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大叔和臭小子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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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大叔和臭小子的春天-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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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眸,他在旁边脱力一叹。
  他开始担心这小子智商是真长不过幼儿园了。
  “手怎么也弄成这样,啊?”尹辉猛然抬头,“我说刚才到底怎么了?”
  又不放弃地转头望向白夜翔,尹辉一脸质疑。
  “……”继续保持着温水表情,白夜翔淡然地瞄着尹辉,仿佛局外人。
  感觉这两个人似乎没有人想解释的意思,尹辉兀自纠结了一会儿总结出的结论是——
  他们觉得被揍是很丢人的事情,不想讨论事情原委。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打算揭兄弟的短。
  反正他认为这俩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毕竟本来自己是打算请他俩喝一杯放松一下的……
  结果闹成请他俩一顿揍。
  愧疚之意就那么在脑海上蹿下跳,尹辉很慷慨洒脱地替俩人付了医药费。
  虽然聂岩一再推脱,但尹辉只是畅笑着伸手拍他的肩,一个劲儿重复“算我的算我的”。
  坚持送他们回到公寓,尹辉一路上只字未提打架的事情。
  不过对方保持一路的阳光体贴笑脸,倒让聂岩和白夜翔有莫名撞鬼的错觉。
  “要不,咱下次再去哪儿喝一次?”尹辉站在门口看着聂岩和白夜翔先后进入房间,笑盈盈地建议。
  “免了免了。”聂岩苦笑,“你再接个电话,我们这边搞不好有性命之虞。”
  “哪儿能啊?”尹辉伸手揉了揉头发,“下次我保证赶回来帮你们,决不让你们挨揍。”
  “……”
  ——得,合着下次继续揍是吧。
  点头答应着,聂岩好说歹说总算把尹辉送出了门。
  对于尹辉这哥们,聂岩也没啥可劝慰的。
  反正对方说的事情,倒是奇迹般地一件一件都说到做到了。
  所以万一下次真再遇到这种操蛋的斗殴,他确信那小子真的会不顾一切,第一个飞都得飞来。
  关门,正兀自叹息间,转头一瞬,他注意到白夜翔已经靠在沙发上,疲惫地仰头望着上方天花板。
  下意识瞄了眼表,聂岩注意到早就过了零点。
  踱至白夜翔身边一屁股陷入沙发,聂岩深深叹了口气,视线飘上天花板泛着昏暗光线的顶灯。
  两人就那么无言地靠在沙发上休息。
  聂岩慢慢闭上眼睛。
  安静的空间内,聂岩甚至能听清两人舒缓的鼻息。
  不知就那么沉默了多久,正当聂岩已经隐隐有些睡意之时,耳畔却生然响起身边人清浅声音。
  “刚才为什么不跟尹辉解释?”
  白夜翔声音带了些倦怠的嘶哑,在整个寂静厅室内显得十分突兀。
  聂岩动了下眉毛,但没有睁眼。
  “为什么不告诉他是因为我你才受的伤?”
  白夜翔双臂枕在脑后,视线仍然停留在天花板。
  聂岩动了下肩膀,半睁开眼。
  “那小子的性格,你了解的吧。”声音低沉,聂岩慢条斯理地陈述着。
  “……”白夜翔没有回应。
  “如果告诉他缘由,他一定会追问你的过去不是么?”
  伸手揉上隐隐犯痛的太阳穴,聂岩轻叹:“你做好准备告诉他了么?”
  听着聂岩解释,白夜翔闭眸。
  叹笑一声,他摇了摇头。
  “怎么?”注意到对方没有回应,聂岩皱眉,微微直起身体望向对方,“我说的有错么?”
  “他会追问我的过去?”继续平静地靠在沙发背,白夜翔淡淡询问。
  “对。”
  “意思就是,像你之前追问我那样?”白夜翔睁眼。
  “……”聂岩皱了下眉。
  兀自静默了一会儿,感觉身边男人没了动静,白夜翔淡笑起身。
  他侧过身,单肘架在沙发背,拳头抵上太阳穴,眯眼盯着身边聂岩:“你的意思是我的过去只有你能知道是么?”
  “……”表情沉下,聂岩视线犀利地对上白夜翔调侃的眸。
  和对方就那么对视了一会儿,他表情肃然地回应:“我是你老师。”
  似乎料到对方会这么回应,白夜翔脸上忍不住又闪现一丝笑意。
  “真的是很万能的理由么。”白夜翔乐此不疲地研究着对面聂岩表情,“聂老师一天打算用几次?”
