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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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相公-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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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顺……变?他差点大笑三声。“我是同你闹著玩,我的朋友还活著。”

“嗄?!”这麽说她被耍了?怎麽心口涩涩的,她并未吃涩果子。

“你认真了呀!湖一般清明的娇容藏不住心事。”她似乎……有点感觉了。

可是他却有些不甘心,“死人”才引得起她一丝丝情绪反应,而他难以忘怀的口沫之亲对她而言是不重要的事,叫人欷吁呀!

“你不该骗我,朋友是值得珍惜的宝物。”眉宇间染上孤寂,她的朋友并不多。

“我不认为……”他顿了一下牵起她的手,“我就是你的朋友,你会珍惜吗?”

望著他手中自己的小手,她微微蹙起眉头,“朋友不会碰我的唇吧!”

有些怪,但不排斥,他的味道很好闻,像老爹偷藏的陈年好酒,叫人一喝就头昏脑胀。

“噢?天呀!你别再提醒我这件事。”害他好想弯下身一掬甜蜜。

他会死得非常狼狈。

“很难受吗?我不觉得不好……”啊!他怎麽忽然靠得这麽近,鼻息呼到她的脸上来。

“你希望我碰你吗?”理智在心里拉锯著,既要她摇头又渴望一亲芳泽。

他真会扯裂自己,只要她一句话。

张果儿看不清他眼中的挣扎,伸手抚顺他的发。“玉大哥,你该回房安歇了。”

“你……你会让人得内伤。”高吊的心倏然沉到冰冷湖底。

她可真会挑话杀风景,他该额首称庆她的不解风情,挽救了他高贵的人格不致沦为野兽,偏偏嘴角的抽动是想咬牙切齿,扯发狂笑。

以往是姑娘们苦苦地求他一顾,梨花带泪地怨他少肝少肺没有心,而今他是识得了那滋味。

美石一颗却无灵岂不叫人痛心疾首,砸了他满头包呼不得苦,一切是自寻而来。

她还是不懂他的语意,悠然地一叹,“看来我们不适合当朋友。”

“谁说的,你需要找回七情六欲。”他反驳地大喝一声。

“是吗?”她的眼神依旧是清淡如水。

她不需要他。

※※※

一进屋,一道掌风忽地迎面而来,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凌厉,似要夺他的命招招不留情。

顺著掌风回避,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他不会骤下杀手,玉浮尘以一柄绿竹扇应敌,只守不攻的招招让步,直到退无可退才使出回龙刀法,以扇骨为刀身。

两人往来不下数十招,在对招中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翻身取出火摺子点亮一盏煤油灯。

当下他有点哭笑不得的见著如他所料的那张脸,他没做出什麽天理不容的恶行吧!一出手就要他命归阴,敢情是谋财害命不成。

“张老爹,你若嫌我孝敬的银两不够你打壶酒喝大可明言,用不著躲在暗处偷袭。”害他以为是哪来的敌人要夺魂。

“少说废话,今儿夜里老子不揍你一顿誓不甘休。”他抡起拳头往前一击。

该不该避呢?

一咬牙,玉浮尘动也不动地接下一拳,五脏六腑像是火烧过似灼痛,腥膻味含在口中硬是往腹里咽,强装无恙。

“老爹,你拳头痛不痛?”要是他命丧张家父女手中一点都不奇怪,他们都有令人致命的本事。

“你干麽不闪不避,死了别想我们张家为你买口棺。”草席一捆就算厚葬。

因为他的不还手硬接下一掌,收了攻势可心中仍有气的张老爹冒著火走来走去,眼里满是想宰了他的凶光。

“前辈要教训晚辈怎麽能躲,一定是我做了不顺老人家意的事,晚辈甘心领罚。”有错没错,先认错准没错,无理取闹是老人家的通病。

看了他谦卑的模样张老爹更火。“你刚刚对我家闺女做了什麽事还记得吧!”

他心头一虚,“前辈指的是?”

“你摸了她的手!你居然狗吃包子地敢摸她,我非打死你不可。”他低声地叫嚣,怕吵醒刚入睡的女儿。

“是狗吃豹子胆吧!”玉浮尘忍笑的纠正,见老人家想打他又隐忍著不发的模样真有趣。

“我说包子就是包子,你难道不晓得乞丐都以包子为饵才有狗肉吃吗?”死到临头还谈笑自若。

他是丐帮中人?“晚辈才疏学浅,蒙你金口开示。”

好在,老人家并未看见两人相吻的一幕,他不只摸了他闺女的手,还唐突了她,否则他大概是命不保了。

“你在嘲笑我是个粗人是吧,看了你那张脸我会吐三天。”男人太俊俏是祸非福。

走遍大江南北,他看人绝不出错,男生女相是异象,天不容他。

笑意凝结的玉浮尘表情有几分僵直。“晚辈的长相是打娘胎带来,请老人家多包涵。”

不会吧!引以为傲的天人姿容再度遭人嫌弃,他和果儿果真是一家人,不懂得欣赏众人巴不得和他一换的皮相,他是该考虑毁容了。

“少给我耍嘴皮子,离我家闺女远一些,不然我剥了你的皮。”熬汤吃应该不错。

难呀!“老爹,多远才叫远?”

