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红现影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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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红现影录-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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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当然有事,而且是好事,是你这些年来一直期盼的事情。”

老妖立马换了种口吻:“当真,你终于答应我了。只是,哎呀,你都这么老了,还为老不尊。也不怕年轻人笑话;再说,再说……”说这话时,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分明是红的。

牛敬神笑道:“当然成了,你不是一直想么,今晚我们便到那‘止雪洞’去,你再替我生个儿子,怎样,牛夫人?”说完便一把抱住天山老妖,往山上飞奔而去。他这般抱着一人,居然一点不觉辛苦,还能健步如飞,这是跟在后面的书生张不能理解的。而跟在书生张后面的方云也不能理解为何书生张要跟在神医后面。难道有人能理解为何方云要跟在书生张后面么?

不一会儿,神医便将天山老妖抱至了止雪洞内,将她放在了一块大石板后面,道:“你先等着,我先出去净了身子,呆会儿便来。你先将这药吃了吧。”

天山老妖心想,既然是他给的,定是好的,便立马将那药粉吃了。其实,那哪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普通春药罢了。

神医待她吃完春药,立时跑到谷外,从怀中掏出白天书生张给的小瓶,心想:这药该如何吃法,一次该几颗呢。算了,我便一次将这三十颗全吃了,反正有益无害,大不了下次再找他要,问清楚罢了。当下便将这三十颗送子丹尽数吞下肚去,待得吃完,便又向洞内走去。他跟老妖说是出去净身子了,其实他又哪有地方去净身子,不过借口吃送子丹罢了。

他这送子丹盖书生张所敬,那春药却是他自己的了。

他走进洞去,走到大石板边上,见了老妖那微微颤动的身体,别提有多兴奋。心道:我年轻时怎没发现她这般动人,直到现在要留子嗣了,才来找她。年轻时,她该还要动人些。只怪自己年轻时不懂情趣。

老妖在那石板上,正自喘着粗气,脸微红,道:“老牛,你怎么还没好,我都快不,不行了,快,快……”

老牛见了,心道:我总算该有个子嗣了。别提有多开心。当下便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裤全都脱了,便要来替她宽衣解带。正要上前,突觉腹中难受,要大便了。老牛眼见不妙,知是泻药,却不知自己何时吃的。忙跑到洞外要解手了。而老妖却在洞内不断地叫道:“牛郎,别走,牛郎,别走……”牛胡子当真不知是谁弄的。方云察觉出了原因,不过见了牛胡子赤身裸体的模样,觉得不便,便先行跑回百草谷去了。

牛敬神大骂道:“哪个小妈巴羔子的,竟敢耍你老爷,给我下泻药。”

“除了我还有谁?”躲在暗处的书生张大笑道。

牛敬神大惊,心道:这儿居然还有人,我这模样莫不叫他瞧见了,今后我在江湖上的名头可要坏了。但细细一想,便清楚了,问道:“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我怎不知道?”

“便在你那送子丹内。”

“不可能,我怎没闻出来?”

“你急色,怎么发现得了?”

“老实交代!”

“你难道不知我苏州张家还有一种我没告诉你名字的特制秘药么,便是这‘轻灵散’,专去气味的,任你什么气味都可除去。我这药丸本没什么,只是在我给你的时候,从指甲间弹了些用轻灵散去了气味的泻药进去,附在了药丸上面。你本吃一颗没事,大不了泻个三四次便够了,只是你将这三十颗全吃了,你便慢慢泻吧,到明天早晨,吃几味药便没事了,谁叫你这么急色。哈哈。”

“你这小子,枉我一生与药打交道,这回居然栽在一个后辈手中!”

“你若不下那苦莲汤来耍我,我本是将那送子丹不放泻药送给你作为报答的,这叫害人终害己。”

“给我拿解药来。”

“这只是一般泻药,你当解得。是不是很难受啊,老医神?”

“你这小子!”

“慢慢拉吧。下次别吃这么多,一颗便够,哈哈”

“现在送子丹药效来了,怎么办?”

“忍着,你都戒了这么多年了,还急于这一晚,明日再好好用,这个给你。”又是一个小瓶扔来,“这个里面没加泻药的。我走了。”说完便几步奔走了。

牛敬神只觉下身胀得难受,三十颗的药效非同小可,但只能怪自己耍人在先,心想,连神医都敢耍,明日叫你好看,下药下死你。自己这会儿又要小解,脱身不得,只能先小解了再回谷去止泻,止那壮阳药之效。将那小瓶拿着,放至鼻边一嗅,果然是送子丹,气便消了一点。此时书生张别提有多高兴,正自在床上偷笑。

第二日一早,天山老妖便又找到谷来,还没进屋便破口大骂道:“负心汉,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这狗小子!竟敢耍我,快出来。”

牛敬神躲在房内,哪敢出来。不过一会儿,他又是被天山老妖揪着耳朵出来了。方云与书生张则躲在屋门后面偷看好戏。

天山老妖喝道:“昨晚怎么回事。”

牛敬神战战兢兢道:“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的错,是……”

还没说完,天山老妖便大喝道:“是我的错么。”

牛敬神一眼瞟见了躲在门后的书生张,忙叫道:“还不出来!”

