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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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之禁脔作者:午正开-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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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秋跟着阿脔一路,先下见到三人在亭中,连忙跪下行礼,“奴婢清秋见过娘娘,见过公主。”
  刘细婉见是阿脔,抿唇一笑,刘细婉心里狠毒了阿脔,狠毒了阿脔,但这面上却不露半分,“阿脔也到这御花园来赏花?”
  阿脔最是不喜刘细婉,不愿和刘细婉说话,咬着嘴角点点头。
  刘细婉意味不明的妩媚一笑,灿若明珠,“本宫还以为会见到皇上陪着阿脔一道,不想只见到阿脔自己,不过想想也是自然,宫里来了新人,皇上哪里还有心思逛着御花园呢?”
  阿脔蹙眉,不大听得懂刘细婉说些什么,“新人?”
  刘细婉“咦”了一声,娇声道,“皇上新纳了秦家孙女为贵人,今日便入了宫,想必这会子皇上正在陪着这新来的妹妹呢……怎么,阿脔,不知道?”
  阿脔现下听了个明白,心里闷得很,谢拂身本来应该陪着自己用午膳,可今日却是阿脔自己一人用的膳,阿脔本来不觉什么,但是想到谢拂身不来陪自己,原来是去陪着新来的贵人,阿脔这心情好像那万里无云的的晴天毫无预兆版的乌云密布起来,一刻也不想多留。
  “我回去了。”阿脔闷闷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刘细婉看着阿脔脚步匆匆,心里好不痛快,阿脔就像一颗毒瘤长在刘细婉心口上,日夜啃噬着刘细婉的心神,谢拂身对阿脔毫不掩饰的宠爱无疑就是那毒瘤最好的养料,让着毒瘤在刘细婉心中生根发芽。刘细婉夜夜盼着谢拂身,可却从未盼到过,对阿脔的恨意越发深厚,今日借着新人入宫之事勾得阿脔伤心难过,刘细婉才觉稍稍好过些许。想到阿脔的痛处,刘细婉忽地笑了起来,笑得恣意,那笑声融进秋风之中,比那秋风还要让人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那老虎大家还有没有印象……

  48、嫌隙

  阿脔心里不顺畅,一路上也不说话,只是鼓着脸,看着就是不开心。
  清秋听到刘细婉的话,知道阿脔心里不痛快,又知道了宫里添了嫔妃,也不知道阿脔的恩宠会不会被分了去,日后的日子又会是什么样,这些个事情,清秋心里很是没谱,一时间心里也是惴惴,主仆二人都无话。
  刚回到阳春轩,正赶上几个小宫女在屋里收拾,角落里有个青木箱子,从进宫到现在就没打开过,趁着今日天气好,清秋出门前便吩咐把那箱子打开,把那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晒晒。
  几个小宫女打开箱子,里面原是一些阿脔旧年不曾穿的衣裳,衣料都是极好的,看上去更新的无甚差别,只是谢拂身宠爱阿脔,总是给阿脔做新衣裳,衣裳一多,一些不曾经常穿的便放到了这箱子里,小宫女小心的取出衣裳,一件件拿到屋外晾晒,箱子很快见了底,这底下躺了个白色的纸鸢。这纸鸢压在箱底到时未曾损坏,只是微微发皱,原本纯白的宣纸也带上了点黄。
  “快看,还有个纸鸢!”
  阿脔刚刚进屋,只见个身穿翠绿色衣裳的宫女手里拿着个纸鸢,那纸鸢很是面熟,阿脔一下子没想起来。
  清秋一见那纸鸢,脸色大变,从那小宫女手里一把夺过纸鸢,呵斥起来,“公子的东西也是你们能乱动的?没规矩!”
  那小宫女急的脸色通红,连忙跪了下来,“公子恕罪,奴婢,奴婢原是收拾那青木箱子,这才发现了这纸鸢……”
  清秋眼神一怒,急声道,“一味只知道分辨,东西也不知收没收好,出去好好看看!”
  小宫女被这么一吓,急忙出了屋。
  阿脔看着这纸鸢,想到清秋刚刚生了大气,好奇道,“不就是个纸鸢么?清秋你做什么生气呢?”
  清秋件左右无人,小声道,“公子不记得这纸鸢了?这是当年还在王府时柳等闲柳大人送与公子的纸鸢,皇上被来就不喜公子和柳大人走得太近,奴婢一见这纸鸢,是怕宫女嘴碎告诉皇上,惹得皇上不高兴,这才斥责。”
  阿脔听清秋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这纸鸢的来历,伸出手想拿过纸鸢,没想到清秋却把这纸鸢往怀里一收,陪着笑道,“这东西徒惹皇上不快活,奴婢还是快些把它收起来的好。”
  阿脔想到刘细婉放在在小亭中的话,一时间怒火中烧,哼了一声,愤恨道,“我管他快不快活!”说完一把从清秋手里抢过那纸鸢,使劲攥在手里,力气大得都戳破了那纸鸢。
  “谁又不快活了?”
  阿脔只听得一阵笑语,扭头一看,谢拂身笑意盈盈地进到屋内,只盯着阿脔瞧。
  清秋心跳得厉害,不知为何很是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纸鸢所致,只是一颗心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阿脔气呼呼的看向谢拂身,看着谢拂身的笑脸只觉得刺眼,觉得谢拂身这笑怕是因为宫里来的新娘娘,而非自己,阿脔这么一想,心里不爽快极了,觉得谢拂身出奇的讨厌,心里又酸又怒,愈发不想同谢拂身说话。
  谢拂身见阿脔生气,又见阿脔手里拿了个纸鸢,轻柔问道,“这纸鸢年色已久,不大好看,我让内务府给阿脔换个新的,可好?”
  阿脔死死拿着那纸鸢,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不好!”
  谢拂身微微一笑,“新的纸鸢颜色漂亮,飞得也高,这样才好玩,当着不要?”
  阿脔瞪着眼,眼眶微微泛红,“不要!不要!不要!”
  谢拂身叹了口气,不知阿脔今日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耐下心来好好问道,“这是为何?”
  阿脔心里就像着了一把火,火苗越烧越旺,烧的阿脔心都乱了,“这是等闲送我的,除了这个,我都不要!”
  谢拂身一听“柳等闲”这三个字,心里就像扎了根刺,刺的谢拂身眼前发黑,谢拂身眼底幽暗,往日里秋日一般的眸子变得深黑,黑的就像那不见底的深潭,好像要把人溺死一般,“你倒真喜欢这柳等闲……”
  阿脔被谢拂身那一眼看得发慌发冷,心里却委屈极了,鲛人天性最是长情,一旦认定对方,必定从一而终,绝不辜负,可谢拂身虽然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可是这转眼间却又添了新人,可见平日里那都是些谎言,阿脔真真难过极了,心里虽然难过,可眼前也不示弱,越说越来气,“容你喜欢新的娘娘,就不许我喜欢柳等闲么?我偏就喜欢!你走!你去陪那新来的贵人!”
  刚说完这句话,阿脔就看到那黑暗无际的瞳孔中一丝冷意缓缓凝聚,令阿脔仿佛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破裂的声音,就像冻结的薄冰遭遇外力时“咔吱”一声的断裂,谢拂身的黑眸腾的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那双眼中。
  阿脔当着怕了,身子不自觉微微发抖,“我……”
  谢拂身一把夺过那纸鸢,伸手慢慢撕着,边撕边对阿脔说话,声音发淡,不带一丝感情,“阿脔,你要是敢喜欢柳等闲,这纸鸢就是他的下场,你知道,我可不爱开玩笑……”
  那纸鸢本就做得不牢,一会就被谢拂身撕坏了,只剩下一条条的泛黄的白纸,谢拂身挑着嘴角,牢牢盯着阿脔,把那纸鸢碎片仍在地上,“近日政务繁忙,一批完折子我就来看你了,都未曾顾上那新来的贵人,既然你叫我走,那我就去看看她……刘启,摆驾秦贵人的永昌宫。”
  阿脔呆呆坐着,眼睛通红,看着谢拂身明黄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外,阿脔本是个爱哭的性子,心里虽然痛极,可却没有一滴眼泪,只是眼眶通红,越发让人看着可怜,心生不忍。
  秋风吹了进来,吹走了屋内仅有的一点热度,阿脔觉得,秋天真是冷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乡亲们,写这个真的不是为了虐,而是为了让阿脔明白自己的心意,要相信短小君呐!偶可是亲妈的……

