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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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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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口信是……”

“要亲向陈大人禀告。你们……”

“我们不是追魂一剑的朋友,而是奉陈大人的差遣,在此地暂时自管房屋的,其他的人都走了。”大汉的鹰目中冷电四射:“你在南湖营那一部门当差?你不像在旗。”

“我那有在旗的命?水师营也没有汉军旗的人,我只是一个跑脚的……”

大汉扭身、拔刀、挥出,刀光有如电光一闪,刀风发出可怖的厉啸。

贴身而立,这一刀又狠又快,断无不中之理。

国华身形一扭,反而贴近大汉的右背侧,贴身而立前后挤在一起,随势而转像是无质的虚体,不但避过一刀急袭,而且左手锁住了大汉的咽喉,右手扣住了大汉的右肘,真力随发,肘骨立立断。

“砰!”他将大汉推出,重重地撞中刚站起的另一名大汉,两人跌成一团。

他拾起落在地面的竹杖而不拾刀,闪电似的点出,正中第三个大汉的左太阳要穴。

说快真快,瞬间三个大汉全倒了。

相撞的两个大汉死了一个,颈骨折断右肘碎裂,怎能不死?

他抓起尚未爬起的第二名大汉,首先两掌劈在肩尖上,抓小鸡似的拖近火盆,抓住小辫子将头脸慢慢推向熊熊的炭火。

“饶命……饶命……不……不关我……我的事…”大汉狂号。

“什么不关你的事?”他沉声问。

不祥的预感,像触电般袭击着他。

“那……那是长……长上既定的计……计划……”

“狂龙是你的长上?他人呢?”

“带了追……追魂一剑走……走了,去……去捉雷……雷霆剑的家……家……”

“到何处去抓?”他心中吃惊,暗叫大事不妙。

“我……我不知道,只……只有追魂一剑知道。”

“这狗娘养的杂种!也破口大骂:“原来他回是这样怕狂龙的,他用出卖雷霆剑的家小保全自己。老兄,追魂一剑的家小呢,好像他家里有百十名男女。”

“这……”

“说!我要找他们问话的。”

“你……你找……找不到他们了。”大汉战栗着说。

“为何找不到?”

“在……在后园的地……地窟里。”

“带我去找,地窟躲不住的。”

“不用去了……”

“你不去?”

“长上一走,这里的人全被赶人地窟。一大江硬着头皮实供:“毒魔丢人一大包他威震武林的断肠飞雾;wωw奇Qìsuu書còm网雷神炸毁了地窟出口

“老天!百余条人命……”他厉叫:“男女老幼……这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为了追魂一剑的一窟珍宝。”

“人为财死:象因齿焚身……吴会昌哪!你拥有许多财宝,却不知利用财宝自救,害死了许多人,也害死了自己。”

他踉跄出室,感到心头无比的沉重。

他也会杀人,也曾杀过许多人。但在他这一生中,从来就不曾杀害过无抵抗力的人,更不用说杀害老少妇孺了,而狂龙这些人……”

大汉幸运地保住了老命,许久才神魂入窍,当检查了两位同伴之后,便知道同伴已经死了。

“我得走,赶快回城报信。”他悚然地自语,匆匆取了自己的应用物品,转身准备溜之大吉。

这里,已经用不着派人守候了。

刚转过身来,却又像触电般僵死了,只感到浑身发冷,心向下沉。

室门口,站着一个蒙面黑袍人,一双虎目露出巾外,冷电森森带有三五分鬼气。

“你……你是……”大汉心虚地叫问。

“把刚才发生的经过情形,仔细地—一道来,不许隐瞒任何细节。”蒙面黑袍人阴森森地说:“刚才那位挟了竹杖的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更需一字不漏从实说来,不然……哼……”

最后那一声哼,真让大汉浑身发冷。

“你……你是谁?”大汉硬着头皮问。

“不要问我是谁,你只需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一仔细说个一清二楚。”

“你…”

“快说!”

一声刀啸,大汉拔刀出鞘。

蒙面黑袍人右手一抬,手伸出袖口,相距约丈二左右,掌轻飘飘地向前吐出。

一无风声,二不见异状,三没听到劲流旋动,这一掌似乎毫无劲道。

“呃……”大汉叫,上身一挺,退了两步,手中刀突然失手落地。

“你愿意说了吧?”蒙面黑袍人一面举步接近一面问,眼神更严厉了。

大汉一阵头昏,一阵恶心,就浑身战抖,最后发出痛苦的呻吟,痛得浑身冒冷汗,双腿似乎拒绝支撑沉重的身躯,双膝一跪,摇摇晃晃向下跌倒。

“痛楚片刻即止,再片刻,痛楚再次光临,比现在强烈一百倍。”蒙面黑袍人冷酷地说:“你如果认为你撑得住受得了,你就撑好了,反正我不急。”

“我说,我……说……”大汉崩溃了。

蒙面黑袍人在大汉背后连拍三掌,大汉的痛苦神情慢慢减轻了。

“说吧,我在听。”蒙面黑袍人退至一旁冷冷地说。

大汉不敢不说,蒙面人则一面听,一面提出重复再述的要点,问得十分仔细。

不久,蒙面黑袍人缓步出室。

“奇怪!这小伙子到底是何来路?”蒙面黑袍人自言自语:“我得发出信号,各方面同时进行。哼!居然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时,九江镇总兵官尚未充立,九江的城守营由南昌后营派人兼领,派有一位游击负责城守,衙门就设在城内东北角。

