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者-魅步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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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者-魅步杀伐-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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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韨转头就走,却狠狠停住,他来回的踱,不停的想,头脑里一片混乱,又是大哥,又是他,总也是他,牢牢地挡在了他前面。他眼前飞舞的画面,元妃领着煦坐在奚王旁,满屋的人静静听着煦颂背那诗词,所有人都笑着赞他,连自己的亲娘,一个妾,也立在一旁赔笑赞煦如何的聪明。他疑惑,轻声说:“哪里好了?”可是他的亲娘,一把抓住他,死死地抓住,不让他上前。
  “便还有谁也能背了出来,且来试试,赢者得此!”那精致的砚台活灵活现着几尾大眼金鱼,诱惑着他,可娘捉住了他,祌郡王之子上前,摇晃着脑袋,歪歪念念;“若背得这篇,赢此物!”又有远些的叔伯王亲抛出那精致的黄金小弓,那金光灿灿,描画的奔马雄鹰诱惑着他,可娘的手抓得更紧了,煦也爱那弓,他背诵着:“求贤每劳,得士方逸。有觉斯顺,无文咸秩。万箱惟重,百锾载恤……”韨记得,他默默在心里念出“阶蓂纪日”那最后四个字,心如死灰地看着几乎所有的同龄宗室子弟皆有所获……
  娘的手终于松开了,他很想问明知道自己也可以,为何不让,可娘已经再说不了一句话,他默默看着她闭上眼,却反而去捉住了那冰凉的手,紧紧地握住,终于将话吞进了肚子里。之后元妃莫名地故去,煦很快失宠,可是,每每在众人面前,仍然压着他,永远优越得让他无法跨越。可我,就要改了它变了它!韨恨恨地握拳,他想到那句话,突然笑而泄气,第一次呢,第一次,有人将他排在了煦的前面,不问什么长幼嫡庶,只管前后地胡乱将他们都一样看待。
  韨大笑起来,都一样,都是一样的……他笑得眼泪也快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笨的女人,竟不管好歹,大世子也给靠后去。他想起平日里仆从丫鬟,从来只就了煦,才可以到他。可是煦啊,煦,父王多时都不立你为嗣子,如今,一个说书看惯人颜色的下女,却不把你放在眼里。大哥,这,岂非是你的凶兆来临?如此,这故事不得不听的,韨拍了拍手一笑,大哥,我要送你件好东西!

  如入其境

  陶氏侧妃一夜风光如焰火绚烂夺目,却也短命无比,不是奚王薄情,也非风情不足,实在是再合理不过的由头——月事来临。往日无人理会的私密事,却如今宣扬在府里各处,无不嘲笑陶氏福薄,时运不济。连奚王也叹怎的这样巧,那一夜又把他同过去那冷冷的往昔、他无限遗憾的往昔相联系,却用了最温暖的语调从他身体里唤醒。
  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预见,那夜的一切都不会顺他的意再来一次,当他起身,陶氏毕恭毕敬地服侍他,带着疏远而寡味的笑容时,他便知晓。但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痛恨却也习惯这种笑容,奚王苦笑,原来他谁也不习惯了。今夜,还有何处可去?
  霍王妃身体不适,奚王望了望高挂的灯,红暖异常却依然清冷。他摇头,幼蕊你始终贤良……或者还是怕我么?举步,轻响,地上的影子长长,霎时,一个身形消瘦,面色红润,肌肤康健的少年从他这略有年纪不复少年的身体里破壳而出,还是那盘龙金冠,点翠腰带,暗金蓝的锦衣扬撒着飞奔过娴雅的桐木廊子,欢快地一个旋转向转角处那抹淡淡如水雾的素色身影跑去。奚王惊喜地向前走了两步,摇晃了眼,一下那淡淡的身影如烟挥散,少年惊恐而立,啊的一声也碎裂不见。
  灯笼落地的声音,家丁慌忙围住了奚王,左右探查,始终无异常。“王爷……可是见着了什么不妥?”一个年长的管事上前恭问,奚王这才清醒过来是自己惊叫一声惹了疑猜,忙挥手,“无事,本王眼似花了。”
  “王爷,”管事谨慎地回禀,“王爷想是乏累了,这天也凉,路且不短,小人看此处是任妃院,任妃一向温良体恤,王爷不若就在此歇息了吧。”恍惚中的奚王无意识地唔了声,立时又人通传过去,管事重又起了灯笼,亲自领路。
  任芝任侧妃在那西苑一个院子中住了多年,山石错落,布局清雅,四时多变幻,奚王多久不来也陌生四顾,他走过那廊子,刚要往正门去,廊边一个小门吱呀一声缓缓而开,奚王慢慢转过头去,看到了一盏昏黄的灯。
  灯下一只素手轻握,只着了素色的缎子夹棉长披风和绣花外衫,斜梳一髻,半散了长发,任芝一个人站在那里迎他来了。
  “那公子俊逸出尘,相貌堂堂……竟真遇着了那只鬼……”月上轻声地给霍王妃讲起那迷幻的故事,炉中的烟冒着,霍王妃周身微抖,一个念头闪过,她想,王爷该到别处去了吧,然后又沉进了鬼怪离奇的迷雾里。
