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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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秘史-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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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城荷荷何足惜,淮流千古常如斯。 
  初魏患淮堰,将以任城王澄为上将军,勒众十万,出徐州一路,前往攻堰。右仆射李平以为不假兵力,终当自坏,至是兵未行,而其堰果破,人皆服平之先见云。帝闻堰坏大惊,悔不听太子之言。因念军民枉死者众,心甚戚戚。遂延名僧,设无遮大会以救拔之。创同泰寺,开《涅斫经》,晨夕讲义。又敕太医不得以生类为药,锦绣绫罗,禁织仙人鸟兽之形,以为裁剪割裂,有乖仁耍臣民犯罪者,概从宽典,甚至谋反大逆,或涉及子弟,皆置不问。以故政宽民慢,上下泄泄,莫不偷安旦夕。一日帝方视朝,与群臣谈论朝政,忽接边报,奏称豫章王综投奔北魏,举朝大骇。 
  你道豫章王综为何投魏?说来话长。初综母吴淑媛,在东昏宫,宠爱在潘妃之亚。帝既受禅,欲纳潘妃,以王茂一言,遂赐之死,而心常惜之。一日,闲步后宫,见有庭院一所,重门深闭,境极幽寂,问内侍何人所居,内侍对道:“是东昏旧妃吴淑媛所祝”帝遂走入宫来,宫人忙报驾到。淑媛自东昏亡后,闲废在宫,即留得性命,只好长为宫人没世。欲图新主之欢,今生料不可得。忽闻驾到,惊出意外,亦不及更换衣饰,只得随身打扮,急急走出,俯伏阶前,口称:“不知陛下驾临,妾该万死。”帝见其娇姿弱质,不让潘妃,淡妆素服,态有余研。因命起,赐坐于旁,问其人宫几载,承幸东昏几年。淑媛一一对答,娇啼婉转,愈觉可人。帝不觉情动,遂吩咐设宴上来,教她陪饮。淑妃斯时,巴不得新天子宠爱,三杯之后,丢开满怀忧郁,露出旧日风流,殷勤劝酒。帝心大悦,是夜遂幸焉。那知淑媛身怀六甲,已有三月,当时承幸之际,欲邀帝宠,不敢说出。阅七月,遂生豫章王综,宫中多疑之。时帝嗣育未广,得子,甚以为喜,因于淑媛益加宠爱。至天监三年,综出居外宫,封为豫章郡王,食邑二千户。综既长,有才学。善属文,力能手制奔马,帝甚爱之。及综年十六,常梦一少年,体极肥壮,穿衮服,自挚其首,与之相对,如此者非一次。自梦见之后,心惊不已,求解其故不得。其后帝尚佛教,断房欲,后宫罕见其面,淑媛宠衰,颇怀怨望。而综亦宠爱不及太子,母子皆以见疏为嫌。一夜,综在梦中,复如前者所见。旦入宫,密问之母曰:“儿梦如此,是何为者?”淑媛听其所述梦中少年形状,颇类东昏,不觉泣下。综愈疑,固问之。淑媛因屏左右,密语之曰:“汝七月儿,何得比太子诸王?不瞒汝说,当国亡时,吾已怀汝三月。当日欲全儿命,不敢言也。但汝今太子次弟,幸保富贵,且延齐氏一线。”综于是抱其母泣曰:“吾乃以仇人为父乎?”母掩其口,戒勿泄。综自是阴怀异志,每于内斋,闭户籍地,被发席槁。又布沙地上,终日跣行,足下生胝,日能行三百里。后为南徐州刺史,轻财好快,招引术士,练习武勇,以伺朝廷有变。每有诏敕至徐,辄忿恚形于颜色。徐州境内,所有练树,并令斩伐,以帝小字“练儿”故也。 
  又春秋岁时,常于别室设席,祠齐氏七庙。又微行至曲阿,拜齐明帝陵。然犹无以自信,闻俗说以生者血沥死者骨上,血入骨内,即为父子。乃遣人暗发东昏墓,贩其骨以归,割臂血沥之,血果入骨。又在西州生男,满月后,潜杀之,既葬,夜遣人发取其骨,又试之,皆验。内外臣僚,皆知其所为,然事涉暗昧,臣下不敢轻言。凡综所行,帝皆弗之知也。会魏将元法僧以彭城来降,帝使综都督众军,权镇彭城。综潜遣人通书萧宝寅,呼为叔父,宝寅亦将信将疑。久之,有诏征还,综惧入朝之后,脱身更难,乃屏去左右。乘黑夜潜开北门,涉汴河,徒步奔萧城,自称队主。时魏安丰王元延明镇萧城,召而见之。 
  综见延明而拜,延明坐受之,问其名氏不答,但曰:“殿下此间人,必有识我者,问之可也。”延明召众视之,有识之者曰:“此豫章王也。”延明大惊。急下庄答拜,执其手而问曰:“殿下何为来此?”综以实告,延明曰:“奈父子何?”综曰:“吾避仇也,非逃父也。”延明见其语气激烈,心甚异之,遂具车马,送至洛阳。魏主召人见之,既退,拜宝寅为叔,改名缵,追服东昏斩衰之丧,魏主及群臣皆往吊焉。 