“我不出又怎的?”

“两个小子都给我出来,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么。”

方云与书生张听了,便都不由自主地走了出来。牛敬神指着书生张道:“便是他弄的。”

天山老妖与他目光不同,便瞧成了方云,于是道:“我就瞧这小子不是好人,果然,居然敢耍你老娘。”

书生张料到说的是他,便辩道:“前辈,你误会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岂能耍你,只不过神医他自己好色,便来怪我。”

“怎么是你。”

方云与牛敬神齐道:“本来是他。”

“我瞧着不象。他不象那种缺德的人,定是那姓方的小子。”

“前辈,我当真冤枉啊。这事真与我无关。”那边牛敬神早已哎哟地叫了起来,原来是耳朵被老妖弄疼了。

“你叫什么,小心我将你的耳朵揪下来!”

“你敢,你又打我不过,你凭什么揪我耳朵?”

这会儿在外人面前,二人哪肯退步。天山老妖大叫道:“谁打你不过了,你这么快便忘了我上次将你打到洞中不得动弹了么。”

“哪有,什么时候?”

“就在二十七年前。”

“可现在你早不是我对手了。”

天山老妖一时无语。结巴了一下又道:“那、那、那比试比试。”

“我不和你比!”

“这样,我来教那书生张功夫,你就教那姓方的小子,两天后,再让他们比试。若书生张赢了,便是我的功夫厉害;若姓方的小子赢了,便是你功夫厉害。怎样?”

“不成,这样岂不便宜这两个小子了。”

“你这人怎这么小气。这样,教了他们功夫,待他们比试之后,再叫他们忘了,成不?”

“成是成,只是他二人起点不一样,悟性不一样,若那姓方的小子悟性低了,我岂不是吃亏这样便太也不公平了,我道你先将我的耳朵放了,再想个好办法。”牛敬神眼见话题已岔开,自是高兴,便同意了她的挑战。

“这样,”天山老妖松开了手,道:“那我们便都教那书生张,怎样,这样便公平了。呆会儿叫他评论谁的功夫强便是了。”

“为何不是教那姓方的小子,我瞧他笨头笨脑的,忘记当是很容易的。那书生张瞧着可憎,奸诈得很!我可不想要他学了我的武功。”

“谁说的,那姓方的小子油嘴滑舌,瞧着便不是善类,我为何要教他。难道我救的人还有坏的不成?”

“我便要教那姓方的,你既然要求同我比试,那要求自然我定,要么不比了。”

听得这话,天山老妖思量了一下道:“这样也成。”说完又道:“白天我教,晚上再你教。”没等牛敬神同意,她便冲方云道:“小子,快随我来。去练功去。”说完转身便向谷外奔去。

“只是,只是,牛伯伯答应我昨晚替我打通‘手阳明大肠经’左右共四十穴的,他到现在还未替我打得。我想,还是他先替我打通了再去吧。”

书生张笑道:“原来你昨晚跟着我们,是有这事未解,我道什么大事。”

方云一惊,原来昨晚早被人发现了,若是敌人,自己哪有命在。

那牛胡子也大惊,昨晚为了自己,居然忘了这等重要的事,说不得没,只能又从头再来。不由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见你有要事,便没去打扰你。”

“什么要事?”自己这话说完,也颇觉脸红,便不再问了。拉过方云,向那草堂行去。

“牛伯伯,怎么,今天又是‘手太阴肺经’,不是说‘手阳明大肠经’么?”

“谁叫你又隔了这么多时辰呢,现在只能从头来过。而且,在后天这个时辰之前,你还要自己运气将这二十二穴冲上三次。明白了么?”

“是。”

便这般,牛敬神又将他‘手太阴肺经’的诸穴一一打通。

“瞧着,小子,这一招叫做‘红梅花落时’,瞧好了,跟着来一遍。”天山老妖一边比画着些招式,一边道。方云便跟着做。天山老妖见他身法灵动,动作潇洒,颇有她这套“梅花落”武学的风范,不由夸道:“好小子,不错,果然厉害,牛胡子却说你笨头笨脑,那是错了的了,第一招这么快便学会了,好的,我这套‘梅花落’还有八招,你便在今日给我全学会了,明日还有一套天山拳法。想不到你学得这么快,我本拟只教你三招,看来你学三十招都成。”

“婆婆夸奖了,还不是婆婆教得好。”语气颇为讨好。

“叫师父,我肯教你功夫,你还不肯叫我师父么?还有,别再油嘴滑舌的,小心我抽你。”

“是,只是,我的师父是‘定风门’的定风道长,我又岂能再拜别人为师呢?”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孔子还有几个师父呢,你怎么不能有?”

“只是……”

“没什么只是,叫是不叫?”天山老妖厉声道。

“是,师父。”

“这便乖,师父才欢喜,你都是我的闭门弟子了,要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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