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胆讨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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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胆讨债女-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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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要走得洒脱,她怕自已会克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啊!你别走呀,带我一起……”杜小眉著急得往前一倾,腰间的铁臂当真不松手地往後拉。

“你想跟别人走?!”嗯哼,她向天借了胆不成?

“她不是别人!”别靠那麽近,她心快跳出来了。

一个爆栗子落下。“你的小脑袋瓜子只能装我一人,我以外的人全归类闲杂人等。”

“嘎?!”哪有人这样,尹蓝、小晴还有熊……老板都算吗?

她可不可以阳奉阴违,因为他们都对她很好。

小小的违抗就好,她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他,真的,她发誓。

“脑子里的废料都给我清乾净,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作怪。”

杜小眉偷偷扬起的眉头顿时一垮。

第七章

“坐呀!就当自己家里别拘束,尽情的放开心怀畅所欲言。”

柔和的淡蓝色空间,一组看来很舒服的米色沙发椅,拉平抬高是沙发床,粉色的文件柜一高一低,几盆绿色植物或挂或放的装饰著,纯白的海芋缀点著水晶瓶子,这房间给人的感觉十分宜人。

办公桌是半弧形的木质材料,原木颜色看来清爽温暖,给人一种回到家的安全感。

这是一间诊疗室,高雅的装潢看来所费不赀,门上挂著个人名牌,门外往来的人们大都穿著白袍,必须预约挂号才能进入这道门。

不过杜小眉是例外,拥有“特权”和里面的人会面,不需要排定时间等候。

名牌上字迹清晰的写著:心理医师黑玫儿。

“玫姊,我很困扰,我昨天晚上失眠了。”睡不著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她从来没有过的经验。

“喔!的确很严重,没烦恼的小白兔也到了人生的化蛹期。”她取笑地倒了一杯薰衣草茶给“病人”。

薰衣草具有镇定、放松神经的效用,可以用来治疗失眠和头痛。

“玫姊,你别笑话人家,我真的很苦恼,不知要怎麽办才好。”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因为没办法解开,她才来求助於专业。

“好啦!不开你玩笑,我们导人正题,你为什麽睡不著呢?”凡事总有个因。

“我……我……好像…呃…”杜小眉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好吧!我问你来回答,有不懂的地方再发问。”面对她这个案例必须采循规诱导的方式。

“好。”

“最近要债的工作沉重吗?”据她所知是清淡了许多,有人在扯後腿。

“还好,老板说要放假。”真好,她刚好可以安心地办私事。

歇业还差不多,讨债公司不是正大光明的行业。“家人给你的压力?”

“还好,大家还是一样不太理我。”她是有一点难过,不过习惯了。

“吃太饱或吃壤肚子?”

“还好,我的胃很强壮。”她还没拉过肚子,健康宝宝第一名。

“被人吓到了?”

可没等她回答,黑玫儿好笑的接道:“还好,我有去收惊。”

“玫……玫姊,你好神,你怎麽知道我要说这句话奇Qisuu。сom书?”她露出崇拜的眼光。

她连拜了七间庙,连注生娘娘都拜了,人家说有烧香就有保佑,她每尊神都很虔诚的上香膜拜,甚至桌子底下的虎爷也趴下去跪了好久。

收惊的阿婆说她再收也没用,三天两头光顾不是办法,要她多烧香多求神,也许会少吓一些。

所以她真的很认真的四处拜神,还捐钱给世屏展望会希望能积点福,昨天她有帮人家扫街。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麽一群人会前面放鞭炮後面拿著扫把拚命扫,还有换上花花绿绿的背心逢人就比五,顺便加两句拜托拜托。

好事做多的人应该有福报,可是她的福神走得好慢,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都要怀疑神拿了她烧的银纸却不办事,不知跑到哪偷懒了。

“小眉,你脖子上的香火袋会不会太重了?”叫人一目了然。

“不会啦!神明随侍左右才会赶走楣运,我还嫌太少了。”想一想还有什麽神没拜到?

“有效吗?”一、二、三、四、五……起码有十口香火袋。

她哂然一讪地笑得生硬,“神明很忙,大概还在路上走。”

“求神拜佛只为求个心安,你挂再多的平安符都徒劳无功。”黑玫儿动手取。

她颈上的累赘。

“那要怎麽办,睡不著很痛苦呐!”她指指自己脸上遮瑕膏下的黑眼圈,丑得像受虐妇女。

黑玫儿微微一笑的弹弹手指,“让我来猜猜,是不是和男人有关?”

