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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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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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因为,你要帮太子?”
  “何必多问,你走吧。”陶舟说着,眼睛不自觉又落在落烨伤处,“留在这里,也是被她纠缠,何苦呢。”
  这个醋吃的没道理,一出口,陶舟自己也后悔,忙站起身来。
  “你不走,我断不会走,这你明白,又何苦撵我。”落烨却拉住陶舟不放,环住腰,搂他坐在自己腿上。陶舟待要挣扎,看他又摊手写字,便一时忍住没动。
  落烨将陶舟脸转过来,一边写一边道:“以后要看我说话,记住了?”
  陶舟明白落烨意思,点了点头。心中不由感动,他失聪以来,也只有落烨一直惦念着让他学唇语,总是边说边写,从不遗落。
  “当日我发誓,与你共进退,入地狱不悔,岂是说说而已。”
  “那你可曾想过,地狱之象?”
  房内没点灯,窗外阴云蔽月,地上白雪,倒似铺了一层银光。
  落烨看陶舟的眸子,那层薄雾又笼上来,一如当日他们初次相识。面上波光盈盈,底下暗涌浮动……
  魔即是佛。
  红粉,转眼成骷髅。
  落烨收紧双臂,压上陶舟的唇。口舌纠缠间,手不自觉探入他衣内,带了冷气入怀,肌肤相触的瞬间,彼此都一阵微颤。
  衣衫尽褪后,落烨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扶腰,屏息细观:入眼的是一身的伤痕,纵横交织,密布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乍看几分狰狞,却又觉得说不出的妖娆,几欲摄人心魄。
  陶舟微微挺身,被落烨的目光灼到,亦有点自惭,便贴上去搂了他脖子,附在耳边轻声道:“别看……”
  落烨不语,手抚着他背一寸一寸往下,直落到尾椎处,盘旋了几圈后,便滑入臀下。入手是一片细软糯滑,微微发凉。
  陶舟细细体会,竟能辨出落烨所写,乃是“去色还情,由情生色,美不胜收。”
  隆冬时节,屋里又没生火,陶舟明明觉得寒意逼人,身体却又烧得发烫。他裸着背跨坐在落烨身上,扬起脖子,让落烨的唇扶摇直下,沿着脖颈,经锁骨,再到胸前……
  身下欲望抬头,腾腾欲燃。
  早已不是初试风月,但被落烨抬起双腿时,陶舟依然是羞涩不堪。被含入的那一刻,陶舟不由得绷紧脚尖,轻点在落烨背上……
  关于地狱变相,《长阿含经》中亦有述:四面大火起,焰灼回煌,无间空处。罪人在中,东西驰走,烧炙其身,皮肉焦烂。
  周敏醒来时,惊魂未定,仿佛身上带火,鼻子还留着呛人的焦臭。但即便如此,他却拒绝进食。明明喉咙干得冒烟,嘴唇裂成龟壳,对送到嘴边的水,却紧闭牙关,连看也不看。
  大夫无奈,只好吩咐左右,火速去请吴将军回来。医者父母心,也顾不上他王爷身份,随手扑了一点水在脸上,好歹让他润润唇。
  就这样,吴阔百般不愿,还是被不明不白地叫了回来。了解情况后,看着安静躺在床上,口眼紧闭的吴王,竟也是束手无策。
  “吴王殿下的伤势不轻,这样下去不乐观,要赶紧想想办法……”大夫在旁边好意提醒,却惹得吴阔眉头绞紧,更是心烦。
  他实在想不通,吴王为何有求死之心。
  墨迹半天,忽然间吴阔灵机一动,伸手去捏了周敏的鼻子。周敏呼吸不畅,却依然死不张嘴。眼见他脸色涨红,青筋暴突,吴阔也只好放手。
  “实在不行,敲下他一两颗门牙,往里面灌水灌药总行了吧。”一怒之下,吴阔自暴自弃道。
  这主意寒碜,但也未尝不可行,毕竟生死事大。大夫在一旁踌躇了半天,凑上前去,“可殿下乃是皇亲国戚,小的是万万不敢动手……”
  “我来。”吴阔道,“把药留下,你先出去。”
  静静地,周敏还是躺在床上装死。
  吴阔上前去,看到他面色蜡黄,双唇干裂,想起曾经的吴王,肤白唇红,实在是天壤之别,心下不由唏嘘。
  好在指尖碰到双唇的触感,柔软依旧。拨开了,露出一行贝齿,粒粒整齐,莹白圆润。要在上面凿掉一两颗,留下黑黑一个洞,又似乎太可惜了。
  这样想着,吴阔一时迷了神,竟俯下身去,轻轻咬了周敏的上唇,舌尖在牙关摸索,似乎急切要找个入口。周敏被人吻住,睁开眼睛看到吴阔,一时松懈,舌便长驱直入,挑开他口腔。紧接着,便有药水顺流而下……
  情急之下,周敏狠咬了吴阔的舌头,吴阔吃疼,却死不松口,眼睛望定了周敏,那意思是,有种你就咬断老子的舌头!