  “白夜翔。”没有和对方开玩笑的心情,聂岩正了正脸色,不打算再让这小子牵着鼻子走,“刚才在酒吧外你怎么跟我保证的?”沉声,他凛然,“告诉我,你和那些混子到底什么关系。”
  知道聂岩每次压抑怒火的时候声音都会习惯性沉一些,白夜翔指尖抵上太阳穴。
  他知道,对方是想借助那种成熟而沉郁的声音让听者感到压迫。
  暗自撇了下唇,白夜翔缓缓收敛了脸上的调侃。
  即便知道对方的招数,他也不得不承认——
  这种技巧,对他来说管用。
  兀自整理了下情绪,白夜翔侧开脸,避开聂岩追问的视线。
  也就是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记得之前在酒吧时,对面这个男人还一脸诚挚地向他提议,希望他们将来是心甘情愿地互相敞开心扉,分享交流。
  不过很明显,对方的期冀在今晚一场架后,完全变成了空话。
  单手捏上隐痛眉心,白夜翔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现在对这种事情不满也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自己在巷口的时候,确实许诺过对方自己会坦白一切。
  “只是些以前的朋友而已。”
  轻描淡写地回应,白夜翔真希望对方的询问能到此为止。
  “那些男人是你朋友?”聂岩声音里带着些挫败。
  “是。”仍然没有看聂岩的脸,白夜翔点头。
  “是朋友还组团埋伏你?”聂岩哧叹,“小子,编瞎话编个有水准的我听听。”
  “……”白夜翔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聂岩侧过身面向白夜翔,非常耐心地等待对方回应。
  “聂岩,我问你个问题。”
  不知又沉默了多久,白夜翔才重新开口。
  “你问。”
  “如果你有个好哥们儿Y爱上同性X,却因为半途遭X无理由嫌弃而被X甩,最终苦闷自杀,”苦笑一声,白夜翔望着客厅另一角墙壁,眼神涣散,“那么你下次见到X的时候,会很冷静么?”
  白夜翔叙述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平和,没有一丝起伏。
  然而聂岩却感到心下微微一震。
  被对方那一串字母代替绕晕,他费劲地理了一下思绪,兀自在心下猜测着。
  单手蹭入发梢,白夜翔继续盯着对面墙壁,微微叹了口气,黯淡道:“我相信你不会。”苦笑,他闭眸,“因为我也不会。”
  “……”聂岩愣怔。
  “在酒吧找我麻烦的那个男的,”伸手比划了下眉角,白夜翔向聂岩暗示是刀疤男,“名字叫武西。”叹笑,白夜翔耸肩,“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X。”
  “……”聂岩眉眼愈深。
  “所以你能怪他么?”白夜翔脸色十分轻松。
  然而聂岩却准确捕捉到对方眸中的无奈。
  慢慢躬身向前,仿佛说出这件事情已经耗尽大部分力气,白夜翔双肘抵上双膝,垂着头,视线空洞地盯着地面。
  听着对方那些乱七八糟的字母代替,聂岩虽然没有搞清楚具体情况,但是也了解了大概。
  即便很想知道对方真实的过去,但他明白,就算是用字母诡异地旁敲侧击叙述,也足够让白夜翔难耐。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白夜翔没有抬头,声音凝重,“那些‘混子’确实是我朋友。”
  声音带了些复杂,白夜翔停顿片刻又接上:“以前的朋友。”
  “……”
  沉默地望着白夜翔重新陷入安静的侧脸,聂岩皱眉。
  其实,他从某种程度还是很意外对方会坦白。
  ——毕竟这小子在保护心事方面确实很谨慎。
  这会儿,聂岩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但张了张唇,他又噤声。
  明明是自己想要知道一些答案。
  然而此刻看着对方蒙上阴沉的侧脸,他又不禁为自己的追根究底感到自责。
  是,对方确实是他学生。
  ——但单凭这一点,自己就真有资格强行揭开对方伤疤查看么?
  白夜翔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踱至客厅边角的简易冰柜。
  从里面拿出两罐先前尹辉送他们回来时捎上的罐装啤酒,白夜翔转头望向沙发上一脸肃杀的聂岩,顺手扔了一罐给对方。
  聂岩愣了一下,急忙用没裹纱布的右手接住。
  冰意一瞬顺着皮肤肆虐开去。
  他下意识地“嘶”了下。
  “今天我跟你说的事情,麻烦你不要拿去交流会。”
  聂岩正盯着罐装酒一阵愣怔,站在冰柜边的白夜翔已经打开啤酒,斜倚着冰柜淡淡吩咐了一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闻声,聂岩抬头,视线深沉地盯着对方。
  白夜翔也没有再回避的意思,只是灌了口酒,笔直地望进他的眼。
  双方就那么沉默地互望了片刻,聂岩才苦笑一下:“……因为我是你老师?”
  “对。”白夜翔淡淡勾唇,冲对方凭空举了举易拉罐,“因为你是我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直的

  仰头喝了口酒,白夜翔视线始终没从聂岩身上移开。
  聂岩捏着易拉罐瓶,垂眸望着瓶壁上点点水痕,没再开口。
  “喂。”
  正沉默中,白夜翔却又淡淡唤了声。
  聂岩视线上挑,重新望向白夜翔。
  “光听我的事情不是很不公平?”
  将手中易拉罐啤酒一仰而尽,白夜翔轻轻一收手掌,将瓶身“咔哒”一声捏扁。
  转眸望向茶几边垃圾桶,白夜翔一扬手。
  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瓶身准确落入。
  “你的呢?”扔完酒罐,白夜翔双手顺入口袋,换了舒服些的姿势继续倚在冰柜上。
  聂岩倒是有些意外。
  捏着还剩三分之二酒的易拉罐,他一时之间有些局促。
  听故事,谁都会。
  不过要做那个讲述人,还真不那么容易。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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