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终极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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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的终极对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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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加贺午夜梦回,常常会呕得气短而醒,然後就是一夜的辗转反侧,一遍一遍的质问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线,怎麽就那麽草率的拿自己大半身家,填了林景禹的缺口?

  似乎只能解释为,对林景禹的能力过於信任……可是这麽一个有头脑有手段的家夥,居然被沈思远卷走了那麽多钱,难道他把阴谋诡计都用在自己身上,面对别人就大脑当机成了随便捏的软柿子了吗?!

  这个该死的林景禹!

  这种情况下还不鞍前马後的讨好他,居然还敢躲著他,更加罪该万死!

  

  在英国停留了三天,相关问题谈得差不多,正准备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加贺原衫接到了加贺由奈的电话。

  一向避他如蛇蝎的女孩主动联系实在稀奇,电话里吞吐了半天,终於开口约他一起吃晚餐,地方离他住的酒店有点远,但加贺原衫还是推了其它邀约准时前去。

  毕竟这是加贺总一郎的宝贝孙女,他刚惹老家夥不快,要是再让这丫头脆弱的少女心受了伤,到她亲爱的爷爷面前告他一状,难保老家夥不会一怒之下和他撕破脸,正式为难。

  虽然没什麽祖孙情,甚至有怨有恨,但他是打算在老家夥寿终正寝之後再对那个禽兽动手的,目前可没有精力和加贺总一郎内斗。

  他准时到,不过加贺由奈来得更早,杯子里的柠檬水都喝光了,偏头看著表演台上的钢琴发愣。

  加贺原衫走到她面前坐下,挪动椅子的声音惊醒了女孩,她瞬间露出惊慌无措的表情。「哥、哥……你来了……」

  加贺注意到她一下握紧了手包,真可笑,明明是她主动邀约,现在却一副随时要落荒而逃的样子。「点菜了吗?」

  「点了,都是你喜欢的菜。」

  「哦,那好。」加贺敷衍的点了点头,心想你哪知道我喜欢什麽菜,可是当前菜主菜一道道端上来,他不由得挑了挑眉。

  全部都是他喜欢的口味……连红酒也是他最锺爱的牌子和年分。

  由奈小心翼翼的观察著加贺的表情,整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在上冷盘的时候,终於按捺不住开口:「哥,再过几个月,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了……我、我和爸爸想回去给爷爷祝寿……」

  加贺原衫切牛排的手一顿,看了眼由奈只喝了一口的红酒杯,冷笑道:「由奈,你醉了。」

  「哥,爸爸他很想爷爷……」由奈咽了咽口水,整个人如狼口下的兔子一样惊慌,却还是背书一样将准备了很久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爸爸以前鬼迷心窍做过很多错事,他伤害了你,但他已经後悔了、很多年前就後悔了!

  「这麽多年,爸爸一个人在国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直是孤单一个人,比坐牢还痛苦,他已经得到了惩罚,爸爸很想回去,爷爷也很想爸爸。哥,那些事情已经过去那麽多年了,你就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分上,原谅爸爸吧!」

  加贺晃动著酒杯,脸上始终带著笑:「呵……是啊,儿子思念父母,是人之常情……」

  闻言,由奈红红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是的,哥哥,爸爸他很想爷爷,他也很想你的──」

  「是很想我死吧?」

  「……」

  「由奈,我也很想我母亲啊……如果你能让我见母亲,我就让叔叔见爷爷,怎麽样,公平吧?」

  加贺由奈咬著嘴唇,「哥,这不可能……」

  「你也知道这不可能?!」放下酒杯,加贺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咬牙切齿道:「他对我造成的伤害、对我母亲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你要我放下仇恨,除非我母亲能复活!」

  「爸爸说……爸爸说伯母的死与他无关……」

  「我不信。」母亲身体一向很好,她还不到四十岁,如果没人动手脚,怎麽可能在睡眠中猝死!

  加贺由奈终於哭了起来:「爸爸每夜都做噩梦,梦见自己客死异乡,他已经上年纪了,身体也不好,再不让他回去,也许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你以为年纪大就成了免死金牌吗?真可笑,年轻时是个畜生,老了就是老畜生,不会突然大彻大悟立地成佛!」什麽上了年纪身体不好、害怕客死异乡,其实是看加贺总一郎年事已高,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所以才著急回日本来谋家产吧?!

