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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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下部-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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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为屿暴跳如雷,抬手正要摔手机,想想手机摔了还得再花钱买,舍不得,于是抓起发刷摔出老远:“我飞天霹雳靠!你做你的瓷器,我做我的漆画,我能听你弹琴就不错了!大师兄了不起啊?啊呸!”
  柏为屿说的还真没错,杨小空和白左寒谈没几句就啃上了,大白天的,两个人在静物储藏室里抱在一起吻得火热,白左寒是真的真的欲求不满,他把杨小空按在模特台上,细细碎碎地吻了个遍。布满灰尘的厚窗帘挡住了阳光,只从边角露出一丝光线,门外偶尔有路人来去的脚步声,杨小空翻身侧抱着白左寒,轻轻笑:“有人……”
  “别怕,我反锁了。”白左寒饥渴得等不及回家再做全套,把杨小空按回去继续搓揉。
  两个人的裤子蹭到膝盖以下,四条腿赤|裸裸地交缠在一起,闷热的空气裹着昏暗的光线,杨小空望着他的眼神软得像棉花糖,甜得发腻,“我不怕,被人知道我也不在乎,我怕你会在乎。”
  “我不在乎。”白左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陷得太深,他的原则和底线,都不在乎了!
  杨小空跪起来脱掉T恤,充满诱惑力的年轻身体偏瘦,腰腹的肌肉恰到好处,肌肤颜色健康有活力,看起来很美好。白左寒舔了舔嘴唇,想先恶狠狠地咬一口,却不知从何下口。杨小空眼巴巴地看着他,懵懂地宛如初生的小狗,俨然对情事感到茫然无措。
  双方僵持一瞬,白左寒骤然清醒,心尖颤得厉害,一秒之前他还热切地渴望把对方占为己有,一秒之后却不由自主打退堂鼓了。他眼前的小情人是一杯纯净水,从里到外干净得让人自惭形秽,他不忍心往里掺一丝半点性|爱这样肮脏的欲|望,似乎玷污了这杯纯净水就犯下了滔天大罪。
  杨小空怯怯地唤道:“白教授?”
  白左寒及时刹住自己的理智,苦笑:“今天就到这里吧。”
  杨小空一动不动,眼神可怜兮兮的:“白左寒……”
  白左寒理了理对方凌乱的头发,捂住充血的眼睛让自己更冷静一些。
  杨小空皱起眉头委屈地嗫嚅:“怎么了……”
  白左寒拢起散开的衬衫,推推他,“乖,听话。”
  “又怎么了?”杨小空急了,发起小脾气:“你要我做什么说就是了,我都愿意!我都听你的!”
  白左寒是铁了心抽身离开这场欲|望的漩涡,敷衍地哄道:“好了好了,乖,别这样……”
  杨小空执拗地缠着对方不放,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挽留,便压住他仓促地吮了嘴唇吮肩膀,吮了肩膀又吮腰。白左寒原本情|欲未退,被这招孩子气的亲吻咬得浑身痒麻难耐,躲避不及,当真是哭笑不得——这哪是调情的前戏啊?分明是挠痒痒!正要喝止对方,哪想杨小空竟然含住他抬头的欲|望轻啃了一下,这一惊非同小可,白左寒差点跳起来:“喂!干什么?”
  杨小空没应,倔强地用傻傻的方式取悦他,有些笨拙而又从容地吞吐。
  白左寒震惊得忽略了快感,忽然犯起了处男情结,抓住杨小空的头发,“小子,你和谁干过?”
  杨小空在他腿|间抬起头,一脸无辜:“没有呀。”
  白左寒张着赤|裸的腿架在杨小空肩上,发出与这色|情场面极端不符的严厉质问:“骗我!你这样绝对不是生手!和谁学的下流招?给我说!”
  “真的没有。”杨小空眨巴纯真无暇的眼睛,“只是下几个片看了看。”
  “你……什么时候……开始?”白左寒一脸可笑的义正言辞。
  杨小空老实坦白:“和你在一起以后。”
  到底是谁欲求不满啊?你这披着羊皮的小狼崽!白左寒躺倒下来,软绵绵地说:“去那边柜子找一瓶洗手液。”
  杨小空的眼睛亮晶晶的:“白教授……”
  白左寒不耐烦道:“去找东西润滑,我让你上我啊,傻小子!”
  杨小空忙不迭答应了,受宠若惊地在白左寒的唇上落下一个吻,声音发抖:“白左寒,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沉积了很多很多年的爱,没有人比我更坚定。
  白左寒搂着他的脑袋,宠溺地回一个吻,“我也爱你。”是不是爱分不清了,但现在迫切地想在一起,不去想今后会怎样,就算分手了,我也不欠你什么。
  十几分钟后,白左寒后悔了,一时脑神经短路,居然将自己交给只看过几个片的傻处男!白左寒恨不得找片墙一头撞死,他还是太高估了杨小空的自学能力,整个过程痛得死去活来,第一次做|爱都没这么痛!
  被骗了!又被骗了!这家伙果真是不折不扣的生手!白左寒严重怀疑杨小空是故意报复他,以后谁再敢说杨小空聪明,他非吐那人一脸吐沫!
  杨小空费劲千辛万苦进入白左寒身体里,凭本能运动了一会儿,见对方脸色苍白,不由诚惶诚恐地问,“白教授,你会不会痛?”
