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妖冶,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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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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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眼帘深阖,情知再瞒不住。

    可是难道就真的要出卖爹爹生前的友人么?

    兰芽扑通跪倒:“大人责罚奴婢吧,奴婢是真的没有见过那几人!”

    司夜染却笑了,笑声清澈却阴冷:“……那么,你就不是真的岳兰芽。嗯,如你所说,你只是兰伢子——所以,你方才又是向本官撒了谎!兰伢子,你说这回本官该如何罚你?”

    兰芽立时想到慕容,耳畔浮起那晚惨叫。

    兰芽惊呼:“大人!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是岳兰芽!”

    司夜染的笑声便更加清澈,他甚至含笑蹲下来,就在兰芽面前。他的嗓音也诡异变得柔软起来,像是春风春雨涤荡过的柳枝:“岳兰芽是女儿,兰伢子却是男儿。你既说你是岳兰芽,你又该如何向我证明你是女儿身呢?”

    兰芽如遭雷击,定定上望。

    司夜染森然起身,背转身去走向书架。随意从内里抽了一卷书,慵懒说:“……你自己慢慢想。如果想不到法子,就老老实实将那几个人的脸给本官勾画清楚,也好本官去缉捕。”

    那几条性命重,还是女儿身重?兰芽心底几个来回。

    翻腾渐渐平息下来,兰芽不再害怕,淡然起身。

    司夜染静静读书,耳畔渐传来衣带簌簌之声。他目光梢顿,指尖从书页滑落……

    微一皱眉,他索性阖上眼。

    房间中寂静得连窗外叶落之声都听得清,兰芽屏住呼吸,手指灵动。少顷,深吸口气抬眼望向那锦袍颀长的背影:“大人,请看。”

    司夜染阖着眼,眉尖不为人知地微微一跳,嗓音干哑:“看什么?”

    窗外风来,袭上没有了布料遮掩的部位。兰芽耐住周身的冰冷,也闭住眼睛:“大人请看——奴  

73你是太监

    扯蛋!

    若只以耳孔为证,凭他奸诈,如何肯信!

    况且,这天下有耳孔者亦并非独独女子。便如北方草原、西南番邦,便是英武男子也耳坠金环的。

    这样一想,便又不由得想起慕容……他是北元皇孙,耳上应该也有孔吧?她从前竟粗心,没能一探……可今后,也许再没有细探的机会。

    心下黯然,抬眼望去。这厮既为大藤峡余孽,耳上自当也有耳孔……

    可是眼前妖孽,又如何能与慕容相提并论?

    兰芽便整颗心都寒下,窘意减退,只冷静收束好衣襟,说:“纵解衣带倒也无妨。大人既为公公,早无男女大防。”

    “岳兰芽,你好大的胆子!”司夜染一把捏住兰芽下颌,淡色瞳眸狠狠盯住:“难道你不知道,内监皆最恨这般说辞?”

    兰芽做惊恐状:“公公饶命!是公公不喜奴婢撒谎,奴婢才句句实言。难道大人不是公公,难道公公不是已无男女大防?奴婢若说错做错,自当领罚;可是奴婢若然只是实话实说,大人这般赏罚分明的人,又如何会迁怒于奴婢?”

    一口气说完,心痛与窒闷终于可以释去些许。

    司夜染捏紧兰芽下颌,凝注她红唇吞吐,幽缓而笑:“你以此笑我,难道不怕我也让你尝尝宫刑的滋味?”

    司夜染那形状美好的指甲已是抠入兰芽皮肉中,疼痛凛冽。他看她疼,他便越发从容,后来渐渐挑起唇角:“……到时用那痛不欲生,便是对你最好惩戒。”

    兰芽轻哂:“大人谬矣。奴婢是女儿身,如何宫刑!”

    司夜染仰首,微一挑眉:“来啊,将兰伢子带至蚕室,施以宫刑!”

    兰芽大惊,“司夜染!你是个疯子!”

    司夜染这才饶有兴趣盯着兰芽刷白的一张脸:“你也知怕了?本官来告诉你,宫刑是何样滋味……”。

    兰芽去了半日还没回,虎子已急成热锅蚂蚁。陈桐倚只得好言相劝,一回身却不见了秦直碧。

    陈虎二人以为秦直碧回修竹廊去了。却不知道,秦直碧径奔半月溪而去!

    双寿急得双膝跪倒:“公子,当真去不得!”

    这一闹腾,倒是初礼从半月溪门内迎出,抬眸迎着秦直碧,只淡淡说:“公子既来,便请进吧。”

    双寿一跺脚,可是初礼看都没看他一眼,便优雅转身进门引路去了。双寿也没敢跟着进去,只好委委屈屈候在门墙外。

    也不知道秦公子这一去,是吉是凶。

    秦直碧一心只悬念兰芽,脚步不停随初礼走入厅中去。

    房中却无人,只是画案上凌乱。秦直碧走过去指尖捻过笔尖,再探过墨块……水意染指,当是兰芽用过,而她也刚离开不久。

    目光扫视,发现跌落在画案边的一团纸。秦直碧捡起,摊开。一观之下,便眉尖轻蹙:“兰伢子去了哪里?”

