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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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我爱你-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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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风铃垂眸看着他的手,再看看缠着纱布的手腕,静了半晌:“我会回去见我母亲,见到她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任何事。上野稚,手放开,你与我也许都会活得更好。”

    上野稚微怔,心里五味杂陈,他拉她入怀,忧伤的说:“风铃,如果我做了错事,你可以原谅我吗?”

    宇文风铃静立,岿然不动,唇角微弯:“我们回不去了,我划下的那刀,已经把我们所有的关联都割断,我再不欠你什么。”

    “为什么不问?为什么不要解释?”他痛,心如刀割疼痛不止。

    “于我而言,发生过什么都不再重要,你不是要我好好活着吗?那么放手,让我有好好活下去的勇气。”她要离开他,宁死不爱。

    上野稚的脸瞬间惨白,眼神悲伤到绝望的境地,只能紧紧的抱着她,再紧紧地,仿佛要揉在灵魂里。

    她身体僵直着,毫无感情,语气淡漠得比冬夜寒冰还要冷:“也许,伊藤结衣比伊藤舞更适合你。你在发烧,请别让你的朋友担心你。”

    “我放手,只要你肯回东京,只要你肯活下去。”他把脸埋在她的发,悲哀得奄奄一息,连空气也弥漫着忧伤。

    “好。”她脱离他的怀抱,仰脸看向他:“去找医生。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好好的。”

    他静默,眸光沉沉的看着她,持续上升的体温让他摇摇欲坠。

    她霍然转身,眸中水气氤氲,终于是无可揭制。

    浮生如梦,有人离开有人落座,来来往往,到生命终点时,终不过是得自己一个,那么,那么,寂寞一点又何妨,不过是不爱了而已。

    冷风萧萧的中庭,一个高大的男子终于高烧不止,体力透支,缓缓倾倒在地。

    ……

    上野稚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接近第二天的中午。

    木野望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眉额深皱的盯着他:“醒了?”

    上野稚略显虚弱的点点头,半撑坐起身,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我怎么了?”

    “我以为医生是不会生病的,至少不会让自己发烧至继发性肺炎而不顾!”木野望微恼,如果不是风铃及时叫医生,他估计就一命呜呼了。

    “我忘记慕尼黑这么冷。”接到电话,什么也没想就赶过来了,东京的气温没有慕尼黑这么冷。

    “风铃回东京了,一大早的飞机。没有任何人能留得住,她说她回去见她母亲,不会再想不开。”

    上野稚沉默,他很了解她,只要她肯回去,不一个人到处乱跑,他会信守诺言,放她好好过活。

    “你早知道了?”

    “小雨呢?”上野稚苦笑着想转移话题。

    “在陪沈晴,沈晴在酒店里哭了一个晚上,浩在她的酒店楼下也守了一个晚上。稚,告诉我,你和风铃到底发生了什么?”木野望叹气,一个比一个悲剧,一个比一个艰难,这是怎么了?

    上野稚抬眸,缓缓侧过脸颊,露出死般的寂静:“我和结衣,上床了。”

    “……”木野望炸然一惊,极力控制自己的惊讶。

    “想不到是不是?”上野稚苍白着脸苦笑:“我也想不到。”

    木野望沉默了一会,简短问:“怎么发生的。”

    “像你和优衣一样,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一直以为是风铃,直至醒来见到她站在我的床边。”

    “确定真的发生了吗?”或许,只是误会?

    “床单上有她的落红。”

    “……”木野望再度沉默,当年,他一时胡涂,铸成无数的错,还差点失去心爱的人,想不到现在稚,竟跟他走一样的路。

    “结衣没有纠缠我,相反一直在劝谓我不必在意,可是,我无法过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直把结衣当作朋友。”

    “风铃知道了吗?”

    “除了我和结衣,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上野稚烦躁的扒着自己的发,心里苦涩无处释放。

    “稚,我的事是前车之鉴,好好想想该如何做,不要像我一样,把自己心爱的人伤得体无完肤,还一生负疚另一个女子。”优衣是他毕生的痛。

    “不会了,”上野稚悲哀一笑,眼眸死水般撩不起半点波澜:“我答应放手。”只要她能好好的,已足够。没有比自己心爱的人好好活着来得更重要。

    “总有会解决的方法,稚,我和小雨的事,你一路看过来,我们那么难,以为把路都走绝了,还不是在一起?只是,也许你们还没有见到转角的路。”

    “望,谢谢你,不是谁都有那个幸运可以与心爱的人携手一生,爱过了,努力了,也就足够了,我别无所求,即使她回去最终是和林晓在一起,我都不在意了,只要她在,真的,只要她还在,便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宠。”

    “好好养病。”木野望拍着他的肩,只能这么安慰。

    上野稚笑笑:“什么时候回巴黎?”