  49、被罚

  秦璨骤然得宠。
  连着五日来,谢拂身都是在秦璨处用的膳,晚间虽未曾留宿,但这陪膳已然是极大的荣宠,往日里这份恩宠都是阿脔的,却被秦璨分了去,宫中流言四起,都说是阿脔失宠。
  秋日风凉,阿脔坐在屋中也觉出了些凉气,这几日谢拂身不曾过来,往日里热闹的阳春轩也冷清下来,阿脔这几日来睡得不安生,起得也早,窗外的草地上还笼着一层秋雾,前些日子移植来的枫叶正红,红如泣血,只残留了一点些微的青色。草丛中不知名的秋虫叫得正欢,让人越发觉出这瑟缩悲秋。
  阿脔早膳用的不多,也没什么精神,靠着窗看着屋外发呆。
  阿脔本就生得羸弱,肤色宛若那夏日里银白的茉莉,先下这么倚着窗户坐着,仿佛要和那窗外的白雾融为一体,好似随时都会消散一般,不由得让清秋看得心里发堵,君恩如流水,也不知谢拂身是否就如那流水一般,一去不回头了。
  清秋打起精神,弯起点笑意,“公子别这么坐着了,奴婢听闻弘玉堂前的银杏正是叶黄,这几日落下许多,把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就跟铺了金砖一般,好看极了,而且踩上去相当松软,噗噗作响,很是好玩呐!”
  阿脔闷闷不乐,虽然听得想去,但是懒得动弹,摇摇头道,“不想动……”
  清秋接着道,“不光是这银杏好看,这弘玉堂还有鹅卵石路,平日里这地上铺的都是地砖,平平整整,可这鹅卵石路不同,路上铺的全是鹅卵石,一个个都翘起来,走在上面就跟又是指头戳着似的,酸酸痒痒,很是舒服……公子当真不去?”
  鹅卵石路阿脔是从未见过的,现下这么听清秋一说,心里烦闷稍稍散了些,歪着头想了想,终是未递过好奇,点点头和这清秋一道去了。
  秋光晴好,秋色正浓,银杏苗体高大,姿态优美,夏日里翠绿的树叶如今变得金黄一片,甚是好看。银杏叶叶似扇形,细细一看,好似一把把黄橙橙的小扇子,秋风一吹轻轻摇摆,好似纸扇迎风。一片片银杏叶被秋风吹下,打着旋子落在地上,地上陪着厚厚一层叶子,向那厚实的地毯一般。
  阿脔从未见过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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