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悲剧与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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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悲剧与教训-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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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执政之初,约翰·F·肯尼迪总统就要求其组阁班子中的官员,以及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成员,去阅读巴巴拉·塔奇曼的著作《八月的枪炮》。他说,这本书清晰地描述了欧洲首脑们如何一错再错,结果被卷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灾祸之中。并且,他强调地指出:“我决不愿意重蹈他们的覆辙。”在我们阅读了该书之后,约翰·F·肯尼迪总统又再次告诉我们,“我们将不会贸然地卷入战争。”
  纵观其整个执政期间,约翰·F·肯尼迪似乎铭记着这一教训。一九六一年四月 “猪湾”危机期间,他顶住了中央情报局和军界首领们的强大压力,恪守了自己的信条——就像他对已准备就绪、随时准备行动的古巴流亡者们所详尽解释的那样——在任何情况下,美国都绝不会以武力介入的形式来支持入侵。他始终坚持了这一立场,即使情况已非常明显,就像其最终的结果那样,如果缺乏支持,这次入侵行动将会夭折的。
  无独有偶,在古巴导弹危机的紧要关头,我也目睹了同样明智的态度。到一九六二年十月二十七日星期六——危机的顶点——之时,总统的文武顾问中绝大多数已准备提出建议,如果尼基塔·赫鲁晓夫不将导弹从古巴撤出(他于次日表示了同意),美国将对该岛发动攻击。然而,那个星期六 约翰·F·肯尼迪仍苦口婆心地反复地说着自己的观点——不仅在执行委员会的会议上,而且在其后由我、博比·肯尼迪、迪安·腊斯克和麦乔治邦迪参加的小型会议上 ——美国必须竭尽全力去避免卷入毫无把握的战争风险。如果必要的话,他似乎宁愿将美国过时的朱庇特导弹安置在土耳其,以与苏联在古巴安置导弹的行动相抗衡,从而避免被卷入战争的风险。他十分清楚,这样的做法将会招致土耳其、北约组织,以及美国国务院和国防部大部分高级官员的强烈反对。然而,他仍打算恪守在这一避免使我们卷入战争的立场上。
  因此,我有理由认为,约翰·F·肯尼迪最终将会将我们拖出越南,而绝不会使我们更深地卷入在里边。现在,我之所以要阐明这一判断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必要说明下述的问题:我们——包括林登·B·约翰逊,约翰·F·肯尼迪总统死后,他继承了决策者的角色——为什么和如何做出了决定,致使五十万美军部队最终进入了越南。为什么我们会这样做,以及我们的行动将会提供什么样的教训?
  尽管暗杀所带来的极大创伤,国家却不能因为失去了约翰·F·肯尼迪而停止运转。十一月二十四日星期日的下午,葬礼的准备工作正在进行,椭圆形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也已准备就绪,恭候自己新主人的到来。林登·B·约翰逊总统会见了迪安·腊斯克、麦乔治·邦迪、乔治·鲍尔、小亨利·卡伯特·洛奇(按照先前定好的日程,此时,他正在华盛顿汇报情况)、约翰·A·麦科恩和我,地点是他任副总统时的办公室里,其位于白宫正西方向的旧行政办公大楼里。
  在我所认识的人们当中,林登·B·约翰逊是最为复杂、最有头脑和最为勤奋的人物之一。他的个性犹如一个五彩斑斓的万花筒:坦率与虚伪、慷慨与吝啬、怜悯和冷酷、文雅与粗鲁交替地闪现出来。他的形象显得高大、有力,但也充满了自相矛盾的色彩,这使我不禁联想到沃尔特·惠特曼《自我之歌》中的诗句: 我自相矛盾吗?
