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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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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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声是从黑暗的深处传来的,令人头皮发麻。

  黄婆婆却不害怕,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家。她举起油灯往里走,我们三个人在后面相互抓着衣服,小心翼翼地跟进去。
  角落里是一张拉着蚊帐的床,床边停放着一具圆木棺材,那咚咚的敲击声竟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留神看的话,甚至可以看见棺材在轻微地颤抖!
  我们三个人吓得惊在当场,黄婆婆则大叫着“老头子”,扑到棺面上,哭喊着说:“老头子,你……你咋啦?啊?”她叫喊了一会儿,又抓住棺盖往上掀,但棺盖是被钉死了的,掀不动,她便从外屋找来锤子和铁錾,乒乒乓乓地凿起来。
  张梅第一个反应过来,抓住黄婆婆的手:“不能开棺啊,婆婆!姜汝明,快回去叫人来!”姜汝明飞快地跑出门去。
  我扑上去,和张梅一起,硬生生地把黄婆婆拉开,夺去她手里的工具。黄婆婆要死要活地哭喊,我俩可不管这些。棺材里的黄伯似乎感应到外面有人,敲击声越发地猛烈起来,就跟捣鼓一样。我和张梅死死地拽住黄婆婆,一边不停歇地劝她,一边惊恐地望着咚咚颤动的棺材。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棺材里的死人“活”了,哪里还敢开棺?
  很快,村民们一拨拨地赶来了。王婆婆在队长的帮助下挤了进来,走到棺材前。
  我们站在更后面,只能看见王婆婆的侧脸,但也清楚地看见她的脸色变了变。她转过头去,叫人打来一盆清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将包好的粉末倒进水里搅和均匀,接着呜哩哗噶地念了一通咒语,将满满的一盆水泼到了棺材上。
  棺材被水一淋,里头的声音猛地戛然而止。
  我们看呆了。
  队长小声地告诉我们,王婆婆家里祖传巫术,她懂这些,这种事情和治病救人一样,都是她最拿手的,也是因为这两样功夫,村里人才对王婆婆敬重万分。

  我忽地想起和张梅夜探王婆婆家的地窖时,曾发现了一摞书,全是记载巫咒秘法的,原来那是王婆婆家世代相传的。我心里不禁暗想,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么简单,神怪方术之类的东西,看来是有可能存在的。以前我不相信这些,任谁说起我都要骂他反科学。可现在在巫村里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直至今日亲眼看见王婆婆施法止棺,我是不得不信了。
  王婆婆宽慰了黄婆婆几句,黄婆婆止住了哭闹,我们便打算告别。
  可就在这时候,棺材里突然又响起了咚咚的敲击声。
  这一下我们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浑身一震。
  刚刚停歇的黄婆婆又大声哭闹起来,要扑上去,嘴里叫着:“老头子,你咋啦?你要说啥?啊?”马队长看向王婆婆,王婆婆叹气说:“无故跳棺,冤魂不散,看来黄老大身前受了不小的冤屈。”我惊奇不已,黄伯身前受过冤屈?我和张梅同时望着队长,队长不解地摇了摇头。
  这时王婆婆下了令,命几个男人把棺材抬往青河,要以水淹尸,叫它永远无法作恶。
  黄婆婆一听要淹棺材,撕心裂肺地叫起来:“不要啊!不要啊!老头子没死,老头子有话要说!你们不要淹他,不要淹他……”她被两个男人抱住了,挣扎不动,见棺材慢慢地被抬出了里屋,她终于哭声一泄,身子软下去,晕倒了。我们把她扶到床上,然后跟随棺材,一起往青河边走去。
  十几支火把蜿蜒而行,最终汇集在了青河的小木桥头。大家围在河边,棺材搁在桥面上,还在抖动着,发出咚咚的敲击声。
  王婆婆又念叨了一遍咒语,忽然高举手臂,大声说:“淹棺!”
  村里的几个男人应声走出,把吊住棺材的麻绳拉在肩头,一点点将棺材沉入水中。

  棺材整个被淹没后,敲击声还沉闷地从水下传出来,水面也晃动着,而且越来越急。
  但过了一、两分钟,敲击声便慢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儿,终于缓缓而止,再没有动静。
  王婆婆仍不放心,让棺材多淹了一刻钟的样子,才命令拉起来。
  棺材被拉上桥面,水流了一地,里面再没有任何动静。
  我至此长出了一口气,扭头看身边的张梅,火光下,却见她的脸色有异,似乎正在思考什么。我推推她:“想什么呢?”她回过神来,凑到我耳边轻轻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疑惑地望着她。她示意我别作声,好整以暇地跟在众人身后,慢慢地走回村里。

