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侧过头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眼角有些湿润。
“莫卿……”
然后，一切都失控了。那尾在水里扑腾的小鱼终于只剩下了被海浪拍打冲荡的命运。
情到深处，莫卿抑制不住自己，紧紧抱住身下已经有些意识涣散的人。
“乐言。”
我最珍贵的宝贝，什么东西也不能拿来交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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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钥匙1
缺口 （二十五）钥匙1
作者：双鱼斯基
安静的书店里，几个顾客在高大的书架间穿行。书店的一角单独修建了高一阶的木台，摆放着数张桌椅，顾客可以选好书在那边坐着喝一会儿咖啡。
不是周末，所以店里人不算多，浓郁的咖啡香气，混着淡淡的书墨香气，偶尔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轻声的耳语。这样的下午，让人身心惬意。
漫画和绘本区的两个女生头挨在一起，看着不远处的某个男生窃窃私语，边轻笑边小声地聊着什么。
“好、好萌！！！”
“是我喜欢的型啊啊啊啊！！！”
“这身板，这五官，这气质，这绝对是个受啊受！”
“而且是清新治愈受！”
“……那是什么属性？”
“恩，就是佛光普照的感觉。”
“……你能换个比喻么谢谢。”
“哈哈，不要在意嘛，哎哟，他看过来了。嘘嘘。”
乐言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拿着两本漫画书聊得很欢的女生一眼。是错觉么，总觉得她们的眼睛一直在往自己身上瞄。唔，应该是错觉吧。
乐言看着眼前的杂志，这一期的封面是很干净的草原，一个穿着蒙古服装的小男孩牵着一匹棕色的小马，对着镜头笑的灿烂。杂志名叫《拾光》，在旅游类杂志里很受欢迎。如果翻开它，就能在内页里找到封面照片的作者——“梁佑远”。
真实世界的远杉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拾光》的大多数封面照片都是出自他的手，而每次乐言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就是远杉拍摄的。他的照片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视角，不过是用胶卷复制风景，他的眼睛却总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乐言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拿着挑选好的书匆忙走到收银台，边付账边按下通话键，里面传来莫卿让人安心的沉稳声音。
“我下班了，你现在在哪里？”
“在西区步行街这边的一个书店里。”乐言压低声音，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袋子，往书店门口走去。
“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我回公司办离职手续，然后就随便到书店逛逛。”
“都弄好了么？”
“恩。”
“那你呆在那边别动，我现在去接你。晚饭就在外面吃吧。”
“好，你路上注意点，开车的时候不要打电话，到了再给我打。”乐言柔声叮嘱道。
“恩，你现在随便找个咖啡店什么的打发下时间，别傻站在外面，你昨晚还有点咳嗽，别吹太多风着凉了。”
“好。”
莫卿挂了电话，穿好大衣出了办公室。秘书小原正在整理文件。
“主任最近下班好准点，是要去陪美人吃饭么？”大概最近莫卿的好心情让他的冰山形象稍微有点融化，所以下属也开始胆大地同他寒暄开玩笑了。
莫卿勾了勾嘴角：“你们也早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果然有美人么！”小原两眼放光，“主任你什么时候领出来让小的们饱饱眼福吧，金屋藏娇什么的最要不得了！”
“有时间八卦这些，不如把这周的销售数据提前整理出来？”
小原两眼泪汪汪：“主任你不能这样，这不科学……”
“那就赶快下班去见男朋友，我先走了。”莫主任大手一挥，潇洒地走掉了。小秘书呆立在原地，一副“欲求不满”，哦不，是好奇心未能得到满足的模样。可是人家比较想看你的男朋友啊……
小秘书嘀咕着坐回电脑前，飞快地在键盘上敲了几行字。
“苦逼小秘书：套话未成功，主任修为甚高，小妖完败。内牛……”
“凶残小设计：虎摸小秘，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苦逼小秘书：但主任并未否认他是去和美人约会的事情……肿么办，好想跟踪他！！！”
“废柴小助理：妹纸蛋定，这事还需从长计议。首先，我们几个就算都是马拉松冠军，也跑不过主任那辆马3……”
“悲催小文案：……有房有车又有美人在怀的人参银家什么的最吐艳了！！！”
“杯具小策划：排！！！”
“苦逼小秘书：我觉得我的人参已经进入了‘好的小受要留给好的小攻，好的小攻要留给好的小受’这样的恶性循环里……Orz”
“凶残小设计：……我喜欢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事情才不要告诉你们嘤嘤嘤……”
