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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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奸海-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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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度,又是谁昵近群小呢。事实上,闵帝是位天姿秀杰、年少有为皇帝,只是因为不满宇文护专擅,加上自己聪明有识而遭其忌惮。被要挟废闵帝的公卿慑于他的淫威,只好说;“此公之家事,敢不惟命是听。”无人敢抗一言,宇文护派贺兰祥将年方十六、在位不足十个月的闵帝弑杀,还不准以皇帝礼仪安葬。为斩草除根,断绝后患,又将李植、孙恒召回加以杀害,甚至同时杀北周功臣、李植之父李远及李植的几个弟弟。
    其专横跋扈到了极点!
    闵帝被弑后,宇文护尚不敢自立,只好迎立宇文泰长子宇文毓是为明帝。从此,他更是权高蔽主,威势大行。不过,明帝“宽明仁厚,敦睦九族,有君子之量,幼而好学,博览群书”,“睿哲博闻”。他年龄也较大,已二十四岁。这些对于宇文护来说都构成一种威胁。宇文护也深知不除去明帝,自己难保,故一直密谋加以杀害。他手下有一小人,名叫李安,由于厨师手艺不错,甚得他的欢心,一直做到膳部下大夫的官职,管理皇宫里的饮食事务。字文护便密令投毒。武成二年(公元560年)四月,明帝因食中毒,医治无效,不几天便死了。年仅二十七岁.
    明帝在位不到三年,却做了不少有益的事,他力求政化循理,使黎庶丰足,并积极准备统一北方,进而统一全国他还能团结老臣和元勋,齐心协力。自己在生活上十分俭朴,盖的是布被,穿的是常服,所用器皿,都未加雕刻琢磨。他的这些表现,在历代帝王中是罕见的。而宇文护为了自己窃取大权,竟在三年多的时间里,连就两名国君,使建立不久的北周因接连发生重大政治事变,而极大地影响了政权的稳固、社会的安定和经济的恢复发展。他弑君的目的是为了自己长期专权,甚至想自立为帝,而他掌权的结果、正如武帝诏书所称:“冤结生民,毒流寓县”,“护内怀凶悻,外托尊崇。凡厥臣民,谁亡怨愤?”“护志在无君,义违臣节。怀兹互毒,逞彼狼心,任情诛暴,肆行威福,朋党相扇,贿货公行,所好加羽毛,所恶生疮瘠。遂使户口凋残,征赋劳剧,家无日给,民不聊生。百姓嗷嗷,道路以目,合生业业,相顾钳口”,产生了极坏的社会效果,对百姓社稷为害不浅。而北周在此之前的字文泰时期,和此后的武帝时期,政治局面则截然相反。武帝亲政以后,北周即刻呈现旺盛生机,不几年便灭北齐而统一北部中国,为分裂多年的局面最后趋于一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使隋文帝得以统一全国和使社会经济一度相当繁荣。
    明帝中毒弥留之际,心知为宇文护所害,口授了一篇语书,称;“鲁国公邕,朕之介弟,宽仁大度,海内共闻,熊弘我周家,必此子也。”选定宇文邕为皇位继承人,以防宇文护再次玩弄阴谋诡计或自己篡位。这一选择,确是慧眼独具。他不负众望,终于除去了践踏朝廷十五年之久的宇文护,并灭了北齐,统一了北方。
    由于明帝遗诏,宇文护迫不得已迎立武帝。但他故伎重演,将朝廷大权仍把握在手,百官听其命令行事。武帝登基时十八岁,心有大志,沉毅有智谋,城府极深,因为宇文护专横,所以总是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心底,含而不露,也不与他争权,人们莫测其深浅。如此十年过去了,字文护确也被迷惑住了,放松了注意和警惕。
    其实,“帝夙有诛护之意”,与王轨、宇文神举、字文孝伯等经常商量,后来又加上卫王宇文直。天和七年(公元572年)三月十八日,字文护自同州回京,武帝见他之后,领他去见皇太后,假称太后好酒,请他以《酒浩》读示太后。武帝趁他诵读之时,从后面用玉珽猛击其后脑,字文护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武帝即令躲在屏风后面的宦官何泉出来用刀砍之,何因心惧,手颤无力,砍而不死。宇文直也赶忙出来连续数刀将宇文护砍死。当天,将宇文护的党羽一网打尽。
    武帝此举,理所当然,也是字文护的罪有应得,武帝说:“晋公不臣之迹,朝野所知,联所以泣而诛者,安国家,利百姓耳:”
 杀人魔王宇文护
    北周权臣字文护气量小,嫉妒心强,常无端生嫌,降祸于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所诛杀、放黜的人大多有以下特点。
    一是声望太高。赵贵、独孤信是北周的有功之臣,战绩赫赫,深孚众望。字文护功绩、声望远不如他们,一直忌恨,伺机要除去这两个最强政敌不可。宇文护的专权,对元勋老将们的冷遇排挤,使得大家心内不平。因此,赵贵和独孤信秘密商量如何除去字文护。不料,此事泄露,在孝闵帝登基不久,宇文护便以“阴相假署,图危社稷”的谋反罪名,杀害赵贵。同时,他又诬蔑万俟畿通,叱奴兴、王龙仁、长孙僧衍等与赵贵有谋,满门抄斩。一个月后,逼独孤信自杀。
