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再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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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再遇上-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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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子衿觉得这个名词没法完全说服自己,于是作罢。

“雨越下越大了,您不上去吗?”一旦被小李列为了“我党同盟”,他便会不自觉表现出死心踏地的忠诚,他的思维很简单,好人的朋友也一定是好人。

“嗯。”从子衿随意地回答,并不打算解释太多,这是他一向的习惯。

小李却听成了别的意思,“那您帮忙把这张明信片拿回去给凌小姐吧,我刚才一时忘了。”

从子衿又勾起他嘴角漂亮的弧度,接过明信片。他坐进车里,打开车内的灯,端详着手中的明信片,普通的景色图案,平又蓝的天,绿又高的山,青又静的水,水中有只孤舟,有个带着草帽的老者在垂钓,如果是水墨画最好,偏偏放在色彩明艳的油画里,终归不太协调,从子衿如是评论鉴定。之后,他手腕优雅地转了个圈,背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这时电话打进来。

“George,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来电的是林泽浩,夜间正是他精神亢奋的时候,这两天他正好在内地公干,中午吃饭时兴致盎然地送了从子衿一袋神秘礼物。

“谢谢,改天我做东。”从子衿望一眼放在仪表盘上的新年历,答道。

“见外了,应该的,你喜http://。345wx。欢就好。”

从子衿不置可否,拿起年历一页页往后翻,最终定格在十月份,没想到这位招摇的香港花花公子也有这种恶趣味。

凌泣忙忙碌碌,收拾着东西,老人们都说年前要掸去尘埃,祈福来年从头来过,她不迷信只是守传统,回家过年之前得把她这小屋好好清洁规整一遍。

没一会儿,凌泣的电话默契地响起来。邓妍的声音再低也压抑不住她那膨胀的好奇心。“方便讲话吗?如果不方便,我问,你答应就行了。”

此刻,凌泣一天一夜的不安烦躁刚刚要缓和,又被撩拨起毛来,“很方便,我在收拾东西回家过年呢。”

“啊?!你这么http://。。快就回家了?从子衿呢?”邓妍的惊讶里透着失望。

“我怎么知道,你要是关心自己打电话吧。”凌泣明显没好气。

邓妍的声音一下拔高几度,“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我这不是关心你吗?真是个倔脾气!人家可是对你呵护备至的,你胃疼给你送粥,你怕冷给你加衣,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要是有人这么待我,我这辈子都值了。更何况是从子衿耶,你给我醒目一点好不好,叫个什么劲啊,连柯晟睿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还真是我的朋友啊,集体为他伸冤啊。”凌泣笑着回答,反而是一种属于文人优雅的反讽。

“叫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们只是不想看你们两个这样无疾而终。”

“那你们今天是准备让我们好聚好散喽?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们完成了这个仪式。”

“就知道在我面前伶牙俐齿吧你,我说不过你。话说回来,就算是当一个普通朋友你也不用对他那么冷淡吧,毕竟今天是他生日啊,你摆个冷脸给人看缺不缺德啊你。”虽然当时邓妍没在现场,但是经过柯晟睿的稍微复述,她便能夸张几倍地联想到凌泣的表情,并口无遮拦地描述出来。

凌泣从小被人称赞温婉有礼,今日她的冷淡却是故意为之。凑巧的是,今日的冷淡纯属超常发挥,她脸色的苍白淡漠是连日的失眠加劳累所致,冷然态度亦是由于精神的疲倦造成,因此折射在别人眼中是多么精彩纷呈的臭脸实乃无意之举。

“好吧,我缺德加白眼狼,我先收拾东西了,明天要回我二伯家过年。”凌泣缺觉缺氧,实在无力争辩。她不得不承认,不管真心与否,在某种程度上从子衿确实在那段关系里扮演得比她要尽心尽力,人前人后曾让她倍感异样的温暖。正因为如此,在分开时凌泣选择用一种更温婉无害的方式去处理。即便是刚刚就餐,凌泣也做不到全然冷酷地面对他。她认为自己离开的背影应该属于落荒而逃,真的毫无任何优雅可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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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13…蓦然回首(1)
经过邓妍这么一闹,凌泣颓然倒下。她仰躺在床上望着咫尺之遥的天花板,柔和的白光透过灯罩上镂空的荷花花瓣倾泻而出,出泥不染的花朵栩栩如生,花型的灯光径直装进凌泣泛红的眼中,艰涩难忍竟溢出了泪水,再怎么柔和的光她都支撑不住去直视它了。

凌泣闭上眼睛,慢慢把脸转过去,稍作调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眼睛更加刺痛。房间里的摆设简单,本来就藏不住东西,更何况凌泣侧躺后刚好正对着那个不远处的角落,她的目光不偏不倚就停在了这个角落上。她复而阖上了眼许久未动,像一个在沙漠里被人追杀的逃兵,饥渴交迫,疲惫不堪,四周安静又空旷,却时刻暗藏着杀机,令人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凌泣跑到客厅接了满满一杯凉水,一饮而尽。冷静过后,仿佛找到了根源,然后一鼓作气折回卧室里,把那箱整(http://。)理收拾过的、属于从子衿的东西抱了出来,像是某种能量重回身体,或许是那杯冷水让她恢复了元气,她一把拉开了家门。可却撞了个满怀。

