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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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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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谈分数。我下次考试数学一定考好,你信补信?”她偏偏不依不饶。
    唉,你这小妮子,你数学考得好不好和我有多大关系?
    “相信相信。”我当然不能扫她的兴。
    “你的样子太勉强,根本不相信――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超过了前5 名,我是说数学这一科,总分肯定在前3 名了,你输给我什么?”她似乎认真地说。
    “如果如你所说,我就请你到武汉玩一天。”我想她即使赢了也不会去的。
    “一言为定?”她站了起来,准备走了。我当然想留她多坐一会儿,但没有拿得出得理由。
    突然,我发现她的眼睛直了,盯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她看见了那盒巧克力!那盒放在茶几上的巧克力!
    她缓缓转过脸来:“这是?”语气很复杂。
    我语无伦次:“一个一个一个一个朋友送的。”
    “哦。”她轻轻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她送给我的礼物。
    我很紧张,怕她把礼物收回去。我有了一个比较龌龊的想法:把巧克力送给她!
    我捧起巧克力,低这头说:“如果你不嫌弃,就送给你。”
    她没有接,而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你是真的送给我?”
    “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送给谁。既然你看见了,我就送给你,反正,反正也没有人可以送。呵呵。”我尴尬地笑了两声。
    “原来我是替补啊!”她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是真心实意送给你,你不要,我也没有办法。”
    “那我谢谢你了。”她接过朝烟挑选的巧克力。
    我觉得自己好恶心。
    我送她出了门,正要关门,她突然回过头,俏皮地问:“是真的送我?”
    “那还有假?”
    “明天是什么日子?”她问了句让我摸不着的话。
    “明天,明天是腊月29啊!”我说。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走了。
    我关上门,转身看了看挂历,天哪,明天是2 月14日!
    我忙从窗户向外望,她已经走到楼底,却抬头看了看我家的窗户,我忙缩了进来。再望,她已钻进了一辆银灰色的本田。哈,她老板还是一大款!
    我靠在窗户上,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
    我又打开她送的礼物,是纯羊毛围巾,红白相间的格子花纹,高雅又大方。
    我呆呆地站了半天。
    第七节胖阿翠陪我过除夕今年腊月只有29,所以情人节那天也是大年夜。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关在屋里看了一天书,复习《婚姻家庭法》。要说我的法律只是还不错,可一次使用的机会都没有,唯一的一次是和谢红叶分手,按照一般情况,涉及夫妻关系续存期间的财产分割,是用得上法律知识的,谁知她什么也不要,害得我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真希望有谁请我去给代理离婚案件,把这知识实践一下。
    正想着,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家里。哎哟,今天是大年夜,我连给两个老人问候也忘了。
    “是无雨啊?”老父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是啊,”我忙说,“你们好吗?”
    “好好好,你们在北京好吗?听说北京下了雪,你二姐给你织的厚毛衣带上没有?”
    “带了带了,穿上了,好暖和。”我撒谎道。
    “问问红叶吧!”我听出了这是一旁的母亲的声音。忙酝酿了一下声音。
    “红叶,好吧?”老父果然问起了她。
    “好好好,正在下面堆雪人呢!”我为自己的撒谎天才而自豪。
    “哦哦哦,堆雪人,叫她早点上来,别感冒了。”
    “我知道,我马上叫她上来。你们放心吧,我们过了十五就回去。”
    “嗯,要照顾好自己。长途电话贵,我就不多说了。”老父总算挂了电话。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接着就感到好无聊,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单独过除夕。
    这时,有个别藐视政府禁鞭令的家伙燃起了鞭炮,空气里过年的气氛骤然浓了起来,我的孤独情绪也猛地蹿了起来,像90年代初期的股市,压也压不下去。
    不知道他们两个老人会怎么想,孤独是免不了的。而且,春联肯定没有贴。小时候,父亲贴春联,我屁颠颠的给他当下手;后来是我贴对联,父亲当下手。而现在,父亲一个人,自然是没有心情贴春联了。
    我明年一定要带的女人回去过年,不让二老伤心,我暗暗地对自己说。
    正下着决心,有人按门铃。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年夜里,谁来敲门?收水费的,也不会这个时候来啊!难道是老天爷可怜我,送一个女人给我?我是从来不信神的,无论本土的神,还是进口的神,我一律嗤之以鼻,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降福与我吧!
    管他呢,开了门再说。
    开了门,我吸了一口冷气,着倒不仅仅因为外面冷,而是因为外面站着一个女人!当然她不是上帝送给我的;如果你硬要说她是上帝送的,那你只能说上帝是为了惩罚我,惩罚我对神的蔑视,才在大年夜里将这个女人降临在我的门前。
    门前站着胖阿翠!
    我彻底相信神是不能得罪的了。神啊,我领教你的威力了,拜托你,把这个女人弄回去吧!
