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by双鱼斯基- 第21部分

　　作者：双鱼斯基

　　　

　　　

　　　

　　　

　　取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就听见屋里传来的炒菜的声音。莫卿嘴角微扬，开门进去果然看见乐言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从乐言搬进来的那一天起，这个家终于才有了家的味道。而现在，还有爱。

　　“你、你回来啦。”乐言把刚炒好的菜装盘，转头终于发现连衣服都没有换西装笔挺站在厨房门口的莫卿，“饿了么，菜马上就好了，还差一个汤。”

　　莫卿走进去，从身后抱住乐言，把头埋在他柔软的短发里磨蹭。

　　“怎、怎么了？”乐言有些手足无措地脸红了。

　　莫卿笑：“没事，就是看见你高兴，想抱抱你。”

　　真实的触感，温暖的体温，发间同自己一样淡淡的柠檬香。

　　不是幻觉，不是梦境，不是妄想。

　　“那个……我身上都是油烟味，我们、我们先吃饭吧。”

　　莫卿放开他，看着他脸红的可爱模样，揉揉他的发，然后回房去换衣服。乐言只觉得脸上的温度烫得吓人。怎么办，就算拥抱亲吻了很多次，他还是每次都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加快。

　　他其实真的很喜欢被莫卿触碰。虽然会害羞，但那都是莫卿爱着他的表现。

　　如果……莫卿想要和他……咳咳，他想，自己是不可能拒绝他的。

　　“不对不对，我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一定是今天被亦心念叨太多了。”乐言自我唾弃了一会儿，开始煮最后一道汤。

　　吃饭的时候气氛有点微妙。乐言默默地低头扒着饭，莫卿夹一份菜过来他就吃掉一份，却怎么也不敢直视莫卿的眼睛。莫卿默默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地问他：“你今天怎么了？”

　　“恩？”乐言抬头看了莫卿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没、没怎么啊。”

　　莫卿笑：“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什、什么啊？”

　　“像新婚后的第二天早上害羞的小妻子。”莫卿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成功看到某人一瞬间红到耳根的脸。

　　莫卿伸手揉揉他的发：“不逗你了，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先回房了。碗筷先放在洗槽里，等我弄完了来洗就好。”

　　莫卿走回房间，乐言坐在餐桌上端着还剩半碗的米饭，却突然没了胃口，心里各种滋味混杂。

　　自己……好像个傻瓜。越喜欢，越不知道怎么样自然相处。心爱的人在身边，和自己呼吸着同一个房间的空气，吃着自己的菜，温柔地安抚着自己躁动的情绪。明明心中满是爱意和欢喜，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手脚笨拙，语言迟钝，表情僵硬。

　　这样的自己，莫卿一定早晚会讨厌的吧。乐言放下碗筷，陷入了深深的沮丧中。

　　收拾好厨房，乐言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心思却明显没在电视里，过一会儿眼神就飘向莫卿的卧室房门上。他害怕被莫卿误会，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乐言关掉电视机，倒了杯热牛奶，走到莫卿房门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吧，不用敲门。”莫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乐言顿了顿，打开门走了进去，莫卿坐在书桌前，手指还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说：“我马上就弄完了，你稍微等等。”

　　“恩。”乐言走过去把牛奶放在他旁边，然后默默地退到床边坐着。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想着等下要怎么开口。

　　过了十分钟左右，莫卿终于解决了手头的工作。其实莫卿很少带工作回来做，但最近他给自己的工作量加的有点多，他记得乐言告诉他的那个日子，为了能在那几天抽出时间，不得不把手头的工作提前完成一部分。

　　莫卿回头想同乐言说话，却发现他倒在床头睡着了。莫卿轻笑，走过去蹲在床边凝视他的睡颜。

　　暖黄的灯光下，浓密有致柔和的眉，端正笔挺秀气的鼻，还有，红润温暖柔软的唇。

　　莫卿靠上前，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轻轻的，温柔的，像是吻着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是的呢，这就是他的宝贝。谁也不能拿走，谁也不能触碰，只属于他的宝贝。

　　乐言感觉唇上有什么东西滑过，睁开眼，便看见莫卿温柔凝视自己的眼。

　　“我、我睡着了么？”乐言一下坐起身来。

　　“没事儿，你就眯了一会儿，你要是困就先回房间休息吧。”莫卿起身，把书桌上喝牛奶的杯子拿出去清洗干净。

　　乐言听着厨房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懊恼地咬着下唇。明明是要来解释的，为什么却睡着了呢。

　　莫卿洗完杯子回来，看见乐言还站在自己的房里。

　　“怎么了？”

　　乐言抬头，脸上有些许委屈，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莫卿走过去，拉着他坐到床上：“发生什么事了么？”

　　乐言被他的大手安抚着，心里的自责和自卑更深了。他伸出手，抱住莫卿的脖颈。

　　莫卿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立刻回应地抱紧了他。

　　“不要……讨厌我。”乐言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不安和紧张的颤抖。

　　莫卿拍拍他的肩：“傻瓜，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你呢。”