没错,一切都很熟悉,让人生厌。

从子衿驻守在她的门口,好像做好了准备等着凌泣撞上来一般,甚至身体没有片刻的动摇,多么从容和笃定。这更让凌泣觉得懊恼,感觉从子衿总是能猜透她的想法和行动,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他自己所做的准确判断一般,连眉梢都透着自信的成就感,这就是凌泣给出的结论。

从子衿死死地堵在门口,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凌泣抱着箱子的手有点支撑不住,讪讪后退。她觉得自己气势一下就弱了,但是她脑子却清醒无比——此刻不应该让从子衿进入到她的方寸之地,不管会被骂成没良心还是什么,她坚定的原则就是互不侵犯条约,特别是领土问题。

可惜她忘了从子衿也是个不容商量的人,一手便撑开了凌泣用脚踢上的门,力道刚好缓缓将门扩大,足够他进来以后,又不忘体贴地帮凌泣把门落锁。由始至终,他的另一只手都闲适的插在裤兜里,显得优雅而慵懒。

凌泣恨极了这种姿态,凭什么他随意地登堂入室,还做得如此顺其自然。她皱着眉头瞪着他,发泄似的将那箱东西重重狠狠地丢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以此来扳回她处于下风的气势和不满。

凌泣暗做深呼吸,才准备开口质问,从子衿早她一步兴师问罪,“你是打算丢掉?”

从子衿指的是地上那箱东西,刚才重重的一摔后,箱盖翻起两边,清晰可见装在最上层的钥匙扣和书籍,从子衿一眼便推断出来龙去脉。

凌泣确实是想丢掉未遂,看着他嘴角下沉,她原本升起的怒意,反而有所忌惮,又有点愧疚,还有些讽刺,交叉在她脸上的表情高潮迭起,“我打算寄还给你,你既然来了就拿走吧,多有贵重的东西我可丢不起。”

“是吗?”从子衿嘴角撇上了一抹笑,冷而淡。

凌泣可回答不了是或不是,以她的交战经验选择沉默是金。

从子衿环视了四周,家具被凌泣用白布覆盖着,他走到沙发跟前,用手随意地撩开了罩在沙发上的布,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凌泣看他并不打算走,摆开了要谈话的架势,她忧心忡忡起来,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请自来的神更难送。凌泣站在客厅里,试图用气场震慑他离开,没一会儿,她首先败下阵来。她转身回到厨房里,礼貌有度的她居然想到帮他倒杯茶,略一思索,怕如此一来,越喝越清醒,谈话时间越长对她越不利。再三思量,凌泣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冲杯蜂蜜水。

厨房里,凌泣操作动作很慢,这样磨蹭出来的时间都是在思考如何与从子衿过招。他到底是所为何来?按理说分手一两个月不联系,不就意味着默认画上句号了吗?难道这种默契只是她自以为是?他身边的女人何其多,偏偏和她纠缠不成?不应该啊,据她有限的观察,她潜意识里相信从子衿不是如此没有风度的人。

如果她一直缄默不言,他肯定也能奉陪到底。实战证明他连沉默都能气势压人,况且沉默下来,凌泣会更不知晓他的意图,还不如挑破了吧。现在管不了什么气势的问题了,她十分想结束一切回家过年,趁此滤掉残留在身体里的所有坏习性。凌泣想她大概是遇上了流年。

从子衿坐在布艺沙发上,眼睛一直跟随着凌泣。她瞪眼抿唇以此抗议,想发作又发作不了,她当惯了温婉恬静自然泼妇不起来,愤怒撒气看在从子衿眼里一点威力都没有,反倒有种鲜有的娇媚。他从子衿何曾没有怒火,她如此横眉冷对的态度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早知她是推脱有事,她从来不是说谎的料,她自己肯定不知道,每次为难托词或者撒谎时,她的眼睛会睁大得清澈,左手会下意识地别过耳边的秀发,也许她需要这种自我保护。

透过厨房与客厅之间的玻璃推拉门,从子衿清楚看到凌泣随手拂过耳边的短发,看来她是真想断掉一切过往,头发剪了,差不多齐腰的长发只留到齐耳处,当真不留恋。刚刚见完面,就开始打包收拾他的东西要扔掉,再看看四周的家私,全被她蒙上白布,仿佛要移民出国,屋里的衣服也已收拾了满满一箱。难道见到他马上要逃亡不成,至于这么洪水猛兽般恐惧吗?他可不相信凌泣惧怕他,虽然表面看起来似乎如此,其实不然。

柯晟睿说凌泣是个费解的女子,温婉却固执,活泼却也沉默。真对,而且还像只泥鳅,感觉握住了,其实是费劲心思从你手中逃脱。事实上,从一开始他们就可以各走一边,偏偏又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到底是什么在心里作祟?好奇心?征服欲?

该如何解开这个谜团?不仅仅从子衿自己要寻找,他也要在她身上去寻找。

经过半年的股权投资,从子衿终于在年底将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运作构建成世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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