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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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二季-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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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灵丹妙药之近京情怯

 
在以后的日子里,半染每每回想起她那天午夜如有神助的刑讯诗朗诵,都忍不住肾上腺狂飙。她无数次拉着我的胳膊,眼巴巴地像在问我,又像在自问:“你说我那天晚上怎么能那么带劲呢?!太tm英姿飒爽了!”

 
可喜的是,这样带劲的半染终归只是昙花一现,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然而萝卜这次却是真的急了。在我辞演工地雅蔑碟的两天后,周一中午,我接到了萝卜的电话:“雷阵雨给你找着一个男的。今晚相亲。”标准的死到临头通知范儿。

 
“贵伉俪也太雷厉风行了吧。改天吧,我今儿没空。下午约了客户谈事儿,估计得弄到挺晚。”我是这样回答的。

 
“客户管个球用!客户能接你下夜班吗?!”萝卜有点关心则乱了。

 
“现在客户在我眼里都不是人,而是红扑扑的人民币。”我宽慰道:“那小哥不白瞎,先给我留着,等我忙过这阵子。”

 
“你不知道现在的适龄男青年比iphone还抢手吗?!”萝卜又问:“你约客户几点?”

 
“四点。”我说。

 
“那八点怎么也谈完了。”萝卜决断道:“就这么定了,八点半。我跟雷阵雨做东,找个离你家近的地方。具体地点等我短信。”

 
我还想再挣吧两句,萝卜就以别人在叫她开会为由,生生切断了通话。

 
我知道萝卜这次是真的上心了,雷阵雨在三天之内划拉到这么个爷们也着实不容易,就算为了报偿他俩的拳拳热心,我也不应该再推辞。但是,自从那夜半染冲我朗诵排比句之后,我表面虽然一切正常,但内心深处却是兵荒马乱。一个房东和一棵大树已经够我劳心劳力的了,我实在没有心情再去拓展版图。

 
我必须跟萝卜面对面好好谈谈,她才可能理解我的处境,放我安稳地度过这段杂乱无章期。于是当天中午午休时间,我和萝卜就出现在了她办公大楼内的咖啡厅里。

 
我把姐夫的斯人憔悴、彭大树的突施冷箭和半染的午夜释放都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了萝卜听。萝卜一边听一边沉思,待我全部说完之后,她突然一把握住我的手,盯着我瞳孔里最聚光的那个点,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他求证?

 
“求什么证啊?”我又开始怂了。

 
“求结婚证!”萝卜自从有了雷阵雨之后,说话无忌了很多。

 
“别闹了。我可不想自作多。”我把手抽回来,心虚地搅着杯中的咖啡。

 
“直接给他电话求证确实太奔放了一点,换了我我也做不出来。”萝卜很能理解我的苦衷。

 
沉默了两秒钟,她像突然被点亮智慧人生似的,叫道:“你可以先去向他伯父求证啊!”

 
“此人有疾,此人好演。”我摇头道:“千万不能惊动他。我上午去问了,他下午就能给我快递结婚证。”

 
“唉。”萝卜叹息道:“要不,找找姐夫?!”

 
我立即断然拒绝:“人都啥样了我还上去踩一脚,缺德不缺德,亏心不亏心啊。”

 
萝卜一拍桌子,沉声道:“那就只剩一条路了。把你房东电话号码给我,我替你问。”

 
“不行。他这人最警惕,最注重隐私,以你的身份,你是绝对问不出来什么的。”我说。

 
“真费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萝卜烦躁道:“干脆飞过去直接扑倒办了丫得了!”

 
“启禀大王,我不抢压寨夫人好多年。”我说。

 
“对了,那谁呢”萝卜最后又想起一个人:“泡泡此人,可用吗?!”

 
“此人现在正跟我绝交中,这表明他跟新欢航母还在如胶似漆。”我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一抹嘴道:“因此,他要是知道我对他旧爱起了心思,我将命不久矣。”

 
“他这也倒是人之常情。”萝卜有圣母的潜质。

 
我站起身来,冲着萝卜的面门,留下了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放心吧,我会问的。”

 
其实还有后半截话被我咽了下去。如果他明天回来,我明天就问;如果他三五年回来,而我还没嫁的话,我三五年后就问。

 
如果他永远不回来,我将永远不会问。

 
九月在名义上是秋天,但令人烦躁的高温毒日是不会随着月历戛然而止的,所以人们才造了秋老虎这个词来聊以自慰。我的际遇总是跟时节气候极度吻合,没过几天便也迎来了一只真老虎。

 
周中的清晨,他伯父突然状似无意地发了条短信知会我,宗师马上要回国了,直飞北京。

 
接到短信的时候我正坐在马桶上跟宿便缠斗,看到短信内容后我立即一泻千里。宗师有两下啊,隔空远程治便秘那是一绝。

 
我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戏霸很快就接了,显然正等着我呢。几个意思啊?他不是打定主意滞留美利坚了吗?!我声高八度,整个人还沉浸在宗师回归的恐慌和排便畅通的兴奋中,内心情绪各种起伏交错,老矛盾了。

