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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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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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山表哥,我想你弄错了,现在是本小姐看上了他,想引他做东床。”卫嫤想起酒酣情浓时予聆在耳边说过的那些话,微笑着抿紧了唇。她把那个刻着“桦”字的令牌重新纳入怀中。才得转头看向梅山。梅六公子有些怔忡地看着她,琉璃般的眼瞳中摇曳着一层雾气,仿佛受了不小的打击。她狐疑地向王佐递了一眼。刚要询问,就听梅山哀哀地带出一缕哭腔来:“嫤儿,你……你不要六表哥了么?你我幼时就有婚约,难道你都忘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背去擦那微微发红的眼睛。竟像是快哭出来了。

    “婚?约?”卫嫤心里“咯噔”一下,首先想到的是侯白那张皱巴巴的老脸。难道那老家伙说的是真的?可她为什么没听卫梦言提起过啊……

    “儿时戏言又怎能算数,梅六公子,是你失态了。”王佐淡淡地看了他二人一眼,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马车里。

    “你怎么还在这儿?”卫嫤如鲠在喉。

    这个人太讨厌了,平时冷冰冰地像块木头,不说话还好,说起话来是倍儿难听,要比脸皮,甚至比她还厚颜无耻……伸指数一数,这家伙竟没半分优点,除了长得高挑,生得美貌,真没有一点可以拿出来见人的。

    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卫相大人居然会选个这样的西贝货做学生!

    “在下这几日都住在品琴苑,正好顺路。”王佐头也不抬,目光笔直。

    “什么?”卫嫤和梅山同时跳起来。

    “你说你住在姨父家的品琴苑?不行,我今天也不回别院了,我也要住在那里!”梅山被予聆那件事蒙了眼,现在一看,不还有个明摆的对手杵在眼前吗?这可怎么行?

    他顺势打量着王佐,又想想他那伟岸的身高,一身斗志就莫明其妙地上来了。

    卫嫤完全被他一句话给噎住:“还来?我那院子里多了这么个活宝已经很劳民伤财了,再说,我就两个贴身丫鬟,怎么能同时照顾好三个人?那院子就那么大,人住多了不觉得挤么?不觉得连空气里都存着一股羊臊味么?”

    “保护表妹义不容辞!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离不弃!”梅山拍拍胸口,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卫嫤一头撞在了车厢墙上。

    ps:

    呐,别怪我不给男配们作标记啊,到现在为止,你们看出了几个?答对了有奖 还有,今天和明天也是双更,不过字数就没有昨天上架那么多了,大家可以先放在书架上,等字数多了再一起看,这本书大概是八十万字左右。嗯,后面比前面欢脱。

 第57章 返家

    书案上还放着卫嫤亲手写的尸判,字迹是女子之中少见的苍劲有力,判词字里行间,竟也是正义凛然,有条不紊,就是待卫梦言亲自来验,也未必可以做到这般清晰简炼。

    予聆公子检尸的过程,记载得尤其翔实,这丫头在闲暇之余,还在旁边加批了几行小注。

    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卫梦言还真不敢相信这篇东西是出自一位二八芳华的官家小姐之手。

    卫嫤幼时怕腥,隔了三条街的许员外杀鱼,她都能闻得见,对血戮之物更是见面即晕,遑论是对着那冷冰冰白惨惨的尸体写写画画?她真的变了不少。

    这案子已了,可堂上所见种种,却无一不令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予聆公子风采如玉,确实令人神夺,可纵观全场,真正令人大开眼界的却是他嘴里那个年幼无知的女儿。

    “相爷。”侯白进来,将手里东西拉拉杂杂地摆了一桌,这里边就有小姐初学涂鸦时的临帖,前些年她硬着头皮写就的几封家书,还有题着卫相千金墨宝的纸鸢……大凡有卫大小姐字迹的旧物几乎都陈了上来了,“您要的东西都找齐了,小姐天生是个坐不住的,写不了几个字就又溜出去玩了,差不离都在这儿。”

    卫梦言点了点头,执其中一张“鬼画符”看了几眼,问道:“时间最近的是哪一幅?”

    侯白翻了一阵,找出一封发黄的信函,答道:“应该是三年前的中秋,这幅。”

    “这幅?”卫梦言的眉毛像打了个蝴蝶结。

    他看着信封上歪七扭八的字迹,大概也记得里边的字是个什么样子。

    那一年的中秋恰恰挨近他的寿诞,家里来的达官显贵不少,原本这封家书来得也是时候。可偏偏那丫头文不达意,写得稀里糊涂,字也像没睡醒的蝌蚪一样别别扭扭,一行字跨两行路,看得众人是摇头窃笑不已。卫梦言觉得脸上无光,当下恼羞成怒,修书一封便将女儿劈头盖脸地一顿好骂,从此以后卫嫤更像与他隔了仇似的,老死不想往来。

    这一转眼,可就三年了。

    三年来。这丫头就再没给他寄过一个字。

    “相爷也不该怪罪小姐,小姐在梅府里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梅二奶奶将她看得比亲生儿子还重。难免会过了头。小姐本质不坏,今年回来也多有长进,相信再过几年懂事了……”侯白絮絮叨叨地说着,眼见着卫梦言将书案上的文册扬手递了过来。

