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歼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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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歼情记-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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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隆无心往下听,他吃力注视着的葛春虹。

村外小径中,一群男女共有十四人之多,全是劲装,正驱健马往村中奔来,蹄声如雷。

村后的山林中,两名劲装大汉趴在草丛中往下窥伺,行踪如谜,俯瞰着村中动静。

唐景隆向爱子奔去,到了春虹身后。

不等他冲近,春虹倏转身体伸手虚拦,笑说:“先说好,你是带人走呢,还是想算帐?令郎欠我一掌,我在等他还。”

唐景隆有剑在手,而对方却赤手空拳,他没想到春虹如此狂妄大胆,竟敢赤手相阻?心说:“好吧,今天叫你剑下超生!”

第 五 章 狂涛八剑

谁知,手中剑刚动,身后穷酸的语音入耳,救了他一命:“唐景隆,你若想打的主意,你就大错特错了,后悔不及。你眼前这位年轻人,我穷酸也怕他三分。昨日在常山色魔左丘光被他打得落荒而逃。别认为你手中有剑,告诉你,你若能削掉他一根毫毛,穷酸送你回湖广树大旗。只要你能保得住命,我穷酸决不食言。”

唐景隆心中暗凛,但却又不肯相信,眼前这位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决不可能有这么高的造诣,穷酸未免大言欺人了。他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司徒大侠,你认为唐某是三岁娃娃唬得住的么?”

“哈哈!你当然不是三岁小孩,我穷酸也不是,谁也唬不住谁。好吧!你要自寻其辱,无人拦你。”

唐景隆正为难,不知是上呢,还是下台好?十匹骏马已经冲到,解了他的围。

来人乃湖广地一群武林高手,他女儿唐小梅原来走在中间,入村时已看明了打斗光景,立即超前,她便飞跃下马,一声娇喝,便到了唐景隆旁,娇叫道:“他们把哥哥揍了?好啊,先打了一个再说。”

这丫头只有十六岁,娇小玲珑,还没有发育完全,野得很,说战就战,她所站处,距春虹不足八尺,两人相比,一个金钢一个小鬼,但她不怕,人随音出,猛冲而上,左手引出,身形切入,右手就是一劈掌攻出,攻向春虹左胸胁,居然迅速绝伦。

唐景隆大吃一惊,截住道:“梅丫头,不可鲁莽。”

可已晚了,春虹向左迎着来掌一闪,让掌拂去胸前,右手倏伸,捷逾电闪,虎掌一翻一勾,便搭上了姑娘的手肘,大喝:“去你的!”旋体,带腕,将人凌空纵飞。

姑娘大意抢攻,遇上了硬对头,一声惊叫,身不由己往前飞起,被扔出三丈外。

幸而春虹手下留情,他不想将一个美丽少女制住,姑娘往前飞,沾地时再踉跄冲出五六步,差点扑倒,红馥馥地脸蛋浮现了苍白色。

第二个冲近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见姑娘被扔飞,勃然大怒,风也似地卷到,一声暴吼,抢身而出,招出“黑虎偷心”,比姑娘更鲁莽。

春虹左手轻轻一拍,将掌格开,不等对方左手再出,铁拳出如电闪,“砰”一声击中对方肚腹。

“哎哟!……”小伙子狂叫,上体下弯,双手掩向肚腹。

春虹左掌下沉,趁机拍出,“叭,一声暴响,一耳光把小伙击倒在地,恰好倒在坐起的唐坚身上,两人跌成一团,滚倒在一块哼哼哈哈呻吟挣扎。

春虹虎目紧张,大吼道:“在下耐性有限,下一个人不死将残废。”

穷酸一声怪叫,拦着了后到的人,怪声道:“既然不讲理,咱们客气什么,动手!”

台阶上坐在靠椅上的葛春帆,突然大叫道:“司徒前辈,可否冲晚辈薄面,让他们至蜗居小留。”

唐景隆知道今日讨不了好,惹翻了穷酸,谁也别想安逸,而且还有一个举指投足,便可制得人的春虹,胜算微乎其微,赶忙喝退同伙。扬声道:“大公子既然留客,老朽厚颜打扰。”

“请!”春帆爽朗说。又向穷酸道:“司徒前辈,恕晚辈不能以礼相迎,请移至客厅待茶。”

穷酸挽了春虹往上走,大笑说:“不要茶,要酒。穷酸千里迢迢把你的春虹弟弟带回来,没有酒怎行?”

大厅里,主客人数不下三十人之多。首先,春虹上前拜见大哥,见了三弟,概略说出十八年前的经过,三人悲喜交加,流下了英雄泪,由于客人在坐,春虹瞒下了不少事,连恩师名号也未说出,先应付客人再说。

村后山林间,两个怪人直等到红日将下西山,方才向山后隐去。

山后是连绵不断的小山,直延伸到五十里外灵山脚下,两人翻越两座小峰,到达一个杉木参天的土山顶端,向两座蔽帐篷走隐去。

片刻,帐篷里走出八个人,两个怪人走在最后。

八人在树下围坐成一团,似乎在商量大事,小山岗外固树影中,有不少警哨分布着。

为首那人是个年轻书生,丰神绝世气宇超人,修长身材,显得更是飘逸潇洒!

