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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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之狼-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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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糟了。
我心想,我的权力只不过是幻影罢了,如果我不事先想好下面10步怎么走,那么我的权力就会迅速消失,这是多么悲哀,多么讽刺啊!我除了在做每项决策时折磨自己、缜密洞察别人的动机外别无选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扭曲的游戏理论家,把每天最好的时光用来沉思——考虑所有的举措、对策和相应的后果。这等于是对我的生活征收情感税,漫长的5年过后,它似乎正在攫取着我生活中最棒的部分。事实上,我的思绪唯一保持安静的时候要么是吸毒变得很兴奋,要么就是和性感的女公爵享受鱼水之欢时。
不过对维克多绝不能忽视。开立一家经纪公司需要的资本不多,或许最多不过50万美元,这点小钱他开业几个月就能赚回来。“愣头”如果真想的话他自己都能出资,但这等于是向我公开挑战,当然前提是我有证据证明他的这一举动,不过这很有难度。
事实上,维克多之所以迟迟不敢行动是因为他信心不足,或者他只是不愿拿他强大的自尊心冒险。维克多想做到万无一失,他想获得指导、情感支持和应对卖空的保护神,最重要的是,他想获得大量Stratton新发行的股票,这些可都是华尔街上的大热门。
他需要所有这些,直至他自己能够解决这些问题为止。然后他就不再需要这些了。
我算了算,这需要6个月的时间,6个月后他就会背叛我。他会把我给他的所有股票都卖给我,从而对Stratton员工施加不必要的压力,使之被迫买进。最终,他的出售会使股票价格下跌,导致客户投诉,最重要的是,这会让整个交易室里的Stratton员工们不开心。他就会借机挖我的墙脚,同时他会轻许承诺,声称杜克证券可以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我想,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是不可轻视的,对于他的进攻我很难防御。我是一个笨重、庞大的巨人,四周充满了对手。
所以,问题的答案就是,要站在强势的立场上对付维克多。我是庞大的巨人,尽管四周敌手如云,我自岿然不动。所以,我就要依据自身强大的实力行动。我会同意支持维克多,我会为他营造一种虚假的安全感,然后,趁他完全不备时,我会对他发动首次袭击,以极大的力道令其立即出局。
首先,我会要求维克多再等3个月,给我足够的时间售出我在Judicate的股份。维克多会表示理解,这毫无疑问。与此同时,我会接近“愣头”,逼他做出一些让步。毕竟,作为一位持有Stratton 20%股份的合伙人,他挡住了其他不少也想“分一杯羹”的Stratton员工。
一旦我让维克多进来,我会控制他的赚钱额度。然后,我会建议他以一种“微妙暴露”的方式进行交易。这类方法只有那些最专业的交易者才会采用,维克多当然不会。我会利用维克多所谓的自尊心——建议他在公司自有账户中保持大额仓。当他失去防备最无力反抗时,我就会用我全部的力量发动攻击。我会让维克多立即从这个行业中消失。我会动用我在瑞士、加拿大和开曼群岛的账户,我会通过维克多从未听说过的姓名和地点售出股票,任凭他抓破他的大熊猫脑袋也查不到我头上来。我会进行一连串出售,动作之快,力度之大,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他就要从这个行业中消失了,也永远不会再烦我了。
到那时他会去哪里呢?滚回属于他的地方吧——到唐人街的地下室包馄饨,卖苦力吧。“维克多·王”这个名字将成为警世故事的代名词。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愣头”会损失一点钱,但最终他还会是个有钱人。我会对这一附带损害进行弥补的。
我对“愣头”笑了笑说:“我说过,出于对你的尊重,我会与维克多面谈,但这得等到下周才行。就定在大西洋城吧,到时我们要与代理人结账清算。我猜维克多会去的,对吧?”
“愣头”点点头说:“你想让他去哪儿他就会去哪儿。”
我点点头,“这段时间你最好让他老实点儿,除非我愿意,否则没人能逼我做事。而且这得等到我把Judicate的事搞定再说。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自豪地点点头,“只要他知道你会支持他,你让他等多久他就会等多久。”
只要?“愣头”真够傻!这只是我的想象,还是他再一次证明他愚笨至极?说出这两个字后,他再一次肯定了我的想法:维克多的忠诚是有条件的。
是的,“愣头”今天仍忠心耿耿,仍是彻头彻尾的Stratton员工,但没人能做到长时间,更不用说永远地“一心侍二主”。而维克多就是另外一个主人。他只是在等待自己羽翼丰满的一天,他一直在利用“愣头”的低智商,向我的这个级别进发,我的初级合伙人就是他第一个目标。
一场战争正在酝酿之中,它正初露端倪,很快就会来临。这是一场胜负已定的战争,我已胜券在握。

第二部

人面兽心
帕翠西亚姨妈从未做过任何违法的事,直至遇到了“华尔街之狼”!我真的是人品太糟,竟然因“合理的推诿”而将65岁的老人拖下水?