    “老侯,看看这个。你说这字好是不好?”卫梦言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激动。

    “唔……字迹清透,笔力浑雄,称得上是铁划银钩,倒是好字,未知是出自哪位大人手笔?”侯白瞧着左下角的官印。茫然抬眼。

    “这不是出自于哪位大人的手笔,这是相爷我亲眼看着嫤儿一笔一划地写上去的,白纸黑字。作不得假。”卫梦言也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嫤……相爷说是的我们家小姐?”侯白呆住了。

    “我左相府可还有另一个嫤儿不成?”卫梦言反问。

    “天哪!”侯白这样醒过神来。

    “可是觉得意外?”卫梦言向他看过去,竟发现老管家连手指都哆嗦了。

    “不、不只是意外!”侯白咬紧了牙关,突然爆发出一阵笑,笑声直达云宵,“哈哈哈哈哈。什么大梁才女苏子墨,什么‘茶陵’诗社文章天下。都去死吧!相爷有福相爷有福啊!哈哈哈哈!”他捧着那书册手舞足蹈,竟比自家老爷还高兴。

    卫梦言还想说什么,可看他那兴奋劲,竟不忍再提及,只是摸着胡子陪他一起笑。

    说的也是,这左相府好久没这样高兴过了,打那丫头回来起,府里便一直风波不断,不是小姐要闹着离家出走,就是府里遭贼,现在倒好,都过去了。女儿虽然顽劣,却不是一无是处,想到九泉之下的夫人,他总算是老怀安慰。

    青萍一进门就看见两个男人疯疯癫癫地乐呵着,不觉掩唇一笑,道:“相爷,小姐和表公子一起回来了。”

    “哦?梅六公子也来了?真是稀客!”卫梦言招呼着侯白随青萍一道走出落英居,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前厅去。

    “爹,我回来了。”卫嫤这几天都睡得不大好,这时已经困了,早先在公堂还差点睡过去。

    “和曹家小子庆功,吃得可好?”卫梦言向梅山和王佐点了点头,将女儿拉过身侧嘘寒问暖。

    “不好,没肉。”卫嫤正对着王佐,见他面色沉沉,一时不快,故意把脸扭开去。

    “姨父,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梅山是名士风范,自比不得王佐的刻板,同样的作揖,他做起来分外好看。

    “哈,是山儿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扶城?怎不派人来府上通传一声,也好让老侯备下筵席,为山儿接风洗尘。”

    “山儿今晨才到的,未敢劳烦各位,姨父、侯叔费心了。”

    卫梦言赞道:“都说梅家好福气,瞧瞧,这才是真正的贵族典范,哪家我们这个皮猴,成天不着边地跑来跑去,不闯祸还手痒了。”

    卫嫤不乐意,拧着道:“女儿哪有爹爹你说的那般不堪?今天疑案告破,女儿摊得上是大功一件,爹爹要怎么赏我?”

    卫梦言佯嗔道:“赏?赏你一顿板子!”

    卫嫤不爽地甩手:“就知道是好心没好报,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侯白见她向自己使劲挤眼睛,当即会意,上前劝道:“相爷,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罢,您身子不好不便操劳。都折腾一天,我看大家都累了,不如早些歇下?”

    卫梦言看看天色,点头应道:“既是如此,就都散了吧。”又看梅山一眼。温声道,“山儿舟车劳顿,不便来回奔波,不如也一道住下,就算是同嫤儿作个伴。”

    此话正中下怀,梅山自是喜不能禁,立即就应了下来:“既然如此,山儿便叨扰了。”

    卫梦言吩咐侯白好好照料,便由青萍陪着回了落英居,大厅里剩下卫嫤、梅山、王佐和侯白四个人。侯白见了旧主家的小公子,当然喜悦,王佐还像之前一样默不作声。卫嫤最觉无趣,见他们大概要从春秋战国时候说起,便极不耐烦地跑回了品琴苑。

    “小姐,你可回来了?箫琰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一整天没有音讯。”小枇杷在屋里倒来倒去。见卫嫤进门就急不可待地说开了。

    “他没什么事,正在看守大牢呢。”卫嫤一屁股坐下,才得长长地吁了口气。

    小枇杷慌忙上前替她将鞋袜除了。

    “看守大牢?他什么时候应募做了牢头了?”她转不过弯来。

    “就你那养鱼的脑袋,说给你听也是不明白的,我今天很累了,不想同你解释。等他回来你自己打听去。”卫嫤懒洋洋地倒在床上。光着脚丫滚了一圈,突然道,“村子里没出什么事吧?这段时间风声紧。你明天过去告诉老张一声,让他别出来走动,惹了误会就不好了。小魂他们的零花钱够不够?没有的话,再从这里多拿些去。”她抬手指了指堆在墙角的箱笼,突然一愣。“怎么贴上封条了?谁干的?”

    “这屋里还能有谁敢动这些东西?小姐,你不如了她这份心。就让她去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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