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全本+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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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界(全本+番外)-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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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 子 。。。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终于开,开坑了!》《
大家圣诞快乐!


1/7修稿,差不多要开始写文了。=v= 求鞭打求督促!
 
  
  “我几乎为他写了四年的故事。可是,当我看着那个世界里那些我无比熟悉的场景和我并不想见到的人,竟然还有退缩。” ——庆培
  
  接到泽年电话的时候,我正坐在电脑前读昨晚写的章节。他今天出去见某个画廊的负责人。想他是不是又找不到路了,还真的一猜就中。
  
  我拿着钥匙下楼,在他桌上找到了他忘记带的东西,一份他简笔画下的地图。
  
  “你现在在哪儿?”
  
  耳朵里是他的声音,手指在潦草的地图一点一点地滑过,“对,你再往前走,穿过下一个路口之后你看得到那个下沉式广场,就在你右手边。广场边上有条小路,你从那里拐进去应该就到了。嗯,注意看路牌。”
  
  确认他找到之后,我拿起自己的钥匙串回家。
  走去大门的短短几步路,恰好要经过他的工作室。我一直不喜欢那间小房间,总觉得空间太狭隘,再加上堆积在一起的各种纸张,画板,颜料,还有各种瓶瓶罐罐,就更是小的叫人透不过气。但是泽年他喜欢。他喜欢这种密闭的空间,逼仄的压迫感或许能够激发他作画的灵感。
  
  然而在人前,他总是显得健谈外向,也深谙与人相处的门道,大学里把学生工作打理地像模像样,认识的朋友比我多出远不止两三倍。我听说过不少身边人对于泽年的评价,我开心他被所有的人喜欢,但更得意的,却是因为我比他人更懂他。
  
  这个人,并不只是大家眼里的那个完美的李泽年。
  
  他路盲,同样的路走三遍,第四次还是记不住;他没有常识,白痴到曾经以为月亮一年才圆一次;他暴躁任性,没有灵感的时候,整日不吃不喝不睡地闷在房里惩罚自己……这些都是全然不同的泽年,带着艺术家普遍的气质:复杂、阴郁、令人费解。
  
  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
  我曾无数次叩开他的房门,又无数次停在门槛前。
  
  从他那儿回去,需要上22级台阶。这是一段很短的路,但我习惯了边走边数,也时常借此空隙想些心事,所以总也觉得要走上一阵。而我原本并非是对数字敏感的人,却莫名地记住了很多,譬如说上楼要走22级台阶;譬如说泽年以前住宿舍8区25栋3017室;又譬如手机中的某条短信收信时间恰好是23:59……
  
  有些东西明明无法回忆,却借由这些细枝末节被一点一滴地串联起来。
  我几乎花费了整个大学时光来写别人的故事,以至于现在我已经想不起那四年是如何将我和泽年连在一起的,就如同我无法复述自己在这22级台阶上印下过多少脚印。
  我所有知道的是,这印下来的每一步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李泽年这三个字。
  
  我也曾设想,如果我们不都是那样自我而固执地生活,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快乐之于他和我,可能会更多、更好。而我一直不肯向自己的内心低头,不愿承认某些东西,都只因为每当我站在那扇门口的时候,都因为害怕看到里面的场景而放弃。所以我告诉自己:他的世界还没有做好准备,因此需要一种更安全的模式。
  
  他的世界,不允许任何践踏与轻薄。因此在他打扫完毕之前,我便绝不打扰,这就是现在的我能够给他的所有。
  




2

2、01 。。。 
 
 
  
  “他们出现在我生活里的顺序各有先后。杨生是我最先遇到的人,之后,我又见到江仲彦……而李泽年,则是更后面的事了。身边的这些人,对我有着不同的意义,或好或坏,或难以忘记,或不愿想起。而这些,却不能凭靠出场顺序的前后来定论。”——庆培
  
  我记得那天的阳光,还带着盛夏艳阳天的炙热,晒地人头顶发热。9月11日,是当年五角大楼和世贸双塔被轰的日子,也是我大学生活开始的日子。
  
  找到寝室楼,在楼下注册入住的时候,听到身后并不陌生的声音说着:“喂,签错地方了喔。”
  回头去看,居然是杨生。
  探过来的脑袋看了看我手上的通知材料,又指指签到本,提醒道:“你应该住4012吧?好巧,我们上下层哎,我在5012!”
  “……靠。”故意摆出不爽的样子,又被他笑着瞪回来。
  
  他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所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我们是高中校友,准确说是邻班同学。当时,我们报考同一个学校,他在收到通知书的那天上午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录取了,念工管。迟到的邮差让我险些以为自己落榜,惴惴不安的阴郁了一整个上午。终于,我在下午给他传了短信,上了,中文。
  于是,我和杨生便顺理成章地继续做校友。
  高中时代他为人低调,我记得他外语学的不错,如果要说偶有风头大出的事,大概就是他高考英文拿了我们学校的最高分。我还记得他爱看球,是个铁杆曼联球迷,球踢得不错,却不愿加入学校足球队。用他的话来说,那根本不算是球队,不过就是一些臭屁的人用来耍帅把妹而已。
  
