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狙击同人]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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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狙击同人]伴生-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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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作为污点证人上庭指证你。你啊,就擦干净八月十五等坐监吧~!”
  这番宣布彻底抹杀了他翻盘的希望。
  或者说,在听到某个人的名时,他骤然明白到一切。
  没有人能撼动他,原来,他是毁在自己手上……
  他低笑。从容起身,在军警的注视下缓缓迈步。
  忽地,想到什么似的,他回身看住笑容得意的卧底干探。
  “你的衫很正,同michael的几似。”他嘴角微扬,“午后两点,我在仁爱外面见到他,他正望住你笑。你运真好,我很久都不曾见他那样笑。”
  在梁笑棠愕然的伫立中,布金龙含笑收声。
  军警押他离开,周望晴等人也随同。落座后望遍几部车,都不见梁笑棠。
  只得返身去找。
  梁笑棠果然还在皇廷,手里握着电话,反反复复呼叫一个号码。
  “接电话啊……!”他面色焦躁,对于女友的到来浑然不觉,他口中不断碎着脏话,它们都冲着一个相同的名字。
  在周望晴走到他手边时,他大力摔下手机。他还是没有察觉女友的出现。
  “车子在,人就一定在……!”他抓扯针似的短发,“在哪里,你TM会在哪里……!!”
  “laughing……”周望晴抓住他的肩,“你应下我,谁会在哪里,laughing你应下我!!”
  女友的晃扯令到他清醒。
  他拖住女友入到警车,拽开驾驶位的军警后取而代之,飙车返差馆,再径直冲进问讯室,一把揪起游邦奇:“瘸子在哪儿?!”
  对方漠然而视,不发一言。
  “我TM问你他在哪儿?!”
  周望晴眼里出现了一个失控的梁笑棠。
  这在以往是多么不可想象。
  所谓的变化,竟然是这样……
  周望晴把男友拽到面前,抬手一个耳光。打完之后又将他拖去卫生间,打开龙头,像他当初对待杨立青那样地对待他。
  须臾,没顶的水终于令到他彻底清醒。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他喃喃自语,转身跑出警局。周望晴追上去,两人由住屋搜寻,一路飞驰,找遍了义丰的各个堂口,DT以及D&N的每寸角落。甚至他跟他常去的食肆,不常去的影院,都一一找遍。
  夜幕席卷整座城,梁笑棠疲惫地靠住车座,半闭双眼。他的手抵住胸口,呼气再吐气。
  周望晴以为他枪伤复发,想要探看时他却倏然睁眼。
  “还有一个地方。”他低声讲。
  皇廷的经理在见到两人时即刻面色如霜。
  “差人很闲的咩,”他嘟囔,“来了一次又一次,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啊!”
  庞大的身躯太过醒目,被梁笑棠提着衣领狠声命令:“四楼,房卡!”
  进屋仅点秒,梁笑棠就管不住手脚,跌坐地上。满屋的血锈味席卷他全部的感官。
  那个他找遍大半座城的人,就在他的眼前。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弥散在他身上,他侧躺着,唇角是微翘的,但不是在笑。在梁笑棠喊他名时,他就像故意同家长玩闹的小童那样,一动也不动,安静地好似沉睡,但下一秒,或许就会睁眼,露出微笑,吓人一跳。
  总共四处伤口。
  一处在腹部,三处在左腿。伤口的血都已凝固。
  全身都是冷的,并且,已经测不到任何生命体征。
  “laughing……”周望晴轻声说,“我去CALL同事过来……”
  女友说了什么梁笑棠并没有在意,他俯下身去听苏星柏的心跳,苏星柏的心口还是温热的,只是听不到律动,看不见起伏。
  “你听我说,我有办法出去。”他脱下衬衫,连扯带咬将它撕裂成布条。
  “我们要合作。”他用布条捆扎苏星柏腿上的伤口,落力扎紧,越紧越好。
  “你这么大间屋一个人住太浪费了,不如让我入伙,”他起身,拽过床单继续撕扯,将宽厚的白布层层包裹苏星柏的腹部。
  “年轻人行错路是常有的事,迷途知返就好。”他扳开苏星柏的嘴,冲里面输气,心里默念一二三四五。
  一二三四五,跟着停一停,来到苏星柏的心口,手掌交叠轻轻按压,也是一二三四五。
  “你以为我是接吻狂魔么,我这个人很挑的。”他用力吸气,重复输氧的动作。
  一,二,三,四,五。
  “我有冇同你讲过,你的眼很靓。”额汗滴落地面,他吸口气,再次重复按压的动作。
  一,二,三,四,五。
  “我有冇同你讲过,我一直信你。”
  一,二,三,四,五。
  “你乖,睁开眼。”
  一,二,三,四,五。
  “你睁开眼,我带你去食冰,可以不放糖,还可以加细盐。真很好味的,你信我。”
  一,二,三,四,五。
  “玛丽姐做了新的茶果,她叫我跟你说有空去饮茶。”
  一,二,三,四,五。
  ‘“子珊画了你的像,说你人靓仔又亲切(虽然我没看出你哪里亲切),是她的偶像。”
  一,二,三,四,五。
  “我知你能听见,你乖,你乖,你睁开眼!”
