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在上- 第44部分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远远地看见赵尔文在站前广场的喷泉边搭讪上了一个中年妇女。跟着，文涛、小马便也笑呵呵地凑了过去。由于距离较远，人声又十分嘈杂，我和冯宽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谈些什么，只是从几位朋友脸上的表情看，他们聊得似乎还颇为投缘。

　　过了几分钟，文涛终于转身跑了过来。而赵尔文只是向我们招了招手，便带着那个妇女和小马上了他的桑塔纳。

　　等文涛跑到跟前，冯宽才面无表情地问到：“怎么着？不坐好车了？”

　　文涛此时已经完全顾不得冯宽的情绪，直接把头伸进车厢低声说：“赵尔文刚搭上个老鸨子，说她那儿有十六、七岁的中学生。赵尔文说要带大伙儿过去看看呢！怎么样？去吗？”

　　冯宽脸上的表情顿时松动活泛起来。他并没有讲话，而是把头扭过来一直看着我——自从那天一起偷过发动机之后，他便总是喜欢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征询一下我的意见。

　　虽然我自幼好色，而且整个春天几乎都处在一种极度饥渴的生理状态，可是对于那种花钱买春的事情却始终持保守态度。这倒不是因为我的心性有多么坚实巩固，只是一直觉得与其冒着被传染一身毒疮的危险去换取那区区几秒钟的快感，实在是不如在夜深人静时对着月亮自我消遣来的更为安心、近便。

　　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我才转头看着两眼放光的文涛说：“干这种事儿你也不怕长疖子？”

　　“操！人家说了，不是Chu女不要钱！可以先‘看货’！”

　　——看得出，文涛对此还是深以为然。

　　“别傻了！哪儿###那么多Chu女呀！”冯宽两手紧抓着方向盘，眼睛盯着远处的虚空——看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在说服文涛，还不如说是在说服他自己。

　　“人老鸨子说了：都是中学生，出来打工赚学费的。先看看去吧！看又不花钱！”

　　从文涛的语气中便可以知道，他对自己的处男身份已经开始有些厌倦了。

　　冯宽再次把目光指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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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此刻我的心里也被文涛闹得有些蠢蠢欲动——毕竟这种免费看Chu女的机会也不是天天可以遇到。做为一个机能健全的适龄男性，我也很想见识一下那些勤工俭学的学生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是由于刚才的表态过于坚决，一时也找不出一个转舵的理由。于是便只能眨了眨眼睛对文涛说：“一次去那么多人干吗？你们先去看看！要是好回头再说！”

　　冯宽也在一边使劲点了点头，硬撑着说了句：“你们先去吧……”

　　半个多小时后，赵尔文的桑塔纳再次回到火车站。刚一下车，文涛便迫不及待地朝我们跑了过来，仅从他脸上不受控制的表情看，就知道让一个沉寂多年的“老处男”贸然去看“Chu女”也许并不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

　　“怎么样？”这次冯宽并没有等到文涛走近，便急忙伸手帮他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文涛弓身钻进车厢，一脸激奋地说：“操！看好了！中学生！绝对没错！看着也就十五、六岁，说话还脸红呢！”

　　“漂亮吗？”冯宽急不可耐地问。

　　“我看挺好！还挺有味儿！”文涛修长的面容舒展得犹如一朵绽放的马蹄莲。

　　由于一直缺乏与异性茭往的经验，朋友们对文涛的判断力始终有些怀疑。稳妥起见，我和冯宽又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随后赶到的小马。直到此时我们才发现：小马虽然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亢奋，可他那两道因重力作用而长期下垂的蚕眉，却几乎已经飘扬到了头发里。

　　“看来成色应该没问题！”冯宽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追问到，“什么价啊？”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嘴里的烟头一直都在微微地颤抖。

　　还没等文涛、小马开口，赵尔文已经走到跟前。他伸手拍了拍冯宽一侧的车门，倚在车窗上说：“一次一百，包夜三百，五百可以带出来！”说完，他又把那张粉嫩的胖脸伸进车厢，看了看大伙儿说，“怎么样？晚上把她整出来？老鸨子说了，随便玩儿！啥花样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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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讲最后一句话时，赵尔文的眼睛里蓦地闪过一道极其诡异的光芒——那样子很容易让人想起老电影里那些心理都有些畸形的小日本儿……

　　谁也没有想到，冯宽的脸上此刻却展现出一副前所未有的庄严表情。他用一种近乎疾恶如仇的眼神看着赵尔文，抬手便把他的胖脸推出车外说：“操！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狗改不了吃屎是吧？说起来也是个老板，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还他妈这德行！你说你万一弄一身毛病对得起谁呀？又不是没条件！你哪怕养个小蜜呢！那他妈心里不也塌实点儿吗？！忒没处溜骚儿去了上这儿嫖你妈小丫头儿啊？！赶紧###回家！要嫖你自己嫖去！别他妈把我这几个哥们儿带坏了！”

