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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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破天骄-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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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大概是肚子饿了。”

毕云秋忙道:“大哥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去吃些东西。”

三人离船上岸,走了一段路,看到路边有一个老妪在卖豆浆和烧饼的摊正有两个汉子坐在摊旁喝着豆浆。

虽然是个摊子,却收抬得十分干净。

凌干青道:“贤弟、三妹,我们喝碗豆浆再走吧!”

毕云秋道:“对,三妹肚子饿了,是该坐下来吃些东西。”

卖豆浆的老躯看到三人走近,立即含笑道:“三位要喝豆浆,要甜的还是要咸的?”

凌干青问道:“贤弟、三妹,你们怎么?”

毕云秋道:“我要甜的。”

聂小香道:“我也要甜的。”

凌干青道:“那就都是甜的好了。”

老妪又道:“要不要烧饼?也有甜的咸的。”

凌干青道:“甜的,来六个。”

老妪答应一声,舀了三碗豆浆,加了糖,端到他们面前,又取过一个盘子,装了六个烧饼,送了过来。

毕云秋含笑道:“老婆婆,你这摊子蛮干净,只是手太脏了,指甲里是泥垢,方才端豆浆过来,大拇指沾到了豆浆,你给我们换三碗好么?”

老妪脸色微变,说道:“这位公子真会挑剔,老婆子卖了几十年豆浆,端碗的时候,最小心了,怎么会沾到豆浆的呢?”

毕云秋道:“我明明看到你左手大母指在我们豆浆里浸了一下,你指甲里的泥垢,就落到豆浆里去了。”

凌干青已经端起豆浆要喝,听得心中方自一动。

老妪怒声道:“年轻人,你真看了么?”

突然双手一提,十指齐挥,随着弹出两蓬黄烟,朝三人迎面飞来。

那坐着喝豆浆的汉子也在此时,突然扬手,各人手中握着一柄蓝汪汪的匕首,—个左足跨开,使了一记“血染征袍”,快速无比刺到了凌干青的小腹,一个跨出右足,使了一记“扬巾送别”,横戳毕云秋胸口。

他们计算得也并没错,老妪弹出两蓬黄烟,你们非闪不可,你们还没闪出,他们两个已经拦着出手了。

但怎知毕云秋早已有备,凌干青也已发觉,老妪黄烟出手,凌干青左手一把揽起聂小香,右手往后一抬一碗豆浆随手泼出,人已一个旋身,施展“乙本遁形身法”闪了出去。

那汉子一匕刺空,被一碗豆浆泼在脸上,口中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掩着眼睛,满地乱滚。

毕云秋也左手抬处扣着那汉子手腕,朝老妪弹出的黄烟送去,人已飘身闪出,双手齐发,十缕指风朝老妪袭去。

那汉子迎上黄烟,立即一个天旋地转,扑到地上。

老妪一看情形不好,正待转身,只觉颈上一凉,身后响起凌干青的喝声:“别动。”

他没使软剑,只是从聂小香接过紫艾剑,连剑也并未出鞘,就架到老妪的后颈,这时毕云秋十道指风也袭到了老妪身上,老妪自然立被定住。

毕云秋道:“大哥好快的身法,比小弟指风还快了一步多呢!”

凌干青随手把紫艾剑交给了聂小香,笑道:“不是贤弟提醒,愚兄几乎着了她的道呢!”

毕云秋笑道:“所以咯,小弟和大哥结伴同行,就没有错了。”

聂小香道:“二哥眼睛真尖,怎么看到的呢?”

“其实我也没看到。”

毕云秋笑了笑道:“只是我在坐下来的时候,从侧面看到她大母指指甲色呈青黑,就疑心她是练过毒的人,卖豆浆的老妇人,怎么会练过毒?那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了,所以我故意拿话相试,她还以为露了马脚,就出手了。”

这时那两个汉子一个中了黄烟,倒地不醒,一个被豆浆泼到了眼睛,大概也毒发了。

只有老妪瞪着双眼,脸色显得十分狞厉。

凌干青看了她一眼,问道:“我们要不要问她?”

“这有什么好问的?她还不是仙女庙一夥的人?”

毕云秋笑道:“我们一清早空着肚子,有现成的豆浆、烧饼,先填饱肚子再说。”

凌干青道:“这豆浆还能吃?”

毕云秋笑了笑道:“豆浆有毒,只是她用大拇指浸在碗里的有毒,锅里的决不会放毒,烧饼也只是她拿过的有毒,她没拿过的,怎么会沾上毒呢,大哥、三妹只管放心吃喝,如果中了毒,由小弟负责。”

说着走到摊上,取了三只干净空碗,揭开锅盖,舀了三碗豆浆,加上白糖,分给两人。聂小香也从一盘烧饼中,从中取了五个。

毕云秋再回身走到老妪身边,伸手在她怀中掏摸,掏出四五个小瓷瓶来,侈笑道:“东西真还不少!”