“嗯哼,一丈之外。”皮最好绷紧些,他会随时盯紧他小贱手的去处。

玉浮尘好笑的想著,丈字出了一不就像夫。“果儿妹妹辛劳地卖豆腐脑孝顺老爹,你忍心她一人操劳到面色苍白。”

“不许叫她果儿妹妹,你只能唤她张姑娘。我家闺女已卖豆腐脑多年,她身体好得很。”现在想想,这丫头是有一些辛苦。

可他不会当外人的面承认。

“叫张姑娘太生疏了,有人分担她的重担不好吗?”

没见过有哪家的父子像他们一般不负责任,跷著脚坐享其成,从没想去帮帮果儿,绝大部份的时间是游手好闲。

养家活口是做人家爹的份内之事,而张老爹他除了吃饭跑得比人家快以外不见建树,活像是来享福的太爷。

张家外观看来虽不致家徒四壁,但是也不比寻常人家好过到哪里去,光靠卖豆腐脑营生是一种负担,若不是果儿懂画符贴补家用,恐怕这一家子得三餐喝米汤度日。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似乎贫穷得也很自得其乐,吃得饱就是一天快乐的泉源,每天嘻嘻哈哈地不理世事。

他在他们身上看到四个字——

知足常乐。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吗?没剁了你双手就该抱著佛祖痛哭失声。”冷哼一声,张老爹的精烁老眼一厉。

“前辈,你把一身好身手用错地方了,晚辈绝无非份之想。”他是如此说服自己。

“别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你当我真老了好唬弄呀!”他威胁要拎起他月牙白的衣襟。

上好的丝缎呢!肯定值不少银子。

闪神了一下,张老爹继续张大一双小小的鱼眼瞪他,司马昭之心谁看不出来,这家伙分明是垂涎他家闺女的姿色,不怀好意的赖著不走。

不然以他现在的装束非富即贵,何必窝在苦兮兮的小老百姓家中,天没亮就必须起床帮忙卖豆腐脑还不用给月俸,甚至倒贴一百两。

小小的豆腐脑摊子不值几文钱,真正贵重的是他家的小闺女,巧手能织半片天,一张符犹胜千金郎,呼神唤鬼样样精。

可惜少根筋,不识人心险恶,他不在一旁多防著怎麽成,丢了清白他将来哪有脸下去见她固执的娘。

“前辈……”

“少背呀背的乱叫,人都被你叫背了,反正你记著我家闺女不嫁人,你少打她主意。”越看他的艳容越生气,好端端地长那麽美干啥。

糟蹋了一张好脸。

“为什麽不嫁人?”玉浮尘看似不经意地问出口,其实心头是有几分明白。

她说过签文写著命犯孤寡,今生休想。

不过事在人为,她的姻缘线因伤浮现,此乃天意,半点不由人。

只是,谁是她的有缘人呢?

“小子,你管太多了吧!信不信我用扫帚打得你满地爬。”他抄起椅子气势汹汹。

玉浮尘刷地打开折扇一搧。“老爹,你想吵醒果儿妹妹不成,她待会得起来磨豆子。”

是人就有弱点,他懂得利用罢了。

“你……”张老爹气得脸皮直泛紫光。“不许叫她果儿妹妹,你听不懂人话吗?”

“老人家别常恼火,对身子骨不好。”他笑笑地倒了杯茶讨饶。

所谓出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绝艳惊世,再凶狠的歹徒都忍不住被他迷惑,张老爹举起手也是挥不下去,懊恼地抢过杯子咕噜地一口灌下。

闺女已经美得是人间绝色,偏偏跑来个谪尘仙人与之媲美,岂不是要丑人无地自容。

“姓玉的,总之你给我听清楚,不准对我家闺女出手,知道吗?”唉!老了,动了两、三下筋骨就腰酸背痛。

平日太少操树头了,明日改进。

“有时候事不由已,我不敢打包票。”他不给予正面回答。

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该来的总挡不住,不该来的还是无力阻止,他只能说顺天意、行天命,听其发落。

此刻他的心比张老爹还不安,他晓得那一吻牵动了情思,要他不动心何其难,明摆著的情关他是非跳不可,劫数应天而生。

她就是他修行之路的最後一关——情劫。

跳得过是命,跳不过好像也没什麽不好,平凡夫妻万事足……咦?他的意志动摇了。

唉!他也有思凡的一天,真是令人意外。

“你说什麽,有胆再说一遍,嫌脸蛋太乾净是不是?”压不下去的火气再度爆发。

以扇骨搔搔耳,他笑得有点涩。“小声点,老爹我听见果儿妹……果儿姑娘在翻身。”

“臭小子,别以为我老头子怕了你,这笔帐咱们先记下。”慢慢讨,他有的是时间。

“不送了,老爹。”终於可以喘口气歇息了。

张老爹却一跃上桌地咧嘴冷笑。“我有说要走了吗?这是我家,我高兴待多久就待多久。”

老人家的性子一使,八匹马也拖不动。

洒脱不羁的绝色男子含笑一瞅,收起扇子往外走。“既然老爹喜欢令郎的房间,我去和小果儿挤一晚。”

“你敢——”他几乎是攀上人家的背低吼著。

“这要问问果儿妹妹,为何老爹收了我一百两银子,我还得不到一张床休息?”恶人自有恶法治。

虽然他自诩是正人君子,要玩城府他也是不输人,耍耍诡计能得逞他何需谦让。

他是开明达理的人,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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