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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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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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好酒,好酒,真是好酒!万全你这是从哪里弄来得好酒?”

即墨老酒在青岛港上的那些小酒馆并不是没有卖的,只是这些小酒肆自古以来就太黑。武松醉打将门神,那快活林的将门神酒店,把酒对水对的,武松把将门神的小娘子丢进混酒缸里,那妇人下半截淋淋漓漓都拖着酒浆,她竟没沾着酒气。青岛港上的酒铺子也是如此,把那即墨老酒对水对得很是清淡。项尔斯关长去喝过几次,感觉没滋达味,从此再也没喝那东西。今天项尔斯关长喝上了真正的即墨老酒,那味道,那酒劲,那酒香气沁入他的肺腑。他喝干了碗里的即墨老酒,又看看那把空空的酒嗉子,用手拿起来摇了摇,问万全道:“万全,还有吗?”脸上露出了渴望的神态,刚才的那碗即墨老酒连馋虫都没打过来,勾起了他饮酒的欲望,眼里透露出遗憾的目光。

万全不是傻子,也不是痴呆,这个项尔斯海关关长他可得罪不起,在这海关上,在这阿克纳楼里,项尔斯就是土皇上,他叫万全立刻滚出这海关楼去,万全拖不得半秒钟。万全见海关关长要喝即墨老酒,那就得立马给他烫,就得重新给他烧菜。

当老酒烫好时,万全把四个菜也烧好了。海关关长喝了六斤多即墨老酒,身上热乎乎地祛了寒气,暖和了过来。他觉得这个即墨老酒不错,挺好!很合他的口味,他想天天都喝这东西,于是就问万全道:“万全,你这酒是从哪家酒肆买的?”并打开那桶还剩半桶酒的酒桶看。

万全把进酒的过程告诉了项尔斯关长,项尔斯关长马上知道这是老酒作坊的直销酒,这种酒与那些小酒馆里的酒不一样,可以说是完全的不搀假。也该着这家老酒作坊的老板发财,战乱年代,海关关长从海关的税收中拨出一点款项,增加海关工作人员的伙食费,是不用总督阁下批条子的,当然了这里面有个数量的限制。

从那天起这即墨老酒便成了阿克纳楼海关工作人员晚饭时饭桌上的御寒饮品。餐桌上有了即墨老酒,大冷的天,那些德国人下班后,没地场去上,于是便在伙房里恋酒。因为伙房餐厅较暖和些,又有滚烫得热酒喝着,所以这些德国人在伙房里待的一直到很晚。什么原因呢?据说德国人侵占胶州湾后,青岛港上需要修建一些楼房。便从国内抽调了几个工程师,几个工程师搞设计在当时青岛港上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显然不够用的。好了,德国人有办法,从他们在阿非利加洲的殖民地上,调了一个房屋设计工程师来青岛港上。

这个工程师就出生在德国在阿非利加洲的殖民地上,他从来没回国,也没到过寒冷的北方,一直生活学习工作在热带。当他奉命来到青岛港上的时候,正是青岛港上的五月份,青岛港上的五月份不冷不热气候宜人,春暖花开,生机盎然,是一年四季最好的时节。

从炎热的阿非利加洲来到空气凉爽的青岛港上,这位工程师以为这就是青岛港上的冬天了,这种宜人的气候是不需要壁炉和烟囱的。再说那么酷热的阿非利加洲根本不需要壁炉烟囱这些东西,他的脑子里也就没有这方面的概念。正好那座海关后阿克纳楼由他来设计,当青岛港上寒冷的冬天来临时,那座阿克纳楼已经盖好了。所以阿克纳楼内办公和宿舍的房间没有壁炉和伏台,就连做饭的伙房也是阿非利加洲式的。

这年正是德、奥、意与英、法、俄、美等国,在太平洋和大西洋关系最紧张的时刻,德意志帝国的舰队在太平洋和大西洋时刻都在遭到英、法、俄、美协约国战舰的拦截攻击。德国的军用物资包括煤炭很难从海上运到青岛港上来。这时的中国北洋政府也正准备加入英、法、俄、美协约国,基本上与德意志帝国断了一切外交关系。本来青岛港上的煤炭都是德国人从关东山,山东的枣庄等地购进。中国北洋政府在准备参加英、法、俄、美协约国之前和德意志帝国断绝了一切贸易关系,青岛港上的煤炭可就吃紧了。总督府每日每时每刻都在计算着青岛港上的煤炭库存量,惟恐哪一天断了煤,电厂停了电,青岛港瘫痪了。

在海关后阿克纳楼里,一是整座楼没有壁炉烟囱无法生炉子,二是青岛港上煤炭短缺。所以项尔斯关长下令,整座阿克纳楼不生炉子,只在伙房餐厅里加个炉子,供大家晚上下班后在里面喝酒取暖游戏,因此那些德国人,一般的都在伙房餐厅里玩耍到深夜才回宿舍睡觉。

强子的眼线带着强子与他的表哥万全接上头后,万全把情况跟强子介绍道:“因德国人在伙房餐厅里玩得很晚才回宿舍睡觉,所以他们把枪和子弹都放在伙房餐厅的墙角处,待早晨吃完早饭后才各人拿走各人的。这些人是德国的一般工作人员,他们的警惕性很松。大门上的那几个放岗的士兵,就因为他们夜里在岗上时,万全在睡觉前给他们送一碗烫好的即墨老酒,叫他们喝了好祛寒暖和身子,万全带着强子出入,他们视而不见,根本不管,把万全当成自己的人了。强子在万全那里摸清了情况,从阿克纳楼退出来后,便着手准备第二天夜里的行动。