他一面看着瓶上贴的小红签,一面说道:“现在你们可不用怕中毒了,两种剧毒的解药都有了。”

说着随手揣入怀里。

大家也就围着摊子吃喝起来。聂小香依然胃口不好,只咬了一口烧饼,喝了几口豆浆,就不吃了。

吃毕之后,毕云秋站起身,朝老妪笑道:“谢谢你的东西,小生照单全收了,你两个师兄,就麻烦你把他们弄回去,救得活,救不活,那是你的事了,不过小生要警告你,以后如果再要碰上我,那就不饶你了。”

聂小香奇道:“这两个会是她师兄?”

毕云秋方才探手从老妪怀中取出药瓶之时,手指碰上了她结实而紧挺的胸脯,自然还是年纪极轻的姑娘,但这话他不好说,只是笑了笑道:“她这副老态,自然是假装的人,唔,我们该看看她的面貌,以后就可以认得了。”

说话这时,伸手在老妪脸上仔细摸着,才从她耳角边揭起一张面具。

老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自然只好由他一回掏胸脯,一回摸她的脸上,丝毫也挣动不得。

这回揭下面具,原来竟然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此时涨红了脸,瞪着一双大眼睛,气得快要喷出火来!

尽管她又羞又怒,一张脸却生得相当标致,新月般眉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和薄薄的红唇,只是肤色稍微黑了些,好像她经常在外面走动,给太阳晒黑了的,但还是很细嫩,很有健康美。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年纪轻轻,面貌就不会丑陋的了。

“真想不到还是个漂亮的小妞!”

毕云秋看着她,轻笑道:“你这张面具做得很精细,人情做到底,也送给小生留个纪念吧!”

老实不客气又收入怀中,然后说道:“大哥、三妹,我们该走了。”

一面又朝那假扮老妪的姑娘说道:“你自然不愿意这样站着,要站六个时辰,穴道才会自解,小生收了姑娘这许多东西,心里有些过不去,索性好人做到底,给你解了穴吧!”

他随着话声,伸手在她肩上、腰上、腿上、又捏又推,又摩有拍的,一连碰了十几处地方,(他十道指风就制住了十处大穴)才行住手,回身和凌干青、聂小香一起走去。

那姑娘被他在身上又捏又摸,心头自然又羞又气,几乎要哭,一张娇脸,红得像大红缎子一般,突然娇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毕云秋回身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那姑娘怒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说?”

“怎么不敢?”

毕云秋朝她潇洒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说道:“小生毕云秋,你可记住了。”

那姑娘切齿道:“你也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生记下了。”

毕云秋朝她拱拱手道:“随时欢迎姑娘来看我。”

说罢,追上两人,急步行去。

聂小香抿抿嘴,轻笑道:“二哥当真风流得很!”

毕云秋大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大哥可比我还风流呢!”

凌干青想到自己后园小阁上,和聂小香两情缱绻,定情时的光景,不觉脸上一热,不好作声。

聂小香听到他说到大哥,自然也不好开口了。

毕云秋看得暗暗好笑,忖道:“看来大哥和三妹两人,似乎情爱很深了!”

他这一想,也不觉沉默下来。

套一句老话,叫做有话即长,无话即短,三人这一路行来,晓行夜宿,倒也没有再出过什么事情。

好像仙女庙派出来的人,一再受挫,就不敢再招惹他们了。

这天,到了南陵。

云中鹤管崇墀的家,凌干青还是十二岁那年,跟着爹来过,虽已相隔十年,依稀还有些印象,他们找到鹅岭,差不多已是已牌时光。

熟悉的山景,依然如故,一条铺了青石板的道路,直达管家庄院门口。

凌干青想起儿时情形,想起了老父,心头自然感到有些唏嘘。

管家庄的两扇黑漆大门,紧紧闭着,四周静悄悄的,没看到人。

凌干青记得,管家庄大门前一块空地上,从前经常有小孩子在玩,自己也在这片晒场上和不认识的孩子一起叠过石块,玩过泥巴,如今竟然一个孩子也不见。

当然当年和自己一起玩的孩子都已长大了,但下一代的孩子呢?自然还会到这块草地上来玩了。

他们渐渐走近大门,凌干青当先走上几步,跨上石阶,举手叩了两下铜环。

大门立即呀然开启,走出一个一身青布劲装的汉子,目光冷冷的打量了凌干青和身后两人一眼,问道:“你们找谁?”

口气显得不太友善。

凌干青不知他是什么人,这就一抱拳道:“在下凌干青,是找管叔叔来的。”

那汉子听他称“管叔叔”,脸色稍见和缓,点头道:“你请稍待,在下进去通报一声。”

说完,砰然关起大门。

凌干青只好站在门口等候,过不一回,那汉子才打开大门说道:“家师请凌兄三位进去。”

一同进入大门,那汉子又关上了门,才抢在前面领路。

凌干青其实不用他领路,也自记得,四人穿过大天井,只见阶上站着一个两鬓微见花白的颀长老者,一脸笑容迎了下来,呵呵一笑道:“凌贤侄,几年不见,你长得高大多了!”

凌干青急忙趋上去,屈膝道:“管叔叔在上,小侄给你老人家请安。”

管崇墀一把把他扯起,只是打量着他,颤声说道:“贤侄不须多礼,你想死愚叔了,唔!你同来的这位少兄、这位姑娘是谁?远来是客,快快到厅上待茶。”

凌干青朝毕云秋、聂小香二人道:“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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