　　包括我们几位兄弟在内，大家普遍被冯宽这一通义正词严的演说震慑得目瞪口呆。就在大家面面相觑地回味这段讲话的中心思想时，冯宽却迅速发动汽车、猛踩油门把“红腿儿叔叔”驶离了火车站。看着后视镜里被晒在原地的赵尔文，我的心里竟突然掠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同情。

　　车厢里仍是一片寂静——大概是朋友们被冯宽这突然爆发的正义感弄得一时失去了方寸，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声音。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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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大约开出了五、六公里，冯宽才终于抬起头看了看反光镜说：“看看后边赵尔文的车有没有跟来？”

　　几位朋友象是得了赦令的犯人，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了身后。

　　“没有、没有……”

　　认真找寻了一阵之后，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报出了自己的搜索结果，似乎生怕晚了一步便会影响了上进的步伐。

　　“这个###！”冯宽这才收了脸上的怒气，对着反光镜里的文涛和小马说：“你们俩！记住刚才的地方了没有？”

　　“哪个地方？”文涛似乎还有点没有回过神来。

　　“操！别给我装！刚才你们看什么去了？”冯宽点上一根烟。

　　“呃……差、差不多吧？！”文涛看了看身边的小马，脸上依然挂着几分犹疑和不解。

　　还是小马更加机灵一些，他瞬间便恢复了刚才的兴奋，迫不及待地接着说：“嗯！差不多！那地方挺背静，七拐八拐的。我记得路口上有个小卖部，应该能找着……”

　　冯宽终于忍不住展开一张笑脸说：“怎么着？！今儿晚上咱过去看看！”象是要为刚才的发作做出解释，他又看着反光镜里的文涛和小马说，“别老跟赵尔文那孙子瞎搀和，那###有病，回头说不好真得传给咱一身疖子……”

　　弟兄们这才明白了冯宽的良苦用心，于是车厢里便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与热烈。为了确保这次“猎处行动”的完美实施，大家开始纷纷对这个计划提出了自己的构思和设想。经过短暂的讨论，大家一致认为还是把女孩接出来比较稳妥。而一向心思周密的小马甚至想到：为了避免那女孩记住我们公司的位置，最好先开车带着她在市区里多转几圈……

　　虽然对这个计划并没有提出太多积极的建议，我的心里却仍然象朋友们一样的兴奋。甚至从某种角度讲，我的好奇还要更加强烈一些。因为毕竟在我的有生之年还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为了读书不惜出卖自己贞操的女孩子。尽管对这种勤工俭学的方式一直持保留意见，可是我却仍然对这女孩的胆识感到由衷的钦佩。我想之所以她能遇到我们这些人，或许也是上天对她的体恤——因为比起那些一般意义上的嫖客，我们至少看起来还要更有文化一些。

　　看到大家讨论的十分热烈，冯宽又一次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工作思路：“我觉得……”他十分郑重地清了清嗓子，等到大家重新安静下来之后才接着说，“咱可以先跟那女孩好好聊聊，要是看着真是学生，咱不一定非干那事儿！你说呢？！”他又一次扭头看了看我。

　　“我看行！那你说咱是不是还可以考虑再资助她一点儿学费呀？”我半开玩笑地说。

　　“那没问题！真的！没问题……”冯宽的脸上竟再一次展现出了雷锋叔叔的表情。

　　“操！你不是阳痿了吧？”文涛终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冯宽冯宽的肩膀，和他打趣到。

　　“懂个屁！这叫公德心！你没受过高等教育，懒得跟你说！”冯宽反辱相讥。

　　“得了吧你！什么狗屁‘公德心’！阳痿就是阳痿！有什么呀？对不对？！放心吧！哥儿几个都能理解！”文涛从后面双手抓住冯宽肩膀，使劲摇晃了几下。

　　“你大爷……”大概是被开车分散了精力，冯宽竟一时没有找出更好的回击方式。

　　因为平时早已习惯了冯宽尖牙利齿的样子，偶尔见他迟钝一次，我的心里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感。于是便也借着这个机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伤心哥们儿！朝鲜有句谚语：成熟的谷子都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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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八时许，在草草地用过晚饭后，大家开始为晚上的行动做最后的准备——由于晚饭时吃了几瓣大蒜，文涛和小马一直都在讨论着该不该刷牙；冯宽也照着镜子把自己根根竖立的头发梳理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我又开始象第一次坐飞机一样机械性地口渴。为了疏解大家紧张的情绪，我急忙跑到街上买回了几瓶冰镇矿泉水。

　　说来也颇有些怪异，几口冰水下肚，我的肠胃里便开始有些扭扭捏捏地疼痛。起先我还并没有在意，可是几分钟之后，这份疼痛就愈发壮大起来。原本那种羞答答的扭捏也就顺势演变成了一种千回百转的搅拌。

　　文涛见我瞬时之间就变得面如黄蜡，便急忙跑过来询问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