    -  

74心有天下

    初礼觑着秦直碧神色,清清静静答:“秦公子不如先看看这幅画。画上,是兰公子那晚于教坊司所见……秦公子满腹经纶,不妨点评一番。”

    秦直碧心下微跳:兰伢子果然是会画画儿的。

    可是兰伢子,是否便是他记忆中曾遇见过的那人?

    初礼静候在畔,秦直碧只能拉回思绪,专心看画。

    眼前教坊亭台叠起,满眼纸醉金迷。可是笔触清朗,显是作画人一颗冷静的心——那**的舍生忘死,兰伢子不过只是为了一人……

    兰陈桐倚说的不错,原来兰伢子果然是对慕容格外不同。

    心口猝然袭来窒痛,他不问来由。

    看罢,他轻叹,松手放开画。

    初礼躬身问:“秦公子可看懂了?”

    秦直碧轻叹:“纵是为一人而去,却仍可看见除他之外的人情世态。由此可见,在兰伢子心里,并非只装着那一人自己。纵有儿女情长,兰伢子却仍心怀天下。”

    秦直碧仰头轻叹:“你家大人以此命题,考校于他,便是想看他心中是否只有一己之私,毫无天下之念。”

    初礼躬身一笑:“恭喜公子,也通过考校了。”

    秦直碧倏然伸手,砰地一把攥住初礼手臂:“我只问你,兰伢子现在何处!”

    初礼没惧也没恼,“大人吩咐,公子若能通过考校,当赏;便将兰公子下落告知——兰公子被大人送去‘蚕室’。”。

    秦直碧重重一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初礼依旧不慌不忙:“公子想必已经知道那是何样去处——正是奴婢等人净身之所。大人吩咐几位公子不必担心,大人自会带兰公子回来。”

    秦直碧温润黑瞳里骤然涌起惊涛骇浪,他一把卡住初礼脖子:“你们大人他难道想……!”

    初礼不躲不闪,依旧淡淡微笑:“不错。进得宫里来的,自然都要净身。奴婢倒劝公子冷静,否则大人也许一怒之下将公子也送去蚕室。”

    “你以为我怕么?”秦直碧嗓音平静,手指却加重力道。

    初礼轻轻闭上眼睛,仿佛丝毫不惧怕死亡的来临:“公子不怕,可是公子的列祖列宗难道不怕秦家从此断了香火?”

    秦直碧指尖一窒。

    娘亲、长姊,并阖家女眷拼了命也要将他改扮女装掩护下来,就是为了要给秦家留下一条血脉……既已决定苟活,如何再能辜负她们?

    秦直碧深吸口气,双手颓然垂落。

    兰伢子曾不顾一切救他两次,可是他此时竟然无能为力!

    这一生,他何以为报?!

    -

    咳咳,一看乃们在留言区的讨论主题又从菊花变成了十三岁的发育,我顿时也是醉了……内啥,我好像没写啥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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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他已净身

    掌灯时分,司夜染方将兰芽带回灵济宫。

    兰芽双股栗栗,竟不能站立,更不能行走,是被两个锦衣郎生生拖进宫来。

    虎子、秦直碧和陈桐倚都闻讯奔来,都惊见兰芽腰腹之下的累累血痕!

    兰芽一张脸更是白得没有血色。嘴唇被咬破而结痂,结痂再咬破……此时黯淡干涩,干皮翻起。

    而司夜染竟然也在院中。一袭锦袍外罩着黑绒披风,一张白脸在夜色映衬下更显阴森。

    司夜染淡淡扫视众人:“兰伢子已净身。从此‘兰伢子’的小名儿也改了吧,就叫‘兰’,归属藏花节制。”

    此言一出,秦直碧登时满面苍白。陈桐倚忙抢前一步扶住。

    虎子便一声痛呼:“奸贼,你竟敢伤害兰伢子!小爷宰了你!”

    守卫在畔的息风,并几个锦衣郎便左右上来将虎子隔住。虎子发疯一般,几个锦衣郎都不是对手,最后只被息风横刀拦住!

    司夜染仿佛隔岸观火,细细打量虎子拳脚,眼中不掩激赏之色。

    息风一再警告:“住手!否则,本将掌中刀不长眼睛!”

    “不长眼睛又如何!”虎子眼睛已是红了,双拳虎虎生风:“小爷今日便是跟你们拼命来的!”

    息风便再不多言,横刀应对,一时刀光乱影纷纷。

    司夜染却轻轻一嗤:“鲁莽有余的东西,岂堪大用!”

    话声刚落,息风已一个游龙摆尾,身形一矮转到虎子背后去,探手将虎子手臂反剪,而寒凉刀刃便逼到了虎子咽喉!

    兰芽颤栗大喊:“息风将军,别伤虎子!”

    虎子不甘,拼命挣扎:“小子,有种你别拿刀,你敢跟小爷我空掌来过么?”

    息风冷哂:“以空掌搏刀刃,你当我跟你一样傻!若要赢,便不必沽名钓誉!”

    说着话,司夜染已然信步而至,傲慢观赏虎子面上的愤怒,挑了挑红唇:“这么大的火气……我看,倒不如把这个也去净了身,去去火!”

    虎子大骂:“孙子!小爷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兰芽巨震,推开搀扶她的双宝和三阳,却因腰腹剧痛,而仆倒在地。她也顾不得,只用指甲抠着地砖,爬向司夜染。

    “大人,求你……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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