  八点整,餐厅外广场的喷泉启动,餐厅内也开始了钢琴弹奏。

  演奏者是个棕发男孩,戴著眼镜,看起来像个学生,不过演奏技巧很好,加贺原衫专注的听了一会儿,扭回头问:「由奈,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学过小提琴,我会一点钢琴,我们经常一起合奏的事情吗?」

  由奈抽泣著点了点头,多年以前,加贺原衫还是她的好哥哥,甚至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她不止一次的说过要嫁给哥哥这样的话。

  「你知道为什麽我再也不弹了吗?」

  由奈摇了摇头,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提起这段往事。

  加贺原衫摊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指梢,讽刺的笑:「因为,﹃叔叔﹄在我的琴键上涂了由皮肤渗入的有毒化学品,再弹下去,我会器官衰竭而死。」


  「因为,﹃叔叔﹄在我的琴键上涂了由皮肤渗入的有毒化学品,再弹下去,我会器官衰竭而死。」

  由奈惊骇的瞪大眼,脸瞬间变得苍白,不敢置信:「不……不可能……」

  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和哥哥一起演奏时,作为最忠实的听众的爸爸脸上那种陶醉而满足的表情,是她童年的美好记忆。日後父兄失和,互相伤害,这场斗争在她心中只是权力之争,无所谓正义邪恶,父亲不过错在手段太过激。

  可是如果加贺原衫说的是真的──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禽兽,那时候哥哥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啊?!

  「尝过人肉滋味的狼怎麽可能改吃素?!第一选择就是本性,什麽一时冲动、鬼迷心窍、形势所逼、迫不得已……全部都是狗屁,我不会原谅任何背叛的行为,没有理由和借口,放弃过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加贺由奈被打击得六神无主,眼睛里没有了期冀,只是呐呐道:「哥,你究竟怎样,才能让爸爸回去?」

  「想回国?除非运回来的是他的尸体!」丢下这句话,加贺原衫起身离席。

  他憎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几次三番的对他下杀手、那个男人害死了他的母亲,然而讽刺的是,每每想起这个人,闪现在脑海里的画面,却全是那男人慈爱关怀的样子。

  送他钢琴、接他放学、带他出游……可是越这样就越是恨得刻骨,记忆中的温情片段全藏著浸了剧毒的针,每想一次就百刃穿心的疼一次!

  是这个男人,让他失去了对人性的信任,放弃了对情感的追寻。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太过虚无缥缈,只有真金白银握在手中,才能换来想要的一切,连林景禹也是因为「钱的战争」才蛰伏到他身边来的!

  林景禹……林景禹……现在一想到林景禹,居然也会有一种疼痛感。他一直知道林景禹是个危险人物,一直小心翼翼的防备著被他俘获,却依然迷失在他真假难辨的温柔陷阱里,一点挣扎的力量也没有。

  祁子嘉说,要他听听自己心声……可这颗心,明明还被毒针扎著,怎麽就如此的不肯吸取教训、如此的不争气,偏想要靠近那个摸不清猜不透的人?!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会重蹈覆辙!虽然拔不出来,却不能再陷得更深了,还是应该尽早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等有了家庭,为人父以後,也许就会淡了对林景禹的依恋。

  不过他不会像林景禹那样把自己藏在柜子里,既然「出柜」了,也不屑再欺骗伪装,他相信以他的条件,就算是开诚布公的说自己有个男性情人,婚後也不准备断绝联系,还是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他的,这就是金钱和权力的力量。

  刚打好主意,林景禹的话又蹦了出来:「原来对老板来说,可爱的女孩子就是生育工具,你有这样的想法,你母亲一定很不高兴!」

  可恶可恶,林景禹这家夥,真是深知他的弱点,母亲是他心中唯一的柔软,他一句话戳在要害,居然真的让他对一直坚持的娶妻生子的想法产生了负罪感。

  不知从何时开始,林景禹已经给他戴上了紧箍咒,一言一行都受他约束,恐怕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洗脑成功,心甘情愿从人类变成海豚的!

  加贺沈浸在懊恼中,突然感到衣襟被拉动,低头一看,一个五、六岁的胖乎乎的小男孩将一颗水果糖塞进他手里。

  「叔叔、叔叔,这个给你!」

  「呃?」加贺怔住,拿著那颗草莓味的糖,一头雾水的问:「为什麽给我?」

  虽然很想要个孩子,但他一向没什麽孩子缘。公司年会的时候长谷小姐把儿子带来,他本著亲近属下的心态去捏了捏小孩的脸蛋,谁摸谁抱都笑得直流口水的小鬼却嚎啕大哭起来,弄得他异常尴尬,从此见了小孩都绕道走。

  小胖子口齿不清道:「那个哥哥不让我告诉你是他给你的。」

  「什麽哥哥……」

  加贺皱著眉顺著小胖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没看到什麽哥哥,却看到一个让他惊诧又精神一振的人出现,赶忙躲到柱子後面,打电话给在停车场等待的松井游。

  「你安静的把车开到大门左侧来接我。」

  松井游动作很快,一分锺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藏身的柱子旁。

  加贺上车,指了指喷泉旁,一边走一边和人谈话的男人,「谨慎点,跟上去。」

  松井游顺著他的指引一看,顿时提高了音量:「沈思远?!」

  加贺点了点头,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沈思远卷款潜逃後,他也曾派人追查过他的去向,不过一直没什麽结果,相信林景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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