　　乐言把头埋在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让自己迷恋的味道，喃喃说着：“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不会表达，不知道怎么帮你分担，还总是闹小情绪，我自己都要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莫卿想，是因为最近工作太忙忽略了乐言的感受，所以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错觉了么。毕竟他们确定关系没多久，在Z城过年的时候，母亲也有当着乐言的面唠叨过要自己赶快成家的事，后来就是担心会让乐言尴尬莫卿才会提前带着他回L城。但乐言心中还是有不安的吧。

　　莫卿抱紧他，轻声说：“我的乐言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一直呆在我身边就好。也许你觉得自己不够好，但在我的眼中，你的不好也都是美好。更何况我的乐言本来就很美好。”

　　莫卿放开他，让他与自己直视。然后凑上去亲吻他光洁的额头。

　　“这是我喜欢的乐言的额头，”嘴唇向下，“这是我喜欢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唇。”

　　莫卿在乐言的唇上磨蹭，然后舌头长驱直入，温柔地舔舐他的牙齿，最后缠住了他害羞地想要躲开的舌头。

　　每一次亲吻都像在交换灵魂，每一次交换都让爱意加深。

　　结束亲吻，莫卿的嘴唇继续往下。

　　“这是我喜欢的下巴，脖子，锁骨……”莫卿一路吻下去，乐言终于发现这次的亲吻似乎和以往不同。他在家里一般都穿着宽大的旧棉T，因为洗的次数过多，领口已经变得宽松，秀气漂亮的锁骨在领口若隐若现，莫卿的吻一落到那里，他就无法自制地颤抖了一下。

　　莫卿抬头，深黑的瞳孔里有着乐言从未见过的情绪。但乐言知道那是什么。

　　莫卿不说话，似乎在等着乐言回答，乐言看着他眼里倒映出的自己，呼吸到的都是他灼热的鼻息。他努力克制自己心中莫名的恐惧，伸出手，抚摸莫卿的脸，吻了上去，下一秒，他就被乐言按倒在床，亲吻铺天盖地而来。

　　莫卿边细密地吻着他，边从衣服下方伸了手进去轻柔地抚摸。乐言身上的皮肤同他脸上的一样白皙细腻，他在莫卿干燥略带粗糙的抚摸下身体轻颤，两人肌肤贴近的部分仿佛要烧起来。

　　乐言伸手去解莫卿的衬衫纽扣，莫卿知道他的意图后，拉着他一起坐了起来，乐言的手没有停，虽然他颤抖地快要不能自已。莫卿握着他的手，帮着他一起脱下了自己的衬衣，然后大手抓着乐言的T恤往上一提，也脱下了他的。

　　灯光下，莫卿的眼神灼灼。乐言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又被莫卿的目光细细打量着，有些手足无措。莫卿将他按回床上，像是在膜拜一般，一寸寸亲吻他的肩头，锁骨，胸前。乐言轻轻喘着气，只觉得心跳剧烈，血液倒流。

　　莫卿的手抚过他心脏的位置，声音因为欲望有些沙哑：“这里，也是我喜欢的。最重要的是，它是属于我的。”

　　窗外的天是黑的，没有星星。凛冽的北风从西伯利亚一路刮过来，在冬夜的大街上叫嚣着。

　　屋里却还亮着一盏小灯，橘黄色的暖光透过拥抱在一起的身体，往墙壁上投射暧昧的剪影。

　　莫卿的手沿着那温热滑腻的皮肤一路向下，耳边传来一声短促的抽气声。莫卿凑上去，给了一个绵密悠长的吻，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莫……莫大哥……”乐言低低喘息着，觉得全身似乎都被放在火上烘烤，灼热得快要受不了。

　　“乖，叫我名字。”莫卿含住他的耳垂，舌头不经意扫过那处漩涡，身下的人就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莫……唔……莫卿……”背脊上滑过奇异的电流感，乐言脖颈不自觉地往后仰，额上的汗珠在灯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男人的爱有时候是一种占有。从头到脚，从身到心，恨不得在每一处都印上属于自己的标记。然后昭告全世界，此地已被占领。

　　莫卿的吻沿着乐言线条美好的背脊线向下游移，压在最下面的手也没忘记继续动作。乐言觉得自己是在大浪里无法自由游曳的鱼，张着鳃拼命地呼吸。

　　这是场神圣且漫长的仪式，相爱的人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立下相守一世的约定。

　　“痛吗？”莫卿问，他的声音带着快要冲破理智的隐忍。

　　乐言没出声，紧咬着下唇，手下的床单被抓出了一道道痕迹。

　　莫卿心疼地亲吻他的颈项，被紧致灼热环绕着的那处不再动作，一手扶住他纤瘦的腰肢，另一手探到前方温柔安抚。

　　乐言侧过头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眼角有些湿润。

　　“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