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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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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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牛摇摇头道:“我不是东西,你有狗名,我没有。”

沐利华□□:“油咀滑腔的东西,你活不耐烦了?”

唐宝牛道:“我是活不耐烦了。正想找个人来耐烦耐烦。”

司马兄弟见这样一个彪形大汉有恃无恐的站出来,料必有相当斤两,他俩是沐浪花手下大将,大场面司空见惯,保护少主为重,司马发当即一闪,已拦在沐利华□唐宝牛之间,向唐宝牛拱手道:“阁下这算出来做架梁了?”

唐宝牛仰首望望:“我像块木头吗?架梁在屋上。”

司马发脸色变了变,强笑道:“这件事本□阁下无关,我看阁下就赏兄弟几分薄面,回头,我们做个东道主,跟阁下交个朋友如何?”

唐宝牛笑道:“我的朋友有杀猪的、屠狗的、甚至做小偷的,但就是没有打女人的。”

司马发正待发作,司马不可一手按住他肩膀,沉声向唐宝牛道:“水里凭风力,岸上靠道走,宋溪、朱毛、广南兴,你是那一条线上的朋友?”

唐宝牛听了这许多“黑话”,一句也没听懂,只说:“我是采野花来的。”

“采野花来的”这字号,饶是老江湖的司马昆仲也没听说过,两人怔了一怔,你望我,我望你,都道对方来路非同小可,司马不可当下试探地道:“兄台是……外地来的?”

唐宝牛昂然哼了一声。

司马不可沉着,又问:“不知兄台要探……那一技花……?”

不料唐宝牛却指着沐利华,哈哈笑道:“他,茉莉花!”

这下可逗得全场都笑了起来。

司马兄弟这才知道自己遭了戏弄,原来唐宝牛借“沐利华”的谐音刺为“茉莉花”,沐利华顿时怒红了脸,几连眉毛也变了红色。

司马不可沉下了脸。

他这一沉下了脸,笑声立止。

而他的指骨,也炒豆子似的劈拍劈拍响了起来,他脸上的麻子,竟像跳蚤一样,弹动了起来。

他沉着声音道:“好小子,有种!”

唐宝牛道:“老小子,有种就打我,不要打女人!”

司马不可道:“好,我就把你打成女人!”

一语未毕,一拳飞击,兜槌唐宝牛的下腹!

唐宝牛大喝一声,也一拳击出!



两拳相碰,均是一幌。

司马不可缓缓收拳,笑道:“好拳。”

唐宝牛也笑道:“你也不差。”

司马不司笑着道:“你膂力强。”

唐宝牛豪笑道:“你拳劲厉害,是什麽拳?”

司马不可退了两步,微微笑道:“『僵尸拳』。”

唐宝牛也没听过,但他的右手拳头痛澈心肺,正放到背後用左手拼命按摩搓揉,一面敷衍地笑道:“久仰,久仰。”

目光扫瞄,发现方恨少不在场里,心里暗暗叫苦:看来这司马兄弟及那姓沐的王八,当真不是好惹的人物,这次自己独力支撑局面,可要糟了。

司马发见兄长司马不可满面笑容,却不抢攻,倏至他身侧,在他耳畔低声问:“怎麽?”

司马不可低声道:“我左手无名指的骨节断了。”

脸上笑态依然。

司马发道:“我去。”

刷地跃前五指一伸,噗地刺入红柱中,直没指根,这等铁指功力,简直神乎其技,众皆震怖。

唐宝牛望了望柱子,再瞄了瞄他的手指,然後看着司马发,道:“我说过,我不是柱子。”

司马发笑道:“我知道你不是。你的身□比不上木头硬。”

唐宝牛问:“你怎麽知道我比不上木头硬?”

司马发眨着眼睛问:“你想试试?”

唐宝牛沉默了半晌,叹了口□,间:“如果不想试呢?”

司马发见对方□馁,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洋洋,“那麽,你得要先跪下来,叩头,再--”他的话当然没有说完。

唐宝牛倏地抄起一张大桌子,连同桌上的酒杯菜肴筷子牙签全向他右臂砸斥去!

司马发怪叫一声,左手五指穿入桌面,抓住桌子,但唐宝牛已全身飞起,右膝自上压去,压在他右手腕骨上。

司马发右手五指还留在柱子里。

这刹那间他没有种会拔出五指。

五只手指的骨折声,在杯翻碗砸的乱响声中毫不起耳。

但唐宝牛□知他目的已经达到。

他已破了司马发右手的“达摩铁指功”。

第五章杀气大盛,杀人难免

司马发痛得大叫起来。

“十指痛归心”,司马发虽是武林中人,但忍痛的本领跟一般人也没有太大差□。

司马不可已经出手。

他在唐宝牛压断他弟弟五指之时,已一拳击在唐宝牛的胸腹间里。

这一拳结结实实地命中。

唐宝牛像一只虾米地弓了起来。

这完全合乎司马不可的想像。

他下一步出手,便是双拳合并,力击而下,右膝上抬,这招“天人地”足可叫一头大水牛腩骨迸裂而亡。

可是他双拳才合并,对方忽然以双手抓住他合拢的十指。

他马上听见指骨碎裂的声响。

他的右膝正撞在对方的左膝上。

这一下互撞,他的右膝虽不至当时碎裂,但也站不稳。

他下盘一浮,劲力便无法运聚,同时间,对方松了手,一拳把他像破伞一般打飞出丈外去!

