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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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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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还是不是人?”方墨生一句话说出大夥的疑问。

她是女巫。

这个讯息随雷声打入他们的脑海,三人不由自主地冷抽了口气,难道世间真有女巫的存在?

可是看她的种种表现又叫人无从反驳,分明就是活脱脱的女巫代言人,施法、念咒又风雨不侵身,谁敢说她不是女巫。

沙夕梦走在最前头,护在身侧的单牧爵四下察看有无危险,方家兄弟则警戒在他们四周,随时应付突发的状况。

“你不守信用。”气恼不已的伍世文向後退了几步,若不谨慎应对,脚伤未愈的他肯定会首逢其劫。

“和你这种人讲信用,你未免天真得可笑。”单牧爵代替她发言。

伍世文怨恨的一瞪,“看来你们不想要小女孩的命,说好是她一个人前来。”

“谁跟你说好,请不要断章取义地自以为是好不好。”拿不住雨伞的方墨生乾脆一丢,淋雨。

“卑鄙小人,光你们几个就想对付二十几管枪吗?”伍世文冷笑地扬起手,半成形的柱子後出现二十几条人影。

“你在说自己吧!”不知死活,他们有女巫耶!

“方岩生,我弟弟就是死在你手上?”新仇旧恨一起算。

“对呀!一颗子弹由太阳穴射穿脑袋瓜子,他连痛苦的呻吟都免了,一枪毙命。”瞧他多仁慈。

伍世文发怒地咬著牙,“我要杀了你。”

迫不及待要报仇,他狂吼一喝,命令手下立即杀了眼前的一群人,此时,躲在暗处的朱乔伶一阵心急,她没料到单牧爵会出现,她要的只有沙夕梦。

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

猛地狂风窜起,飞卷著工地的砂石击向持枪之人,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哀嚎声四起,而手中的枪全变成最毒的蛇被反咬一口。

枪一丢,蛇又恢复枪的模样,只是每个人的手背上都留有两只毒牙印。

“人呢?”沙夕梦冰凉的嗓音对著吓跌在地的伍世文问。

“你……你做了什麽?”她一定不是人,是妖魔鬼怪附身。

“人呢?”这一次她的眸中迸射出最阴邪的冷色,似乎要冻结他的血液。

他真的吓到全身都在颤抖。“在……在上面……”

她抬头一望,颤巍巍的钢条上吊了个小袋子,在风雨中若不细看,会以为是平衡钢筋的沙包。

“你把她吊在那里——”她发怒了,扬起的发像冰柱般甩向他。

“啊!不……不是我的意思,我……”一束乌丝像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狠狠的扭断。

单牧爵三人简直看到目瞪口呆,她的手段比他们还要狠厉十倍,而且长发居然会主动抽长如黑绳,飞向伍世文的颈子。

最叫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头往上一仰,手指伸向天空,挂在上头的钢条像有生命似地垂了下来,直到袋子渐渐触地为止。

指一轻点,麻布袋由中间裂出一条缝,露出浑身湿透,嘴唇泛白的向可娜,奄奄一息地几乎濒临死亡。

“该死。”

像是暴风女神的沙夕梦面上一厉,像是要摧毁地上物的神情十分骇人。

咻、咻!

几颗子弹由她背後射近,她头也不回的伸出右手张指接下,神奇得让人头皮发麻。

“同样的伎俩你还想玩第二遍吗?朱、乔、伶——”沙夕梦手一吸,洪帮的一行人全吸到她面前。

害怕至极的朱乔伶抱著手下颤抖,上下排牙齿直打颤。她是妖怪、她是妖怪……

“你不能……杀我……洪帮很……厉害……”她心惊的感觉到颈边被冰得透骨的指尖一划。

“你爱玩,我就陪你玩。”沙夕梦手指并未碰触到,但朱乔伶的脸已出现深可见骨的血痕。

“啊!”朱乔伶痛得想打滚,身子却僵得不能动。“不要……不……”

“把手举起来,我们是警察。”

朱乔伶松了一口气,把迟来的张宪德当救命神仙。他来得正是时候,她是受黑道势力迫害的落难女子。她心里是这麽打算。

不过,她高兴得太早了。

心口突然一疼,她惊讶的垂下视线,一只女人的手正在她的身体里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扯出她的心脏。

“你以为得罪了女巫会有好下场吗?”

第十章

沙夕梦被带走了。

警方以杀人罪欲起诉她,不过她在警局待不过一天光景就被释放了,因为没有检察官敢办这起案子,法官也头疼地请假不克办公。

上官锋偕同沙悦宝前往警政署向署长施压,爆烈的沈劲陪著沙星博大闹警局,刚引退不久的大歌星江邪施展明星魅力,引来大批抗议司法不公的歌迷,连远在英国的龙御侮都以维利特家族的力量向外交部递出求情书函。

一堆重量级人物全来凑热闹,警局外更是围了一群准备闹事的前山海帮分子,吓得警务人员不敢随意进出,在局里窝了一天。

警方当然不会向恶势力屈服,只是斟酌行事,尽量不激起人怨。

沙夕梦被释放的原因是法医的验尸报告和张宪德的说法有出入,法医指出,现场三、四十具死尸一大半死於毒蛇咬伤,其馀是心脏麻痹和气喘发作。

尤其沙夕梦手取心脏那一段根本不足以采信,朱乔伶的身上一点外伤也看不到,瞠大的双眼显然是被吓死的,胆囊完全破裂。

“怎麽可能?我明明瞧见她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无法接受事实的张宪德惊得精神有些错乱。