“吓!”好准。

“那个男人让你坐立难安,鬼一般的无所不在,令你无处可逃。”她的症状轻得不需要诊断。

“对呀、对呀!他好恐怖哦!我和小晴讲一句话都不可以,尹蓝不小心碰了我一下还被吼,他好像不用工作每天无所事事的盯紧我……”

杜小眉滔滔不绝地报告着近半个月来的大小琐事,无所不说的描述自己“可怜”

的际遇,彷佛灰姑娘的故事降临在她身上。

积压多时的委屈统统爆发,巨细靡遣地一件件摊开来说,举凡如何受迫害、惨遭凌虐,一五一十没有隐瞒地全然倾泄而出。

只不过她没发觉自己的态度像是抱怨情人的无状,时高时低的音量不具半点羞怯,明亮的双眼特别兴奋,好像能出口怨气是件多麽高兴的事。

她的“病症”很简单,会心一笑的黑玫儿在心里写下病因——

恋爱症候群。

“……玫姊,我是不是很可怜,我都不能随便跟人家讲话,一出门就会碰上他,要是偷跑他会很生气的敲我脑袋。”她的头都快成了木鱼。

“嗯!你的问题的确很严重。”双手交叉一叠,她深思的凝了表情。

“嘎?!我会不会死得很惨?”她不放心地往门望去,生怕它会突然被人撞开。

黑玫儿发噱的轻笑,“你想太多了,你的他应该不至於要你的命。”

小眉她本来就胆小怕事,再遇上霸气、自我的情人,日子不好过是必然的事,不过她倒是乐见其成,两个互补的人才好牵起一段巧姻缘。

“什麽我的他,他才不是我的。”微嘟著嘴,她柔中带媚赧红了双颊。

“好吧!玫姊问你,你们牵过小手了吗?”黑玫儿兴味十足的问道。

“呃,是他硬要牵的,我甩不掉。”正确说法是她不敢甩。

“亲过小嘴了吧!”

她的表情变得更加灿红,“我……我都说不要了,可是他还是照亲不误。”

很沮丧,她根本躲不开,而心里还偷偷地雀跃,希冀他会吻久一点,她都变成大色女了。

“上床了?”她仔细观察杜小眉的神色。

“啊!没有,我可以发誓,我们真的没上床。”她像做贼心虚的跳了起来,慌乱的脑袋瓜子直摇。

喔!做了。“做了防护措施了没有?”

“什麽防护措施?”她一时不察地冒出这一句。

“避孕。”

“啊!啊!啊!玫姊,我不是说了没上床……”社小眉都快哭了,极力澄清。

“你太小题大做了,饮食男女少不了性,你这年龄差不多也该交男朋友了。”

做爱不一定要有床。

厨房、客厅、浴室、阳台,无处不春风,不特定是床才可以欢爱一番,车子也是极佳的办事地点。

开放一点的男女甚至在公共场所运动一下,野外的鸳鸯不在少数,如果诗情画意的情侣会选择沙滩或游泳池畔偷情。

人要性致一起,随处都可恣情,现代人的性爱观念千奇百怪,见惯不怪才能顺应潮流。

“他不算我的男朋友啦!我们……呃,只是走得比较近。”呜!玫姊怎麽看出她失身了,她走路很奇怪吗?

她有抵抗过,可是他实在太坏了,脱了衣服就不准人穿上,两只手像会变魔术似地又搓又揉,一再低喊她是极品中的极品,一要再要地害她也跟著很想要,整个人变得好色要他不要停。

“是吗?”近到无空隙。

她苦恼地咬咬手指头,“他有说过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爱情使人歇斯底里。

“我感觉不出来他是不是真心,他老是管东管西就是不许我管他,而且他……”

杜小眉犹豫著要不要说出口。

“他怎样?”没安全感?

“他身边有个气质很好,人又美得没话说的女性朋友,他们看起来好相配。”

像一对相守多年的情侣。

“他的前任女友吗?”三角关系等於不定时炸弹,会影响正在交往的恋人。

隐忧。

“看起来像,耿小姐说他们上过床是旧爱,但是风说她是开玩笑的,两人是工作上的夥伴兼多年朋友。”她不想当新欢。

好像偷了人家什麽似,心里很不安。

“依你看呢!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男人呀!沾了腥老是不认帐。

像某人弄大人家的肚子却不负责,事隔六年想吃回头草!这种人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杜小眉不假思索的道:“假话。”

“小眉,你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他。”爱情不能有质疑。

“我不懂。”她苦恼地想不通原因。

“他说过爱你吗?”女人都很天真,不管拥有多少知识,“我爱你”三个字足以消灭一切无形的敌人。

“没有。”低落的语气泄露她失眠的真正主因。

黑玫儿拿了一根棒棒糖给她。“知道你为什麽会睡不著吗?”

她摇摇头,无意识地拆开包装纸,含起葡萄口味的棒棒糖。

“因为你爱上他。”

轰然!闪电打雷兼下冰雹。

为之一震的杜小眉瞠大眼,口含棒棒糖不能言语,完全失去行为能力地无法思考,呆若木鸡地直视前方,难以接受这项恶耗。

回不了神,她就这样坐著发呆,动也不动地像个木头娃娃,直到黑玫儿走到外面泡了一杯咖啡回来,又看完一本短篇散文为上。

总要给她适应的时间,冲击太大难免会产生自律神经暂时失控,这是人之常情。

多震惊几次会习惯的。

“鹅怎摸回哎裳踏?”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假的,玫姊骗人。

听不清楚的黑玫儿抽出她口中的棒棒糖。“你在说什麽?”

“我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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