书生左首,也是一个穿儒衫青年人,身材也是修长,五官并不引人注意,脸皮白皙,似乎少了些血色,在所有人中,只有他身上不佩兵刃,他眼神有点阴骛,但并不损害那儒士气质。

右方第一人,是曾在九幽堡送客的大总管,名为上官唯真,也是堡中绝顶高手之一。

其余人,则全是些粗犷骠悍的凶猛人物,人人壮实似狮,高大魁伟,年约在三十至五十之间,象是一群将上法场的刽子手。

两名怪人坐在下首,众人目光全向年轻书生注视,年轻书生理好了衣袂,向两怪人微笑着说:“今天所见,仔细禀明,让大家讨论!”

一名怪人用舌润了润嘴唇,发话说:“禀堡主—一”

“什么,你忘了?”年轻书生笑着抢问。

“哦,属下该死,禀公子爷,午后不久,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属下已看清,那是咱们故意放走的唐景隆老匹夫父子,不久,又来了一老一少,老人像是穷酸司徒老狗,少年是个高大魁伟小伙子,来路不明,不知怎么,他们在晒场上动起手来,小伙子击倒唐坚,手脚十分利索。过不久,又来了十四骑,是湖广一些二三流人物,其中有一个少女,洞庭水怪谭江也在其中,显然是唐老匹夫助拳朋友。少女和击倒唐坚那小伙子较量,一招败下。用的全是下流粗俗手法,最后双方言归于好,入屋之后不再出现,属下相距甚远,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年轻书生不住点头,说:“够了,你神目已尽全力,大管家,你何高见?”

大管家神情不动地说:“属下猜想定是咱们假装暗算的嫁祸手法,惹起了唐家父子疑心,所以,上门算账来了,至于那穷酸出现,倒令人费解,这家伙极少合群,为何会上葛家作客?所带少年人,恐怕是他的门徒,但从未听说他收了门徒啊!”

年轻书生转向右面青衫儒士问:“乐夫子,你有何高见?”

乐夫子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属下认为,葛家和唐家,并不能号召江西湖广两地武林,用不着多费工夫,杀之可也!”

“杀,我那丫头不找你算帐才怪!”堡主笑着说。

“公子爷任姑娘胡为,霸业前途多艰难。”乐夫子毫不客气地说:“不够婉转”。

“依你之见呢?”

“放走葛春帆,大大失策!”

“难道有害而无利?”

“公子爷雄才大略,所行所事自有深意,但属下认为根本用不着利用葛春帆传出消息警告江湖朋友,他虽出生武林世家,但名声毕竟不足以轰动江湖,二三流人物成不了事,所以利多于害!”

“夫子,你错了,眼下江湖不是轰动了么,哦!眼下之事,已用不着我管,就让鬼爪霍坛主主持,你可以帮他出主意。”

“属下认为,眼下葛唐两家人手已集中,必须有一家被杀,公子爷请裁决定杀。”

“你是说,正好灭门嫁祸!”

“公子爷明若观火,事在必行,目下不论哪一家被杀,这把火必然燎原!”

公子爷不住点首,站起说:“好吧,留下葛家,今晚我们到广信府城,明日入浙走一趟东海奇域,大管家,浙境除杀名单,今晚交给我参研参研,切记,不可遗丢那些老一辈名宿,霍坛主!”

一个结实的豹首环眼大汉,俯首说:“天奇在,公子爷请示。”

“这里的事,你可见机行事,今明两日晚间皆可动手,事后带人南下广昌,将广昌的天心长老脑袋取来,然后入浙候命跟上!”

“属下遵命。”霍坛主恭敬的答道。

“我走了,你人手可够?”

“好自为之。祝顺利。”堡主慰勉地说,拍拍霍坛主肩膀又说:“切确不可泄露本堡机密,动拳相搏,必不留任何把柄在对方手中,务必叫对方认为确是葛家所下毒手才行,有何需要,可向大管家领取。”

“属下必倾全力而为,决不令公子爷分心!”

公子爷率领着十名手下,飘然而去,一行人向南走,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公子爷在中,大管家和乐夫子始终左右陪侍,他们走路速度不快,因为乐夫子根本不会轻功提纵术。

公子爷一面走一面向乐夫子问:“嵩岳,你认为咱们真不可与花魔同进退!”

乐夫子点首一笑说:“那花魔根本志不在中原,她以自己利益为先,将乐海奇域布置得如同金城汤池,志在享她的逸乐之福,所好在淡男珠宝,临事决不会尽力,利之所在,不惜卖友求全,这种人若能成事,岂不是天下无难事了!”

堡主呵呵笑,自负说:“我那拜兄教徒确是多似牛毛,可是些下五门的材料,成得甚事?”

“公子爷神功盖世,与这些人联手自是有失身份,以武林高手声誉结交那些只会用妖术感众的人,不无损失,但为全局着想,仍有利用价值!”

公子爷微笑着摇头,说:“别说了,日后事早着呢,咱们先商量商量,该如何将已被花魔收买的人弄过来,管家,江湖情形你了若指掌,说说看,浙境高手以何人功力最大?”

“天目山屠龙剑客包秋山,就是龙刀主人,其势力最大,在江湖上也首屈一指!”

“能将他收罗来么?”

乐夫子漠然一笑,接口说:“若是想罗致用些老一辈宇内高人,咱们不啻在自掘坟墓。”

大管家也说:“那包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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