第二天夜里,强子准备一切就绪。他带着六个兄弟,划着从码头上偷来的舢板,靠在了阿克纳楼的海边处。那一天夜里西北风格外的冷,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空气,在经过胶州湾时,把胶州湾里的湿气凝结起来,径直吹向了立在胶州湾东南角的阿克纳楼,阿克纳楼像是进入了冰窟。这是青岛港上百年不遇的冷天气,天空中飘摇着细小的雪霰,这不是下雪,是凛冽的西北风太寒冷,把空气中的湿气冻结了。虽然有冰花飘摇飞舞,但空中却显得很清爽,这种天气是青岛港上最冷的天气。当地的村民有这么句话,说是:天冷莫过于飘小清雪。指的就是这种天气。

胶州湾是个不冻港,那天夜里据说胶州湾的北部结了一半的冰。强子和兄弟们下了小船,隐藏在岸边的杂乱物中,两眼直直地盯着阿克纳楼发出的暗号。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们没发现阿克纳楼发出的暗号。强子以为自己看走了神,问身边的兄弟,兄弟们都说没看见。

午夜过后,强子他们有些鼓不住了,决定靠上去看看。当他们摸到阿克纳楼大院门口岗亭时发现,在昏暗的灯光下,岗哨抱着枪已经昏睡在了地下。强子他们又悄悄地来到了伙房餐厅里,只见有四个德国人趴在餐桌上昏睡过去了。再看万全时,万全已经昏睡在了地上。强子的兄弟们马上把德国人放在餐厅里的枪和子弹收了。强子突然看见在德国人趴的桌子上有一串钥匙,这可使强子意外的惊喜。因为万全告诉过他,有个管金库的德国人,不是经常的在伙房里熬夜,那金库就在伙房的隔壁,倘若能把德国人的钥匙搞到手,那才叫真本事,来情绪!当时的万全只不过那么随便的一说,强子的心里也没有那奢想,能顺利地搞几支枪就阿弥陀佛,上天保佑了。今天不知怎的,这位财神爷不知什么缘故也昏睡在这里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强子就不嚷嚷了,这是天赐良机。强子悄悄地拿起钥匙,带着兄弟们来到了伙房的隔壁。

说是金库,实际上连出入海关的税单等一些杂烂帐本都存放在这里,强子他们在在杂乱的物堆中,摸到了一个箱子,里面盛了不少的光洋,足有五千多。强子他们喜不胜喜,急忙抬着撤离了阿克纳楼。

强子这次在青岛港海关搞了德国人的枪枝,可说是有惊无险。只是苦了万全,倘若没有万全作内应,强子想搞青岛港海关上的枪枝?那是痴人说梦,想都不敢想的事。德国人在青岛港这块殖民地上,常年处于战备状态,他们的总督府行政部门执行的都是军事化管理。军事化管理时间长了也有它的负面影响,那就是心理上的疲塌。那天怎么会有四个德国人昏睡在伙房里呢?

原来在咱们的中国,自古以来一直到清末,在修铁路之前,人们出行或做买卖都是用脚力行路的。用双脚长途跋涉,如果人的身上再负重带物,一个壮年汉子一天也就行个四五十里路的路程。如此之慢的行程,增加了人们住宿歇店的次数。那个年代,天下混乱,盗匪四起,黑客店到处都是,时有图财害命的案件发生,有的地区是层出不穷。一般小黑店所用的手法不外有两种,多半是蒙汗药和砒霜。这东西在那个年代到处都是,在一般的地摊上就能找到,人们买回家去药耗子。

那年代在外面混事和行走的人,为了使自己不被一般量的麻药麻倒或毒死,都是自己在饮酒时多少地放进一定的量喝下,以增加自己体内的抗药能力。万全是即墨老酒馆的学徒出身,即墨老酒馆开没开过黑店?后人没法考证。但万全懂得这东西,他在饮酒时就多少地放一点进去。那天夜里也确实太冷,阿克纳楼在胶州湾的边沿上,被从西伯利亚吹来的西北风那么一吹,冷得像掉进了冰窟。那些喝的即墨老酒多一些的德国人,趁着酒劲,身上热乎乎地回宿舍睡觉去了。剩下这四个都是些年龄比较大一些,身体对酒精的需求量不是跟年轻人那么急切,他们喝得是缓酒。也许是因为天太冷,他们不想急着回宿舍去挨冻,想在伙房里多暖和一会。四个人便在那里闲谈,谈话肯定是用德语,他们知道万全听不懂,如同没人一样,肆无忌惮,在慷慨激昂时借着酒劲破口大骂他们的德皇二世。

万全见他们的酒兴正浓,没有停下的意思,还让万全继续给他们烫酒。万全看看离与强子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惟恐这时强子带着兄弟们冲进来,弄出动静,敌不过阿克纳楼里的德国人。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了他的蒙汗药和砒霜。他为了叫这几个德国人早早地去睡觉,在他平时增加抗药量的基础上又加大了双倍的剂量。不过万全还是不放心,他怕这几个德国人睡不沉,一时头脑发热,又在蒙汗药里面少少地加了点砒霜。砒霜是什么?是不纯的三氧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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