  六、规律

  回到队长家,我和姜汝明先走回自己的房间,向积极讲述了刚才遇到的跳棺奇事。
  过了一会儿,张梅借故看一看积极,避开队长的两个女儿,抱着杂毛猫,来到了我们的房间里。
  姜汝明又坐回他的被窝里看起了书,积极见张梅来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啊哟,看蛮牛来了?”张梅微笑着说:“是看你呢。”积极笑着回答:“你可别害我,蛮牛的拳头可是又臭又硬的。”我作势要打他:“你别开涮了,正经一回行不?”转头招呼张梅坐下。这时她问我:“你脸上的伤不打紧吧?”我还没说话,积极抢先回答了:“你说不打紧,肯定就不打紧。”我推了他一把,说脸上的伤没事,然后才切入正题,问她刚才到底发现什么了问题。
  积极说:“原来还真是有正事儿啊!”也靠拢来,“什么问题?我可以听一听吧。”
  “要是不让你听,就不会在这儿说了。”我说。
  张梅点点头:“我说出来,多一个人听,也就多一份思考。”
  “说起思考,我最在行了……”
  我打断他:“你少吹嘘一句会死啊。”
  积极吐了吐舌头。张梅又问要不要把姜汝明喊过来,我望了他一眼,摇头说他只对看书感兴趣,咱们说小声些,尽量不吵到他就行。
  “刚才淹棺材的时候,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当时村里大半的人都在场吧?”
  我点点头:“是啊,这又怎么了?”
  张梅神秘地说:“我看着人群,左右看了几遍,一直觉得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来,这村子里的人,原来各家各户的姓氏都不一样。”
  我一想,还真是这样,像王婆婆、马队长、黄瘸子这些家庭,姓氏都不同,但我不明白张梅为什么奇怪这个。

  她开始述说发现的疑问:“在咱们国家,农村占了绝大部分,大多地方都是以姓氏和地形来命名的,什么张家湾、李家坝之类的,可这里与外界基本上没联系,地名却取得奇怪,用上了巫这个冷僻字,这在咱们的农村里,是少之又少的。再说了,咱们国家自来都是一个农耕国家,农民有好几亿,各地的农村,一般是几十户人相互通婚,群居在一处,与外界的联系并不多,因此常常会形成一个大族,姓氏变得相同,因此起地名时为图方便,直接以姓氏加以地形命名,是再普遍不过的了。”
  她继续说:“这村子里只有几十户人,与外界又没有联系,所以村里人肯定是世代通婚的,按理说几百年的时间,早该通成一个姓氏了,可直到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村里家家户户的姓氏都不一样,像队长一家姓马,瘸子哥一家姓黄,王婆婆家姓王,还有姓李的、孙的、吴的等等。积极上回在后山发现的坟墓,有一座是明朝的,因此这村子少说也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按道理讲,绝不可能形成今天这种局面啊,顶多是几个大姓家族,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家家户户各自为姓,完全不相同。”
  经张梅这一说,这的确是一个疑问,我嘀咕着说:“除非他们都是自家人通婚……”积极笑起来:“那岂不个个都成了傻子?”张梅摇头说:“不可能,上次后山发现的民国年间那座坟,我记得墓碑上刻的是‘吴黄氏方翠之墓’,这说明埋的是一个叫黄方翠的女人,她嫁入吴家为妇,所以才会称作吴黄氏,所以村里人应该是相互通婚的。”
  我问她:“那你怎么想?”
  她摇头说:“我也是刚才淹棺材的时候,在火光下试着辨认每个人是谁,一下子想到的。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
  我们沉默了一阵,积极忽地说:“说起疑问这东西,我一来这儿就存了老大一个问号,一直没有说出来,后来倒忘了,经你这一提,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和张梅一起扭头看着他。
  他说:“你们也知道,我这人贪耍好动。所以一来这儿,我就想找一拨可以一起出点子耍的人,可呆了几天才发现,村子里竟然没有一个年轻的,除了瘸子哥、马家两姐妹,还有几个男人三十多岁以外,其他人大都是四五十岁开外的大老汉了,我实在找不到可耍的,才整天和上进……”说到这里,他一下子住了口,神色落寞,显然是想到了上进的失踪。他叹口气,继续说:“总之这村里没有一个年轻人,更没有一个小孩子,几十户人家,三十几岁的有好些个,哪知都没有成婚,连个小娃子都没有,你们说这奇不奇怪?”
  积极的这个念想,正好和张梅的疑问挂上钩,我心中忍不住猜测:“难道这村子里的人都不成婚吗?不对呀,马队长、黄伯等人,不都是有老婆有子女的人吗?那为什么黄瘸子等人过了而立之年,竟连个老婆都没有讨到?难道大家都不传宗接代,等着断子绝孙?”我暗暗摇了摇头。
  这一来,我们三个人又是一阵安静。
  最后张梅说了:“这些问题暂且想不明白,咱们就先搁在一边,不过这好歹说明了,巫村和外面比起来,奇怪的地方很多。”她像是有意停顿了一下,“现在石旭和余志都不在了,上进又跟着失了踪,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要不……咱们理一理头绪,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总好过坐着空等。”我和积极连忙点头。的确,是该总结总结了,我想。
  接下来,我们从在巫村里第一次出现异常情况开始,慢慢地整理记忆,一直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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