    “你好一点再说吧,你知道我的工作目前还可以遥控处理。”

    “今天就回去吧,由羽和望月需要你们照顾。”

    “没事,伯爵把他们接走艾克斯了。要不,你和浩先跟我们回巴黎?沈晴她……”

    “今天就走吧,我在那里逗留一晚,明天飞回东京。”上野稚沉思了一下说,浩和沈晴,确实是需要帮一把,自己不好,总也希望好友能幸福。
107。…107自取其辱
    日本。东京。东京大学附属医院。

    宇文风铃匆匆赶到医院住院部时,在拐角的回廊里意外的遇到了刚探病的伊藤结衣,她愣了愣,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她。

    她此时最不愿见的人,就这么巧合的遇上,不得不服,这真的是宿命,怎么也躲不过的狭道相逢。

    伊藤结衣看到她时,并没有显出多大的惊讶,仅在唇角掀起嘲讽一笑,然后站在原地,眉间一贯的飞扬傲气。

    宇文风铃静默,向内收了收纱布缠绕的左手手腕,垂下眸子从她身边过去。

    伊藤结衣侧过头,犀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从她的身边走过,语含嘲讽的说:“如果真的要死,为什么不找一个无人的角落静静的死去?为什么非得在人来人往的玛丽恩广场上演自杀的把戏?演这一幕给谁看呢?稚不要你了,就算你就此死去,他都不会为你难过。何必伤已累人?”

    宇文风铃身体一僵,霍然顿住脚步,紧握的拳头指关发白,半秒之后,又缓缓松开,她轻扯着唇角侧头看她,微微讽刺:“他始终是去了,不是吗?”

    真是亲密的关系啊,原来她所有的状况,她都了如指掌。他去慕尼黑,只是怕她真的因此而死,他只是怕负疚一生而已。

    伊藤结衣的脸色一变,随即旋过身,目光凌厉的扫向她:“他最终会回来,你知道为了什么。”

    宇文风铃笑,眼神中满是不屑:“我没有兴趣窥探别人的事,他的下任是谁,我想我没有兴趣。”

    伊藤结衣微僵,眼眸中藏着隐隐怒气,她踌躇了一下后,姿态曼妙的走到她的身边,缓缓的抓起她的左手看了看,冷笑着:“你不就想让稚为你负疚吗?用这样的方式挽回,有意思么?”

    宇文风铃笑,睁着一双没有任何表情的眸子,抬首盯着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语气冰凉:“我想你最好弄清楚,是他纠缠我,而不是我纠缠他,你以为你与他上了床,他就是你的了?你知道他19岁以前,身边有过多少女子?你只不过是继我之后的一个,不要自视过高。”

    自取其辱,以为她是聪慧女子,不过如是。宇文风铃冷冷掀起唇角。

    伊藤结衣指尖霍然收紧,眸中隐隐闪着火苗:“如你所说,你不过是他丢弃的人,现在在他床上的女人,是我。在你们欢爱过的大床之上,现在有我遗留的味道。”

    宇文风铃眸色微变,她看着她,用充满同情且可怜的眼光轻笑:“那么,祝你得偿所愿。请转告他,永远不要再来纠缠我。”

    伊藤结衣窒了一窒,随即笑开:“只要你不再纠缠,我们大家都会很幸福。我说过,你离开了,回来,那个位置也不会是你的。无论你死几次,稚最终也会将你遗忘。在床上的时候,他会想起你几多?”她只想羞辱她,她讨厌她,从17岁开始便讨厌。没有因由。

    宇文风铃微笑着:“没有舞,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不过是一个取代一个,请好好珍惜。我再说一次,我并不稀罕这个男人,你要就拿去。请不要莫名的把你的妒意转向我!”她最后看了她一眼,傲然转身,转身之际,长长的睫毛覆了下来,隔挡住内心莫大的悲哀,不让任何人窥探。

    衰,莫大于心死。可是上野稚,连回来,不见,决别,你都要让我不得安宁吗?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吗?

    见宇文风铃神色无漾的离开,伊藤结衣脸上颜色几变,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所说的,稚,并不是她能掌控的人,即使他们发生过什么,她也没有把握能让稚自此呆在她的身边。可是,她永远不会是输家,永远不会。她发誓。

    ……

    脑外科住院部高级单人病房。

    门虚掩着,微微漏着一丝缝,宇文风铃僵白的手指一直紧握着门把,许久都不敢推门进去。临离开慕尼黑之前,木野望告诉她很多关于她母亲的事,包括,令人悬疑的脑部二度受创。她清楚的记得母亲自杀的次数,从割腕到从楼梯滚落,不过两次,之后便是被外界小幅报道的死亡,母亲出事之后,她还在昏迷当中,究竟那个时候,发生过什么事?

    深呼吸了下,门被渐渐推开,她身体僵硬着立在门口,眼眸深深盈泪,脚步始终是无法迈开一步,几乎失去面对的勇气。

    那是她的母亲,安静卧在病床之上,紧闭双目,美丽如斯,像活在尘世之外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只是脸上有着久未见及阳光的苍白。

    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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