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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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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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孩子!”白云归笑,心情轻盈愉悦,燥热唇瓣落在她精致小巧的锁骨,缓慢下滑。

    她却挣扎起来。

    白云归停下来,含笑凝望她。

    慕容画楼却半扬起身,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宛如拼尽了全身力气,勒得白云归喘不过气。

    “怎么了?”白云归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笑着打趣她,“难得你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啊……”

    却感觉有湿热的水雾打在自己的后颈。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见她满脸湿濡,便慌了神,欲俯身捻开灯,却被她抱住了腰。

    “我没事,白云归,我没事!”她声音里微带着哽咽,“我只是……只是觉得……原来如此……”

    白云归狐惑望着她的语无伦次和满颊泪珠,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知道用自己掌心替她拭泪。

    她一声不发,泪珠却泛滥成灾。

    白云归越发不安,又问不出什么来,正懊恼叹气,却见她终于扬起脸,光线幽暗中能看到她眼角溢满晶莹的泪。

    她玉藕纤臂搭在他的肩头,唇缓慢又笨拙凑近他的唇,唇瓣湿濡娇嫩,有泪珠的湿咸,撩拨得人心酥麻。

    白云归原本就燥热难耐的身子更加沸腾,浑身欲|火好似被泼了一瓢滚油,熊熊滔天烧灼起来。

    他禁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呼吸浑浊炙烫,翻身将她压下。

    却遭到她的挣扎。

    她推开他,从他身子底下钻出来,让他平坦着。

    轻柔的唇学着他的样子,一寸寸吻着他的肌肤。

    他结实的肌理滚烫紧绷,忍耐着享受着她的亲吻。

    白云归握拳压抑自己的情绪,却感觉自己眼睛发涩。这个瞬间,他终于明白刚刚画楼为何哭泣。

    他将她拉住,依旧压着她,在她耳边低喃着:“画楼……”声音却跟画楼一样,有些哽咽。

    仿佛今日才懂爱,才食髓知味。

    这场欢愉似乎他们之间最好的一次。身体的欲|望融进了心灵的纠缠,两人之间的配合全所未有的默契。

    画楼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而他箍住她的腰,激情时拼了全力的索取,才算把彼此心头激流送出去。静下来的时候,屋子里悄无声息,有淡淡如水温香。

    画楼再次醒来,觉得眼睛有些胀,肯定肿了。

    她的手被他握住,在锦被里十指相扣,牢牢拴在一起。
 
    她没有动,直到白云归也醒来。

    清醒后,那些在床上宣泄的情绪她不好意思提起,他亦装作不曾发生,两人跟平常一样起床穿衣,却又有不同寻常的沉默。

    画楼帮他收拾箱笼。

    “礼物你叫副官准备了吧?”画楼笑盈盈把装了他衣裳的小皮箱放在门口地上,转身替他扣军服的银扣。

    “放心,都准备好了。”白云归也若无其事道。

    “我妈去世这么久,半岑都没有回去祭拜,您要是见了慕容家的人,稍微透露些口风,替半岑遮掩……”画楼帮他扣好扣子,然后系好绥带。

    白云归淡然道:“我会的……”

    然后又各自说了些闲话,两人下楼吃了饭,画楼送他去火车站。

    火车站今日要通专列,所以戒严关闭,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侍卫。画楼跟着白云归进了车站,月台上早已沾满了人。

    韩家、贺家、蔡家悉数离开。

    他们在俞州生活,一直似客居他乡,没有不动产,住的房子和日常花费全部是白云归供给。

    大人们想到终于可以归乡,面露喜色;孩子们不懂愁苦,只当是出远门游玩,兴高采烈,月台上闹哄哄的。

    见到白云归和慕容画楼,才微微安静些。

    夫人太太们分别跟画楼打了招呼,列车开进了站台。

    大家鱼贯着上车。

    白云归便轻轻拥了画楼,低声道:“我会很快回来。”

    “一路平安!”画楼也笑道。

    车子渐渐远去,她才回了官邸。
 

第二百二十四节 宴请

    慕容半岑回到小公馆,发觉家里空空,错愕半晌。

    画楼从车站回来,眼睛还是有些肿。慕容半岑便不安拉着她问:“姐姐,出了什么事吗?”

    画楼把家里情况告诉了他。

    只说白云归是去驻地巡查。

    半岑才松了口气。

    次日,姐弟俩去医院看望白云展。

    张君阳和白云灵一直守在医院,两人虽然脸上神采奕奕,却也遮掩不住眼底的倦色。

    画楼便道:“以后我们白天来看看,晚上副官们守着,不要总是呆在这里。我们女人还好,君阳家里一堆事,难不成统统丢下?”

    张君阳笑容斯文腼腆,白云灵则红透了脸。

    白云展口齿不清,也跟着道:“你们在这里我也烦。医生说我要静养,你们总是来,怎么静?”

