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轻-最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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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轻-最最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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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抚着她掉落在颊畔的发丝,“我说……”

  她立刻张大眼睛凑过去期待地等着。

  “曲儿,你真是太可爱了。”拉她过来,深深地吻。

  他的唇一碰上她的,她的头就发了昏,立刻就忘了之前自己的那些疑问,躺在他的怀里认真地回应着他。

  热吻得难分难舍之际,她突然动手推开他,“说好只做一次的!”

  他撑在她的身上,定定地望着她,她的表情太坚决了,让他忍不住莞尔,“曲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然提供我欢喜。”

  果然就像他之前说的,如果再喜欢下去,可真是会要了命的。

  两情相悦的日子,总是过得分外甜蜜。

  他们原本就是默契十足的一对,只是那时他是少爷,她是丫鬟,到现在,他们依旧是自然而契合的,他依旧还是她的少爷,她也依旧还是他的丫鬟,只是如今他们的眼里有了不同的东西。

  两个人在一起,不论做什么都是好的。

  像这样,他倚在窗边看书,安静平和;她在院里挥舞长剑,英姿飒爽。

  梁池溪看书是一贯的专注,从来都不会分神,可是今天,他从孙武那精妙绝伦的用兵之策里抬起头来,望着院外那个一边练剑,一边碎碎念的女子。

  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不确定是什么让他觉得不对劲,他放下书卷,细细地听了会,嘴边的弧度开始上扬。

  “一路稻花谁是主?早有蜻蜓立上头。穿花蛱蝶深深见,轻罗小扇扑流萤。一夜海潮河水满,稻花落后鲤鱼肥。”一个漂亮的气贯长虹,接着剑影无数,落叶在庭院里纷飞起来,“相思一叶梅花发,使我双泪长珊珊。明月不谙离恨苦,恨不相逢未剃时。”

  “为什么明月不谙离恨苦,恨不相逢未剃时?”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梁曲很敏捷地收势,站在那里回望着他,“因为明月根本就不懂诗人的离别苦呀,偏偏诗人又剃度了,只能恨不相逢未剃时。”

  “那一路稻花谁是主?早有蜻蜓立上头又是什么意思?”

  “蜻蜓立在上面告诉稻花谁是主人呀。”多顺理成章。

  他手指在太阳穴上按了按,“曲儿,你为什么突然要背这些诗词?”

  她不是一向最不喜欢这些的吗?

  “因为少爷喜欢。”

  “我有喜欢吗?”

  “有!”她肯定地点头。

  “曲儿,其实诗词这东西,只是怡情而已,不必这么在意。”

  “我念的都不对吗?”她立刻很沮丧地垂下头。

  “曲儿,你过来。”他朝她招了招手,等她走进之后,隔着窗,他为她将落在发间的叶片拿下来,“你一本账册,是不是只要一个时辰就可以算好?”

  点头。

  “是不是有任何不妥你都可以看出来?”

  再点头。

  “当初你的师父是不是说过,你习剑很有天分?”

  “是。”

  “我教你三十六计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快就能背诵?”

  “是。”

  “所以你看,曲儿,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你不喜欢诗词,你喜欢算账,记不住诗句,却可以记下那么复杂的剑招,你有你的长处,又何必在意自己做不到的事?”

  “可是少爷喜欢。”

  “我也喜欢看你拨算盘,看你练剑,听你给我念书,其实我喜欢的不知诗词。”他握住她的手,“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嗯?曲儿?”

  她的脸蛋开始泛红,突然觉得非常害羞,可是笑容却又灿烂起来,“你最喜欢的,是我!”

  他微笑着捏了捏她粉红的脸颊,眼神宠溺。

  “我最喜欢的,也是少爷。”

  “嗯。”

  “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什么相思一叶梅花发,使我双泪长珊珊。”

  “唔,我想诗人自己也不喜欢吧。”她都念错,诗人如果听到,全都要双泪长珊珊了。

  “少爷,你真好。”她踮起脚在他的颊畔吻了一记,“谢谢你安慰我。”

  “那有安慰到吗?”

  “有。”

  “那便……”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捂着胸口,脸色发白地弯下腰。

  这个变故来得太突然!

