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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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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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不用……”
  那也不用天天住家给她当保姆呀!
  
  程素很聪明,好似看出了她的疑虑:“余总吩咐过了,叫我辞掉以前的阿姨,怕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所以……我就顶上啦!”她抿嘴一笑:“反正在家也没事做,余总让我多陪陪你,我就应了!放心,余总会给我加工资,怎么样年底也得加厚红包拿出来!”
  舒妤也笑笑。
  
  晚饭之前,她又去阳台走了走,这里还和当年一样,她养的花卉绿植都在,以前怀孕的时候,她老爱往阳台跑,看看天,看看天空中飘着的云,哪怕当天的心情再烦闷,也会在顷刻间豁然开朗。
  黄昏临近,窗前贴了一片染着金色碎边的云朵,孤鸟低低地飞过。
  黑云突然多了起来。
  起风时,树影摇曳,她卷了卷大衣,悻悻地准备离开。
  回头的时候,看见程素站在门口:“我正要叫你吃饭呢,”她看了看天上卷袭而来的乌云,“天气不大好,要多穿衣服。……蓄着一场大风雨呢。”
  暴风雨将来。
  

☆、愿赤裸相对时 能够不伤你(5)

  “睡的还好昨晚?”
  吃完晚饭,她刚摆下筷子;程素递给她电话;她接起,那个男人懒洋洋贱兮兮的声音窜入耳朵,舒妤耸了耸肩:“有何贵干?余总。”
  “没什么贵干;这几天你住这里好不好?”电话那头笑意很浓:“有什么需要的,都跟程素讲。”
  “做你秘书,事儿真多。”
  “对;做我老婆就轻松很多。”
  “你;去死。”
  “说过很多遍了;许小姐,”他哈哈大笑;“可我还是活的好好的……对了;最近你别出门啊,一个人在家看看书,过几天就可以采访许谦益了,这位大佬似乎很愿意配合——大概是添添的功劳。”
  唔,她差点忘了,余添添小朋友是许大佬的干儿子。爱屋及乌,算不算给她这个做亲娘的一点福利?
  “为什么不许出门?”她喝了口凉白开,索性没事找事。
  “天很热,怕你中暑。”余阳贫的很厉害。
  
  程素转身去倒水,她仍然坐在餐桌上和余阳随便说着话。
  “你不回来?”
  他“嗯”了一声:“怎么?想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很欠揍的笑声:“这几天没空。过两天,我让程素把你带出来……”呼吸稍重,他低声道:“其实,我也很想你。”
  许如仪绕开话题,想起那晚在会所包厢……她就,她就面红耳赤,她抿了抿唇,说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发生?”
  “一点小事。”他笑的很淡,好像在掩藏细微的情绪,但很快又说道:“我怀念‘牡丹花下死’的感觉,许小姐成不成全?”
  “去死。”很简单地重复两个字。嘴上功夫,她完全斗不过这个男人。
  
  电话挂断之后,程素端了热水来:“余总是不是提到了什么?”
  她一怔,继而又想,最近金融市场相当不稳定,海外的隐形资产蠢蠢欲动,那么多的热钱,一旦涌入,将对产业链造成什么影响,她完全不能想象。她不是财经专业出身的,对于金融信息的捕捉,只能靠直觉,很多地方,她也是一知半解。但程素不一样,程素知道的更多,也更明确,也就是说,一旦危险临近,程素比她敏感的多。
  既然连程素都这么说,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她抬头,看着程素的眼睛,问道:“会有什么事?”
  “余总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程素放下水杯,笑笑,“但不要紧,‘余氏’应急经验相当丰富,一些小事,还不致于让余总……”她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嘱咐舒妤:“早点睡,我明天去公司一趟,看看有什么要忙的。”
  舒妤淡淡笑道:“你是应该去上班啦,做饭什么的,我自己也可以来。”
  
  “你要不要先准备一下许先生的采访稿子?再过几天可能没时间,余总可能会找你出去陪游一段时间……”
  许如仪吸了口气:“呵,他倒有兴致……”
  程素轻笑:“余总需要放松一下。”
  