“废柴小助理：我每天都在用行动告诉我老公‘腐女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因为她认为除了你世界上的男人都该去搅基’这样的大。道。理。”
“悲催小文案：……小助理你这是炫耀！！！赤果果的炫耀！！！”
“杯具小策划：来人，把这个背叛组织的女人拖出去qiang毙五分钟！！！”
就在这个秘密组织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莫卿已经把车开到了西区的步行街附近，停好车后便给乐言打了个电话，然后慢悠悠走去乐言说的那家咖啡店找他。
他以为乐言是在这家店里坐着喝咖啡，去的时候才发现乐言在和一个穿着店员服的青年聊着什么，似乎聊到了很开心的事情，乐言乌黑的眸子闪着动人的光。
乐言看到莫卿到了店门口，急忙朝他挥挥手。那个背对着门的青年也随着他的动作回过头来。乐言同他道别，又轻声聊了几句，然后奔到莫卿面前。
“聊什么那么开心？那人是你朋友？”莫卿摸摸他的头，揽过他的肩头往街上走。
乐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不是朋友，我和他其实才刚刚认识。那是那家咖啡店的店主，他们店过几天周年庆，需要做宣传动画和海报，我就想说可以试一下。”
“刚离职就找到事情做了，你还真是闲不下来。”莫卿浅笑。但心里暗想这样也挺好。自己工作太忙，莫卿一个人在家没有人陪一定闷得慌，他在L城也没什么朋友，有事做总是好的。
“接下来有想好做什么样的工作吗？”
乐言抿抿唇：“具体的还没想好，但我想找个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其实之前远杉说的工作是很合乐言胃口的，可惜……
莫卿看出他淡淡的失落，以为他是为工作的事情苦恼，揉揉他的头发说：“没关系，慢慢想，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乐言感受着头顶手掌传来的温度，释怀地笑了。放弃一些东西也许会遗憾，但如果是为了更值得的东西而放弃，那么遗憾也是一种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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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钥匙2
缺口 （二十六）钥匙2
作者：双鱼斯基
辞职后日子变得更加悠闲，乐言一边思考新工作的方向，一边给自己找事情做。当然，也会有找他做事的人。像是广播剧的策划，和缺乏免费劳动力的雪琪。
雪琪在网上看中了一个小电脑桌，价格是会比家具市场便宜，但是得自己组装。
雪琪打电话找莫卿，莫卿在洗澡，乐言接的电话。听雪琪说到这个事，乐言说不用莫卿他也可以安装。雪琪不相信，乐言说以前和妈妈一起住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都是自己琢磨着弄好的，以前还组装过衣橱。
雪琪在电话那头不知为何噎了一下，然后就答应第二天让乐言过去看看。
乐言是第一次到雪琪的住处，很精致的小户型，不大，却井井有条。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儿，乐言就拿着锤子螺丝刀开始工作起来。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雪琪也不相信乐言做这些事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得心应手。其实想想也是，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的家，这些原本是男人做的事自然只能被称得上男孩的乐言承担下来。别说换灯泡、修水管、通下水道这样的事，修电脑、组装衣橱，甚至修马桶这样的事情乐言都做过。
雪琪看着乐言熟练的动作，时不时递给他需要的螺丝钉。雪琪问：“乐言，除了会修东西，你还会什么啊？”
乐言歪着脑袋想了想：“洗衣做饭？”
雪琪噗嗤一声笑出来：“是是是，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是问你还有别的拿手的生活技能么？”
乐言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恩，中学的时候有几个暑假去果园里帮忙摘过桔子。这个算么？”
“社会实践作业？”
“不是，是去打工的。那是同学亲戚家的果园，我跟妈妈说是去乡下/体验生活，然后在那边住了几个星期，帮他们家摘了很多桔子。一筐桔子一块钱，我走的时候拿了好几百。那是我第一次拿到自己赚的钱。”
雪琪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个时候家里情况不好吗？”
乐言点头：“恩，虽然妈妈的单位福利好，所以家里一直都还算不缺吃穿。但那个时候外婆生了很严重的病，两个舅舅不肯多拿钱，妈妈一个人担了大部分的医药费……”
这也是乐言的妈妈去世后，他和外婆那边的亲戚来往不多的原因之一。外婆去世后，妈妈基本上就不带着乐言回去了。奶奶那边的亲戚从乐言记事起就没有什么特别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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