 
他说在那边生活太不习惯,坚持要回来。他伯父心平气和地复述道。

 
那,那,那他不治病了?我都结巴了。

 
回来慢慢调理吧,慢性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他伯父应对自如。

 
在美国到底是怎么不习惯了?我追问,心说是不是又在那飙册那神功,被性

格直爽and不懂欣赏的美国民众竖了中指顺便种族歧视了。

 
衣食住行,语言风俗,所有的都不习惯。他伯父一边说着一边还心有戚戚上了,颇为幽怨道:我们这样年纪的人,出国生活是很难适应的,习惯差异太大了,我们吃不消的。

 
不是吧!我迅速打断了戏霸的情绪段落,忍不住数落道:是身体要紧还是习

惯要紧啊,要说你这个弟弟我早看不惯了,他最大的缺点就是从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妈贵姓:赵大咪,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巴结王,我看不起你!)

 
他是在北京转机,然后直接回浙江吧?我抱着一丝希望轻轻问道。

 
应该会在北京呆一段时间,他还想再看看中医。戏霸毫不犹豫地斩断了我的美梦。

 
房子不都已经卖了吗,他还回来干啥呀?我欲哭无泪,想到宗师即将再次宠幸帝都,我连三十万都不想挣了,真想拍拍屁股躲回老家算了。

 
没卖。李程不让卖。戏霸的语气里似乎有安慰的成分。

 
我来不及多咂摸,下意识追问道:他怎么知道房子要卖的?!你说的?你连宗师都敢阳奉阴违,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我说的。戏霸赶紧撇清关系。

 
别演了,赶紧告诉我你是怎么借刀杀人的,否则宗师回来,你别怪我嘴碎。我警告道。

 
好吧。戏霸迅速权衡出了利弊,坦白道:我只是在房产中介那里遇到了一个很热情的小伙子,他认识李程,对了,也认识你呢。

 
行了!听到这里我立即打断了戏霸的陈述,我知道下面怎么回事了,区区一个越洋电话,如何能难住咱们这阳光全面的中介小哥。But中介小哥不是我说你,在剧情这么紧凑的第二季,连房东都只混了几个音频,你竟然还出场骗通告费,你是有多想红?!

 
好了,现在情况我都弄得差不多清楚了,你可以直接把你的目的说出来了。我直白地对他伯父示意道。

 
戏霸有些尴尬地一笑:你得去接机。我那天有重要会议,抽不开身。

 
没搞错吧!我哇哇大叫:放虎归山,你躲一边,让我一个人去当炮灰,你还可以更缺德一点吗?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戏霸鼓励道。

 
边去!我没有野心,不想得虎子,顺便说一下我最近忙得都差点忘了自己的性别,你另请高明吧。说着我就要挂电话。

 
大咪,帮帮忙好伐?!他伯父也是着急了,家乡话都飙出来了。

 
哎呀,我真的没时间,骗你就让我被宿便憋死。我对着电话叫道。

 
他回来那天是周末。戏霸赶紧拉拢我。

 
周末是啥,可以吃吗?我都半辈子没过过周末了。你没时间的话就让司机小于去接他就好了嘛!我几乎带了哭腔。

 
这可使不得!戏霸连忙也用哭腔否决。

 
我一想也是,宗师阔别故国数月,心心念念巴望着落叶归根,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好不容易落地,唯一前来迎接他的竟然只是一个司机,这让好面儿的宗师情何以堪。他一不堪,我们谁也别想再堪。想到这一层,我忍不住鸡皮疙瘩与汗毛齐飞。

 
伯父啊,不是我想八卦你的私生活哈,但你完全可以让我伯母,也就是你媳妇去接机嘛。我脑袋迅速旋转,不惜自降身份补充道:再说了,你们才是正经亲戚,我算哪根葱啊,我真的不够格接机的。宗师看到我准会觉得接待规格太低端,在档次上,我都不如司机小哥。

 
你伯母已经不在了。戏霸在那边幽幽道,听不出情绪,演技俨然已入化境。

 
我满脸冷汗,脱口道:对不起啊,伯父,我不知道。

 
你以实际行动表达对我的歉意吧,去接机。戏霸撂下这句话,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这是一家什么人啊,使唤起人来毫不迟疑。但我确实对他伯父颇有愧疚。我承认他伯父这个人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是多面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周伯通,广告都说了,男人不止一面。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鳏寡孤独的一面。事已至此,我实在没脸再去跟被我无心戳了伤疤的戏霸讨价还价。算了,我不入地狱谁入,不就去接机嘛,我就不信宗师武功高强到能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当场把我给化骨扬灰了。

 
很快,一个自称是戏霸秘书的陌生号码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将宗师到达的时间航站楼和班机号传达了过来,并声称当天会有一辆专车听我调度。

 
这边厢,我刚被预订去给册那老祖装孙子;那边厢,我的亲祖宗就按捺不住要抱真孙子。这就像一幅刚拆封的扑克牌数到了最后,只剩下大鬼小鬼,齐齐出没。

 
当然,事情搞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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