他从未目睹过如此骇人的画面,居然有人的手能穿透肉体取出内脏,表情阴冷得像来自地狱的使者,扬高带血的心脏祭向天空。

一道黑色闪电击中她的手心,瞬间带走还在跳动的心脏,他的一半队员因此吓得说不出话来,另一半队员则住在医院接受心理治疗。

总之,没有一个人见证他说的是实话,所有人都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敢开口,以致他的证词不被采用,人人都当他疯了。

此次事件以黑帮械斗结案,不过,他的信誉也因此遭受质疑,外界人说他好大喜功,故意栽赃陷害改过向善的企业家,胡乱地诬指人家的女友。

“张队长,真是抱歉了。”沙夕梦淡然地朝他一颔首,神情不带一丝愧疚。

张宪德有片刻错愕,“你到底是不是人?”

“不是。”她从不认认为自己有人的特质。

“那你是什麽?”世上真有怪力乱神?

“你不妨当是看了一场魔术秀,心里会好过些。”为了弥补,她在他身上下了金钱运。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要我坐视犯罪而不理?”他办不到。

“换个角度看,一下子少了几十名罪犯,台湾会有多少妇孺免於受害。”她是为人类除害。

“强词夺理,我会一直盯著你们的一举一动。”没人可以杀了人而不受法律制裁。

“很有敬业精神,我祝福你。”沙夕梦越过他走向一旁等候的单牧爵。

“你还好吧?”

她看了他一眼,“你问得很奇怪。”

表面上她在看所守待了一夜,但实际还不到三个小时,除了应讯那一段时间待在那儿接受简单的盘问外,其他时间她都施以幻术欺瞒众人的视觉,人如往常地在家走动。

“没人为难你吧!我看张队长快瞪穿你的背了。”他一定很不甘心。

“我想他会被你搞成精神错乱。”居然叫了一千幅挽联印上人家的名字,上面还写著:天妒英才。

单牧爵拥著她坐入车内,“谁叫他当著我的面带走你,还嘲笑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

“是吗?我以为他吓傻了。”手铐都掉了遗忘了拾起来。

“我都被你生气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何况是少见多怪的他。”单牧爵嘴边带著浓浓笑意,像是看了场爆笑剧。

果然没看走眼,冰山底下藏的是座活火山,平时不活动进行休眠,清清冷冷表现出冰的晶莹让人一寒,一爆发即生人回避。

尽管心里有准备她将有惊人之举,但是一看到乱石混著沙暴的景况仍不免大开眼界,她的潜在力量相当吓人,没点胆识的人更会吓软脚。

尤其是她剜心的那一幕,他仿佛亲眼目睹战争女神复活,丝毫不在乎人命的轻重,弹指间夺取一条魂魄,骄傲地向世人显示她的实力。

他必须说一句:她的脾气比火还炽烈。

“你呢?想打退堂鼓?”普通人是忍受不了女巫的另一面。

黑暗与魔性。

“休想,你再多练个五十年。”在血腥世界打滚的人岂会畏惧血腥,他的手段并不比她慈悲。

一抹很淡的笑意浮在她嘴角。“你真的让人很讨厌,一点都不晓得要死心。”

“等你挖了它自然停止跳动。”他注意观察她的脸部表情。

“很冷的笑话。”她微放怒意。

“呵……宝贝,你爱上我了。”天呀!他该感谢谁呢?撒旦?!

“胡说。”她矢志否认到底,两颊染上淡淡晕红。

“不用急著想吃人,要不要我送你一面镜子?”面无表情的冰颜透著关心,因为爱。

她不是轻易动心的人,除非她所深爱的人,否则她见死不救,一脸事不关己的跨尸而过,无视垂死者的哀哀求救声。

她越来越像个人了,他的女人。

“单牧爵,我讨厌你。”她说的时候不带冰冷,反倒像是情人间的娇嗔。

口是心非。

“爱上我没有那麽痛苦吧!我会让你很幸福的。”他故意说得暧昧,眼神轻佻的一挑。

“你……你喔!真是服了你。”沙夕梦轻笑出声,在他唇上一啄。

脑筋顿时一阵空白的单牧爵差点撞上来车,片刻的呆然之後扬起一阵傻笑,心口的喜悦逐渐泛大,让他看起来像个智障。

方向盘一转,他错开身後的车开上安全岛,熄了引擎拉过她便是晕头转向的狂吻一番,两人的唇瓣都吻肿了,还带点血丝。

虽然她没开口说过一句爱语,但是生性冷淡的她肯主动吻他是件多麽令人兴奋的事,她的心底绝对有他。

“我爱你,梦儿。”

“我讨厌你,单牧爵。”

他笑著抚去她唇上属於他的血。“叫我牧爵。”

“牧爵,我讨厌你。”她紫绿色的眼底带著淡笑。

“而我爱死你了,爱到无可救药。”讨厌就是爱嘛!她太害羞了。

“疯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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