也未十分责备他们,大家感德。

    伯颜遂遣人往迓钦使,铁木耳和太傅到来,伯颜置酒接风,然后交割印信与玉昔帖木儿,便欲起程。

    铁木耳道:“公去何以教我?”伯颜道:“杯中之物请勿多饮,还有一件应当谨慎的,便是酒色二字。”铁木耳道:“谨受教。”于是伯颜心里安安稳稳到大同去讫。

    是年已是至元三十年,安南王遣使入贡,因前傲慢天国使臣梁曾,世祖欲兴师问罪,命诸王亦里吉解等,整兵聚粮,择日南征。

    忽司天监奏称:彗星出现,紫微光芒数尺。世祖颇引以为虑。

    至夜召不忽兀入宫问道:“卿博学多闻,如何可弭天变?”不忽兀道:“昔汉文帝时,同日山崩,多至二十有九,日食、地震,也是连岁频闻,文帝及求言省过,所以天亦悔祸,海内承平。为今之计,愿陛下善法古人,天变自然消了。”

    世祖闻言,不觉悚然不忽兀复口诵文帝《日食求言诏》,世祖方道:“古语深合朕意。”于是轻赋税,赈灾民,大赦天下。

    明年元旦之日,世祖卧病不朝,次日召丞相知枢密院事伯颜入京,越十日伯颜自大同来,又七日世祖病危,伯颜与不忽兀等入宫受命,越三日世祖崩,在位三十五年,享寿八十。

    亲王及诸大臣发使哀告于皇孙,知枢密院事伯颜镇静料理内外一切事宜,井井有条,虽皇孙未归,亦犹有天子在,百官莫敢丝毫隐微。

    过了数日,灵驾发引,葬起辇谷,从诸帝陵。

    世祖一生,功不补过,迭任贪官,崇拜僧侣,污乱官闱最是失德的地方,不过尚能纳忠臣之言,稍可自解罢了。

    且说皇孙铁木耳闻讣,急从和林还朝,生怕朝中诸王谋变,于路上同太傅玉昔帖木儿商议,星夜驰入上都。

    将至虎台地面,有右丞相张九思率兵来迎,并奉上传国玉玺一枚,此玺并不是世祖所用的御宝,乃是周秦传国之至宝也。

    在世祖未崩的时候,为木华黎的曾孙硕迪所得,硕迪家中贫寒,死后无有钱举办丧事,其妻始将此宝卖于市,恰好为中丞崔?所得,?与尚书监丞杨桓辨认印上的文字,乃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惊异道:“此乃秦玺,怎么落在市间呢?”他便抱定忠君的定义,恭恭敬敬地去献给皇孙铁木耳之生母弘吉剌氏,弘吉剌氏看见此宝,不禁大喜,遍召群臣入贺。

    这些大臣都明知道将来是皇孙铁木耳的福气,个个卑卑曲曲地给弘吉剌氏颂德,并且隐瞒着不与世祖知道,遂到世祖崩从,方才遣右丞相张九思率领禁军来献。

    铁木耳见玺,十分地慰劳他们,遂入京城,文武百官齐来道贺,独诸王中有数人不豫。

    左丞相伯颜带剑殿上,宣扬顾命,备述选立皇孙的意思,太傅玉昔帖木儿及甘麻剌诸亲王一致附和,诸王无可如何,只得偕同百官奉铁木耳为皇帝。

    铁木耳乃南面即尊,下诏大赦天下,上大行皇帝尊谥曰圣德神功文武皇帝,庙号世祖,追尊故太子真金为裕宗皇帝,生母弘吉剌氏为皇太后,改太后所居旧太子府为隆福宫。

    以玉昔帖木儿为太师,伯颜为太傅,月赤察尔为太保,并罢南征安南之兵。

    于是朝政大定,后来铁木耳尊号成宗。

    以下便称成宗了。

    是年十二月,有大星陨于西北,声如巨雷,廷臣共以为不祥。

    忽数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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