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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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女巫-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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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走可娜?”一小簇怒火扬烧在她的眼中。

“下午三点,民生东路的建国工地,慢来一秒就准备收尸。”

得意的诡笑声终止了电话的交谈,眉头微皱的沙夕梦若无其事地放下话筒坐回原位,继续编著最後一条魔法带,神情冷漠得叫人害怕。

“怎麽了?我好像听见小太妹的名字。”

“没什麽,他们绑走可娜要胁我去盖房子吧!”工地还不需要她去挑砖。

“什麽?!”

三个优闲的男人同时诧然的跳了起来,尤其是方墨生一脸後悔的表情。昨天他该坚持送她回家才是,干麽由著她胡闹。

沙家虽然位於市区,却是在非常偏远的市区,平时根本很少有车辆进出,半路叫人拦截了,也没半个儿会出面解救。他太大意,没把她列入保护目标内。

小太妹看起来很成熟,实际上还是个孩子。

“梦儿,你别去,我们会负责把人带回来。”单牧爵不许她去涉险。

“是呀!万一你再挨颗子弹,老大真会拆了我的骨头喂你的灵异猫。”失职的方墨生以打趣的方式说。

灵猫和灵异猫只差一字,感觉却大为不同,後者令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闭上你的乌鸦嘴少触霉头。”口没遮拦。方岩生代替单牧爵先给了他一拳。

意外只能一回,她从不重蹈覆辙。“她要我一个人去。”

“不行。”

“我没说不给你们跟。”结尾一打,环形魔法带算是完成了。

“太危险了,梦儿,冲锋陷阵的事由我们男人去做就好。”他绝对不会让她去。

沙夕梦一人分给他们一条魔法带,“系在手腕上。”

“拜托,这种女孩子的玩意满街是,我才不要系著闹笑话。”大男人系手编饰物真可笑。

其他两人也有相同反应,不愿意系上小女生的玩意。

“随便,反正只借你们一天保命用,明天要送人。”她不勉强,人有挥霍生命的自由。

“保命?!”

不理会他们一脸带著怀疑的古怪表情,沙夕梦的手指朝半空中画了一道弧,随即出现一道半透明的门。

一进一出手一抹,门立刻消失不见,看得人张口结舌得说不出话来,她的手势太自然了,好像吃饭刷牙一样存在於日常生活中。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墨色小盆,半径大约为五寸左右,一小撮闻起来很香浓的乾燥花花瓣,似灰又不是灰的黑色细粉,两盏如男人手臂粗的巨型白腊。

沙夕梦指尖一弹,窗帘一下子自动滑落造成暗室,顿时室内暗成一片,伸手难见五指。

忽地,腊烛无火自燃。

诡异的火光映照在沙夕梦冷然冰颜上,紫绿眸光里闪著绝对妖邪,两臂缓缓的举高过头,头往後仰念出低柔的咒语。

时轻时扬,峰回音转,忽明忽暗的烛火让人恍如置身中古世纪的古堡地下室,听巫师低喃著远古语言为人祝祷或……施咒。

“梦儿,你在干什麽?”好不容易找回声音的单牧爵忍不住发问。

她没回应的放下手,朝小盆里注水七分,洒些花瓣飘浮在水面上,口中念念有词地离水三公分处搅拌,水纹呈现旋涡状。

过了一会儿,混著花瓣的水柱旋向半空中,黑色细粉一扬,水幕开启出薄薄的一层以水量散开的水镜,镜面浮现出一幕幕快速翻动的画面。

停格。

一位手脚遭捆绑,显然遭受凌虐过的女孩昏倒在潮湿地上,微微打颤的身子是寒冷所致。

“是小太妹,他们伤害了她。”眼神一沉的方墨生握紧拳头,颈边青筋浮动。

“会付出代价的。”沙夕梦手一挥,水像失控的雨珠滴回小盆中。

一切恢复平静,烛火熄了,窗帘无人拉动推向两边,明亮的光线使人顿觉刺眼。

片刻——“梦儿,这是怎麽一回事?”简直像电影中的诡魅现象。

“看她死了没。”死了有死的作法,活著有活的惩罚,她必须先确定。

“我不是问这个问题,刚刚那是什麽鬼玩意?”单牧爵无法解释出超自然现象的定义。

“超能力。”她用一贯的答案回答。

“别再唬弄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并非超能力。”他没瞎。

“魔术。”她未说谎,魔法术语的简称。

单牧爵表情一变的逼近她,“宝贝,你在告诉我你是魔术师吗?”