    二是对他不满。保定三年(公元563年),孝武帝到原州(今宁夏固原县),一天夜里突然改变日程星夜赶回京城,大家都很纳闷,不知何故。元勋侯莫陈崇平日很看不惯宇文护专权,知道武帝不甘心做傀儡,便对亲信常升说,可能是武帝回去把晋公(指宇文护)杀死了。这话传到宇文护耳朵里,气得他咬牙切齿,要挟武帝严惩侯莫陈崇。由于当时诛除宇文护的条件还不成熟,武帝被迫在大德殿召集公卿大臣,公开责备侯莫陈崇。宇文护还嫌不出气,不愿轻易放过他,既想除去武帝的支持者,又借以警告其他人,所以当晚便派军队包围侯莫陈崇住宅,逼他自杀而死,然后又假惺惺地按公爵礼仪安葬他。
    三是才华横溢。“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非之”。对有才能的人,宇文护个是尊重他们,向他们学习唐甄(1630—1704)清初思想家。初名大陶,字铸万,号,并设法赶超他们,而是加倍嫉妒百般刁难。贺若敦,北周一员善战勇将《周书》记载他“以英烈知名”,然而碰上容不得别人超过自己的字文护,竟成了他招致杀身之祸的缘由。宇文护头脑中愚民思想严重,他希望手下的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谁的才能也不能超过他,祝贺若敦为眼中钉、肉中刺,“忌而害之”。可怜,年仅四十五岁的一代名将,就这样含恨九泉。
    四是使他尴尬。在大众场合置他于尴尬境地,使他感到丢人现眼的人,宇文护耿耿于怀,必加倍报复甚至加以杀害。一次,窦炽与宇文护随同守文泰在渭河北岸打猎,受令分别射兔,窦炽射中十七只,宇文护只射中土十一只,被窦炽压倒。死要面子且处处表现自己才能的宇文护感到非常难堪,对窦炽怀恨在心。十几年后,宇文护仍操柄朝中大权,塞炽劝宇文护将大权交还年已二十七岁的武帝,以防他继续擅权蠹政。他怎能容忍有人当面要他交权?于是老帐新帐一起算,迅速将窦炽降职,出为宜州刺史。
    五是皇帝信任。宇文护先后拥立了闵、明、武三帝,为了控制皇帝,凡是皇帝信任的人,他都设法除去,让皇帝只信赖他一个人。于翼,很得武帝信任,倚价为心腹,宇文护因此对他内怀猜忌。为了设法将他从武帝身弄走,采用了明升暗降的诡计,将他晋升为小司徒,加拜柱国,表面上是尊崇和看重,实际却是疏远之。
    六是指其缺点。人非尧舜,皆有缺点,这缺点就看你怎么对待。别人又怎么看呢?可以想象得到,别人对你的缺点不外两种对待方式,要么隐匿不谈或缺点也说成优点联。它在中国殷周之际已产生,其后战国的荀子、东汉的王,要么给你指出,保你猛醒促你认识促你改正。而对待给你指出缺点的人,要么表示感激和欢迎,要么面露不悦,顽固反驳;而前者,同是表示欢迎,有的是诚心诚意的,有的则是口头上表示欢迎而假情假意的。现实生活中,后者还是占多数,谁愿别人揭自己的伤疤指责自己的不足呢?
    侯植,较为忠厚,有大节,关心国家安危。因其从兄侯龙恩为字文护所亲任,于是他想通过其从兄劝勉宇文护,指出其缺点,促其改正。不料,侯龙恩没把这当一回事,侯植便自己找了个机会,亲自对宇文护晓以大义:“愿公推诚王室,拟迹伊、周,使国有泰山之安,家传世禄之盛,则率上之滨,莫不幸甚”。宇文护听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唯唯诺诺,心里却气死了,回去之后便破口大骂,发誓非杀侯植不可。侯植声闻后,知道宇文护只手遮天,无法逃避灾祸,时间不长,竞忧郁而死。
    七是观点歧义。宇文护认为自己的话是金科玉律,自己的观点就是真理,别人只有赞同他的观点,顺着他的杆子往上爬,而不管他的观点正确与否。类似秦赵高指鹿为马的事他也做过不少,目的就是看看百官公卿对他采取什么态度,真正坚持正确观点、说实话的人往往倒霉。相反,与他观点有歧义的人,一山难容二虎,总要倒霉一个。斗争结果自然明了。
    薛端,只因在宇文护召集群臣商议废除阂帝时说了几句不同意见,即招来宇文护的不悦,将他贬为蔡州刺史,赶出朝廷。裴汉和善的,只不过在形式、名称和道路上有所不同。其宗教哲,操尚弘雅,聪敏好学。从政以来,善尺犊,尤便簿领,理识明赡,决断如流。相府为之语日“日下粲烂有裴汉”,确是一个很有才干的行政官员。但由于他不像其他的小人馅附宇文护,而是公正端庄,廉洁自重,致使一连八年也得不到晋升。真是应了“直如弦,死道边;由如钧,反封侯”的古谚。
    八是“不吃敬酒”。宇文护看中有些名士公卿对自己有用,便百般拉拢,但正直人士却恶于与他有染。于是,宇文护拉不成便打,我用不到你,别人也妄想用得到,颇像美国政府百年前所采用的胡萝卜加大棒政策。
    当时,有两位名士,一是令狐整,一是柳庆,宇文护想拉拢他们,但二人看出字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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