第11章 代理人的国度

1993年8月(4个月前)
我这是在哪儿?
这是被大型喷气式飞机巨型腹部中降下的起落架产生的刺耳声吵醒后我脑中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我慢慢地恢复了意识,看着前方座背上的红蓝标志,试着弄清楚状况。
很显然,这架大型喷气式飞机为波音747客机,我的座位号为2A,是头等舱靠窗的位子。此刻,尽管我眼睛睁开了,下巴却仍保持着睡眠姿势,缩在锁骨之间,脑袋就像被药师用棒子打过一样。
是后遗症?我心想,难不成是安眠酮的后遗症?这根本就说不过去啊!
我还是困惑不已,于是伸长脖子向左边小小的椭圆形窗户外面看去,试着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太阳刚刚在地平线上升起,现在是清晨!这可是一条重要线索!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我摇晃着脑袋,看着下面的风景:翠绿的连绵不绝的山脉,一座小小的闪烁着光芒的城市,一个巨大的新月状绿松石色的湖泊,一个大型喷泉正向空中喷射着几百英尺高的水柱——太棒了!
等等,我他妈的在商业班机上干什么?太俗了吧!我的湾流私人飞机呢?我睡了多久了?我吃了多少安眠酮?噢,我的天哪,还有羟基安定片(一种安眠药)?
一股绝望感涌入了我的大脑。我不顾医生的警告,将羟基安定片和安眠酮混在了一起吃,这两种都是安眠药,但属于不同的类别。如果分开来吃,那么结果很明显——6~8小时的熟睡。如果放在一起来吃,结果嘛,就很难说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想抑制住药物的负面作用。突然我想起来了,我乘坐的飞机正在瑞士着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是一片友好的领土!中立的领土!瑞士的领土!这里充满了瑞士式的事物:丝滑巧克力、精美的手表、藏匿起来的纯金、数不尽的银行账户、洗钱、银行保密法、瑞士法郎、瑞士安眠酮!这真是个美妙的国度!从空中看亦是美妙无比!这里,看不到摩天大楼,几千座小房子点缀在郊区土地上,恍如童话一般。还有那个喷泉——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啊,瑞士!他们甚至有自己品牌的安眠酮,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的叫法是“甲喹酮”。我快速在心里默记了下来,到时跟酒店门房可要这样讲。
瑞士是个你无法不爱的国家——尽管这个国家一半充斥着法国佬,另一半则是德国佬;一部分是以日内瓦为中心的法语区,另一部分则是以苏黎世为中心的德语区。
就我这个卑微的犹太人看来,法语区内的法国佬比较好做生意,而德语区内的德国佬则恰好相反——他们总是浪费时间大喝啤酒、吃着维也纳小牛排,直至肚子鼓得跟刚生产完的袋鼠妈妈一样。此外,不难发现,还有一些纳粹浑蛋躲在瑞士,靠他们将我的祖辈用毒气毒死前从他们那儿强抢来的黄金生活。我心想,他们很快就会全部下18层地狱。
此外,和讲法语的日内瓦人做生意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女人。噢,是的!苏黎世德语区的德国女人通常宽肩膀、桶状胸,壮得都能参战橄榄球联赛了,而日内瓦大街上拎着购物袋、抱着卷毛狗的法国女人则恰恰相反,她们身段苗条,美丽迷人。想到这里,我的脸上笑开了花,毕竟我的目的地正是日内瓦啊。
我从窗边扭过头往右边看去,丹尼·波洛西还在睡觉。他张着嘴,一副抓苍蝇的样子,大白牙在晨光中闪耀着光芒。他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款厚实的劳力士金表,表面上镶了许多钻石,足以为工业激光提供能源。黄金和钻石闪耀着光芒,但这两者与他那口白牙相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那口牙可真是比超新星还明亮啊。他戴着一副很滑稽的角质架眼镜,上面是透明的晶体镜片。简直难以置信!他还在扮演犹太贵族——即便在国际航班上亦不例外。
坐在他右边的是这次旅行的组织者,自诩“瑞士银行专家”的加里·卡明斯基,他还是上市公司Dollar Time集团的首席财务官,而我则是该集团最大的股东。和丹尼一样,加里·卡明斯基也在睡觉。他头上顶着斑白的假发,跟他鬓角的颜色完全不同——他的鬓角是黑色的,很显然是被哪个极有幽默感的染色师给染了色——看上去真是滑稽。出于病态的好奇心(和习惯),我研究起他那头恶心的假发来。如果要猜的话,估计是Sy Sperling男士美发俱乐部的特价商品!
这时空姐从身边走过,啊,弗兰卡!多么性感、小巧的瑞士美女啊!真有气质!她很迷人,尤其当金色长发滑落在乳白色高领衬衫上的样子,简直太迷人了。她的性感令人窒息!再看看她在左胸上别着的那对性感的飞行员金翼!这是一群多么棒的女性!尤其是眼前这位,穿着红色紧身短裙、丝质黑色裤袜,经过时还发出美妙的“嗖嗖”声,让我们轻松度过了着陆期。
事实上,我记忆里最近一次和弗兰卡耍嘴皮子是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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