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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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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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要注意,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
    “你睡吧,我去买早饭。”我说。
    她拉住了我,说:“躺一会儿吧!”
    我就躺了下来。
    她凝视着我:“你找过别的女人没有?”
    “这和你有关系吗?”我笑着说。
    “只是好奇而已,我知道男人都这样。”
    “知道了,还问什么?”
    “你果然像我想象的那样无耻。”她气愤地说。
    其实,这几个月我没有正儿八经地碰过一个女人,但我不想和她说;和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难道这样可以让她回心转意?
    “我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我还得捍卫自己的形象,“但也决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放荡!”
    “你说,你到底碰过几个女人,这几个月里?”
    “我非说不可吗?”
    “嗯。”
    “那我就告诉你,你可别吃惊。”
    “不会有100 个吧?”她紧张地问。
    “你当我是皇帝,有三宫六院哪?”
    “那到底是多少?”
    “我告诉你吧,是零个!”
    “零个?不会吧?”她的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的。
    “是零个,我对别人提不起兴趣。”我看着天花板说。
    她再也没有说了,我知道,她在流泪。
    这次,她并没有立即回去,又在这里住了两天。这两天,我们完全变成了动物,拼命地进行着动物最本能的行为,仿佛要把今后的都提前做完似的。我一边做,一边觉得自己好卑鄙,明知道这是她给予的补偿,怎么还这么有兴致?难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已经后退到了只追求动物本能的地步?
    第四天,她下决心要走了,而且,是永远地离开这间屋子,离开我。
    我知道,今天是最后的分手。她一早起来,就坐在客厅里发呆。这是她熟悉的房子,里面的每一样家具都有她生命的气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为她准备着,也是最后一次为她准备零食和水果了。
    “哇―――”她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这是我认识她3 年来,第一次看见她这样放肆地哭。
    “哭什么?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朋友,还可以见面的。”我安慰她,其实自己也想哭,只不过要等她离开之后。
    她不理睬,边哭边摇肩膀。
    “我如果,没有遇见你,该多好啊!”她哭着对我说。
    “都是我不好,不像一个老师,引诱了你。”
    “你那时为什么不这样想啊?啊――――”
    “我太自私了,明知得不到你,却幻想能够得到你。”
    她一把抱住我,吻起来。我也紧紧抱住她,吻她。
    好半天,我们才分开身子,我替她揩干了眼泪。
    “元无雨,你不要说刚才那样的话,好吗?我真正喜欢你的时候,已经18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从来不后悔我们过去的一切。”她看着我说。
    第四十九节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那天,朝烟哭着离开我的房子以后,我关上门,放肆地哭了一场。我知道,我们的一切,真正成为了历史;即使见了面,也会平淡如水。我深知,她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更是一个果断的人,再也不会婆婆妈妈的,不会藕断丝连。
    不过这样也好,我再也用不着对她有什么念头了,即使有,也是自找没趣。
    然而,朝烟总会作出令人难以意料的事来―――一个星期之后,她又回来看我了。她事先给我打了电话:“从这个星期开始,只教一个学生了;而且,他要去参加夏令营,所以,我可以休息几天。我要回去看看你,可以吗?”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不同意,太绝情,而且,我的心灵深处,又渴望奇迹发生,虽然那个概率和被陨石击中的概率差不多,但我还存有中500 万大奖那样的幻想;同意吧,又要多经历一次撕肝裂肺般的痛苦,又要往后推辞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间。
    还是让她回来吧,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当然可以,”我说,“你哪天回来?”
    “星期五下午。”
    星期五下午,我从教室回到家时,果然看见她在那里上网―――她还带着我家的钥匙。
    “回来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埋头上网,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
    我走进厨房,准备做饭,竟发现电饭煲里的米饭已经蒸熟了,雪白雪白的,香气四溢。而且,她还炒好了两个菜,一个是木耳炒瘦肉,一个是炒豇豆,还有一盘凉拌黄瓜,一盆西红柿鸡蛋汤。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
    “怎么样?还不错吧?”她站在我身后,歪着头,得意地问。如果是以前,我会抱住她猛亲一阵,但现在,我只能笑笑,说:“真不错,真不错。”
    “仅仅是不错吗?”她还是那样歪着头。
    “非常好。”我说道,不过心里酸溜溜的,我好不容易把她培养出来了,她却要让别人来享受她的温柔和体贴。我把她由一个懒姑娘培养成一个勤劳的女孩多不容易啊!一起叫她洗碗,还要讨价还价,讲条件,或者干脆不洗,而现在,她居然会自己买菜做饭了;至于洗碗,那就更不在话下了。唉,我就是个为人作嫁衣裳的命!