  风吹开任侧妃的披风,下穿的长裙翻飞,发也几丝飘动,奚王看见她的唇嫣红,脸却青白,任芝啊,越发的单薄了。
  “鬼,却是女鬼,长发素衣,面色犹如白玉,不似活人润泽血色。她的唇红艳欲滴,她的面目姣好如花,她的身姿柔若无骨,她的年纪不似只十八,但却真美。”月上的声音透露着公子遇美的惋惜,可惜死去化鬼。
  奚王走过去,满脸的冰寒也被那柔柔的双眼化开了一角,“怎的不多着衣?”他问,“服侍的人呢?”任氏靠进奚王的怀里,“妾着急,就先来此等侯了。”她抬头,隐隐也有了细纹,奚王不忍心多看,他的怀里仿佛塞进了一块冰,他终于拥过了任氏,向上房里走去。
  “那单衣之下若有似无的玉色肌肤,如何能不从,那公子拥过了鬼女,荒野之中的片刻温柔也能暖活了半死僵虫……可笑半刻前却还念起那心上的女子……”月上冷冷的声音透着冰寒。
  奚王静静地看任氏为他净脸宽衣,无限的柔情款款,她做完了,就这样抬着头看着他,柔柔的看殷殷地盼,整个人沉静得令人有丝忧伤。奚王心头一叹,“妃妾与我同饮吧。”
  饮酒,可以重复着同一种酒,重复着同一种心情的却很难。然而奚王很多年里都自饮自酌地重复着一种心境,无论怎样喝,他也不能再有第二种心绪。眼前金黄的菊花酒,很像天子起驾那高举的华盖仪仗,又像那一道绝望的谕旨,绝望,奚王喝出了无法排遣的绝望。他笑了,为什么从无人知会他,原来绝望也会温暖,或者是冷到了极致后,周遭的一切都相对是暖的了。
  越来越热,奚王扭转着头颅,想要将领口松一松,任氏的脸烫红着仿佛全身着了火,她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去。霍王妃仿佛身在火炉,她鬼魂一般僵硬的身躯被那少年公子拥着,如一块冰石正被软软的被融化掉,害怕,真怕,可那不是个女鬼吗?怎么害怕的却是她?霍王妃只觉得自己伸出了长长的指甲轻轻地攀上那公子光裸的背脊,她的嘴角上翘着,媚眼飘忽着,身体却抖动着,害怕男女之欢吧?连鬼也怕这些男人贪婪的求欢。
  可霍妃越是害怕就越想听下去,即使将要到来的定叫她惊悚害怕也还要听下去。奚王却听不下去了,他热得无法安坐,任氏的劝酒全如虫蚁嗜咬,他通红了眼立起身良久沉默,任氏惊怔,呆呆地望着他:“王爷……怎的了?”还未清醒,下一刻任氏整个人都掀起冲向了床里,奚王狠狠地砸在了她身上,肉体碰撞嘭嘭作响,任氏单薄的身体却有着令人销魂的弹性,奚王甚至在她身上微微起伏着。
  一个深深粗重的呼吸,奚王的双手已经抓住了任氏的领口……
  霍王妃突然就心跳得厉害起来,明明能感到那鬼女凌厉的杀气,那公子如一伸手就可掐死的蝼蚁,她能感到手里的指甲如蔓草不受控制地疯狂长,瞬间就要将他包裹、勒死。可那双手探入了衣裳,她却怕了,颤抖,退缩,让死去人都害怕的强力需索。可月上的声音就如绳索一般死死困住了她的感官,她骄傲的身躯不能动弹,一声不能吭地僵在那里。她能看见,月山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飞出,用扭曲的怪模样在空气中组成了一个淫魅的笑脸,直接向她乌泱泱地奔来,呼啦一下淹没了她,然后拆分开来,如蚁虫一般慢慢地爬进了她的衣衫,直到肌肤,然后不停地爬着。
  霍妃就要崩溃般,圆睁了眼,好像立时就要大喊。“别怕,娘娘。”月上的温柔劝慰,“只是个故事罢了。娘娘金贵,这样的事如何也不会落到娘娘身上去。”说完又在香炉里加入些香料细末,往霍妃身上加了件狐皮斗篷。霍妃不那么冷了,可那深入衣襟的虫蚁似乎也被暖得快活了许多,爬得更欢了。
  奚王的手有力得无法抗拒,他扯开的衣服飘零在床沿,任氏的身上酥痒难耐,她知道她已经快要挨不下去,很想让那双手更粗砾地摩挲自己还算柔软的香肉,她喘着气,小腹的起伏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击到奚王的身上,软软又绵长的一个擦身,就如点火般将疯狂引燃,而她更不失聪明的摇摆那腰身,一个挺身仰头,发丝平滑地铺散在枕上,她自己除去了衣衫,奚王咬在她胸前,连呼吸都要断掉的饥渴。任氏想要,想要那爬满全身的侵入感深深地,用力地插进她的血肉,与她混为一体。
  唔,唔……霍王妃疼痛难耐的锁紧眉头,那些可恶的蚁虫深入了血肉,她感到原本冰冷凝固的血液也因羞耻逆流。奚王压下去,向湿软冲击,霍妃畏惧又痛苦地死死抵压软靠,啊……任氏痛叫着,“王爷……王……轻轻……轻点……”奚王俯压在任氏的身上,跪起身体,用力地向下戳下,抬起,他静静看着任氏迷乱的双眼不动,在任氏扭捏着身体强烈需求的时候,一点一寸地慢慢压下,仿佛是抽提的捣杵,带起一片肉体的声响。
  啊,嗯……任氏扭转了上身,直向床里那锦被咬去,奚王的又一记恨击,任氏咬着那锦被猛地摇甩着头,发也乱得飞起,铺就了满床。嗬……双手,瘫在腰侧,十分无助地乱揉乱抓着铺垫的锦缎,喜鹊的翅膀也被那殷红的蔻丹钩开了线,凌乱地一团高出了锦缎,就如同要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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