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再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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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再遇上-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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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June就转移了注意力,“嘿,你看,那不是Sunny和天诗的周先生吗?我的天啊,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June指的方位正好停着一部轿车,虽然下着雨,不过雨刷每次滑动都能瞬间捕抓到车内的情况,确实是他们两个。

“说明人家人缘好,哪像我们下个雨也没人来接,连出租车都不给面子。”

“嘿,我才发现你是个有自嘲精神的人,值得赞扬。”

不自嘲还能怎么样,凌泣站得两条腿快失去知觉,像两根硬邦邦的冰棍。淅淅沥沥的雨下得叫人心烦意乱,四处充斥着离别的伤愁。

June又惊奇地说,“你看你看,Andrew那只老狐狸和那谁进了对面的花园酒店?”

“谁啊?”

“Peter林泽浩啊,你真应该多看看某周刊。就是前两天还说跟某个香港名模在一起的那个啊。”June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他爸你肯定认识,洪城集团的林伟鸿,我们的船务公司就是洪城旗下的。”

凌泣嗯一声应付。

June鄙夷地瞅瞅凌泣,“反应太冷淡了吧,你难道不好奇他们为什么搞到一起吗?”

“你不是说了吗,我们的船务代理是他们旗下分公司。”

June摸摸鼻子,“也对,但是以我的直觉认为不那么简单,肯定有什么事才对。”

“车来了,你是要进去跟踪他们还是和我一起上车啊?”

“当然是上车啦,开玩笑。”June滋溜一下上了车,邪恶假笑:“你看,我刚才拍了几张他们的背影照,还可以吧,不知道放大的效果清不清晰。”

凌泣默默望天,只剩下五体投地的佩服。

到家已经深夜,凌泣又做了三十分钟的瑜伽,熬了桂圆红枣汤,手洗了那些晒不干且泛着怪味儿的衣服。她仿佛得了强迫症,忙进忙出折腾自己,如同招魂般祈求睡意降临身体。凌晨时分,凌泣翻看经济学的原文书,这本大学教材一直被她视为催眠读物,终于在她坚持不懈的折腾下昏睡过去。

好景不长,凌泣被手机吵醒,她甚至佩服自己能在如此恶劣的生活状态下没有倒下。

“请问是凌小姐吗?我们这里是三浦派出所。”

凌泣怀疑自己神经衰弱出现了幻听,“派出所?”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阿里的外国人?”那边的声音笃定且严厉。

“阿里?Ali是吧,他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怎么了?”

“今晚我们临检的时候,他因为没有暂住证被我们查处。由于语言不通,我们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清楚。”

凌泣暗生疑窦,如今诈骗电话太多,她觉得蹊跷,“我需要和我的客户直接对话才知道情况。”

由于临近春节,为了防范偷窃,维护安定,中国警察可谓不辞辛苦,按照上头的指令连夜严查所有出租屋的暂住证,Ali运气不佳正好赶上了严查行动。

“外国人也要严查吗?有护照不就行了吗?”

“凌小姐,我们也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而且外国人现在才是重点防范对象,你不说他是中东人谁会知道啊,我们看他可是像东突份子,现在我们的反恐任务也很重啊。”

第一次发现人民警察如此敬业,怪只怪Ali长着张类似新疆人的脸。

凌泣在派出所里周旋了一阵,最后惩罚是罚款五十元人民币,并且勒令马上办理外国人暂住证。Ali估计被中国警察的威严吓坏了,死活不肯回他的房子里住,凌泣只好将他安排到酒店。

办好入住手续回家,已经凌晨五点光景。凌泣拖着疲惫的身躯,脚下如同踩在云端般飘忽,她双手揉了揉疲倦发涩的双眼,这个晚上就这样报销了。

凌泣睁开眼睛的时候,保安小李正立在她跟前,还规矩地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裂开嘴笑,两排牙齿白花花的,“凌小姐,怎么才回来啊?你男朋友等了你一晚上刚走。”

凌泣浑身打了个激灵,男朋友?定定呆滞一会儿后,凌泣匆匆说了声“谢谢”钻进电梯。

凌泣心里忐忑不安,谢天谢地,好在一切如常。此时,她仿佛卸下负载满身的包袱,睡意如同晨曦之光轻轻来到她身旁,召唤她前往,凌泣终于如愿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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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2…独自上路(3)
这种下雨天里,正值临近春节放假的前期,一个操劳困顿了整年的上班族理应睡到自然醒,舒服地伸个懒腰,满上一杯咖啡,再好好计划去采购什么年货回家。

可是,凌泣睡不到中午便被催魂的电话吵醒了,是被人民公安吓怕的国外友人Ali,他催促凌泣一块前去办暂住证。Ali已经敏感到连见着保安都腿软的早木皆兵地步,凌泣不知道是要鄙视他胆小,还是要称赞中国警察的威力。凌泣本来就是个善良负责的人,加上又是有工作上的合作更不好推脱,说好听点她的职业是外贸跟单,其实说是保姆都不为过,连客户租房子修空调之类都是她负责。