    “那就请你尝尝我的手艺。”她把我按在椅子上,自己张罗着饭菜,跑出跑进,还蛮像那回事似的。
    我们坐好了。不过她的脚没有放在我的脚背上,我有些遗憾。
    “请吧!”她伸手做了一个很优雅的手势。
    我举起筷子,怀着虔诚的心情夹了一块瘦肉,仔细地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小心地放进嘴里,还没有来得及嚼,就“呸”地吐了出来―――咸死了,至少给了一两盐!
    “怎么了怎么了?没有熟吗?”她焦急地问。
    “你自己尝尝吧。”我说。
    她夹起一片瘦肉,也没有嚼两口,就“呸”地吐了出来。
    “你给了几次盐?”我问。
    “不记得。两次?三次?”她挠着脑壳。
    晕!
    我又夹了几根豇豆,小心地放进口里,用舌尖试探了一下,不似刚才那么咸,就放心地嚼了起来,越嚼越没有味道―――她没有放盐进去!
    又晕!
    其他的菜,我不想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一个劲地道歉。
    “没有关系,难得你有这份心情。走,我们出去吃,我请你。”
    “又花钱。”她迟疑着说。
    “没有关系,以后想请你,还没有机会呢!”
    “那倒是。”她说。
    我感到奇怪,这次怎么都没有悲凉的气氛,难道上次的眼泪已经将痛苦全部冲刷干净了?人啊,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健忘了?
    她这次又住了两天,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分床睡觉的形式,而是自然而然地睡在了一起。不过,欢乐起来没有以前那样自然,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也没有心情去做了。虽然每晚都做了两次,但都像按部就班,缺少激情和创意。只有一次,她忘情地喊了起来。过后,她又有些羞愧,不和我说话了,背朝着我。以前,她都喜欢大声地喊,甚至夸张地喊,过后还挺得意的问我:“我喊得响不响?”
    性,也是感情的一个标尺。我终于认识到了这一点。
    她回去以后,我们仍然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我主要问她的同学来了没有,怕她一个人在那里不安全。直到有一天,她对我说,寝室里来了一个女同学,内蒙古的。我心里才稍稍宽了一些。
    快开学了,我决定去最后看她一次。她回来两次,礼尚往来,我也不能落后啊!
    我是在一个下午去的,她在车站等我。不过她的表情出奇的冷漠,完全不像一个星期之前的样子。我也就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终于快消失了。
    但她还是陪我玩了两天,而且也努力表现得快乐一些。这样做,就叫有人情味。记得我们在中南商场对面的肯德鸡吃快餐时,她用吸管吸着可乐,往我的口里吹,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以为我们时一对热恋的情人!她蘸着番茄酱,吃着炸薯条,绘声绘色地讲着在人家屋里做家教时的趣事,有时也会天真而得意地笑。
    唉,我真搞不懂,她到底是天真,还是装出来的,反正她的笑容是百分之百的纯美,百分之百的叫我心碎。这样美丽的脸庞,这样鲜红的唇,将会属于谁?
    不过我很快知道她其实心事重重。
    第二天,我们过江到汉口去玩,在中山公园里,我让她坐会儿,我去上厕所。当我悄悄地回来时,发现她靠在长椅上,竖着右肘,手托着腮,痴痴地凝视着远处,至少有5 分钟,一动不动。这是我见过的最像“思想者”的朝烟。我推断出,她内心有很大很大的波浪。只是,我永远看不见这波浪罢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伍柏的《挪威的森林》: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溶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暇
    当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时,她吓了一大跳,然后又面前地笑笑,似乎被我窥破了心事,不好意思。
    我决心早点让她摆托我,摆托我带来的内疚,就在那里和她分开了,而没有送她回学校。因为,我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已成了一个感情的乞丐。
    第五十节西安故事国庆节到了,三狗说他很郁闷,要求我和老刘陪他出去转转。他郁闷的原因是:秀子正处在哺乳期,男方不得提出离婚。我当然也郁闷,因为9 月14号,朝烟给我打电话说:“我谈恋爱了。”难怪我那天一大早起来,右眼就跳个不停,原来是这么个不幸的消息在等着我。说实话,我知道她谈恋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不过以前不好开口罢了,现在和那个男孩已经到了很深的程度,她若不在心灵上彻底摆脱我,就对不起那男孩似的。所以,她就及时向我通报了这个消息。应该说,她还是比较仗义的,所以,我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只是强作欢颜道:“是吗?祝你们幸福!”说完,就关了手机。
    尽管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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