    大家都忍不住笑。

    送走白云灵和张君阳,又指使慕容半岑出去买些米粥,画楼便单独跟白云展道:“在医院住半个月,我接你回去修养。每日都来,你也费神。我们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来陪你,下午和晚上你好好歇息。”

    白云展微微颔首道好,又问白云归怎么没有来。

    “督军去了驻地。”画楼解释道。

    回去的时候,画楼又把探病时间告诉白云灵,还道:“这些是医生吩咐的。”

    白云灵只得应下。

    他们上午去陪白云展,有时他觉得累,只想睡觉,她们便在隔壁病房说话。后来白云展觉得每天上午来太多了,让他们隔两天来一次。

    “你们来也是聒噪。”白云展道,“这里医生护士照顾我,我身上疼,只想闭眼躺着,不想和你们说话,更加不想听你们说话。”

    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于是探病时间又减少。

    正月里相互拜年,是华夏老习俗,俞州虽然是新派社会,可这等应酬大家还是很喜欢。

    家家有借口开宴会,于是日日宴会不断。

    画楼是督军夫人,她的身份地位在俞州算是最高的,不需要拜访别人。白云归一向清冷,早些年定下逢年过节不见客的规矩,如今亦不见白夫人破除,所以那些权贵人家亦不敢贸然上门。

    官邸一如往常的宁静。

    白云灵认识不少新派小姐公子,每日都能收到很多请帖。她也爱热闹,有年轻一辈认识的人家,便给了面子去玩,整日不沾家。

    画楼收到的请帖便更多,只是她从不回复。

    她跟白云灵不同。

    白云灵出门,只是普通权贵小姐;而画楼的言行举止皆是代表白云归。

    除了去探病,剩下的时候就是呆在三霞路的小公馆,陪着苏氏和苏捷。

    画楼把霖城变故说给苏氏听,又道:“倘若是真的,慕容家那些人肯定要南迁。既然牵动,自然会往东南一带,来霖城的可能性很大,毕竟他们是督军的外家,来到俞州有人庇护。妈,以后您怕是更加不方便。”

    苏氏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淡然道:“我又不出门,没人能看到我。再说,他们来俞州是寻求督军庇护,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督军夫人是我女儿……”

    画楼莞尔:“您能这样想,我便放心。”

    苏氏也听画楼和半岑说过白云展的事,每次都打听他好点没有。

    哪有那么快就好?伤筋动骨需要静养,不是十天半个月能痊愈的。

    画楼只是说比上次好了些。

    初六的时候,高岩山的夫人给画楼下帖子,想带着孩子来给画楼拜年。

    她比画楼年长,高岩山又深得白云归信任,况且年前的时候画楼接待过她一次,现在不见,肯定要多想,以为哪里得罪了画楼。

    高夫人性情温婉,见识却卓尔不凡,同她聊天受益颇深,况且高家两位少奶奶贞静优雅,跟白云灵也能话题投机;高家二小姐高平莎跟慕容半岑相处似乎不错。 
 
    摒弃男人政治上的谋算,高家女眷颇得画楼喜欢。

    如此一想,她便派人送了回信,让她们初七上午过来家里做客。

    初七不需要去看白云展。

    吃晚饭的时候,画楼把高家女眷明日上午来拜年的事情说了。

    “高夫人打麻将最是厉害,输得不多不少,不会一味让你赢,也不会一味让你输,让众人都有兴趣一直玩下去。我平常不爱打牌,却总想着学她那手牌技。”白云灵笑道。

    上次她们几个打牌,白云灵和画楼虽然不精通,却也能看得出整个场面在高夫人一个人的控制之下。

    她那手牌技出神入化。

    “回头让她教你一招半式。”画楼笑道。

    这个年代是新旧交替的初期,女人比前朝自由很多,却也不能像男人一样行走。上流社会的贵妇,她们日常消遣便是打牌、看电影、参加宴会。而电影和宴会一个月偶尔几次,打牌便是交际的全部。

    哪次出去做客,不需要打牌。   

    除非是画楼这样的地位,有人迁就她,否则就必须应付。

    而白云灵将来的生活,是这个年代最普通的上流贵妇。活得糜|烂些的,抽鸦片养戏子打麻将;活得规矩些的,生活的主调只有打麻将。

    能学得一手精湛牌技,让人称赞,亦是手段。

    白云灵听在耳里,颇为心动,拉着画楼低声道:“那你跟她说。要是你说,她肯定愿意教。我说的话,她不愿意,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说白云灵单纯不谙世事,也有些小精明;说她精明,又透出单纯,惹得画楼笑起来:“还是你说,她知道我不打牌。高夫人可是个明白人,这中间曲折瞒不过她,还是老实些,拿出诚意,免得她觉得咱们滑头,心中不喜。你想啊,她要是愿意教,不管是你还是我,她都愿意;她要是不愿意,随便说说,咱们也辩不出真假。”

    白云灵听着,点头笑起来:“也是啊!”

    而慕容半岑则沉默不语。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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