  她洗完澡,裹了浴巾,趴在床上贴DIY黄瓜面膜,手机里放着歌,兴致来了,随便跟着哼两句,很放松的状态。
  睡前一个电话,手机屏幕亮起时,她看都没看,随手捞起,搁在耳朵边:“你好?”
  “许……?”
  电话那头是很低沉的男声,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
  不是余阳。
  她的心情有些微妙,乍感不对:“是……齐远?”
  “嗯。”他好像在喝什么饮料,有呼气的声音。
  “什么事?”许如仪有点吃惊。三更半夜的,说来也是一个“故人”,可是……她和齐远的关系,实在是……太奇怪。这会儿猛然接到他的电话,根本不知该从什么话题聊起,也不清楚对方来找自己又是揣着什么目的。
  “我们老板……我……”齐远顿了顿,情绪好像也很复杂,在很努力地整理话头,过了一会儿,才有头有绪地说道:“我们会起诉余阳,律师已经在准备资料,‘余氏’这次……到头了。”
  “怎么?找到了比我更好更尽职的‘间谍’,还是上次你补了他一刀,顺利拿到了你要的东西?”她有意嘲讽。
  “别试图激怒我,许小姐,看在我们以前合作关系的份上,我才想好心打电话告诉你,你可以离开他了,不怕他找你算倒账?”电话那头一声冷笑:“你跟着他也没好处,他很快就会坐牢……”
  “没这么严重吧?”许如仪波澜不惊:“什么罪名值得余总去监牢跑一趟?贩毒?还是以不合法的手段盗窃对方公司机密?”
  她的嘲讽恰到好处,也提醒齐远适可而止。到她这边来游说,完全没有意义。“贩毒”是商业战中栽赃给“余氏”的肮脏罪名,而“盗窃机密”正是她当时和齐远合作时,两人谈妥的条件。球又完美地踢了回去,警钟敲响。
  
  齐远果然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了:“何必跟我说这些?我打这个电话来的目的,只是觉得……我们的合作可以继续,如果你愿意的话,报酬不会少。”
  “不必,你……”许如仪顿了一下:“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寂月皎皎,如水的月光沿着窗沿,悄悄溜进来。风动,窗帘也随着风姿摇曳。
  一阵凉爽,吹的她通体舒畅。
  她扬了扬眉毛,有点微微的痒意,一拨,沾了一手的精油,黄瓜片滑腻腻地掉了下来,她轻轻拨回正位,心里却突然有点烦躁。
  
  “你是什么人?”齐远冷笑:“许小姐,你未免太小看我。如果连这个都不调查清楚的话……我怎么敢找你合作?还是真的会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你和余阳有仇,我却不去弄清楚你们之间何愁何怨,就把公司的机密计划跟你和盘托出?我这么傻?”
  你不是傻,是太精明。
  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DIY面膜留下的黄瓜片,她切好了摆在碗里,洗的很干净,视线所及,正好那碗黄瓜片映入眼帘,她没多想,伸手捞了一块,放进嘴里。
  嘎嘣脆。
  
  “舒小姐。”
  她听见电话那头,狡猾的男人换了称呼,用这个久违的姓,来称呼她。
  她顿时有一种被人从头看到脚的恼羞成怒感:“你想怎样?”
  “没怎样,本来想找你合作,你又不痛快,那还是算了。”齐远笑道:“还是,你和他复合了?不忍心伤害情郎?”
  舒妤真想啐他一口。但还是忍着愤怒,说道:“还需要我合作吗?我能做些什么?你们要告他,贩毒还是怎么?我又不是毒贩子,能做你们反手扳倒余阳的人证?”
  “没那么麻烦,”他的呼吸更沉,隔着电话,舒妤却看不见那人的表情,只听见声音远远地传来,“的确是想让你做人证……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考虑。”
  
  最后,齐远沉声,舒妤居然听出了这样冷静沉默的声音里的笑意:
  “我们要起诉他,杀人越货。”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
  她惊出了一身的汗。
  
  谋杀罪?
  似乎……可大可小?
  
  她见许谦益的过程,波折不断,因为不是平时的朋友私人会晤,即使她的身份对伦敦来说,有点特殊,但因为她是记者,进行正规的采访,一些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许家办事,向来谨慎。还没见到许谦益,就已经有一道一道的关卡等着她。
  许如仪独当一面,挂着记者的身份,填了很多资料,交给许家,一个一个地盖章审核。
  比她从前采访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复杂。
  访前程序基本走完,她正要舒口气时,许家相关负责人又找她谈话:
  “许记,采访之前需要签一份保证书,许先生不希望拍照,所以……”
  许如仪轻笑:“是许先生不希望拍照还是你们不希望?”
  负责人倒是笑了:“是我们不希望。你知道,许先生身份特殊,如果露面,会惹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么多年,在伦敦自家的地盘上,我们有能力保许先生安全无虞。但是……一旦离开不列颠岛,许先生面对的危险,是千万的不可预知,我们不可能冒这个险,——是许家,冒不起这个险。因此,许先生的采访,只是纸媒访谈,不会有任何音频、视频出现。”
  语气很客套,隐约之中,透着相当的坚定。这就是许家的处事方式,一贯绅士,永远不会让人不舒服,但,也很决断,威权不可侵犯。
  她突然想起了家里的那只小胖包子,有许谦益这个干爸爸,不知道能不能习惯?在伦敦的添添,过的好吗?
  
  “让我觉得,我简直是在采访克林顿。”许如仪轻抿一口咖啡,在许家负责人面前开起了不咸不淡的玩笑。
  “不不,这不一样的,”负责人修养很好,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名记就是伦敦家里那位闹翻天的小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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