那座有名的齐云楼,成了防军的了望台,城中发生各种大事,楼上的卫兵都可以早早发现。

京师来的要员们,就住在城守营衙门内的宾馆。

有关逆犯、强盗、暴民、严重扰乱治安的罪犯,军方皆可径行逮捕,一进了城守营,想进来可就难了。除非罪犯的确不是逆犯,而又牵涉到地方的重大刑案,这才接受德化县或九江府的行文改提,交由地方官审判。

宾馆在衙门的东门,一座楼,三栋独院,另设有角门与外界相通,出人不需走正门。说是角门,其实大得可通轿马。但平时有卫兵把守,出人的人盘查极严。

宾馆的贵宾,绝大多数是武职人员。

文官方面,除非是与该营的官员沾亲带故,不然概不招待,也没有任何汉人文官够资格前来作客。”

天一黑,宾馆的警戒加强了一倍,外面有岗哨,内部有宾客自己派出的警卫,闲杂人等想混进来,简直是妄想,决不会成功。

他们是从江州老店迁来的贵宾,但江州老店仍然留了一批人。

这就是狂龙要直去办事的地方,他是早上迁来的。

得自吴家的大批珍宝财物,直接运来这里收藏。他老谋深算,不敢收藏在江州老店,在守营衙门绝对安全。

南湖水师营和九江城守营,水陆两皆派有专人听候他指挥调度。

九江府衙德化县衙,也派有捕房的干练人员听候差遣供给消息,权势之大,可想而知。

经过一天奔波,捉了不少人,获得大批珍宝财物,也得到许多线索,他可说满载而归,心花怒放自在意中。

掌灯时分,食厅中灯火通明,取暖的火盆炭火熊熊,厅内热流荡漾温暖如春。

这是专供贵宾用膳的小食厅,今晚仅设了一桌盛筵。

狂龙与他的六名心腹,一面吃喝一面商讨工作进行的手段与战略。所有的招待人员,不论男女皆严禁进入。

厅门是闭上的,垂下的重帘可以挡住透人的寒气。门外,两名警卫站得笔直,威风凛凛,在甬道上的两盏灯笼照明下,可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人同样神气,可知女的也受过严格的训练。

而道长仅丈余,衔接一条宽阔的走道,左通客厅,右至内堂各客院。两端虽在警卫的视线外,但灯笼的光芒可辨纤毫,安置的角度相当巧妙,人接近甬道三丈左右,影子便会投映在南道口被警卫发现。

天黑不久,谁也想不到有人胆敢前来踩探;

初更天,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光。

内院客堂方向,出现一个灰色的身影,灰色夜行衣,灰色仅留双目的头罩,外有灰色薄绸披风,剑系在背上,走动间披风微动,声息俱无。

进膳期间,各处很少有人行走。

夜行人是真正的行家,贴着壁根挫低潜行,这一来,影子的投射减至最小最少,接近至南道口一丈以内,影子还没出现。

两个男女警卫屹立在门左右,丝纹不动有如石人。

夜行人只要冲出甬道口,便会与警卫面面相对。

问题是,夜行人在找到目标之前,不能惊动任何人,尤其不能被警卫发现或缠住。

夜行人如果冲出,必须无声无息地在丈外把两个警卫摆平,在这种地方,太难了。

夜行人从披风内掏出两只布袋,轻巧地伏在壁根下摸索片刻。

两个警卫十分尽职,一刀一剑随时皆可能迅速拔出,两双怪目监视着四周,拉长耳朵倾听一切声息。

一只花猫突然出现在两道口,脚步不稳摇摇晃晃。

男警卫首先看到了猫,用手向猫一指,向女警卫承意。女警卫屹立不动,注意力在猫身上集中。

吱吱两声鼠鸣,窜出两只地斤重的饿鼠。

鼠似乎昏了头,向前窜走,窜过摇摇着的花猫左侧,似乎突然发现了猫,或者嗅到猫的气息,突然折向加快急窜,恰好窜向两警卫把守的市道。

男警卫基手一抬,透风缥破空而飞,贯人刚转身注视窜鼠的花猫肩胛骨。

一声惨叫,花猫摔倒了。

灰影像一阵风似的,飞人前道,半空中双手虚空抓出,人已近身。

“呢……”两警哨同向前栽,脑袋像被无形的猛兽利抓所爪,出现五道创痕,深抵脑部血流脑溢。

夜行人身形下落,虚空向倒地的男女警卫各拍一掌,脑袋应掌血肉模糊,五道创痕立即消失了。

说巧真巧,食厅门恰在这时被拉开。

“有刺客……”启门的人大叫。

“砰!”门猛地闭上了。

夜行人正想一脚端向厅门,想破门而人。

警钟声突发轰鸣,警讯传出了。

夜行人一跺脚,闪电似的飞退。

整座宾馆人影飘摇,但除了警钟声之外,没有任何人发志说话哐下令,各就定位有章有法,丝毫不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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