“不。”魔术师属於低等的层次。

“给我一个睡好觉的名词。”动词也成,他的心脏一向很有力。

“女巫。”

“嘎?!你说什麽?”他疯了,她也疯了。

沙夕梦冷淡的收拾好器具丢回原处,平空的消失在他们眼前。“我是女巫。”

不管这三个大男人信不信邪,在下午三点前往建国工地时,个个手腕处都系上一条名为保命绳的魔法带。

宁可信其有。

冷飕飕的风伴随著细雨吹来,才一天工夫天色全变了,早上才发布了台风警报,中午一过就开始起风,滞闷的热空气逐渐阴湿。

原本空荡荡的建筑工地此刻更显萧条,宛如战火过後的废墟,冷清得瞧不见半条人影,冰凉的钢筋架混著水泥危如累卵摇摇欲坠,似乎将禁不起风雨的侵袭,发出嘎呀嘎呀的哀鸣声。

工地旁有间员工休息室,看来坚固许多,宽敞的空间容纳不少人走动。

一个拄著拐杖不良於行的男子嚼著槟榔,腰间的黑枪泛著死亡气息,表情冷残地望著窗外风势,担心台风太过强烈会坏了他的事。

“你说她敢不敢一个人来?”那个女人看来胆子挺大的。

“哼!她要敢缺席,我就送具尸体给她欣赏欣赏。”女子看著表轻哼一声。

她才不在乎一条人命。

“朱老不是想网罗他?你动了他的女人不怕他找洪帮算帐吗?”女人,一头没大脑的母狗。

“他有那个胆吗?不过是个臭女人而已,犯得著杠上洪帮?”她不相信有男人会为女人拚命。

“别忘了,山海帮那些人的命我全要了,你可不能自个儿得了好处就出尔反尔。”他必须防著她。

女人是世界上最狡猾的蛇,为了除去情敌,什麽阴险的招式都使得出来。

朱乔伶骄傲的扬起下巴,“我有跟你抢吗?等我先教训她一番就换你上场,把他和他那一群兄弟玩死。”

“你不心疼?”

“心疼个屁,你没瞧见我的手腕还裹著石膏呀!”这个仇她非报不可,敢折断她的手。

“朱老没意见?”送女儿来求才,可见有多看重。

“我爹地说人为己用便是朋友,不然就毁了他,洪帮不需要一个敌人。”有利用价值才有活著的必要。

本来他们打探出狐狸精的住处是要活逮她,只是她居所的环境十分怪异,明明大门口就在眼前却走不进,还有单牧爵一直在里面不方便下手。

守候了几日终於逮到机会,有个女孩在手上不怕她不就范,姊妹的情谊无法袖手旁观吧!

先把她诱出来就有张王牌了,看单牧爵要狐狸精死於非命,还是乖乖地娶她,回美国帮爹地的忙,她朱乔伶看上眼的男人岂有松手之理,不择手段也要带回他。

至於和老五的约定嘛!谁规定不能毁约背信,她是女人不是君子,有反覆无常的权利,大家都清楚女人是不讲理的动物,相信的人是笨蛋。

何况她送了他一份大礼,狐狸精的长相可是不赖,便宜了这头老山羊。

“朱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呀!看得开。”要不是他势不如人,他早上了这头母狗。

“少说奉承话。都快三点了,人怎麽还不来?”她讨厌又是风又是雨的湿味。

“应该快了,我叫个手下出去瞧瞧。”他一说完就听见车子驶近的引掣声。

两人相互一视有了动作。

“你在明、我在暗,你先出去应付,我来安排下一步怎麽做。”

伍世文挑起眉吐了一口槟榔汁。“你不会出卖我吧?”

“一个女人你都摆不平?”她反唇相稽。必要时她会杀了他。

“希望只有她一个人,不然,我死都会拖你一道下地狱。”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风雨声像催魂声,一声大过一声,雨势也在逐渐加强中,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台湾的午后,风猛雨狂。

“真要命,早上还风和日丽,才近午就变天,等会暖身热拳会有点吃力。”

“司机”方墨生抱怨连连,他把打架斗勇称之为运动,暖个身、热两下拳头就能解决事情,插在裤腰後的短枪是备而不用,以防万一。

最近的警方越来越像保母了,唠唠叨叨的说不可拥枪自重,缴枪可免刑罚等等,可是送进牢里的大哥还真不少,罪名是非法持有枪械。

在变相的拘捕行动里谁敢说:“我有枪!”所以留著当玩具也好,总比去蹲个四方牢来得有趣。

“风雨生信心,你来打头战最适合。”方岩生消遣著双胞兄弟。

“推自己的分身去挡子弹不觉得内疚吗?我替你羞耻。”亏他说得出口。

“不,我会心痛一分钟,然後开香槟庆贺唯我独尊。”不再被错认是“人妖”。

孪生子的好处是可以乔装对方去做壤事,但同时也是致命点,因为他们“默契”十足,走到哪都遭人痛恨。

方墨生低啐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和你同子宫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不幸。”

“我亦有同感。”彼此彼此。

“你们两个若是有空请下车,别弄脏了车里的空气。”单牧爵对著两人的後脑勺一瞪。

兄弟俩瞄了一眼窗外的雨势一致摇摇头,要是一个不慎,上头掉块砖或钢筋,砸在身上可会痛死人。

要死也别挑个台风天,一身泥泞很难入棺。

“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该不会诳了我们吧?”趁著雨势还不大,各自鸣鼓收兵。

当然想想而已,他不致没良心到不顾小太妹的安危。方墨生暗忖。

“在地基旁。”

沙夕梦清冷的声音一起,打开车门自行下车。

“梦儿,小心淋湿……”话到嘴边打住,跟著下车的单牧爵有些傻眼,他都淋了一头湿,而她却像穿了透明雨衣似地毫发未沾一滴雨水。

“她到底还是不是人?”方墨生一句话说出大夥的疑问。

她是女巫。

这个讯息随雷声打入他们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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