  话分两头,当夜豫章奔魏,彭城中无一知者,及旦,斋内诸阁犹闭,左右启户寻之,莫知所往,众皆骇异。及午,城外有数骑魏军高叫曰:“汝豫章王昨夜已来乞降,在我军中矣,汝辈留此何为?”说罢,大笑而去。众方知王已投魏、只得飞报建康。帝闻之大骇,然亦不测其故,访诸左右,始有密启其不法事者,方悟其逃去之故,既而叹曰:“不为天子儿,而甘为他人仆,愚孰甚焉!”乃敕吴淑媛以综小时衣寄之,综亦不答。其后郁郁不得志,依宝寅而死,此是后话不表。 
  且说帝既崇信三宝,屡幸寺院拈香,出入往来,仪卫甚简。 
  斯时岁屡不登,人民失业,不逞之徒,往往乘间作乱。一日,将幸光宅寺,有怀逆者伏路侧,将行不轨。帝方起驾,心忽动,命左右缘道检阅,果获一人身怀利刃。严刑讯之,而诬为临川王宏所使。先是宏以洛口之败,罢职闲住,心常不满。都下每有窃发,辄以宏为名。盖知帝素友爱,涉及临川,有犯必赦也。 
  至是帝对之泣曰:“我人才胜汝百倍,居此大位,犹兢兢恐坠,汝何为者,我岂不能诛汝?念汝愚下,故常加宽宥。”宏伏地哭曰:“臣为天子弟,尊荣极矣,复有何望?乞陛下察之。” 
  帝感其诚,遂置不问。然宏虽无逆志,而恃介弟之贵,奢侈过度,修第拟于帝宫,后庭数十,皆极天下之选。所幸宠姬江无畏,服玩备极华美。一宝屧,直价千万。又恣意聚敛,有库室百间,在内堂之后,关签甚严。或疑其内藏铠仗,密以上闻。 
  帝虽素敦友爱,闻之不悦,欲自往勘,知其爱幸江氏,寝膳不离,乃赐以盛馔曰:“当来就汝欢饮,并令无畏分甘。”驾既至,宏率江姬朝见,遂同侍饮。酒半,帝曰:“吾欲至汝后房一行。”遂起身进内,径往库室,命悉开户。宏恐见其贿货,颜色布惧,帝心愈疑。及开视室中,有钱百万一聚,悬一黄标;千万一库,悬一紫标。如此三千余标,帝屈指计之,见钱已有三亿余万。余屋贮积杂货皆满,不知多少。帝见并无铠仗,大悦,呼其小字曰:“阿六,汝作如此生活,便无妨碍。”乃更入席剧饮,至夜而还。 
  时诸王并尚文藻,而安成王秀,尤精心学术,搜集经纪。尝招学士平原邓孝标,使撰《类苑》。书未及毕,而已行于世。 
  于时疾宏贪吝,以旧有《钱神论》未畅厥旨,更作《钱愚论》以讥之,贪鄙之形,形容曲尽。太子见之曰:“文则美矣,其如不为临川地何。”劝安成毁之,帝闻之喜曰:“太子居心厚,真吾子也。” 
  却说太子聪明仁孝,好学不倦,游嬉事绝不留心。时当五月,天气明媚,忽游后池,乘小舟,采摘芙蓉。有姬人荡舟,舟覆而太子溺于水。及出,伤股,恐贻帝忧,深诫不言,但以寝疾闻。帝敕内使看视,太子勉自起坐,力书手启。及笃,左右欲启闻于帝,太子不许曰:“奈何令至尊知我如此?”因便鸣咽,未几而薨。时年三十一。帝闻之,临哭尽哀,敛以衰冕,谥日“昭明”,葬于安宁陵。都下男女奔走陵所,号泣满路,四方甿庶,及疆徼之人,闻丧者无不哀恸。帝既前星失曜,群臣上言储位不可久虚,请立贤明以定国本。时昭明有三子,华容公欢、枝江公誉、曲阿公察,皆已长,议者谓上必立太孙。而帝以太子母弟晋安王纲有贤名,遂立之。朝野以为不顺,司议侍郎周宏正奏记于晋安曰:伏惟谦让道废,多历年所,大王天挺将圣,四海归仁。是以皇上发德音,以大王为储副。意者愿闻殿下,抗目夷上仁之义,执予臧大贤之节。逃玉舆而弗乘,弃万乘其如屣。庶改浇竞之俗,以大吴国之风。古有其人,今闻其语,能行之者,非殿下而谁?使无为之化,复盛于令世。让王之道,不坠于来兹,岂不盛欤? 
  王不能从。帝既立晋安为太子,乃使诸王子出守外藩,以邵陵王纶为南徐州刺史。湘东王绎为荆州刺史,武陵王纪为益州刺史,又以不立太孙而立太子,内常愧之,乃厚抚欢等。宠亚诸子,封欢为豫章王,誉为河东王,察为岳阳王,各典大都。 
  旋又以察为雍州刺史。单说察临雍州,以帝年渐老,朝多秕政,欲为自强之计。蓄聚财货,招募勇敢,以襄阳形胜之地,梁业所基,遇乱可以图大功,乃克己为政,抚循士民,数施恩惠,延纳规谏,所部称治,帝闻之大喜。 
  当是时,北魏多故,盗贼蜂起。胡太后乱政于前,尔朱荣肆逆于后,朝天宁日,民不聊生。唯东南半壁,安若泰山,其后高欢诛尔朱,执国政,上陵朝廷。孝庄西奔,宇文泰抚定关中,与欢相抗。魏分东西,日夜治兵相攻,不暇南侵。梁自是国无外患,益得优游无事。朝政之暇,君若臣唯有讲习经典;崇尚虚无。既而帝益佞佛,舍身同泰寺。释御服,披法衣,升讲堂法座,为四部大众讲《涅斫经义》,群臣以钱一亿万奉赎皇帝。咸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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