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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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奸海-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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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今河北定县)。到了此时,宋徽宗昔日的惆傥风流早跑到爪哇国去了,慌慌张张把帝位传给太子赵恒,即来钦宗,带着童贯、蔡京由东京而毫州,再辗转逃往镇江,把一个乱摊子留给了他的儿子。
    钦宗在一片风雨飘摇中登上皇帝的宝座,此时这个位子却不象太平盛世时那么令人心驰神往了,朝堂上下一片铲除奸贼抗金卫国的呼声。于是钦宗罢免了蔡京、童贯、王黼等六贼,任用主战派中坚李纲守御京城,擢张邦昌为少宰,宣布亲征。这似乎为国势阽危的北宋带来了一线生机,不期却为北宋的灭亡埋下了伏笔,培养了一个掘墓人,那就是这位新任少宰——张邦昌。
    张邦昌,宋永静军东光(今河北东光县)人。进士出身,官至司成。曾因训导失职,贬为提举崇福宫,知光、汝二州。政和末年,由知洪州改为礼部侍郎。宣和元年(公元1119年),任尚书右丞,后转为左丞,再迁中书侍郎。他虽心术邪佞,但因善于逢迎投机,一直官运亨通,深得徽、钦二帝宠信。
    十几日转瞬即逝,金人已兵临城下。金人原以为宋朝君昏臣弱,取京城易如反掌,不想李纲守备有术,城池坚不可摧。统兵的宗望见一时不能得逞;又生援兵之策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又认为致,派贝勒吴孝民前请来人议和。钦宗不辨真伪,派李棁、郑望之等人入金营和谈。金人要挟须索宋方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匹、缎百万匹;割三镇土地、许亲王、宰相为质方可议和。本来孤军深人,已犯兵家之忌,金人势必不敢久留,而且再拖延数日,大兵四集,里应外合,金兵就嚣张不了几天。但宰相李邦彦、太宰张邦昌贪生怕死,不惜卖国求安,力劝钦宗答应这些屈辱的条件。李纲等一些大臣深为社稷担忧,向钦宗陈明利害。都城乃弹丸之地,百姓倾家荡产又如何拿得出那许多黄金白银、牛马匹缎?三镇更是国家赖以乎安的坚实之屏,割之于金,立国何依?无奈自古皇帝都是爱捡好听的听,钦宗求和心切,只信张邦昌的谗言,根本听不进李纲的话,他派康王赵构和张邦昌为人质入金求和。
    靖康元年(公无1126年)二月,北来大将姚平仲打算率兵偷袭金营,生擒宗望。不料,消息泄露,金人严阵以待,宋军大败而散。这一下可惹恼了宗望,他提审康王和张邦昌,怒责宋方“背信弃义”违反和约,张邦昌以为宗皇定杀己无疑,吓得手足无措,泣涕交颐,连说平仲夜袭绝非朝廷本意。大概宗望一来看张邦昌哭得可怜兮兮,心生了“同情”,二来觉得这个软骨头日后尚可为金人所用,就暂且饶他。朝廷里钦宗以为张邦昌辩白有功,加官太宰兼门下侍郎,并亲签了割三镇协议,送肃王赵枢为人质换回康王和张邦昌,又任命张邦昌为河北路割地使,罢免了李纲。
    钦宗的屈辱投降之策激怒了众多的爱国之士。太学生陈东率太学诸生在宣德门下伏阔上书,要求复李纲之职,数万人群起而应。钦宗惧怕众叛亲离,在无可奈何中又恢复李纲的职务。金人忌惮李纲的智勇,又顾虑耽搁日久;援兵到来,得了钦宗亲签的割地协议就撤兵北归了.经过这一场风波,钦宗和张邦昌在对待金人的态度上越发情投意和了
    金兵撤走后,钦宗以为从此天下太平,徽宗也回到了东京,又花天酒地起来。他们并没有居安思危,整顿军备傅立叶(CharlesFourier,1772—1837)法国空想社会主,以妨后患。果然好景不长,宗翰又开始厉兵秣犯中原,北来再度陷入危机。主战派为阻止钦宗再续割地议和之议,纷纷上书指责张邦昌私敌,乃社稷之贼,钦宗万般无奈,贬张邦昌为观文殿大学土、中太一宫使,停止割地之议。疆场上的局势也日益恶化,那年冬天京城被全面攻陷。徽、钦二帝逃到青城。金兵将东京洗劫一空,又乘胜拘系了二帝。金人觊觎大宋江山已非一日,但因劳军远攻,力量有限,又怕宋军民不服,揭竿而起,故而不敢冒然称帝,在第二年春派吴拜、莫俦持文书归宋营,令推举一位道德隆茂、众皆推服、长于治民的异姓官员在军前备礼册命。然而这一切都是金人骗人的把戏,他们的心目中早有了一位最合适的人选——张邦昌。只可惜张邦昌既非道德隆茂之辈,又非长于治民之臣,众人当然不会推服。留守孙传等不奉此命,请求仍立赵氏为主。金人大怒,再遣吴拜、莫俦催促火速复命,并拘系了孙传,任王时雍为留守。王时雍也是贪生怕死的人,他连忙招集百官商议,众人面面相觑,计无所出,恰巧尚书员外郎来齐愈自外而至,众人问他金人意下如何?宋齐愈取出一张纸,写下“张邦昌”三个字传视众人,一些心中无主见,善于看风使舵的人为保全性命,表示愿意拥戴张邦昌。而刚直不阿、坚持己见的人都被金人掳至军中。
    王时雍设计将百官骗集到秘书省,等百官一到,他立即命人将大门紧闭,让侍卫持刀荷枪围住秘书省。范琼向大家晓谕了金人的意图,王时雍首先在署状上签了名为百官做榜样。这时有的人唯唯诺诺地随之签了名,有的人不知所措默无声息。一个太学生发言抗命,范琼唯恐他动摇了众人的主意,厉声斥责,把他押回学舍。还有一个叫寇庠的人也凛然宣布宁死也不肯附议。监察御史马伸也慷慨陈辞:“我身为朝廷谏臣,绝不能默视社稷易主不吐一辞,我愿另拟议状,要求保存赵氏!”饲部员外郎喻汝砺耻为奸贼贱之臣,辞官归田。观文殿大学士唐恪自尽殉国。还有的人退隐山田,有的人逃入太学。金人闻之,怒不可遏,一下拘捕了数十人,再命速作劝进张邦昌的议状。
    这时张邦昌作万般痛苦无奈状,假装要自杀,有人一针见血地嘲讽他:“相公前日不死在城外,而今死在这里,是想茶炭一城的生灵吗?”张邦昌只好收起这一套把戏。
    不久,吴拜、莫俦等人向金人递呈了劝进表,吹捧张邦昌“学通天人,位冠家司,身兼众美杜里舒(HansDriesch,1867—1941)把“隐德来希”曲解为,伏望以苍生为忧而不以细行自饰,以机政为虑而不固避自嫌,上体大金择立存抚之意,下副国人拥戴为主之望!”