  没多久,一碗药便灌了下去,周敏尝出了些许的血腥。
  “我这么说或许不恰当,但蝼蚁尚且偷生,殿下贵为吴王,乃是当今圣上的亲弟,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轻生……”说到后来,口里的血腥味渐浓,吴阔才发现自己舌头已经被咬破了,张嘴一口红牙。
  叫了大夫进来,吴阔被一脸诧异地上药,一边还口齿不清地宽慰周敏,“吴王殿下放心,我……我会禀明圣上,说你……不是擅离封地,而是被晋王胁迫……”
  周敏一动不动躺着床上,懒得理会,翻了翻白眼,便自顾睡了过去。
  梦里依然是一片火海,里面有厉鬼嚎叫,扑身而来,他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忽然身后有人挥剑,鬼头落地,重新滚进火。一股焦臭味溢出来,令人作呕。
  他被那个人抱起来,在耳边轻声安慰:不必担心,你成了我的吴王,我自然会为你开路,挡我者死……
  
    ☆、桃花庵下桃花仙

  吴阔看周敏睡了,便有了想走的意思。大夫看出来后,半遮半掩道:“眼下吴王殿下的伤势时好时坏,这药隔一个时辰便要服一次……”
  吴阔马上听明白了,万一待会周敏又不肯服药,一个时辰来来回回,还不够折腾的。当下叹口气,留了下来,呆坐着发闷。
  周敏体力微弱,伤口也疼,所以睡睡醒醒,也不太安稳。夜里醒来,能听到外面风卷着雪片,扑到在纸窗户上的声音。屋里面生了炉子,很是暖和,看到吴阔在旁边低头打瞌睡,火光下面部轮廓分明,更显刚毅。
  下过雪的早上,晨光特别明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能晃进屋子里来。
  馆瑶醒来后眼睛是肿的,涨涨的疼。洗漱完后,一边吃早点,一边拿了冰镇过的小银勺子敷眼睛。
  如今这边大事已了,回京的折子已经拟好,晚些交上去,即刻启程应该没什么问题。馆瑶清醒过来后,想的是昨晚这么一闹,还有没有把握拉落烨作陪。想着想着便生出些悔意,委屈也涌上来,心不在焉间,将敷眼睛的勺子放进碗里,舀了一勺粥吃了下去。
  旁边伺候的侍女见了,刚要出声提醒,只见馆瑶惊呼一声“哎呀”,丢了勺子,慌忙起身奔出门去了。
  馆瑶直奔到陶舟的屋子前,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床上被子整齐,褥子冰冷。
  馆瑶想了想,走到偏屋,果然墨竹还在呼呼大睡。她上前去一把扯下被子,墨竹被冻醒后,睁眼一看是长公主,只好将骂娘的话吞下去,顾不上穿衣服就下床行礼。
  “你家少爷呢?”
  “没……没在屋里么?”主子好说话,墨竹向来都是不熬夜等人的主儿。
  馆瑶无奈,狠瞪他一眼,转身欲走,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公主找我?”来人正是陶舟。
  馆瑶见了他,忍不住心中疑惑,话中有话道:“真是难得,陶大人起的那么早。”
  “想起来看看雪景。”
  “也只有你们南方人,才稀罕下雪。”
  “公主说的是。”
  馆瑶一时又忘了陶舟失聪,好在这几句对话,陶舟都还看的明白,也不用提笔,一一作答了。但他还是指了指桌上的沙盘,示意馆瑶写给他看比较好。
  馆瑶这才记起来,走到桌前,一眼望见陶舟光光的额头,忽然想起什么,拾起旁边的细杆,弯腰飞快写道:“你的抹额呢?怎么没带了……怪好看的。”
  陶舟一摸额头,果然空空的,便随口答道:“应该是落在落烨那儿了,墨竹,帮我去他房里看看。”
  墨竹马上拎起衣服,一溜烟的跑出门去。
  馆瑶听了此话,顿时气短胸闷,手脚发软,扶着椅子坐下。同时又安慰自己,他们昨晚上见过面,也没什么稀奇……可那为何要摘了抹额呢?
  陶舟知道她心里猜疑,也不点破,又将话题岔开,“一大清早公主殿下就来,不知所为何事?”
  馆瑶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皱紧了眉头又写:“昨天我在当铺当掉的信物,陶大人似乎还没还我。”
  “哦,是说那个啊。”陶舟也似乎刚记起来,轻描淡写道,“那东西还要还么?”
  “怎么不用了?那可是……当时我们约好,由落烨亲手交给我的!”馆瑶一时气急,拍了椅子背,大声道。
  “结果交了符,你也没放我们走,可算是食言在前。”
  “你要走便走,我可没拦过你……我留的是落烨。”馆瑶还在嘴硬,无理也要争三分,也算是长公主秉性。
  “可我与他是共进退,以前是,现在更是。”
  此话一出,馆瑶更犯狐疑,那句“你们昨晚上干什么了?”几乎要脱口而出。
  “不过无所谓了,我打算留下来不走了,这玉符自然应该物归原主。”陶舟深呼一口气,眼睛转到窗户外,远远看见落烨跟着墨竹正走过来。
  “什么物归原主?”馆瑶道,这次陶舟没看他,自然也没听到。
  馆瑶无奈,从笔架摘了笔想蘸墨写字,却发现砚台冻得死死的,她又不好搬动沙盘,一气之下,将手中笔掷到陶舟身上。待陶舟回过头来,才重复一句“什么叫物归原主?”
  “这玉符本就是大哥送我的结义信物,后由吴将军交我保管,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之物……”
  “胡说八道!”馆瑶一看他没有还符之意,感觉自己受骗,心中怒极,抄起桌上沙盘又掷了过去。那沙盘实木做底,四角包了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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