  “少爷!”她大惊失色,顾不得从门口进,直接一跃跳过窗栏,刚好扶住了往后倒的梁池溪。

  梁曲本来以为她与少爷之间除了那位卫小姐,以及梁家可能会遇到的阻止,就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了,可事实证明,她想得再好,都不如老天的安排。

  梁池溪病倒了,这次的病,比往年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每年的冬季,因为寒冷,梁池溪的身体总是会特别地不好,但没有哪次像今年这样般来势汹汹,凶险异常。

  无休无止地发烧咳喘,甚至有好几次连呼吸都停掉了,反复地折腾,无休止地折磨,一直过了半个多月,才慢慢地稳定下来。

  整个梁家因为他的这场病,而陷入一种很低迷的气氛,梁老夫人连六十大寿都无心宴客,梁老爷脸上的阴云都没有散过。

  至于梁夫人,她整天都守在梁池溪的身旁,如果不是梁曲苦劝,只怕她连晚上都不肯回芙蓉院。

  至于旁的那些人,他们如何想,梁曲根本就不在乎,她唯一想做并且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她的少爷。

  大夫说少爷今年之所以还未入冬就病得这么厉害,是因为之前接连几场病都未根治,天气略一变冷,他着凉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从胎里带出来的那味毒,即使现在毒已解了,但伤了就是伤了,补不回来。

  这边尚在心急如焚,谁知院外却也出了大事。

  原来卫小姐在某日给老夫人请安后,突然昏厥,慌得大家急忙请了大夫来诊治,一请脉,大夫面有难色,原来,卫小姐有喜了,已经三个月了。

  这下子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卫小姐来梁家不过月余,居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这孩子……

  梁老夫人气得差点昏过去,卫夫人的脸简直比乌云还黑,正闹到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位从来不涉足后院的二少爷突然闯了进来,直接往老夫人面前一跪,干脆了当地承认,孩子是他的!

  这下子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事情越闹越不可收拾,梁翰远将梁佑家狠狠地打了一顿,并且要逐出梁家。

  二姨娘受了刺激,跪在竹苑外面不起,不是要请陶靖妤出面向老爷求情,而是来向陶靖妤请罪的,因为她的儿子抢了兄长未过门的妻子,这实在是有违常伦。

  梁曲望着躺在床上起色苍白的少爷,再听着院外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声响,看了看安静翻书的陶靖妤,突然感叹,少爷除了长相,就连性格跟陶靖妤十足十的相似。

  “梁曲。”

  “是。”

  “让阿浩把她架走。”

  “是。”

  梁曲可从来都不管什么可怜不可怜,请罪不请罪的,她只知道她的少爷现在病着,需要静养,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能打扰到少爷。

  梁曲出去不用眨眼的工夫,竹苑又恢复了愿望的平静。

  她回到房内时,陶靖妤正拧着帕子为梁池溪擦手,她连忙上前,“夫人,我来吧。”

  “我想自己来。”

  好吧,她安静地退回到一旁。

  陶靖妤一边用帕子为儿子细细地擦拭,一边轻轻地低语:“梁曲,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有这般照顾过他了吗?”

  “夫人,这些事,少爷本就喜欢自己动手。”梁池溪不像那些富贵家的子弟,越多奴仆使唤越得意,他这些日常琐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是。”陶靖妤点头,眼眶微红,“子玉从小就如此,哪怕身体再不好,能自己做的,就不假手于人。”

  “少爷说,那是夫人教他的。”

  “他自幼就极聪慧,我只教他识字,他就能看书,我只教他计数,他自己便会算数,有时候我想,是不是因为他有些许的天分,所以才会要为我受苦。”

  “夫人不必难过,能代母受苦,少爷他是高兴的。”

  陶靖妤停下动作,抬头望了一眼她,“你说他高兴?”

  “是。”梁曲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搁到一旁的水盆里,“少爷是个至孝之人,如果当年他可以选,他还是会愿意自己伤,而不愿损夫人分毫。”

  “他是因为这样,才喜欢你的吗?”

  “啊?”

  “因为你了解他的想法,知道他的脾性,所以他才会喜欢你。”

  梁曲的脸颊顿时红了。

  “他跟我说过,要与你成亲。”

  “夫人……”

  “你呢,你觉得自己配得上我的儿子吗?”她伸手将梁池溪散于枕上发丝理好,“我的儿子,三岁能诗,五岁成文,到如今,史书典籍熟读于心,文采出众。”

  “不只……”梁曲站在那里,笑得分外灿烂,“少爷还长得丰神俊朗,脾气好待人谦和,举手投足都有大家风范。”

  “哦?”陶靖妤眼里闪过复杂的神采,“他这么好,你配得上他吗?”

  这次她很干脆、很直接地回答道:“配得上的。”

  “哪里配得上?”

  “哪里都配得上。”梁曲脸上一片坦然,“因为少爷喜欢我,所以我配得上。”

  是的,她现在终于想明白了,配与不配,不是任何人说了算,只是喜欢就配得上,如果不爱,再好的条件也是徒然。

  “是吗?你现在觉得配得上了?”陶靖妤的唇角微微一抿。

  “我以前太傻了,现在想明白了。”梁曲上前几步,认真地对陶靖妤说:“夫人,我其实也不算太差,我会武功,我会算数,兵法和谋略的书我都熟悉,而且……”

  “而且……还泼辣。”微弱又气虚的声音,为她把没说完的话给说完了。

  “少爷!你醒了?”梁曲一下子惊喜得差点流眼泪,看着她的少爷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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