  和他约好中午一起吃饭之后,我找到自己的寝室。4012的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我敲了敲推进去,里面没有人,靠近阳台的那个床位却已经整顿好了。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寝室仔细打量一番,就听到有人进来。
  推门进来的人看到屋里的我,仅仅只是楞了一下子,然后就笑着跟我打招呼,一点局促的陌生感都没有,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朋友。
  “要帮忙吗?”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理地很短,左边耳朵扎着一个黑色的耳钉,俨然是一副潮男的打扮。
  “喔,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我弯腰铺床,侧脸过去冲他挤出一个笑容来。
  “喔好,”他也不强求,自在地拉过椅子在自己的那块地盘坐下来,“我叫江仲彦,中文系的,你呢?”及膝的亚麻色宽松中裤下小腿露了出来,他翘起腿。
  “舒庆培,也是中文系。”
  他手里端着杯子喝水,右手的三个手指穿过杯子手柄,一整个手掌捧住杯子的样子有点特别。
  “你是本地人?东西好少喔。”看我铺完床开始整理生活用品,窗边的人这样发问。
  我抬头看他,背光的视角里他的轮廓有点模糊,但依旧可以看得出,他的皮肤很白。
  “啊,是啊……你呢?是哪里人?”和他的自在相比,我显得有些拘谨。
  “台北啊。”
  我直起腰,“你是台湾生?”
  “是啊。”他冲我笑了笑,手里的杯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正捣鼓着一个魔方。
  “怪不得……”
  “什么?”
  “口音啊。”
  “喔,有吗?”他一边这样问着,一边又笑了。
  
  江仲彦是一个很爱笑的人。这是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我也一直都这样认为。
  
  等我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打理地八九不离十,寝室另外两个床位仍旧空着,不知道另外两个室友是怎样的人。江仲彦一边玩魔方,一边说:“我们寝室只有三个人啊,还有一个是计算机系的……你注册的时候没有看喔?”
  说起那时候,自己光顾着和杨生聊天了,确实没有仔细看宿舍安排。
  
  不一会儿,杨生下楼找我吃饭,出于礼貌,我问江仲彦要不要一起,他婉言谢绝说他有约同学。
  
  我和杨生在大学城闻名遐迩的美食街上找了一家餐馆,各要了一份鸡腿饭打发这大学的第一餐。
  这条街上大多的餐馆都是如此,店面不大,不过各有特色,空调也很足。饿着肚子坐在里面吃一顿饱饭,简直是夏天里最大的美事。
  
  午饭过后,本来还打算把大学城的几条主干道摸个大概,无奈下午两点的太阳实在太毒,还没走上几步背上就不停冒汗。
  杨生在太阳底下眯起了眼睛,“靠,过两天军训不被烤焦了才有鬼!”
  最后,两个人在超市各自拎了一个床头式的风扇,打道回府。
  
  回去看到宿舍门紧闭,敲了两声没有回应——江仲彦还没回。忘记带钥匙,只好再跑下楼问宿管借。这上楼下楼一个来回,又是一身汗。
  拿了脸盆和换洗衣服下去冲了一把冷水澡,重新回到寝室,同宿舍的家伙还没有回来。桌上放着他那个还没有拼出来的魔方,和他的空水杯。
  
  寝室还没有办宽带,没法上网,对面的两个床铺也还空着。我把新买来的风扇安置在床上,百无聊赖躺到床上看书。寝室里静地只剩风扇刷刷作响的噪音,大概是累了,我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江仲彦已经回来了。我仰面躺在床上,侧过身子喊了他一声,他没答应。我揉了揉眼睛,看到他在光线下,耳朵里插着音乐。
  “江仲彦!”我提高了分贝,又喊了他一声。
  “……!哎你醒了?”他终于注意到我,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望了过来。
  我嗯了一声,坐起来,看他还在把玩他的魔方,于是问道:“你喜欢玩这个?”
  “不然好无聊,都没有网……”
  “要不咱们明天就去把宽带办了吧。”
  “好啊。”他咧开嘴,又笑了。
  




3

3、02 。。。 
 
 
  
  “也许,很多年后,我会认识很多人,写许多真实或虚构的故事,经历挫与成功,过千回百转的生活。但那里面,总有一个你,以及那次与你绚霞一般的初遇。”——庆培
  
  对面床铺的陈家昊一直到晚上才姗姗来迟。我和江仲彦刚在宿舍区的学生餐厅解决了晚饭,一推门进去,就被他全家出动的夸张阵势吓了一跳。
  
  晚上,大少爷捧着他的白色苹果抱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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