   对了,我的确自相矛盾; 我辽阔无比,我包罗万象。
  他谙熟政治事务,并认为他所扮演的角色之一是,确定美国人民之间所存在的差别,并协调这些差别,以使这个国家的发展有利于每一位公民的生活。按照这种观点,他认为,这时正是他担任总统的最佳时机:一个种族动乱和经济状况的不平衡正愈演愈烈的时期。
  尽管,作为约翰·F·肯尼迪班底的成员已有三个年头,但是,林登·B·约翰逊还从未与我们中的任何一位有过密切的工作关系。约翰·F·肯尼迪和林登·B·约翰逊在派别上存有隔阂,这必然使林登·B·约翰逊心中存有疑问,约翰·F·肯尼迪班底的成员们是否会不打折扣地忠诚于他。如果不是说在几个小时之内的活,至多在几天的时间里,他就明白了,无论是迪安·腊斯克还是我——尽管我们全力辅佐约翰·F· 肯尼迪——来到华盛顿都是为了效力于我们的国家,而他目前已成为这个国家宪法所规定的最高统帅。在随后的几年中,他不会找到半点理由来怀疑我们对他的忠诚。然而,在他入主白宫之时,我与他之间的关系还似乎形同路人。
  从他掌握了总统的大权到我卸任离开五角大楼,林登·B·约翰逊总统和我都竭尽全力建立了相互之间的尊敬和友情。然而,相比于我与约翰·F·肯尼迪总统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则大相径庭,显得更加的复杂。林登·B·约翰逊性情粗暴,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朋友都不例外。他精于琢磨每一个人,以发现其弱点,一旦找到了弱点,他就会试图利用这一点。他有时甚至极为霸道,但对我还从未有过如此的举止。他深知,我会坦率地对待他,只会告诉他我的观点,而不是告诉他那些我认为他喜欢听的东西,而且,一旦他以总统的身份做出了决定,我将会毫不迟疑地全力贯彻他的意图。坦率和忠诚正是我行事的基本信条,我认为,无论约翰·F·肯尼迪还是林登· B·约翰逊总统都会对此点有深刻的印象。他们熟知,他们所看到的东西,就是他们所得到的东西,如果我持有异议,我将绝不会因投其所好而言不由衷的。与所有伟大的领袖人物一样,他们需要的东西正是最后的结果。
  在一点看法上,约翰·F·肯尼迪和林登·B·约翰逊是会不谋而合的,就像亨利 ·福特二世早已领教的那样。只要他们将工作交付到我的手中,他们即可安枕无忧了。他们深知,我的忠诚绝不会中途改变,我的目标也会与他们始终如一。
  对于一些国防部长管辖范围之外的事务,两位总统也常要求我提供咨询和帮助。这使我的生活变得复杂化了。
  这里例举一件在一年秋季发生的事情。我的儿子克雷格成为圣保罗学院橄榄球队的队员已有三年的时间,并且,已被提名为全新英格兰队的中卫,然而,我和玛格丽特却从未抽出时间来目睹他在球场上的风采。他最后一场赛事定于十一月份的一个周末。我对总统提到了此事,希望他同意我于星期六下午离开,星期日早晨再返回办公室。林登 ·B·约翰逊抱怨地咕噜了一句:“停止这段时间的工作。”按照我的理解,他对此事表示了默认。
  星期六下午,在新罕布什尔州的康科德,当我们一住进旅馆,我就得到了消息,要我立即与总统通电话。电话接通后,总统抓起电话对我大声嚷嚷道:“你在哪里?”我耐心地说明了我的去处和原因。“我要求你立即返回,想办法使那些该死的铝价跌下来。”他怒气冲冲地说。我回答说,我对铝价一无所知,并且,无论如何,他应当让商务部长来处理这类事务。“噢,如果你愿意将个人的享受置于总统和国家的利益之上的话,”他停顿了一下,“那么你就呆在那里吧。”我答复说,“我向您保证,玛格丽特和我下午看完球赛,明天一早我一定回到办公室。”他砰的一声放下了电话。
  星期天我回到五角大楼后,立即打电话给白宫我以前的助手乔·卡利法诺,问他事情发生的原因。他告诉我,在期望较高价格的情况下,生产铝的公司抬高了他们的价格。由于担心此举将会触发全国的价格膨胀,故总统要求设法使价格回落。
  “要做到这一点,我们能做点什么呢?”我问乔·卡利法诺。我们讨论了一两个小时,最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自从朝鲜战争以后,尽管并不是真正的急需,政府却一直对原材料进行大量储备,以适应长期战略的要求,其中就包括铝的储备。我们何不告诉那些生产铝的企业和公司,我们打算将一部分储备的铝抛向市场呢?此举将肯定会导致铝价回落。
  我立即拨通了铝业协会主席约翰·哈珀的电话,说:“约翰·哈珀,长期以来,你们共和党一直要求我们削减赤字。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途径来做到这一点,我希望你将支持我们。我们打算出售一部分政府储备的铝,并将其收入转给财政部。”“你这混蛋,”他说,“你想敲诈我们。明天早晨我会去你的办公室的。”
  星期一,约翰·哈珀和埃德加·凯泽以及他的律师劳埃德·卡特勒会见了乔·卡利法诺和我。经过长时间的磋商后,我们制定了一个导致价格下跌的计划,卖出了部分储备,并且没有造成市场的混乱。
  林登·B·约翰逊接手的越南局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错综复杂,艰难或危险随时可能出现。近十年来,其领袖苦心经营,将各种离心的力量捏合在一起,然而,新近发生的政变已结束了他的统治生涯。林登·B·约翰逊曾对政变持有反对的立场。南越传统中就缺乏统一的因素,宗教上的纷争、政治上的派系、警察的腐败轮番侵蚀着这个国家,与北方邻居支持下的那些日益发展的游击暴动相比,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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