    我真在祈求神将她弄回去,她却说话了:“你怎么不让我进去啊?”
    我总不能将她拒之门外吧,再说,现在是过年呀!
    我只好侧身让她进来了。
    她得意地笑了,仿佛取得了一次胜利。
    “你会奇怪我为什么这时候来吧?”她仰着头问。
    我看见了她的双下巴,说:“是的。”
    “我到学校来拿我的CD,看见你家有灯光,你不是回去过年了吗?我以为有小偷,所有上来看看。我刚才是下了半天决心才按门铃的。”
    哼!你以为我弱智呀,大年夜到学校来拿CD,鬼才信!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我挖苦道,“还不回去陪你父母,跑到这里干什么?”
    “让人家喘口气,不行吗?水也不给一口喝,我好歹也是你的组员嘛!”
    我只好去倒了一杯水,气乎乎地搁在她面前:“快喝了,喝了就走!”
    “你想烫死我呀?我偏要慢慢喝!”
    我知道再不能说了,再说,她就会撒娇了。
    也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竟然和这个女人是同事;和她是同事倒也罢了,为什么偏偏被她看上了。
    她也是怪,家在城里,老头子是个局长,大小也是许多人孜孜以求地正县级的千金,却偏偏觊觎我这个乡巴佬;而且,现在还是个二锅头乡巴佬。
    “怎么不说话呀?烦我?我马上走。哟,这是谁送的,好漂亮的羊毛围巾?”她拿起了石榴青送的围巾,研究起来,“啧啧,还是纯羊毛的,不错,是谁送的?老实交待!”
    “没有这个必要吧!”我冷冷地说,“你还是回去吧,孤男寡女的,坐在这里不好!”
    “我给组长拜年嘛!瞧,我还提吃的来了。”她不打自招了,什么拿CD,全是骗人!
    我这才发现她提了一只大书包,鼓鼓囊囊的。
    她弯腰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样圆柱状物,原来是一只保温桶!
    “你还没有吃饭吧?年夜饭?”她的声音居然有点温柔。
    天哪,难道我快被她的糖衣炮弹击中了?不能,不能,坚决不能哪!
    “吃了。”我说。
    “吃了?吃了我也知道是方便面。”她说地挺自信。看来她对我地了解超过了我地预计。
    她边说边往外掏东西:上面是两层小碗,里面盛的是我爱吃的木耳炒瘦肉、煎豆腐和卤鸡爪子,;中间的碗里是香喷喷的香米饭;下面是大半桶汤,也是我爱喝的墨鱼肚片汤,还冒着热气呢!
    我不由得咽了咽分泌旺盛的口水,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像哈姆雷特那样:吃,还是不吃?
    她并不说话,而是笑眯眯的用她的佳肴引诱我,甚至拿汤勺在桶里搅了几下,那味道更浓郁了。
    我屈服了,面对这美味,我投降了。这并不是我意志不坚定,我有好几顿没有吃过米饭了,都是吃南街村的方便面。虽然我多多少少也买了一下肉啊蛋的,但我根本不愿动手做。现在,见了这些饭菜,一切都崩溃了。
    她看见我的样子,知道我举白旗了,也就没有扩大战果,而是去厨房里拿些碗盘碟子什么的,将这些美味盛起来,摆在餐桌上,像模像样的。看着她的样子,我想,谁娶了她,应该是有福气的;除了有点胖和八卦之外,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啊!而且,她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呢!
    当然,我这样想,并不等于我很想成为那个人。对一个人的看法,是顽固的。
    “请吃啊!”她居然用了“请”字,这很让吃惊;更让我吃惊的是,她摆了两双筷子。
    看着我睁大的眼睛,她坦然道:“独食乐,与人食乐,孰乐?”
    不等我回答,她自答道:“不若与人也。”
    我晕了!
    “吃啊,我也没有吃啊!只许你吃,不许我吃吗?我怕菜冷了,自己没有吃就赶过来了。”她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口里。
    我还有什么话说呢,坐下来一起吃呗。
    但我没有什么胃口,觉得很难受,像死囚吃最后的一顿饭。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
    吃了一会儿,她说:“哎哟,我有点热。”就脱下了大衣,露出让紧身羊毛衫勾勒得很挺的胸部。
    我身体突然有些颤抖。我知道她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但她的样子确实对我有些触动。这半年来,我没有碰过女人,有几次三狗约我去“放松放松”,都被我拒绝了。这段时间,三狗的老婆给他生了条“小龙”(三狗大名叫“龙飙”,三狗是我专门用的),对房事没有一点儿兴趣,三狗也憋得难受。也难怪,他老婆3 个月后,就不许三狗碰她,三狗每碗都唉声叹气的。这是他自己对我和老刘说的。
    我没有陪他去“放松”,被他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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