唐宝牛在数招间打倒了司马兄弟,凭的是勇□,一身钢皮铁骨,以及运□。

他也没想到自己那末快就大获全□。

司马不可和司马发倒了,只剩下这个看来手无搏鸡之力的沐利华似并不足畏。

沐利华冷冷的看着。

他冷冷的看着唐宝牛怎样挫伤了司马发,又击倒了司马不可,这些,都像跟他全无关系一样。

等到唐宝牛击倒两人後,转过身来,逼视他,他才笑了一笑,拍掌。

“打得好。”

“你拍手掌是不是怕我下一个要打你?”

“不是。”

沐利华道:“我是为下一场你和我的精采决战而鼓掌。”

“既然如此,”唐宝牛无奈地耸道:“我不得不连你也打了。”

忽然翡翠叫道:“你要小心。”

唐宝牛回身,看见翡翠的笑容,很亮,很丽,但又媚放入骨,登时心都酥了:“谢谢你,我会应付他的。”

翡翠粲笑着,又担心地道:“他虽不是……真的丈夫……但在武功上,他的□是个人物这次是沐利华道:“谢谢。”

唐宝牛这次有点明白什麽“真丈夫”、“好汉子”了,心中□疑未定,沐利华向他问道:“你的叁魂七魄回来了没有?”

唐宝牛豪笑道:“你那麽瘦小,打赢你不算好汉。”

沐利华脸色变得甚是怕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一张八仙桌前,有两张檀木椅并排着,他用手在右边椅子拍了一拍,道:“我们坐在椅上打,谁离开椅子,便算谁输。”

唐宝牛大声道:“好。”

沐利华指一指右边的椅子,让开道:“坐。”

唐宝牛哈哈大笑,迳自找左边那张椅子坐下去边道:“我才不上当,那张椅子,一坐下去就——。”

蓬地一声,他所坐的椅子粉碎,他臂部撞地却用脚一勾另一椅子,借力跃起,失声道:

“这……这是什麽掌力。”

一掌间能将一张椅子击碎,本非难事,难在出掌的人轻描淡写,苦无其事,而椅子保持原状,一坐而垮,更不可思议的是沐利华只向右边椅子出掌,倒的却是左边椅子。

沐利华傲然一笑道:“须弥金厉手法。”

唐宝牛怒道:“你毁了椅子,这不算,这不能作算。”

沐利华道:“你没有椅子,便是输了。”

唐宝牛眼睛一转道:“这椅子你还没坐下去,怎麽知道是你还是我的?”

沐利华冷笑道:“坐下去还不简单!”

呼地退及椅前,就要坐落,唐宝牛大喝一声,一脚往沐利华肚子□去!

沐利华吃了一□,连忙一闪,唐宝牛哈哈一笑,收足反身,大屁股就往椅上坐。

可是沐利华身法如蛆附身,又闪到唐宝牛身後,双肘齐出,撞在唐宝牛臀上,把他撞飞出去!

沐利华一面坐落,一面笑道:“我抢得过少爷我?”

不料砰地一响,椅子倒了个四脚朝天,沐利华一时不备,也跌个四脚朝天。

可是他一跌即起。

唐宝牛嘻嘻一笑道:“刚才我摔了个仰不叉,爬起来的时候顺便扫断了这椅脚。”

沐利华的脸胀得通红。

唐宝牛继续道:“现在我没有椅子坐,你也一样坐不到,大家平手。”

沐利华尖喝一声,一掌击去,唐宝牛闪身避过,沐利华虽一掌击空,但唐宝牛只觉右颊却似中了一击,直打得金星直冒,热辣辣的很不好受,心知道“须弥金厉手法”非同小可,自己若真打实斗,未必是其所敌,忽道:“姓沐的,你有没有种?”

沐利华怔了一怔,道:“你想怎样?”

唐宝牛道:“只怕你不够胆。”

沐利华怒笑道:“有什麽我不敢的!”

唐宝牛一长身,一拳击破了官灯,摘下一支□烛,挥臂如鞭,横扫沐利华面门。

沐利华面颊青筋闪现,运劲於手,竖臂硬接,只听一声沉响,唐宝牛□沐利华之臂筋肉贲现,相持不下,□烛却弹跳而起,随即落了下来。

□烛落在两人双臂之间。

烛火仍然燃着。

烛焰炙在两人臂肌上。

唐宝牛运劲横臂推压过去。

沐利华全力竖臂反挫回来。

烛火灼痛了他们。

唐宝牛额上全聚满了星星点点的汗珠。

沐利华脸上的青筋像一群青蚓乱闪。

沐利华的“须弥金厉手法”虽然强厉,但唐宝牛天生神力,沐利华一时也取之不下。

然而火焰的灼痛却非同小可。

旁观的人全都屏住了呼息。

这时司马兄弟已站了起来,这两人虽伤得不轻,但捱伤的经验更不少。

一个人受伤多了,自然懂得怎样忍痛。

司马兄弟掩向唐宝牛。

这是重要关头,更是生死关头。

全场的人,明知不对,但没有一人敢挺身出来说话。

唐宝牛四肢发达,天生蛮力,虽武功平平,但头脑却不照例愚'ai'。

他立时觉得情形不对劲。

他即道:“如果你有种,不要人帮你!”

沐利华全身像只烧开了冒烟的热水壶,双眉一剔,尖叫道:“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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