Ali的老爸去年在G市买了套现房,自从买了房子后,这位中东老伯就再也没来过中国,也自然没有拿过房产证。办暂住证时,当问起房产证,Ali也是一问三不知。对工作并没有那么执着的Ali,却和暂住证较上了劲,展现着身体里难得的坚持不懈。

他们前往楼盘销售部咨询办理房产证,虽是意料之中,却又是意外的,凌泣碰到了柯晟睿。本来还需要传真委托授权书以及领事馆担保,在柯晟睿的特殊关照下,事情办得很顺利,许诺一个星期后便可拿房产证。

因此,柯晟睿提议共进晚餐时,凌泣不好意思像往常一样推脱。

就这样,犹如自投罗网般,时隔一个多月,凌泣与从子衿正式重逢了。凌泣做不来扭捏作态,只有微笑冷淡的应付。开餐不久,柯晟睿就“碰巧”有事功成身退了。剩下他们沉默地用餐,凌泣觉得味同嚼蜡。按照剧情的发展,一般提出分开的一方应该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偏偏此刻凌泣面如黄蜡,萎靡不振,她觉得从子衿的眼神里透露着讽刺的意味,好像在说:看吧,叫你不要任性离开我,这就是下场,没有我你也滋润不到哪里去。

凌泣虽然不是小心眼的人,但她也并不认为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何况对面坐的人依旧风流倜傥,同样从容慵懒,仿佛断定凌泣会回到原点,就如同等待出走流浪的宠物返回主人怀抱。凌泣一想到这个苗头,就不太理智地想逃走。

“我晚上有事,先走了。”

从子衿的眉头蹙得很紧,勾起嘴角的笑意很淡,开口说了重逢后第一句话:“我送你。”

凌泣很快回绝,“不用了,有人接我。”

凌泣承认她说谎了,而且是故意的,她精神不济无力应付他,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和他一起呆在封闭的狭小空间里。

从子衿只是用深幽的眸子望着她片刻,说道,“好。”

凌泣在等车的时间里,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祷告空车快来。眼看着又一部坐满人的出租人飞驰过去,她简直觉得整个世界和她作对。在萧瑟的风雨里,凌泣等了足足二十分钟,终于钻进了温暖的出租车。

一上车,凌泣立刻打电话给父母还在外地考察的凌众,让他打包好行李,一起去B市过年。昇达公司的春节假期来得早且放得久,其一是老板强行把员工的年假压后到年终统一放,其二为了照顾香港同事避开春运高峰期。得益于此,凌泣几乎等同于放学生时代的寒假。可是,一想到B市,凌泣不由的心情再一次黯淡纠结起来。

低头沉思的凌泣并没有发现,她乘坐的出租车后面不紧不慢跟着一部黑色轿车。从子衿凝目注视,她让了两趟空车给用完餐的老人家,看着她双手交握单薄的双肩而立,他甚至恨不得冲上前将她拉上车,但是一想到这种强硬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强压住了那股冲动。

从子衿曾经有过想法,如果她表现出任何一点怀念的表情,他会顺势只当那通电话是情人间的小别扭。哪段关系里不是要经过争吵磨合的呢?偏偏凌泣还是按照她正常的路数出牌,没有给他意外之喜。她是个逻辑性极强的女子,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看起来好像无意随性,却都经过她谨慎地逻辑说理的,通常这种自立的人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就很难再有回头路。

从子衿看着凌泣下车的背影,头也不回疾步前行。印象中她从来不喜http://。345wx。欢回头张望,行为心理学上说这种人不留恋过去,可从子衿觉得不全是。一个不恋旧的人不会珍藏儿时玩偶,不会珍惜过往的回忆。从子衿早就发现,她每次发呆晃神总有一段相关的往事可以追忆,而那里头却无他存在,对此他有点心有不甘。

凌泣在拐角消失后,从子衿下了车,背靠着车门点燃了烟。幽幽的蓝光晃动了一下,马上被细雨扑小许多,从子衿护住了风口才勉强点着。猩红的光在闪动,衬着他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车体,黑色的夜幕,显得格外醒目。从子衿慢吞吞地吐了一口烟圈,微风无精打采地将烟吹散,也顺便把空气里那股湿冷带进了他的鼻息里,平添了一些寂寥的氛围。

如果有人在下雨的深夜,低头敛眉,状似愁苦地在路边抽着烟,那一定是狼狈不堪的苦情戏码。可是经过从子衿这么一诠释,完全变成了动人心魂的痴情美男图,因而保安小李老远就瞧见了他。

“您刚回来啊,凌小姐也刚上去呢。”

状况外的小李热情无比,已坚定地把从子衿归类为凌泣的家属。

从子衿抬头,唇角还留出微笑,彬彬有礼却是拒人千里,“我知道,谢谢。”

这几日从子衿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好像成了种习惯,不管应酬多晚,条件反射般便会开到她家楼下。然后坐上一会儿,有时可以看到她疲惫的身影,有时也能看到她匆匆赶路。这种史无前例的无意识行为刺激了从子衿,导致他还专门查了一下心理学的书籍,学术叫法是挫折吸引力,从子衿觉得这个名词没法完全说服自己,于是作罢。

“雨越下越大了,您不上去吗?”一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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