    金人阅罢这些夸夸其词的劝进表,非常满意,认为这一番苦心的铺垫可以告一段落,于是在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二月奉册宝至,张邦昌向北方叩拜受册。金人宣读册文:
    太宰张邦昌,天毓疏通,神姿睿哲,处位著忠良之誉,居家闻孝友之名盛行于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它分为逻辑语义学与普通语,实天命之有归,乃人情之所傒,择其贤者,非子而谁?是用册命尔为皇帝,国号大楚,都于金陵。自黄河以外,除西夏封圻,疆场仍旧。世辅王室,永作藩臣。
    就这样这个荒唐而短命的伪楚皇帝粉墨登上了历史的舞台。这一天,天气阴霾,日晕无光,愤怒的狂风咆哮着吹过南北东西
 傀儡皇帝张邦昌
    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三月,张邦昌在金人的一手安排下粉墨登场,做了儡皇帝。他自己也深知,百官劝进是出于无奈,并非自己深得人心,故而不放十分猖狂,处处谦恭,装腔作势,收买人心。
    登基之日升文德殿,在御床西设位受贺,让阁门传令百官勿拜。留守兰时雍为讨好张邦昌,率百官遽拜。张邦昌连忙拱手起立,一副谦恭之态,令人作呕。
    那一天天色十分惨淡,乌云蔽日,阴风四起,百官想到家国破碎,从此要屈节异姓,各个容颜沮丧,毫无喜庆之色。张邦昌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唯有王时雍、吴拜、莫俦、范琼等人欢欣鼓舞,得意洋洋地簇拥在张邦昌左右,俨然是佐命立功的开国元勋!百官参拜已毕,王时雍等人又跪倒尘埃,请求分封。张邦昌封王时雍为权知枢密院事领尚书省,吴拜为权同知枢密院事,莫俦为权签书枢密院事,吕好问为权领门下省,徐秉哲为权领中书省。并下令百官:“多日以来朝廷常有变故,大臣有司尽失其职,从令以后由御史台监督,大家要各遵法度、各司其职。”他声称自己不称“朕”,见百官时仍然自称为“予”;传谕称“宣旨”、手诏称“手书”;执政、侍从可以坐议国事,言可称其名;乎日不穿帝服,遇金人方遽换,饮食起居均不用天子礼。王时雍每向张邦昌打小报告,都要说“臣启陛下”,张邦昌则装模作样也训了他一顿。
    张邦昌以为嗣位之初,应该推恩四方,笼络人心,于是想宣布天下大赦。权领门下省的吕好问问他:“京城四壁之外,都为金人所占战国策派中国20世纪40年代出现的政治哲学流派。因,大赦天下是指赦免哪个天下?”张邦昌哑口无言,十分难堪。
    金人扶植他作了皇帝,便立刻造使索要北宋宗室为人质。张邦昌不敢怠慢,派徐秉哲领旨搜寻,得宗室三千多人,押送到金营。金人并不满意,又催交银两,开封府以见在户口为准各家摊派,限日缴纳,无奈京中百姓连遭战火,既使倾家荡产也无法凑足那个天文数字。
    张邦昌内心里分析了自己的处境:是金人将自己扶上金鵉,操纵了自己的命脉,金人喜则已生,金人怒则已亡,因而万不可以得罪金人。但这棵大树一旦撤离,城中军民不见得总买自己的帐。自己不能把事做得太绝,断了后路。于是他给金人修书恳求免催银帛:“仰仗贵国的大恩,不敢忘怀,然而即使献出生命,也不足报答。城中的百姓因围城日久已困敝不堪,饥饿而死的不计其数,某虽愿抚养却无资钱以厚其生,欲赈给相救却无食粮以续其命。贵国催促日急,有不胜其力自寻死路的比比皆是。希望能体恤恳迫之情,免括金银。”
    金人搜刮抢掠已得到不少实惠,也知道这块瘦肉上已榨不出多少油水,就顺水推舟卖他一个人情,答应他免括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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