  ……
  ……
  在一连串的呓语声与数数声里,梁笑棠成了水人。汗液蒸腾在空气中,淡化了整室的血锈气。
  天色逐渐明亮,怀中人也好似有了温度。
  苏星柏的眼开了一条缝,视焦朝向他,嘴也动起来,似有话在喉。
  他凑耳上去。
  “……你……很……吵……”
  沙哑而艰辛的三个字。
  一瞬,梁笑棠的泪液同汗液混到一起。
  而白车也到了。
  车上,周望晴苦笑着注视两个男人。一个水人,一个血人。
  就像注视B…DUCK鸭跟茶包猪。
  两只枕默默相偎,两个男人仿佛根与地,无法分离。
  早知你这样容易变心,我就不去澳洲了。
  她想着,望向窗外。
  天很亮,一切都是初生的样子。

  第66章

  布金龙被收监数日后,他的得力助手关珊也落入法网。
  NB联合重案组共同出击,于机场将其擒获。
  女人狡诈,全程以普通话应答,且语速几快,搞得警方鸡同鸭讲。
  巩家培听闻后,细眼笑眯,“jodi不是精通多地方言么。”
  一语点醒梦中人。黄晔即刻采纳前辈之建议。
  周望晴果然犀利,用时不到一个钟,便搞定了这条难啃的骨头。
  黄晔钦佩不已,请饮下午茶,顺带请教这位CIB的高级督察究竟是如何办到。
  “很简单。”周望晴浅笑,“一张口,一支笔。”
  在黄晔追询详情时,她轻声细语:“我问她是哪里人,她说四川,我用四川话问她个名,她不明,又转说自己是上海人,我就再用沪语问她年龄,她还是不明,跟着我就同她讲广东话,问她是不是傻的,点会连自己个籍贯都弄错,然后她就瞪我,骂我八婆。”
  黄晔点头,又问:“那一支笔是咩来的?”
  “是刚才发现到的,就是你来搵我之前的几分钟。”周望晴低声应,“海洋公园的清洁大婶捡到了paris遗落的录音笔,里面有她同凶嫌的对话,已做过音波比对,确定对方是关珊。”
  黄晔若有所思。稍后,对同僚致以真诚的谢意。
  周望晴在同僚的注目礼中回返CIB。
  偌大的办公间内人丁兴旺,个个手头都有事忙。
  她兜巡一圈后落座,瞥眼身边的位,不出意外的空落落。
  无需打听,她很清楚位的主人在边度
  ………………近半月来,他每日最早来也最早走,医院差馆两点一线。精神倒也不见差,反而愈加容光焕发。日日身着搞笑的卡通短T,外面配件黑西装,笑面浮夸,同从前一式的痞子样。
  人要变心,怎样都拦不住。周望晴叹口气。
  回忆白车一幕,水人死死抓着血人的手,又哭又笑十足痴癫样。
  个死瘸子也是,明明清醒,却就是不怕手痛,怎地也不愿抽手。
  或者真应了老人家常话的“一物降一物”。
  周望晴撅起嘴,顺手拿过(前)男友桌上的相框,拆了框又取出某男的自恋相。
  静看小会,眼色一凛:
  “乜茶包猪啊,正猪头来的,个死猪头……”她嘟囔。
  与此同时,身处病房的某猪头连声喷嚏,招致床上的某人一脸嫌弃。
  某人卧床两周有余,腹部的伤已无大碍,但医生仍然叮嘱不能落地。
  其实不必医生叮嘱,某人也自知落不了地。
  某猪头在时,都是对方帮忙他完成大小二便(偶尔也喂饭,并趁他咀嚼乏力时摸他脑袋);某猪头不在时,他尝试过自己落地。有时,还没起身就觉到两腿灌铅,痛筋痛骨难以言传;有时,两条腿却又好似不属于他,虚飘飘的太空浮游一样。
  他明白这些代表什么。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一点,他早有心理预期。
  他不惊下半世无所依,但他怕见某双眼充盈希冀却无所依。
  世事无常。
  以往总以为自己最爱钱,最怕死。现在才发现并不是。
  原来最爱同最怕的……
  某猪头的喷嚏来得及时,他的思绪被阻隔在飞沫里。
  猪头姓梁名笑棠,一年多前两人都憎死对方,一年多后的现下,他日以继夜地守住他,恨不能分分钟对住,秒秒钟呼吸在同一天空下。
  “人帅是非多,”梁笑棠将鼻头擤出重响,“一定有人在讲我坏话。”
  真不知是过分自信还是过分傻。
  苏星柏坏笑着接茬,“你laughing sir英明神武又豪情万丈,一点坏话岂会损毁你的光辉形象……”
  “也是~”梁笑棠大嘴一咧笑开来,“托某人的福,两粒花生米都没要到我条命,讲点坏话又算乜啊~!”
  继而嘴角一挑,一脸不爽:“喂,说起来,你当日干嘛非得砰两声啊,你就那么有把握我捱得过??”
  “冇啊,”
  苏星柏故作懵懂状,“讲了人头一枪字两枪嘛,我点知你个运咁衰,会拣到字啊,生死有命,我当然就砰两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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