  白左寒有气无力地横他一眼,“你去死。”
  杨小空不知所措:“那,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左寒重重吐出一口气,合上眼睛,“刚才怎么干就怎么干,接着干!”
  老旧的模特台吱呀呀晃得厉害,隔壁柜子上的衬布被晃下来,一大摞掉在模特台上,那是国画重彩课程专用的绸缎,柔滑的各色布料摊开散落,缠住了肌肤相贴的两个人,缤纷炫目的颜色衬着白左寒赤|裸的身体,白皙的肌肤红润的唇,还有充满情|欲的眼神。杨小空发誓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昏暗的小储藏室,忘不了白左寒在他身下,咬着唇,眯起眼轻轻地哼疼。这个年长的情人哪怕有再多缺陷,他全视而不见,他卑微地崇拜了很多年,从开始的情窦初开,到一年一年沉淀的暗恋,这份酸楚的情怀没有人可以述说,只能烂在肚子里。
  时间并不能冲淡一切,对于痴情的人来说,时间只会让感情更加刻骨铭心,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人能进入他的心,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不敢相信,如今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了。白左寒枕在光鲜繁丽的绸缎之上,眉头微蹙,平素清冷高贵的气质被情|欲揉得支离破碎,唇间时断时续地溢出他的名字。
  他应了声,动作不停,血液在身体翻腾,这样魅惑的别样风情,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今生不再让给别人。开玩笑,要他和白左寒撇开关系从此两清,杀了他还不如!
  几番辗转交缠,白左寒骑到他胯上主动熟练地耸动,呢喃道:“傻小子,笨透了,我教你怎么做才讨人喜欢。”
  “嗯。”
  “抱紧一点。”
  “嗯。”
  “摸这儿……”
  “嗯。”
  “快,快些……”
  “嗯……”
  “说爱我。”
  杨小空在白左寒的指导下努力赶上每一个步骤,同时含住对方的嘴唇,在吮咬换气的间隙乖乖地应:“我爱你。”如何动心如何亲吻如何爱人,都是你教的,一切,一切,全依你。

  瞧你的纯真劲

  杨小空开着甲壳虫回到妆碧堂,夜已深了,柏为屿拉着他痛哭流涕:“小空,我驾照的科目一怎么也考不过,怎么办?”
  杨小空无奈:“那很简单唉,是个人都会过。”
  柏为屿叫嚣:“你的意思我不是人?”
  “是你自己的问题,问谁都没用,快走。”段杀靠在门边,不耐烦地把烟丢在地上,抬脚碾灭。柏为屿磨磨蹭蹭的,让他等了一个多小时。
  “去,你等一下!”柏为屿勾住杨小空的脖子:“魏师兄找了你一整天,段和也在他的书房里,你手机怎么不接?”
  “没电了……”杨小空摸摸裤兜,补上一句:“落在白教授家了。”
  段杀催道:“说完没有?”
  “等一下!”柏为屿扫一眼甲壳虫,淫|笑:“你和白教授又搞上了?”
  “魏师兄找我什么事?”杨小空抬脚要走。
  段杀又催:“柏为屿,你说完没有?”
  “等一下!”柏为屿把杨小空攥回来,摸了他的胸肌又摸腹肌,色迷迷地问:“师弟,发育的不错啊,和白教授发展到什么阶段了?瞧你的纯真劲,啧啧啧……亲小嘴没有?和师兄说说嘛……”
  杨小空知道如果今晚没能满足柏为屿的八卦欲,一定不得安宁,便一脸坦然地说:“我中午和白教授在静物储藏室做完全套,然后去他家又滚了一下午床单,我现在穿的衣服,从内裤到T恤,全部都是白教授的,你满意了?”
  柏为屿的淫|笑凝固在脸上,捂着心脏退后好几步,“咩咩,你这么直白,师兄接受不能,你能说得委婉一点吗?”
  杨小空大方地看着他,嘲笑道:“瞧你的纯真劲,啧啧!”说完,出了院子往木楼走。
  柏为屿晴天霹雳:“你你你……咩咩,你确定你没有魏师兄附体?”
  段杀耐性尽失:“可以走了吧!”
  柏为屿正用牛皮纸封漆罐子,暴躁地咆哮:“催什么催?赶着投胎你先滚!”
  段杀了然状,二话不说大踏步走出妆碧堂,钻进车里,刷啦开走了。柏为屿一愣,跟在车子后面狂奔而去:“回来回来,给我回来——等等我啊……你怎么这样……”
  段杀开出一段距离,逐渐放缓车速等他。
  柏为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摸到了车屁股,“你这烂人!多等一会儿会死吗?”
  段杀一踩油门,车子唬咻一下跑出老远。
  柏为屿干瞪眼:“我天马流星靠啊!给我停下——”
  段杀在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停下了,从倒车镜里看着狼狈不堪的柏为屿,心情舒畅。每次柏为屿一通电话他就随叫随到,是个合格守时的车夫,今晚晚饭没吃赶着把加班的工作做完才能按时来接人,从不想报功也从不指望那小子多乖顺,但也别这么嚣张吧?
  柏为屿赶上车子,满口喷粗话:“你这死JB鸟人——”
  段杀踩足油门,这一回把柏为屿甩出好几百米。
  柏为屿气得五官扭曲:“你你你……”
  段和坐在魏南河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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